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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成婆婆还想说什么,习玉忽然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就相信他。泉老……爹,炼红姐姐,成婆婆。我不想换发色,我宁愿相信念香。”她反手握住他的手,露出一个与他一样坚定的笑容。奇怪,这一刻,她居然无比相信念香的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成婆婆看了她半晌,终于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她忽然一步上前,苍老的手紧紧抓住习玉的另一只的手,轻声说道:“你……一定要回来!保重,完好地回来!在外面或许会遇到很多挫折,可是……老身却很希望能再在泉府里面看到你的笑容。就这么说定了!你若反悔,回来之后老身的竹鞭会洗干净了等着你。”
习玉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唉,成婆婆呀……要是喜欢我就直接说出来嘛!司马习玉是要人疼爱的,你那棍棒高压的爱,我可承受不起啊。
她对成婆婆眨了眨眼睛,正想说话,谁知念香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背去背上,她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就听念香回头笑道:“时候不早了,再说下去天都亮了。我们走啦!爹,二娘,成婆婆……你们大家保重!告辞!”
他背着习玉,头也不回地跑下1008,动作轻盈流利。在泉豪杰的眼里,他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鹰,飞向属于他的那片天空里。
念香,习玉,保重。
×××××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马车也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一个小镇。
曲天青拉住缰绳,吩咐车夫把马车停去客栈前,然后她敲了敲车厢,轻声道:“少爷,客栈到了。今夜我们就在此投宿吧?”
窗帘被人轻轻揭开,念香的脸露了出来,他看了看那家简易的客栈,点头道:“就这样吧。麻烦你去要两间客房,吩咐小二动作轻点,习玉睡着了。”
他说到习玉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比平常要温柔许多。曲天青无言地下马,早有小二出来殷勤地牵马相问。她按念香的吩咐说了一遍,回头再看时,却见念香轻手轻脚地抱着睡得正香的习玉往客栈里走去。
三天了。她怔怔站在原地,只觉整个人都被抛去空旷无人的深渊。他三天以来几乎一句话也没和自己说。何必呢?她问自己,也想这样问问他。何必要这样?他有喜欢的娘子了,难道就意味着他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就此消失?
就当她以前痴心妄想好了,可是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不知廉耻死缠烂打的人?他是怕与她说话惹得他新婚夫人生气,还是根本就是怕她缠上来?
不管答案是什么,反正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曲天青默默走进客栈里,念香早已带着习玉去客房里了,甚至没有过来与她打个招呼。她觉得自己的存在很碍事,恨自己在这里莫明其妙,也恨他那样冷酷。
“嗯……嗯,x=12……我没算错……大哥……”习玉在床上哼哼着,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似乎在做什么不愉快的梦。
念香趴在床边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顺眼。奇怪,这丫头有什么妖法?他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好看?他真想指去她鼻子上,大声说:就是你啦!司马习玉!不许逃!少爷我看上的就是你!有时候,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可能出了什么毛病,什么大美人都没动心,偏偏对一个红头发的怪丫头情有独钟。
她有什么好?他也会这样问自己。可是答案却是诧异的:她什么都好。喜欢她傻傻笑着的模样,喜欢她皱着眉头思索的模样,喜欢她被自己逗弄的时候露出的气恼神情,更喜欢她手足无措害羞的模样。雪白的脸,一点瑕疵也没有,变得那样嫣红,肌肤几乎都成了透明的。
他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去摸她的脸,不料她忽然皱着眉头叫道:“杜甫是……唐代的!和李白是好朋友!我绝对没记错!大哥……你是不是在找我麻烦啊?!”她说着,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念香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自己那根想犯罪的手指,作出一付没什么的模样,正经地看着她。
习玉茫然地环顾四周,突然“哦”了一声,喃喃道:“对了,这里是古代,我怎么都忘了再没人会蹂躏我可怜的脑子了……”
她打了个呵欠,躺下去试图继续睡。念香没好气地抓住她的脸皮,往两边一拉,“给我起来!猪!至少吃了晚饭再睡!”
习玉大叫一声,捂住自己可怜的脸皮,哀怨地看着念香嚣张的模样,不甘不愿地从温暖的被子里一点一点蹭出来。念香干脆把被子一掀,抓住她的腰带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提下来。
“去洗把脸,我让人把饭菜送上来。”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丢去一件披风,“穿上,别着凉了。”
习玉瞪了他一眼,恨道:“你简直和老妈子一样罗唆。”
念香懒得理她,打开门正要叫小二上来,忽听隔壁天青房内传来一声闷叫,然后是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他微微一惊,张口叫道:“天青?天青?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回答。他越发不安,走过去敲门,“天青,开门!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没人理他。念香急了,一脚把门踹开,却见屋内地板上落着曲天青的剑,窗户大开,凉风一个劲灌进来,而曲天青却不见踪影,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22.采花贼
习玉听他叫唤,也赶紧跑过去,一见屋内的情景,她吃了一惊。
“这是遇到强盗了吗?”她失声问道。曲天青的包袱摊去床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床,而她随身的宝剑则是出鞘的,丢在地上。窗户大开,难道强盗连人也劫走了?
