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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换来一片叫好声,当下添酒的添酒,叫嚷的叫嚷,念香习玉两人喝了几碗酒下去,都毫无芥蒂地放开说笑。这些北陀旅人尽捡一些旅途趣闻来说,什么出海遇到的巨大海妖,什么深山里挖到会走路的人参,习玉听得津津有味。
闹了半天,忽听角落里一个人扬声说道:“咱们都是为了掌柜的女儿庆生,来来!谁给唱个曲子!别光顾着说话呀!”
当下大家都说好,早有人用筷子敲着碗碟高声唱道:“喜你千娇百媚好容貌,怜你细弱杨柳好身腰。呀!我的乖乖心肝儿!咱不说鸳鸯比翼,神仙眷侣!只求日日看你,看到老!”
这歌还没唱完,早被人笑了个半死,角落里那人笑道:“混帐混帐!今儿是什么日子给你唱着无聊小调!我来唱一首吧!”
念香听他说话声音深沉有力,竟好似是有功夫的样子,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角落里站起一人,大约是兴起,竟然跳去了桌子上,他一头乱发,穿着一件褴褛的青色袍子,也看不出年纪来。当下他仰头一口喝干碗中的酒,放开喉咙唱起来。
“你道四国无风光,你道异域多宝藏!岂不知东良多风流,人杰辈出!你不想西镜如宝玉,珠色耀眼!南崎好地方,风沙阵阵,鬼哭桀桀;北陀聚豪杰,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他边唱边跳,看似杂乱无章,谁知动作里却诸多巧妙,无一点拖泥带水。念香只觉他声音豪放不拘,中气十足,心下不由惊叹。此人绝对是个高人!刚想到此,却不料那人脚下一个踉跄,从桌子上滚了下来,周围的人笑的笑骂的骂,纷纷上去搀扶。
那人却倔强得很,不给人扶,径自挣扎着站了起来,敲着碗又唱道:“小乌龟,爬呀爬!石头山,高又高!”竟完全是一首荒腔走板的歌,众人都拍桌子大笑,习玉也跟着笑,差点把桌子上的酒给拍翻了。
念香见她脸色嫣红,满身酒气,知道她是喝多了,当下说了几句客套话,揽着还在笑的习玉上楼。走到楼梯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却见他还在大唱大笑,花白的头发拨去了后面,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虽然醉态可掬,但双目却炯炯有神,不知内力有多高深。
这样一个高人,自己先前竟然没看出来,可见他隐藏的有多深。此人年纪虽大,却是放荡不羁比年轻人更甚,想必也是个异人。不知他与师父,怎么高下?
习玉已经醉得只会笑了,赖去他胳膊上,一步也走不动。念香一把将她扛去肩膀上,轻佻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明明不会喝酒还抢着喝!下次再这样,我可真的要欺负你了!”
进了房间,他先将习玉放去床上,然后点了烛火,要了热水替她洗手洗脸。烛火下,她的脸白里透红,仿佛上好的温玉,由于不胜酒力,双眼更是如同水波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乖乖地由他摆布。
念香替她脱了外衣,用被子盖好,坐去她身边轻轻拍着她,柔声道:“睡吧,你喝多了。”
习玉的眼睛却瞪得比铜铃还大,就是不闭眼,她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念香被她看得好笑起来,捏了一把她的脸,“你看什么?人家喝醉了要么睡觉要么笑要么哭,你怎么就是发呆?想什么呢?”
谁知她忽然张口,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那一口,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轻轻的,腻腻的,麻麻的。她的声音变得娇滴滴地,“……想你,”
念香愣住,却见她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如丝,头发有些凌乱地撒在脸旁,实在是诱人之极。他喉咙一紧,低声道:“你醉了,别说话啦。快睡吧。”
习玉忽然抓住他的手放去脸上,闭上眼,喃喃道:“我的脸是不是很烫?念香你摸摸我,我好热呀。”
念香只觉触感如丝绸一般光滑细腻,他再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脸抚摸下去,抚去领口,慢慢解开带子,揭开衣服,仿佛即将要开启一件珍贵的宝物。不知何处吹来的风,烛火忽然猛烈跳跃起来,明灭间,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那样紧绷饥渴。
他反手一掌熄了了烛火,放下帐子,将她揽去怀里,一点一点将她的衣服褪了下去。中衣,小衣,肚兜……当那具如同冰玉堆砌出的身体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原来,这就是女子的身体,那般纤细柔软。他仿佛第一次掉入一个神秘的领域里,手足无措。
习玉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嗯”了一声,一把抱住他,喃喃道:“我……我冷,被子呢?”
