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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王腾又道:“如果有偷奸耍滑,滥竽充数者,我会予以开革,绝不留用,诸位听明白了吗?”
乡勇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妄言,倒是黄虎等人大声应诺,“听明白了”。
“既然听明白了,以后就按照这规矩执行,若有再犯者,一概逐出”
“喏!”
接下来,王腾给乡勇留出一个时辰的活动时间。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必须到校场集合。
童一贯觉得这个命令不合理,“统领,乡勇之中一定有不少眼线,你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岂不是给了他们串通消息的机会?”
王腾微微一笑,“无妨,眼线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乡勇还是可信的,自此以后,所有人都得离开县城,什么时候回来,连我都不知道,如果不给他们道别的机会,乡勇们思乡情切,怕是会闹出乱子”。
童一贯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眼线虽然可恨,可是,却没有必要因噎废食。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离开的乡勇只少了一人,王腾不以为意,他让人圈下此人的名字,自此以后永不录用。
“诸位既然回到了校场,那便明这乡勇一职值得你们辛苦,我还有一条命令,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营,违令者,以逃卒论处!”
这时候乡勇才明白,为什么王腾给了大家一个时辰的活动时间,原来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第四十章 改变()
当天夜里,为了震慑宵,黄虎连夜带人赶回了王家庄。
王家庄毗邻丁家庄,是贼人最有可能生事的地方。
黄虎带领的队武器齐全,有十多名王家庄青壮,具有一定的战力,他们镇守王家庄一带,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震慑宵。
黄虎走后,王腾带着乡勇出了县城。
此时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出城,张铁匠有些不解,“为何不在城中歇上一宿,明日出城?”
王腾正色道,“一百名乡勇是一个整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黄虎正带着人马连夜赶路,我们又怎能偷偷享乐?”
张铁匠有些羞愧,“若是如此,驻扎在城外倒也合适,不过,王统领,你为什么不跟大家解释清楚呢?”
不远处,乡勇们正忙着搭建营房。
许多人根本不理解,在城中有地方住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到城外住。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吗?
在有心人的撺啜下,不少乡勇怨声载道,只是碍于王腾的军令,不敢大声喧哗罢了。
张铁匠劝谏王腾,正是担心士气波动。
谁曾想,王腾压根不以为意。
“咚咚”,王腾亲手将一根木桩夯进泥土,他一边干活,一边道:“乡勇的任务是服从,我们的任务带着他们打胜仗,如果事事都需要解释,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新颖的答案令张铁匠茅塞顿开:“统领此言大善,只是,乡勇们多是土生土长的广灵百姓,一味的压抑,只怕不是长久之道呀”。
“放心吧,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揪出居心叵测之辈罢了,一旦得手,我会酌情考虑犒赏一事”
张铁匠松了口气。
接下来,王腾、黄得功齐齐动手,七十名乡勇足足忙碌了半个时辰才搭建出简陋的营房。
幸好,一夜平安无事。
翌日一早,刚刚用过早饭,王腾便开始了第一天的训练。
枪兵的训练与弓手的训练截然不同。
枪兵需要培养节奏,而弓手需要锻炼力度。
刚开始,童一贯为每一名弓手准备了石块,他将石块捆缚在弓手的臂膀上,以此来增加气力。
据,这种方式对提高臂力很是有效。
王腾看罢,果断决定:每一名乡勇都得在训练的时候都加上了这一个科目。
训练途中,王腾寻到黄得功,直截了当地问道:“依你之见,你的人马什么时候可以上阵杀敌?”
黄得功不敢撒谎,“一个月可以成军,三个月方可派上用场”。
王腾摇了摇头,不甚满意,他又找到张铁匠,问道:“你觉得多久可以上阵厮杀?”
“若是不顾伤亡,乡勇随时可用,不过要想如臂指使,只怕也得一两月”
王腾叹了口气,道“太久了”。
谈起训练兵卒,黄得功自持不输给任何人,三月成军本已是保守的法,可是眼下听到王腾此言,分明是一种不满意的语气。
黄得功顿时有一种被觑的感觉:“统领,下官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养兵切忌操之过急,统领怕是有些急躁了”
王腾没想到自己到头来竟然被黄得功教训了一顿,心头不但不恼反而有些好笑,“不是我操之过急,是魏大人留给我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必须确保县内平安无事,三个月太久,很有可能发生意外”。
黄得功知道王腾得是实话,可是他还是有些不忿:“统领有何高招?”
