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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种人就是土皇帝。
偏巧不巧,袁家就是有背景的。
萧靖在报社的木箱里存了不少以前访到的恶性事件,其中不乏骇人听闻的案例。可是,那里面真的没有哪一个坏人能够连续不断地做下如此之多的恶事。再说,那些人最起码还要注意一下吃相,做得快要天怒人怨了也要想方设法粉饰太平,哪里会像袁家一样赶尽杀绝,贪婪狂妄到泯灭了最后一点人性?
瞬间,他就明白了秦子芊的感受。
在羽翼未丰前,萧靖不愿碰此类内容。但是,如果这样的丑恶都不能曝光,那么报纸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拿无辜的老婆婆来说,若她在袁家来人时待在家中,只怕也会死于非命了吧?
想到这里,萧靖闭上了双眼,临州路上与秦子芊斗嘴的一幕知情识趣地映在了脑海中:
“你说这是……暗记?我学这些作甚,咱们一不是江湖人士,二不是秘密结社,搞得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前些天您还差点被盗匪弄去青楼当头牌呢,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么?出门在外总要有个联络方式吧,万一你再丢了,我也好找人啊!”
“罢了,你别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学就是了。呵,你的图案像是小孩子的涂鸦啊!那突出的一块指的是方向?倒是不容易被人看出来。不过,你写的这歪歪扭扭的是什么?阿拉伯数字?嗯,还算有些趣味……”
萧靖睁开了眼睛。
不管是谁,都别想伤害秦子芊!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拷问()
想在曹州的州城看到什么大宅子是很难的。
那里也只有几个富贵之家的宅院还像点样子。据说前些年曹州的有钱人很多,可这里变得破败后,许多人都举家搬到京城周边的繁华地区去了。
乡情固然重要,可一来京城离曹州不算远,二来有钱人住在一个鸟不生蛋的萧条地方也没什么乐趣,于是富贵人家前赴后继地搬走,想看到什么高门大户便越来越难。
而袁家不同。
三十年前的袁家就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在曹州最多算个富户,更没什么势力可言。可是,所谓风水轮流转,当时袁家的年轻一辈中出了个文曲星,他学而优则仕地走上了仕途,最后慢慢累官至布政使,直到三年前才因故回了原籍。
布政使是从二品的大员,就算是在地方任职的外官,拿到民间去也能吓死一片人了,要知道曹州这种不惹眼的地方上次出现这种品级的官员还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自那以后,本就兴旺的家族更加如日中天了。
袁家。
每个大户人家的家宅都有其特点,有的庄严肃穆,有的贵气逼人;袁家的也不例外,不仅主建筑群落大气恢弘,连随便一个角门都建得颇具气势,彰显了主人的富贵。
若家里没有人官场得志,袁家绝不会有今日的排场。
站在不远处一座阁楼二楼的萧靖望着门前匾额上书写的“积善之家”四个大字冷笑连连,恨不得上去一斧子劈掉它。
就这样的人家还是积善之家?我可以骂人么?
这牌匾据说是袁家起势后由什么大儒题写的。幸好不是御笔手书的,要不将来想拿下来可要费一番力气了。
“姑爷。”
有人快步上得楼来,在萧靖的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眉头微皱的萧靖点了点头,望向宅院的眼神也愈发凝重了。
根据现在的情况看,秦子芊十有八九就在袁家。可是,没有把握就上门要人只会适得其反,对方不仅会矢口否认,还有可能对子芊不利,那就糟糕了。
因此,尽管早已心急如焚,他也只能故作镇定的在这里等消息。
不过,若萧靖知道秦子芊眼下的情况,只怕要带人杀进袁家去。
袁府的某处,有两个人正待在一间暗室中。
这房子布置得十分用心,所有的陈设都透着精致与秀气,明显是用来给女宾住的。
可是,屋里的状况就没什么温馨可言了,甚至可以说有点可怖。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地板上也有暗红甚至发黑的印记;有时,还能听到女人的咳嗽声,一番咳嗽之后往往又是痛苦的低吟。
“你想明白了没有?我的耐心就快要用尽了。”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冷哼道:“别以为你是夏家的人,我就不敢动你。如今你是阶下囚,在曹州的地面上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让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从这世上消失,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他说完这话,屋里便安静了。过了半晌,才有一个虚弱的女声轻轻嗤笑道:“你若只会说些陈词滥调,便不用再说了。我到袁家已有段日子,这话都听得生厌了,你不过是徒废唇舌而已。”
说话的人正是秦子芊。
遍体鳞伤的她躺在床上,衣衫上透出了一块一块的血污,整个人显得非常萎靡,只有目光仍然清澈而坚毅。
“我早就说过根本不知道你要的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它们在哪里。要不是你苦苦相逼,谁愿意留在你家这种鬼地方咳咳。”
秦子芊用力咳嗽了几声,又道:“袁老爷要是不信,那也由得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是信不过的话便真的让我消失了吧,袁家的手段我是信得过的。”
袁老爷摇了摇头:“休要装傻充愣。你来曹州这些天收集了不少物证,那些东西去哪儿了?呵,居然还有所谓的‘苦主’给你这外乡人牵线,若不是我发现得早,怕是要被你给坑了。”
说着,他的怒意越来越重,最后干脆森然道:“你要求死?嘿,死是最容易的了,可我不想让你死。如果你还不肯说实话,就休怪我不把夏家放在眼里了。一个落架的凤凰有什么可得意的,袁家在上面难道就没人了么?
