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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很合情合理,是兄妹感情亲厚的表现。可是,什么感情一旦过分就出问题了。
觉得妹妹永远是自己的,不接受她身边的任何男人,破坏她的恋情,甚至对她产生畸形的感情……
这就不是一个护着妹妹的哥哥应有的表现了。
见过妹控的,没见过这么妹控的!
陆冲的身子忽然动了动。见机极快的陆珊珊抢上一步挡在了萧靖的身前,厉声道:“哥,你要干什么?”
咬牙切齿的陆冲一字一句地应道:“干什么?当然是教训这小子!妹啊,你休要被他花言巧语地骗了,这小子哪里是什么能托付终身的良人,你绝对不能嫁他!”
陆珊珊横眉道:“我想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你就看着吧,爹总会把这事告诉爷爷,他老人家会给我做主的!”
面沉如水的陆千秋点了点头。
“你!”陆冲怒极反笑,道:“亏我一直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般向着外人,也罢,此事改天再说!”
说罢,他怒视着萧靖,极是冷淡地道:“这丰州城藏龙卧虎,你最好小心点。出了什么事,别人可帮不了你。”
话音刚落,陆冲大踏步地绕过陆珊珊向大门走去。萧靖就站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从陆冲的脸上品出了些许让人心惊胆战的杀意。
走到门前,陆冲又停下了。他回过头望着陆珊珊开了口,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不少:“妹啊,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世上谁对你最好。”
他的身影从门口消失了。
事情都闹成这样了,谁还有心思吃饭?
陆千秋叹道:“贤侄,是陆家招待不周,还让你看了笑话。哎,早知这孩子如此顽劣,我就应该先把他送到远处去,这又叫什么事……”
萧靖微笑道:“您太客气了。陆兄弟还年轻,只要将来多历练历练,自然会成熟稳重一些。”
身为外人,他也不好说什么。看得出来,陆千秋拿这个儿子没什么办法,除了用家法吓唬吓唬,他也无能为力。
真是个奇怪的家庭啊。
“萧郎,都怪我不好,要是早几天来就好了。”陆珊珊黯然道:“我哥实在不像话,你可别因此讨厌我们家。”
萧靖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话?他脾气差些,跟你、伯父、伯母有什么关系?放心,我又不是那种特别记仇的人,弄不好将来我还能跟陆兄弟把酒言欢呢!”
把话说完,他又觉得刚才的语气和表情可能过于温柔了,在外人眼中会显得自己和陆珊珊很是郎情妾意;于是,他没再看陆姑娘,自顾自地坐回了椅子上。
一场家宴就这么结束了。
陆千秋百般道歉,还力邀萧靖住在家里。
萧靖本来是不敢的。这也理所当然,气愤的陆冲临走撂下了狠话,换了谁也不想住在这狼窝虎穴里。
可是,陆珊珊劝他:“眼看就要申时了,你就算走又能走多远?还不如权且住下,明天一早启程。”
萧靖想了想,道:“住在你家里总感觉欠妥。不如我到外面住客栈去,他总不会无法无天到去客栈找我麻烦吧?”
陆珊珊摇头道:“陆家在这丰州城极有势力。别说客栈了,哪怕你住到官府的门房去,他也有得是办法,官府的人也懒得管他。”
萧靖瞠目结舌道:“这么牛?照你的说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还一定要留在陆府喽?”
陆珊珊“嗯”了一声,道:“是啊。我还准备和爹娘说,帮我找一间里外间的房子,我住在外间,让你住在里间……”
萧靖又一次无言以对了。每次他认为“尺度差不多就应该到这里了”的时候,陆家总是能给他新的“惊喜”。
“未婚的女儿和准女婿在一个屋檐下过夜”这种事居然都能拿出来说?就算是为了客人的安全,也不至于这么下本钱吧?