“我有一法,可在月内成军”
黄得功满脸的不信,就连童一贯都翻着白眼。
不过联想到王腾之前指挥若定的表现,童一贯又有些动摇了。
王腾从不妄言,难道,他真的有办法能够速成一军?
王腾知道二人不信,当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道:“明日我会把我的想法写出来交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可以试着训练一下”。
黄得功感觉方云有些胡闹,可上官有令,也只得低声应诺。
接下来,王腾站在高台上,他朗声喝道:“流寇一日不除,广灵便一日不得安宁,诸位既然做了乡勇,便要尽忠职守,努力训练,有句话我要在前头,若是有人胡作非为,懒懒散散,我一定会开革了他!当然了,只要大家努力训练,我一定重重有赏!”
乡勇的待遇之高,足以羡煞旁人,不其他,单是那一斗米的月俸就值得人卖命。
临出家门时,家中妻儿老母的谆谆教诲更是萦绕在耳畔“到了营中可要好好历练,莫要辜负了县尊的厚待”。
不用承担徭役,连家中的赋税甚至都可以酌情减半,这等好差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真要是被赶出乡营,只怕要饱受家人白眼……
因而,没有人想离开乡营。
王腾抛出萝卜加大棒的招数,很快就让众人收起戏谑之心,不敢再生是非。
这一番言语,连黄得功都听得暗暗颌首,觉得其中深得赏罚分明之精髓。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是拉拢人心的最佳手段。
王腾没有做过教官,更没有指挥过二百人以上的人马,可他脑子里却有着两千多年的知识。
知识就是力量。
要想建立一支真正的强军,必须“强其军纪、锤炼其筋骨、增益其所能”,如此一来方可战不胜,攻无不克。
如何贯彻军纪?赏罚分明即可,如何锻炼筋骨,增加军卒技能?卖力训练即可!
在王腾看来,流寇并不是乡勇的真正敌人,四处劫掠的后金骑军才是!
区区一百人也想对付后金骑军?这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无异于痴人梦,不过,王腾却有一种难言的使命感。
好不容易穿越了一回,如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改变,汉民族依旧剃发易服,留下金钱辩,那王腾来这一遭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来了,便要好好活过这一回,就算最后失败了,也算是无愧于心!
穿越伊始,落入鞑子手中的王腾只想好好地活下去,如今,时过境迁,多番厮杀过后,王腾手中已经有了一实力,这个时候,他终于有底气谋划未来了。
第四十一章 察觉()
春天来了,窗外的树枝长出了嫩绿的枝桠,微风拂过,一片绿意随风摇曳。
广灵知县魏源背手而立,颇为感慨:“干枯的树木可以在蛰伏几个月之后长出绿叶,改头换面,重新再来,与它们相比,我们这一辈子又能经历几个起伏呢”。
秦师爷微微一笑:“大人十年寒苦读,换来一朝榜上题名,这便是一个轮回,两年前,大人外放为官,到如今春风得意,这又是一个轮回”。
魏源陷入沉思,“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进入下一个轮回?”
秦师爷哑然失笑:“大人何出此言?大人初任广灵县令之时,步履维艰,创业艰难,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大好局面,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呢”。
“枯木遇到春风才长出绿叶,我在广灵两年一事无成,直到王腾到来才有所起色,难道,这王腾便是我的春风?”
“大人笑了,王腾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大人才是一切变化的根本”
魏源摇了摇头,“师爷,谁是谁非我分的很清楚,如果没有王腾,广灵的局势早已经糜烂,我身上这身官袍不定也要被取下,由此来看,王腾便是这契机”。
秦师爷笑而不语。
魏源又道:“师爷,我为官这么久,若连这心胸气度都没有,这官岂不是做到了狗身上!”
“大人心胸宽广,实乃广灵之福”
“只要本官在位一日,王腾便是我的左臂右膀!”
“大人明鉴”
“对了,乡勇现在何处?”
“昨日募齐人手之后,王腾便派出一队人马前往王家庄,而他本人带着剩余人马驻扎在城外”
“驻扎在城外?”
“不错”
“这是为何?”
“据是要同甘共苦,锻炼军卒”
“好一个王腾,不枉我一番栽培”,魏源由衷地高兴起来。
入城招募乡勇以来,王腾的所作所为对极了魏源的胃口,可以是尽忠职守的典范。
思来想去,魏源觉得不能没有表示,只能将三百两银子提前拨付给王腾。
至于王腾会不会浪费挪用,魏源不以为意。
如果连三百两银子都要染指,那王腾便不堪大用!
城外,王腾拔营起程,试图前往王家庄与黄虎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