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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爹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可是那真是所谓的仇恨么,还有以现在的那个人,自己和爹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爹总指望找到少主,可以联合朝廷,可事实上,那个人的势力恐怕朝廷也要考虑再三吧。
韩天晓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父辈的事情自己从不插手。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其中的爱恨自己是无法体会的。所以干脆闭上嘴,完成任务就行了。但是这次……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家伙。韩天晓无奈的笑笑。
世伯,也许感觉不舍的不止你一个人啊。
“那个……额……水端来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称呼那个人,端着水的阿德别扭的站在门口。
“恩,谢谢。”韩天晓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
“啊……哈……不……不谢”山寨里从来不说这些个客气话。阿德听着有点不知所措。面对这个几个时辰前还是肉票被自己大呼小叫的新寨主,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
韩天晓扯过毛巾投了凉水,放在炯天程的头上,冰凉的触感使昏迷中的家伙发出小小的呻吟声。
“这是干嘛呀?”阿德忍不住问
“退烧”韩天晓回过头“怎么你们不这样退烧?”
“山里人,发烧了睡一夜就过去了,嘿嘿”阿德憨憨的笑着。抓抓头发“我们少爷从来没烧过,打小身体就比我好。”
“你们从小就在这里?”韩天晓替炯天程盖好被子。
“恩,四五岁那会吧,据说我们大当家的是躲仇人到山寨来的。那会捡的我。”
“是这样。阿德。你帮忙看着他,帕子热了就换条凉的,我得去大厅看看。”韩天晓站起来“拜托。”
“不拜托”阿德想拜托的意思大概就是谢谢,那回话也一定是在前面加一个不字。
韩天晓笑了一下站起来。
“那个”阿德又挠了挠头“你和那天的那个人是一个人么?”
“当然”韩天晓耸耸肩“不是,你没听过双生么,那天的是我弟弟。”
“难怪不一样”阿德小声嘟囔“那个,刚刚多有得罪,好汉不要记恨。”
“不会。”韩天晓笑笑摇摇头出去了。
走到院中,大伙都站在外面,事出的太仓促了。山上又物质贫乏,老爷子屋里就点着一根蜡烛,小香坐在旁边守着,眼睛肿的像桃核一般。看见韩天晓进来了,连忙站起。
“姑娘贵姓?”韩天晓低声发问
“您叫我小香。我是齐杰屋里的人。”
“齐大嫂”韩天晓走到老爷子身边“家里的内事都是大嫂掌管?”
“恩?”小香不解的抬头。
韩天晓从衣服内甲层中拆开一条缝,从中取出一摞银票“齐大嫂,这个给您。”
“这?”小香咬了下嘴唇,不知该拿不该拿。
“我爹与炯世伯是故交,可惜天程不信。这是我作侄子的孝心,您理应收着。再说寨上忙活世伯的病,也应该没有多少盘缠了吧。”
小香低下头,眼泪又流出来。感谢上天让这个人走进他们的山寨,感谢他在最困难的时候对她们伸出援助之手。
“可是,你……•;”
“没关系,世伯辛苦一辈子怎么样也要睡一副好棺木。一会我下山去置办,还有别的都得用钱。这个您拿着吧。”
“谢谢”
第一次有人把她当女人一样客气。小香眼泪不争气的一直流。接过银票的手也微微颤抖。
“齐大哥呢?”韩天晓想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想起他人一样在院子里蹲守。
“他下山了,香火纸钱之类的他去张喽那些了。”
“您歇着去吧,这里今天我来守。”
“不,当家的一直把我当女儿看,理应我来守。你还是去看看少爷吧。当家的死对他来说可是当头一棒啊。”小香坐在床边“今天多亏您了,要不然山里头就更乱了套了。”
“明天他醒过来,该怎么跟他说呢?”韩天晓回忆起今天那个面无表情蛮横打人以及后来颤抖到停止呼吸的青年,微微的出了口气。
第五章
爹,好怕,有人老是追赶咱们。
天天啊,咱不怕。有爹保护你那。
爹,你看那些人打那个小姑娘呢,咱们救救她吧。她和天天一样没有娘,好可怜啊。
好,咱们救她,当她长大给我天天当老婆,好不好?
爹,为什么不能下山啊?
山下有好多危险,爹现在的身体恐怕不能打的过他们哪
天程。
恩?
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老爹,我觉得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女人,小香她简直就是个母夜叉啊!
你个臭小子,找死是不是?
老爹,你有没有什么血海深仇的仇家啊?
你怎么不盼我点好?
没有就好,要不然我还得报仇去。弄不好命就搭里面了
你不会不报仇?
那怎么行?父债子偿么。
放心,你老爹我没那么传奇。但是你要小心官府的人。一定要躲着他们走。
“兔崽子!又下山找姑娘哈!长大了是不是!”
