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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咦,你们在学什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那个声音习玉做梦都忘不掉——泉念香!她恶狠狠地回头,“你来干什么?!混蛋东西!”
刚喊完背上就又被抽了一下,习玉倒抽一口气,剩下的话全缩了回去。
“少夫人!先前教你的东西全忘了吗?!对待自己的夫君是这种态度吗?”成婆婆厉声说着,手里的小鞭子威胁地挥啊挥,习玉很没骨气地缩了回去,垂着头玩自己的手指,尽量把那讨厌的人当作空气。
念香好像完全不介意,微笑着走过来,“我那顽劣的媳妇可让成婆婆费心了,今天我来看看成果,毕竟已经过了十天。想来她一定有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习玉撇了撇嘴,在肚子里哼了一声,成老太婆一定把她说得顽劣无比,反正她总看自己不顺眼!
成婆婆起身对念香行礼,一面说道:“竟然让少爷这么挂心,是少夫人的福气。少夫人资质极佳,只是喜欢流于小聪明罢了。老婆子觉得只要她肯专心去做,一定能做的非常好。事实上她已经比以前收敛了许多,相信大婚之前,一定可以让少爷满意。”
习玉愣住了。等等等等!她真的是那个成老太婆吗?该不会披了一张假脸皮出来吧?她居然会说自己的好话!天塌了吗?海枯了吗?自己出现幻听了吗?
念香露出恶劣的笑,“虽然成婆婆这么说,可是刚才她还是冲我吼。该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吧?”
你个泉念香,你个王八蛋!你个#¥%※……习玉几乎要气炸过去。原来最可恶的人不是成婆婆,也不是曲天青,而是泉念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成婆婆笑了笑,“少爷多虑了。不过既然来了,不妨坐下,看看老婆子怎么给少夫人修行,日后说起来也是一件乐事。”
念香挑起眉头,“好啊,正好解我相思之苦,娘子,你一定要努力啊。”他露出温柔的样子,坐去了一旁的软凳上。习玉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用眼光把他烧出一个洞。
成婆婆说道:“天青,你先教少夫人一首简单的曲子。”
习玉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吞了回去。算了,那混蛋在这里,她才不要暴露任何真实!让他一直觉得自己粗鄙好了,这样也省去麻烦。
曲天青默默取出笛子,放去嘴边,幽幽地吹了起来。曲调的确很简单,但……习玉静静地看着她,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要针对自己。那是多么悲伤的曲子!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调子,却仿佛嘤嘤的哭声,仿佛滑过脸庞的泪水。
曲天青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习玉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原来她喜欢那个混蛋,但有什么好悲伤的呢?她只要说出来,自己就有了离开的借口,她一定也知道自己对泉念香一点感觉也没有吧?
一曲终了,成婆婆皱了皱眉头,却没说什么,只低声道:“这曲子……太难了。天青,换一首,简单点的,欢快点的。”
曲天青轻轻说了个“是”,然后伸手擦了擦笛子,重新吹起来,这次的曲调欢快许多,可是连那欢快都好像是假的。习玉越听越难受,几乎坐不住了。
“少夫人,你先试试看。”成婆婆递过去一根通体莹白的玉笛,光看那细腻的玉质,习玉就知道一定价值不菲。她接过笛子,犹豫了半晌。忍不住往泉念香那里看了一眼,他依然没心没肺地对自己笑着,好像对曲天青的哀曲完全没有反应。
多情却被无情苦!习玉暗地摇了摇头,横下心把笛子放去嘴边,用力一吹——“吱”!好像什么东西被撕裂的怪声,习玉哈哈笑了起来,抓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好像很困难啊!怎么会发出这种怪声呢?”
成婆婆忍耐地说道:“请认真点!少夫人,宫商角徽羽早就教过你了!”
习玉嬉笑着,“可是……我忘了啊!没关系!我再试试!”
她用力吹了一口,手指在笛子上胡乱拨着,发出一连串可怕的噪音。成婆婆额头上青筋乱蹦,终于扬起了手里的小竹鞭,“少夫人!你是在胡闹!”唰,小鞭子抽了下来!
习玉龇牙咧嘴地笑着,有些无赖的样子,“可是……可是我真的忘了啊!我就是笨嘛!没有天青那么聪明!婆婆你不如培养她做媳妇啊!念香一定特别满意的!”
成婆婆冷然看了她半晌,忽然说道:“这是胡说。少夫人,作为一个世家的媳妇,拥有无谓的情感就是荒唐!你太让我失望了!罚你背着五张毛皮绕着屋子走一百圈。”
“什么?一百圈?五张?!”习玉惨叫出声,拜托,一张厚重的毛皮就够她受了!这老太婆发疯了啊?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虐待吧?
