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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什么愉悦感。
此刻,他陶醉而骄傲地感受着指尖的温热,幸福再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这,就是属于我的归宿!
脸儿通红的夏晗雪咬着唇,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害羞地别过头去。挣扎了片刻,星眸流转的她盈盈一笑,轻启朱唇柔声道:“萧郎!”
萧靖又是一阵心神激荡。
夏晗雪在神志不清时也喊过“萧郎”,可那时的萧靖心都碎了,根本不会为此而欣喜。
如今,心有所托的如梦佳人满怀柔情蜜意地叫出了今后……或许是今生都只属于两个人的昵称,他当然欢喜得想从被窝里蹿起来。
志得意满的萧靖用手惬意地抚弄着女孩滑腻的掌心。夏晗雪微微噘起小嘴,低声嗔道:“你呀,身体才好了些便不安分了。刚刚能动,就要轻薄人家……”
姑娘越是“抗议”,萧靖便笑得越开心。他望着羞怯娇美又风姿嫣然的夏晗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等我养好了伤,咱们就能南归了。”精神亢奋的他虽然听了雪儿的话闭目养神,嘴里却依旧滔滔不绝:“到时,少不了要到夏府走上一遭。嗯,便和雪儿你一起去吧。”
夏晗雪的俏脸被染成了一块大红布。一双美眸在萧靖的脸上停留片刻后,她强自镇定地道:“萧郎一路顶风冒雨地跟着送亲队伍跑到草原上,又为了奴家差点命丧于此,夏家欠你一份情。再说,也是爹把你送出来的……你若去了,他定会重谢于你。”
萧靖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这是自然。”
说罢,他睁开眼睛促狭地瞟了瞟夏晗雪,意味深长地道:“嘿嘿,不知道你爹打算怎么谢我?给一大堆金银珠宝么?这些身外之物我可不稀罕。哎,我想要的是夏家的无价之宝……你说,他肯给么?”
这没脸没皮的无耻表现终于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夏晗雪扭捏地垂下了头。
嘴上很流氓,心中却深情款款的萧靖没有“乘胜追击”。他满是柔情地捏了下女孩儿的掌心,而芳心可可的夏小姐居然鼓起勇气用小手“回敬”了他一下。
能拥有像夏晗雪这般优秀的女子,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上天的恩遇。此前,萧靖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如今,这份迁延日久的感情以两情相悦的结局划上了完美的句点,有些之前不曾思量过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再过不久,她便是双十的年纪。即便大瑞对女子成婚的年龄不算太苛刻,二十岁还未出嫁、没有婆家女孩也会被视为“大龄未婚女青年”,受到坊间的各种非议。
感情这事,萧靖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反正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啥说啥。可是,夏家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传统家庭,万一哪天夏鸿瀚迫于形势再搞出个什么“乘龙快婿”来,他萧某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夜长梦多,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是,二十岁仍是芳龄。以夏晗雪倾世的姿容而言,便是再过二十年只怕看起来仍旧像二十许人,不会现出明显的衰老。
但,韶华毕竟是有限的。身为雪儿的依靠,萧靖当然不愿让她再蹉跎青春。
“开玩笑的,我岂是施恩望报之徒?”他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温情脉脉地道:“现在想想,当日雪儿救了我,便是你我的缘分使然。谁能想到,萧某竟有幸与你携手?雪儿是我梦中的女孩,如今梦想成真了!就算这只是一场美梦,我也要把梦做下去!我要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咱俩都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雪儿,你愿意让我陪你么?”
夏晗雪“嗯”了一声。她没抬起头,别人看不到她的容颜;不过,萧靖还是从她略带颤音的话语里“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那是心田中百花齐放的芬芳,是暖人心脾的温柔与安宁……
“等回了京城,我就上门提亲。”萧靖正色道:“说不定会把你爹吓一跳?嘿,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决心是很坚定的,就算夏家不让进门,就算家丁拿棍子赶人,我也一定要去。雪儿,到时你千万别拦着我!”
夏晗雪鄙夷地道:“夏家不是龙潭虎穴,爹爹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怎么会赶你出去?再说,谁说不让你去啦?堂堂萧大社长哪里去不得,岂会让我爹吓住……”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哼,一不小心就上了这家伙的恶当!这话赶话说的,就好像人家很是恨嫁,巴不得他早点上门似的!
于是,气鼓鼓的夏晗雪又一次嘟起了粉嫩嫩的小嘴。
这下,萧靖直接看呆了。
夏小姐这样的女子不光举手投足有迷人的味道,就算轻嗔薄怒的时刻,也有着动人的风情。萧靖本以为自己对她的美已有了些抵抗力,谁知人家姑娘随便切换个模式,他又像个白痴似的举手投降了。
直勾勾地愣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收慑了心神。
无数牺牲的战友尸骨未寒,莲儿还沉浸在失去夏三的悲痛中。就算两人在经历生死后情难自已,这会便蜜里调油的似乎也有些欠妥。
再说,这是陆珊珊的地盘。她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实在太多,身为她的“客人”还是小心点好。
轻咳了几声,萧靖笑道:“既然最重要的事说定了,我也该休息了。你之前在车舍里答应过要多陪我的,可不能食言哦?”