“老爹,饶命啊~~~”
“当家的,算了,少爷这是长大了啊。”
“当家的,当心身子。”
“老爹,不公平!胖徐和阿德也去了啊”
“兔崽子,还敢还嘴!”
“哇呀!!”
已经结束了,爹爹已经没有了,自己是一个人了。爹不在要我了,从今以后我犯错误没有人在教训我了,找姑娘没有人在打我了。可是,我再也看不见爹了,再也听不见爹的声音了。从我出生起就陪在身边的人离开了。
我不再是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爹爹,你怎么能这么匆忙的离开我?我还没有来得及懂事,没有来得及孝敬,没有来得及让你享受天伦之乐呢,生命,是个什么东西呢?一旦失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
刚刚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地方?
微微的睁开眼,天边刚刚擦白。炯天程感到阵阵的眩晕,腹部也有点酸痛。昨天……?脑袋正昏昏沉沉的转动着,突然听到耳边有淡淡的呼吸声,不对啊,自己好像被什么抱在怀里,伸手摸一下,软硬正好,还有体温。是人?
“妈呀!”脑袋瞬间清醒。
“你谁?”喉咙也有点哑,不过炯天程已经顾不得了,手脚并用的踹开身边的人。躺过自己身边的除了爹爹就是梅仙。这家伙是什么人。
“这么早就醒了?”身边的人声音也哑哑的,可能跟被自己踹了一脚有关。
脑袋思索了半天,看着模模糊糊的人,炯天程试探的问:“你是韩天晓?”
“恩,不然你以为谁?”凉凉的声音,男人伸了个懒腰。摸摸炯天程的头,“再睡会吧,恩?”
炯天程愣了一秒,紧接着又飞过去一脚:“妈的!谁让你上老子床的!!”
韩天晓一把接住,看着炯天程因为用力过度,抻到肚皮疼的嘶嘶抽气。
“奇怪,我肚子怎么这么疼?”这是,被谁打了?
“我怎么知道。”韩天晓平静的放下那只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说:“你不睡我睡,你去厅堂守守你爹吧,换一下小香吧。她守了一夜了。”
爹?灵堂?原来不是做梦,爹爹没有了。拥着被子。昨天的一幕幕慢慢的展现在眼前。默默的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服。要去为爹爹守最后一程。
刚想迈出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一把薅起床上的人:“你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大呼小叫的!我们家事轮得到你管么你!”
“咱们待会再说啊,我都快累死了。”韩天晓没睁眼,看上去是有点疲倦。
“滚、滚起来你!谁让你睡我的床的,你起来!”
正推搡着,齐杰进来了。
“少爷?”
“齐、齐大哥?”炯天程转过脸去,“你和小香这一夜辛苦了,我这就去和她换手。”
“没事”齐杰安慰的笑笑,太好了,少爷恢复正常了,这个坚强的孩子没有被噩耗所击败。
懒得在理床上的那个家伙,炯天程走到了堂屋,不少山寨的人都在门口蹲着。院子中间摆着祭奠用的大桌子,上面放着大碗大碗的酒,厅堂门口已经挂上了白绸,大家看见齐杰后面的炯天程都纷纷站起来。炯天程点点头,也拿过一碗酒,一口饮干。
进了厅堂,屋里都摆满了白色的蜡烛。小香盯着燃烧的火苗发呆,她身后摆放着一口大棺材,炯天程知道老爹就在里面。
小香反应过来,从桌上拿起一件白袍走到炯天程身旁给他套上,炯天程这才发现齐杰和小香包括外面的人都已经披着麻戴着孝了。
“我太没用了。”炯天程喃喃自语,“麻烦你了,小香。”
小香轻轻摇了摇头“你没事就行了。这次全靠韩大哥,要不是他,就凭咱们肯定抓瞎。”
“寒大哥?”炯天程脑袋里思索这个人是谁,
“就是韩天晓啊。”
“他什么时候成了你韩大哥了?”炯天程气愤的说。“干他屁事。”
“嘘”小香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拉着炯天程坐下:“他昨天连夜下山打了棺材又背回来,麻衣和香烛都是他带回来的,还给了我当家的白事的经费。”
“他?他有这么好心?跑了还又回来了?”
“怎么,他不是你从山下带来的朋友?”
“他是我绑上山来的啊!阿德知道啊。”炯天程不可思议的动动脑袋,难道他这是遇到了菩萨转世了?
“他真是好人,山寨的人对下面不熟悉,全靠他来来回回的几趟跑,这会刚躺下。我还以为,他是少爷你山下的朋友呢。”小香也觉得不可思议了。两人正说着,齐杰端了鹿肉走进来,“先垫一口。光喝烧酒,太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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