成婆婆扬起手里的小鞭子,“一百圈,或者一百鞭,随便少夫人选。”她露出残缺的牙齿,笑得像个巫婆。习玉赶紧乖乖去墙角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毛皮大披风,乖乖沿着墙角开始走路。至于泉念香的存在……哼,他有存在过吗?他根本就是空气!空气!
“哇……痛死我了……”习玉坐在床上,捂着抽筋的脚趾轻声抱怨。今天成婆婆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直在责罚她,走了一百圈不只,还又练了一个下午的仪态。就算气她说得那些话,也不需要那么狠嘛!
习玉揭开帐子,一瘸一拐地去桌子上拿水喝。桌子上还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以前还有人热了再重新放上来,现在丫鬟们好像知道她不讨泉念香的喜欢,也势利起来,饭菜能放一个晚上也不撤走。
她叹了一声,累到没有一点胃口。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胃口吃晚饭了,每天回来爬床上就睡,今天是被脚趾抽筋痛醒的。
习玉倒了一杯冷茶,端去窗边坐在软凳上慢慢喝。一旁的案上还放着那根玉笛,她沉吟良久,才缓缓拿过来,摩挲着它冰冷光滑的身体。不会吹笛子吗?她微微一笑,将笛子放去唇边,呜呜地吹了起来。曲调赫然是早上曲天青吹的那首哀曲。
笛声幽幽,要它悲伤它就可以很悲伤,要它喜悦它也可以非常喜悦。尽管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个调子,却依然可以吹出高山大海的意境。她可以高,再高,高到如同快要断开的线,好像天边纤细的流云,聚了散,散了聚。也可以低,一直低下去,仿佛颤抖的睫毛,将所有的悲伤藏在后面。
月光都从云后流泻出来,撒了一身。是的,她是司马习玉,没有过去,也不需要未来的人。她不需要证明给任何人看自己的真实,她一个人可以活得比谁都快活。
“既然能吹这么好,为什么白天还要故意气成婆婆?”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习玉吃了一惊,手里的笛子再也握不住,掉去了地上。一道黑影迅速掠过,飞快地抓住那根笛子。那人转头对她微笑,月光下,他漆黑的头发如同乌鸦的羽毛,双眼泛出银辉,简直像一个羽化成仙的神诋。
习玉倒抽一口气,沉下脸来,冷道:“你怎么会来?我不记得我有请过你。”
念香微微一笑,坐去床上,懒洋洋地说道:“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需要事先告诉你么?”
习玉怒道:“那好,我离开总可以了吧?!”她站起来转身就走,谁知抽筋的脚趾一踩去地上顿时一阵剧痛,牵扯去了小腿,连腿肚子都开始抽筋。她痛呼一声,赶紧去抓旁边的桌子。
念香放下笛子,轻道:“你是故意的,气成婆婆,让她惩罚你。不过你这样做,不会有人感激你的,谁都不会。”
习玉猛然回头,厉声道:“我也没要别人来感激我!我只做我想做的!”
念香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她,面上再也没有先前的嬉笑之色,他沉声道:“是,你只做自己觉得对的,所以从来不考虑别人的心情。你以为那是同情,但对别人来说却是麻烦和侮辱。你是个很自私的人!居然还敢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只做自己想做的!”
习玉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久才结巴着说道:“我……我是很自私!但你有……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招惹你了吗?为什么总是为难我!?”
念香冷道:“天青不需要你同情,我也不需要你来牵什么红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需要去纠正的!我答应娶你,不过是不想让爹担心罢了!我招惹你也不需要理由,因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习玉几乎气翻过去,她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就要丢过去。谁知他却快步走了过来,提着她的后领将她拖着丢去床上。
“你做什么?!混蛋!王八蛋!魔鬼!”习玉七手八脚地锤打着他,却一点用也没有。他大概是完全康复了,两只胳膊如同铁打的,丝毫不动,提她和提小鸡似的。
“我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把她按去床上,抓起她抽筋的脚,“所以我们自私去了一块。这样也好,以后谁也不管谁,很轻松。”
他揉着她抽筋的脚趾,掌心似乎有热力吞吐,习玉居然很快就不痛了。她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过了一会,她才轻道:“不是说,谁也不管谁吗?……你何必替我揉抽筋的脚?”
念香抬头微微一笑,那笑有点诡异,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他常见的满不在乎。
“问得好。”他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丑八怪。”
11.大婚改成订婚
“你又骂我!你这个娘娘腔!”习玉用力把脚抽回来,恨不得一脚踹去他脸上。
念香轻松地握住她的足踝,“这样吧,看你这么辛苦,每天被折磨,估计再过个十天就要出人命了。要我去成婆婆那里替你求情吗?”
“不需要!”习玉恨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念香笑了起来,“你真是天真,就算我不说,这种修行也一定会有的。是成婆婆自己去爹那里请命了好几次,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不过现在我觉得不好玩了,你还是我亲自来欺负比较有意思,看人家欺负你没意思。”
“你个变态!”习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