你信不信,就你现在被打成这样子,我把你送回京城去,你姑父还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真逼得急了我就破了你的相,也就算和夏家彻底撕破脸了,可那不过是麻烦一些罢了。也没准呵呵,你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吧,可不要把清白的身子白白葬送在这里啊”
袁老爷连威胁带“循循善诱”地讲了一大通,秦子芊只是淡淡地笑着,后来居然还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从拿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证物开始,她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想死其实也挺容易的。自打被抓进来,她几乎天天遭到毒打,其间又不曾用过半点药物。现在,她身上血肉模糊的地方出现了感染,这年头并没有什么特效的抗感染手段,身体已经在时冷时热的她都觉得自己坚持不到袁老爷动歹念的那一天了。
再说,这位老爷真的不怕夏家么?未必吧!
秦子芊油盐不进的模样让袁老爷十分恼火。
女孩子往往视容貌和名节如生命一般,秦子芊既是天姿国色又是大户人家教育出来的,他认为姑娘应该更在意这些才对,谁知秦子芊对他的恫吓置若罔闻,根本就没当回事。
他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厉声道:“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马上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仆妇走进了屋子,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他的身前。
袁老爷怒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这个小贱人不肯说实话,就打到她开口为止。下手不用分轻重,只要留下一口气就行。要是到最后你们还没问出半点有用的来,就陪她一起去吧!”
两个仆妇差点吓瘫了。待袁老爷出了门,她俩一个将秦子芊拖下床绑好,另一个扬起了蘸过了盐水的鞭子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夜探()
袁老爷走到了院子中央。才站定没多久,屋里就传来了皮鞭抽打的声音,仆妇喝骂的声音,还有女子极力压抑却仍然清晰可闻的痛哼声。
他脸上的笑容极是冷峻,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那小贱人一直以来就很倔。嘴硬也就算了,她受刑时还死死地咬着唇,任人如何鞭打都一声不吭,仿佛挨打的人不是她一样。
可是,你生性坚强又能如何?身上都皮开肉绽了,你还抵得住那一次狠似一次的抽打么?
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呢?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开口?
想到这儿,袁老爷的脸上又颇有得色。
表面上看,袁家的发迹靠的是他那考取了功名的大兄,但那只是借势罢了,其中的经营几乎全是他的功劳。若没有他的一番苦心,恐怕袁家如今也不过是个乡贤之家吧?
吞并田产、滥用私刑、杀人越货这些事袁老爷做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在他看来,若没有他做下的种种见不得光的事,家族的富贵又从何而来?
他是功臣,大大的功臣。
大兄回乡后本来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喜,可日子长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到了后来,一些侵吞之类的事甚至是大兄授意的,足见财帛动人心啊
袁老爷追忆着过往的“丰功伟绩”,眯着眼睛很是陶醉。就在他都快要被自己的事迹感动得落泪的当口,有个年轻人兴冲冲地跑到了他身边,高声道:“爹”
被人打断了思绪让袁老爷很是不爽。他扭过头蹙着眉道:“你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
青年人涎着脸道:“爹,您这边忙完了么?那小贱人开口了吗?孩儿是怕您太过忙碌累坏了身子,这才过来看看的。”
袁老爷斜了他一眼,用力哼了一声。谁的儿子谁知道,他这么巴巴地跑来,心里有的还不是些龌龊心思。
果然,青年人又道:“她若是招了,爹打算怎么办?嘿,放人走是绝对不行的,要不临处理她之前让我一亲芳泽吧,反正她也是要去死的,何必浪费了这么个美貌的可人儿,等我玩腻了随便爹怎么处置”
一脸邪气的他还要再说,怒不可遏的袁老爷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