他只觉自己几乎要死去,却不明白是哪种死法。颤抖着伸出手,他紧紧抱住她,低头去吻她的脸,渐渐狂乱,顺着脖子吻了下去。她的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是不是所有女子都是这般柔软?他不知道,只想将她这样拆解了吃下去。
一直吻去她小腹上,他已经无法把持,抬手便要去脱自己的衣服,谁知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沉沉的鼻息。她睡着了。念香只觉荒唐,有一个冲动要将她摇醒,告诉她自己现在的痛苦。可是她睡得那样香甜,他实在不忍心,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揭开帐子下床灌冷茶。
楼下传来叫赌之声,原来他们喝酒不尽兴,开始赌钱了。念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那张床此刻简直如同龙潭虎穴,他再没有走近一点的胆量,只能静静地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看着它一点一点变亮,晨曦微露。
不知过了多久,他靠在椅子上几乎要睡着,习玉忽然呻吟出声,他一惊,立即醒了过来,却听她有些骇然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念香?念香?!”
他急忙走过去,揭开帐子,却见他那可怜的小媳妇正抱着被子,肩膀裸露着,惊慌无比。他有些做坏事后的心虚,赶紧坐去床边轻道:“没事……你昨天喝多了说热,我便帮你……脱了衣服……”
习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涨红了脸,“你……你赶快背过去!”她叫着,念香本来就无措,此刻只得乖乖转身,由着她笨拙地穿好衣服,“你一夜没睡吗?”她问。
念香咳了一声,只好撒谎,“不……我和他们在下面赌钱玩了一会。”
习玉揉着额头,只觉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眼前也是金星乱蹦,念香端了茶过来,她赶紧喝了一口,“我脑袋好痛……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喝酒了!”
念香只觉气氛尴尬,他赶紧找话题,“对了,你还记得昨天那个跳上桌子唱歌的人么?”
习玉揉着额角下床梳洗,一面说道:“记得呀,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他唱歌很好听!”
念香轻道:“他是个高人,只怕武功不在师父之下。”
习玉洗了手脸,又喝了一口茶,回头见他满脸的仰慕神色,不由笑道:“你要是想和他学一招半式,直接和他说就是了!”
念香叹了一声,“这人恐怕脾气古怪,还是不要触怒他老人家比较好。”说着他打了个呵欠,满脸倦色,“我困了,让我先睡一会。你别乱跑,吃了饭就上来吧。”
习玉答应了一声,穿好衣服,挽好头发,回头再看时,念香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关门下楼,到了一楼,大厅里面没几个人,桌椅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凌乱,想必他们闹了很晚。掌柜的也不在,他儿子站在那里算帐。
习玉要了豆浆包子,正要转身上楼,忽然眼尖瞥见角落里坐着昨晚唱歌的老者,他还是没半点样子,瘫在椅子上仰头喝酒。习玉想起念香的话,不由微微一笑,转身多要了一份早点,朝他走去。
2.赌徒高人
“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好的。老先生,吃点包子吧。”习玉坐去他对面,把包子推去他面前,一面偷偷打量他。他满头的花白头发,也不扎起来,都打结了,毛茸茸的,下面露出半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就像一个落魄的浪人。
那人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习玉,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怪里怪气地说道:“无功不受禄,你这小姑娘突然过来示好必然没好事。我才不要!”说着他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一个酒嗝,抬起他那满是泥泞乌黑的手掌,揉了揉通红的酒糟鼻子。
习玉笑道:“你老人家疑心病真重,难道我就不可以花钱请你吃一顿早饭么?”
那人哼道:“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好好的给一个陌路人花钱。我不要,拿走!”
习玉见他虽然口上坚决不要,可是眼睛却一个劲盯着热腾腾的包子,喉节上下滑动,显然垂涎之极。她想了想,干脆作出恼怒的样子,一把抢过包子,撅嘴说道:“不吃就算啦!好像我在里面下了毒一样!你这老头好重的疑心!”
她抓着包子正要转身走,谁知那人忽然叫道:“别走!嘿嘿!好好的送上门的包子,我老人家干嘛要拒绝!倒让小姑娘笑话我疑心病!拿来拿来!”
他甚至不顾形象地一把抢过包子,一把塞去嘴里,吃得狼吞虎咽,被噎得一个劲打嗝。习玉急忙把豆浆推去他面前,他直接端起来就喝,吃相可怕之极。
习玉见他吃得欢喜,不由笑道:“这样才对。好好的吃早点,才会健康。”
那人一顿猛嚼,直把两分早点都吃进肚子里去,这才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叹气,一面用力摇头,“不对不对!着了这丫头的道!我吃了她的东西,一定要为她做事!这顿包子不该吃的!”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快活地打了一个嗝。
习玉嘿嘿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歪脑袋看着他。那人嘀咕了半天,终于还是瞪向她,“说罢!要老头子做什么?偷宝贝还是抓人?”
习玉说道:“都不是,我看你老人家一个人闲云野鹤,怪自在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徒弟呀?找个人来伺候你也好嘛。”
那人瞪圆了眼睛,“放屁!老子从来不收徒弟!更何况是你这个没半点本事的小丫头!不行不行!这事免谈!”
习玉见他站起来就要跑,一时顾不得他身上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道:“我又没说是我要拜师!再说,你吃了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