念香奔去窗户旁,往外一看,却见黑暗里,对面的屋梁上一个人影一闪,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他还是看清那人背上似乎还负了一人。他心下恚怒,纵身一跳就要追上去。
习玉赶紧抓住他,“带我一起去!你不是说过一定不会丢下我的么?”
念香低低说了句抱歉,将她抱去怀里,纵身跳出窗户,朝着那人逃逸的方向追去。习玉靠在他怀里,只觉他奔得飞快,屋梁在他脚底就像平地一样,心下不由佩服。
“我说……”她突然开口,“那人只怕是个采花贼。”
念香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道:“此事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于天青名节有损!”
两人追了半天,谁知那人轻身功夫竟是一流,不一会念香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他猛然停住,神色阴沉地打量着周围,四周都是民房,黑灯瞎火,街道上空荡荡地,没有半个人影。他心头有火,一拳砸去墙上。习玉骇然地看着那面土砖砌的墙就这样被他砸了一个洞,不由愣住。
念香转身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习玉抓住他的袖子,轻道:“你别火,我对你们这里的采花贼是没有什么概念啦。不过一般干这种坏事的人都会去什么地方躲起来呢?那个……采花贼劫人自然是打算……那个什么啦。他应该会找一个安全而且不会被发现的地方办事吧?”
念香沉吟许久,忽然说道:“这个小镇在西郊附近有一片废墟,是以前失火烧毁的房屋。听说当时烧死了几个人,有人便传说那附近总会闹鬼。寻常人一般都不敢靠近那里……”他说着,皱起了眉头,想必也是不确定。当下不能浪费时间,否则只怕天青真的遭遇不测!
习玉拉着他就跑,“在这里想也没有用!快去看看!”
念香反手将她抱了起来,纵身跳上屋顶,在夜色中狂奔。
西郊鬼屋,其实就是几栋烧得漆黑的屋子。以前是当地某个小有名气的财主的宅邸。失火之后,由于闹鬼的传闻越来越严重,周围的邻人也纷纷搬家,渐渐地这里成了荒芜之地。屋子周围长满了野草,寒风阵阵,好似鬼哭狼嚎,甚是可怖。
念香将习玉放了下来,抓住她的手慢慢绕着屋子行走。前方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念香机警地将习玉护去身后,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阴影处。
寒风吹过,树影摇晃,那人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衣衫褴褛,裙摆被撕开好大一个口子,袖子和领口上还有许多血迹。习玉忍不住低呼一声,她居然是曲天青!她果然在这里!
曲天青双目失神,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看上去甚是狼狈。她怔怔地往前走着,居然没有看到念香和习玉。
念香再忍不住,踏过去一步,轻道:“天青……”
她吓得几乎跳起来,反手就是一掌,念香急忙让过去。她定睛一见念香,脸色顿时更加苍白,浑身都开始发抖。半晌,她忽然抱住脑袋,尖叫道:“走!你走!我……我不要看到你!”她嘶声哭了起来,眼泪将前襟都打湿了。
念香有些不忍,柔声道:“……先回去吧……你受伤了么?那贼人……逃走了吗?”
曲天青只是痛哭,几乎要将所有的伤心都哭出来,她蜷去地上缩成一团。念香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急道:“你别哭!我问你那人去了什么地方?!他长什么模样?”
曲天青一把甩开他,厉声道:“为什么要和我说话?现在怎么想起来和我说话了?!因为同情我?我被人玷污了?所以不会再有资格缠着你了?是不是?!”
念香几乎呆住,实在想不到她会这样指责自己。曲天青恨然地看着他,半晌,才吐出几句话,“我曲天青,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么?!你我认识了十六年,无奈你居然一点也不了解我!泉念香,就算我以前鬼迷心窍了,我也不是一个贱人!你未免将我看得太低!放手!我一个人能回去!”
她昂首傲然走了过去,经过习玉的时候,看也不看她一眼。习玉怔怔地看着她蹒跚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究竟能够了解到什么程度呢?她对曲天青第一印象超级恶劣,从此就认定她是一个坏蛋,可是在曲天青看来,她或许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坏蛋。
你未免将我看得太低!曲天青的话一直回响在耳边。习玉有些茫然,原来她竟是一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