又好气又好笑的夏晗雪正待开口,萧靖的脸色骤然一变,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知无不言()
精神的亢奋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起到止痛的作用,而甜蜜的爱情也可以让人暂时忘记身上的伤痛。可惜,它们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
萧靖真的很想永远置身于这温馨旖旎的气氛中,可他的身子开始抗议了。刚才的那个瞬间,本来又麻又痒的刀口忽然像被几万根针同时扎下去一样,剧烈的刺痛瞬间就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里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更是一片煞白。
重伤初愈的人宜静养,最忌讳的就是多言多语、徒耗精力,且最好不要产生较大的情绪波动。
可是,这也不能怪谁。情之所至,任何凡夫俗子都难以自控。
萧靖的情况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好,适才神采奕奕的说笑其实是透支了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一点生气。待体力逐步衰竭,他也支撑不下去了,各种不适感如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气血翻涌的他真恨不得马上晕过去,起码那样还能舒服些。
花容失色的夏晗雪慌忙抓紧了他的手:“萧郎,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她焦急的模样,一阵心疼的萧靖勉强笑了笑,轻声道:“没什么,不过是伤口有些疼罢了。你去休息吧,我歇一会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夏晗雪便急匆匆地跑掉了。没过多久,她又快步回到了毡帐,手中还多了个小木匣。
香汗淋漓的雪儿二话不说就掀开了他的被子,萧靖不禁吓了一跳。
此举虽有不妥,但也是事急从权。两人既已定情,自然都不会在乎。
萧靖是怕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太过可怖,没的唐突了佳人,那就尴尬了。
他张开嘴想说话,可逐渐消散的气力让他的话音变得极其微弱;别说夏晗雪了,他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无奈之下,萧靖只好行起了“注目礼”,注视着忙来忙去的雪儿。
掀开男人衣服的瞬间,夏晗雪难免有些羞涩。不过,她并没有迟疑很久:萧靖抽痛的伤口处很快就感到了一阵清凉,想是她把药膏抹到了上面。
什么情况?
夏晗雪这么喜欢害羞的姑娘,居然这就适应了男人的赤膊?就算她关心我的伤情,也不至于习惯得如此之快吧?
萧靖忽然心念一动。莫非,雪儿之前就见过我的伤处?
正在胡思乱想呢,一滴热泪忽然落在了他的肚皮上。
抬眼望去,夏晗雪用手背轻轻拭掉了滚落到脸颊上的泪水,又对他歉然一笑。
我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啊,能让雪儿一看到便伤心落泪?
懊恼不已的萧靖闭上了双眼。
伤处的疤痕难看些固然让人不爽,可平日里穿着衣服,外人也看不到。
萧靖知道夏晗雪绝不会因此嫌弃他。但是,他也不想因为这些伤口的缘故让心爱的女孩难过。
恍惚间,萧靖感到雪儿的手正在轻柔地涂抹,生怕弄疼了他;熟悉的香气近在咫尺,爱侣的照顾又带来了无限的安全感……不知不觉间,他的睡意越来越浓,最后便香甜地睡去了。
夏晗雪处理过伤口,看到他闭目不语,不由得心中一紧。待她稍稍凑近了些、听到了萧郎均匀的呼吸,一颗砰砰乱跳的芳心才算踏实下来。
她痴痴凝望着萧靖俊朗又写满疲惫的脸,轻咬着唇低声啜泣起来。片刻后,她又破涕为笑,将嘴角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过了不知多久,陆珊珊闪身进了毡房。
她本想与萧靖商量件事,可才看到屋里的场景,她便苦笑着退到了外面。
两个人都睡着了。
萧靖的表情十分安详,再没有肢体痛苦所带来的扭曲;夏晗雪则蜷着身子窝在他旁边,脸上还带甜甜的笑。
陆珊珊还能说什么,莫非要不识相地把人叫醒?
她回头深深地看了眼毡房,便快步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时光飞逝,萧靖在这小部落住了一个多月。
说实话,他很享受眼下的“慢生活”。养伤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操心,身边有美相伴不说还能得到人家温柔细致的照顾,这样的日子就是给座金山也不换啊!
由此,萧靖甚至产生了“在草原上住下来,与雪儿一起牧马放羊,当一对牧人夫妇,避开中原纷扰逍遥自在”的想法。
但,一想到报社里那些追随他的人,想到一直以来的理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