仔细想了想一路上的见闻,他又有些释然。
越往北走,越是穷山恶水,这里面当然有北胡人的“功劳”。
北方民风彪悍,且百姓过着肚子都没准填不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敌袭的日子。既然随时可能面临灭顶之灾,那么保证族群的繁衍和存续才是王道,人们也就不太受礼教的束缚,婚前的程序也被看得很淡。“非礼成婚”什么的,并不罕见。
陆家还算相对讲究的家庭,至少知道要请人保媒。可是,他们也难免受到民风的影响,在这种事情上更随意一些。
萧靖微笑道:“算了吧,在你府上安全得很。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说出去终究不好听。再说,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总要陪陪爹娘,到自己的闺房里住上一晚。嗯,你就不用管我了。”
陆珊珊又劝了几句,萧靖只是不肯。无奈之下,她只好道:“那你夜里惊觉着点,一旦有事就大声呼救。院里有巡夜的人,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
当晚,萧大社长就踏踏实实的在陆珊珊家住下了。
陆家给安排的是最华丽的客房。看得出来,人家的确对他心怀歉疚,所有的招待都是最好的,给了他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为了保证安全,萧靖熬到子时才吹熄了灯,准备上床睡觉。
不过,才躺下没多久,他便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
萧靖异常警觉地质问了一声。
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音量不大,听得不是很真切,他也不知是谁的声音。
莫非,是陆珊珊那妮子又来了?
第二百零七章 月夜之贼()
她该不会是又……
萧靖不敢再往下想了。
十多天前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实在太过香艳。虽然萧靖选择当柳下惠,可即便这会想起来,他还是有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这是陆家,算起来还是“打客场”。一对未婚男女在全院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点什么……咳,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刺激。
某个瞬间,萧靖都产生了“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忍住”的念头。
不过,他还是用手做了个干洗脸的动作,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萧靖缓步走向大门,边走边问道:“谁啊?”
“是我。”
门外的声音依然很轻,想来是怕被人发现。这倒也是,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跑来找男人,只要没喝多的,多少还会要点颜面。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陆珊珊的!
萧靖稍微放松了些。他缓步上前把门打开了三分之一,却没有急着走出去。
苍茫的月色静静地撒在大地上。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偶尔才能听到几声虫鸣。
莫非,是这宅子闹鬼?还是说,那妮子又不好意思了,所以躲起来了?
这两个想法马上就被萧靖否定了。猛然间,他的心中升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他的手也以最快的速度去关屋门。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一只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推开了门,萧靖的力量和他相比简直是刚破壳而出的小鸡之于傲气的大公鸡。
“来人……”
鼓足中气的一声呼救才喊出了不到两个字,萧靖的嘴就被人捂住了。同时,他的头上也挨了一记重击,眼前一黑的他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处处小心防备,没想到还是大意了!早知道,就不来这丰州了!莫非,我就这么死了?
没有人能回答他。
无边的暗夜里,有几道身影快速收拾了一下现场便如鬼魅般离开,就好像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切重归平静。
再睁开眼的时候,萧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世界中,只有远处的某个角落还有些光亮。
这就是传说中的冥界么?
原来,我真的死了啊!
万念俱灰的他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没想到一口气还没叹完,旁边就有人道:“这小子醒了!”
醒了?那就是说明……我还活着!
狂喜的萧靖差点笑出声。老子还真是命硬,居然又一次劫后余生了!
他足足高兴了半分钟,才抬眼打量起身边的环境来。
他所在的地方是间比较宽敞的黑屋。屋角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有几个五大三粗、表情冷峻的汉子正以让人望而生畏的目光瞪视着他。
萧靖刚要开口,有个留络腮胡子的汉子抢在前面冷冷地道:“发现自己没死很高兴么?不要紧,你一会就会后悔,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好。”
说罢,他对身边的几个人使了个颜色,众人一起来到了萧靖的身边。
“你要是多晕一会,兴许还能少受些苦。”络腮胡子冷笑道:“可惜,你落到我手里,就别想囫囵地出去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萧靖平静地道:“萧某和诸位无冤无仇,你们为何与我为难?”
络腮胡子赞道:“倒是有些胆色。想知道为什么找你来?简单得很,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有人叫我们来收拾你。”
萧靖点头道:“不该得罪的人,是陆冲么?”
他本以为人家会否认,没想到络腮胡子很是痛快地道:“是,就是陆公子。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也是你能开罪得起的?嘿,反正你也走不出这屋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兄弟们把你绑来是想让你零七八碎地受些苦,然后再慢慢结果了你,替公子爷出口鸟气。怎么样,你期待么?”
萧靖慢条斯理地道:“怎么说我也是陆家的客人,你们这样对我真的没关系么?陆伯父如果问起来,陆冲要如何交待?嗯,陆珊珊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络腮胡子笑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自然会有别人说你因为有急事半夜里不辞而别了。再说,就算有人问起也是一早,只要过了今夜,谁知道你是不是出府以后在城里瞎转,等天亮后出城自己跑掉了?我们手脚干净得很,事后把你料理妥当,天下之大就再没人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