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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列沃别列格火车站,也就意味着德军又占领了一个靠近莫斯科前线的火车站,物资的调度也就更方便了。
而这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手里捏着戈洛文斯科耶公墓高地的北方集团军群,可以随时从侧翼突破利霍博尔卡河防线。
从这个高地附近向南冲击,就会直接冲进高地南部的公园内,这里的地形类似野外,也更适合德军作战。
等这里都被德军占领之后,那苏军的劣势也就更加明显了:只要向东横扫两个街区,另一个更大的公园就在眼前!
德军的装甲部队会横扫整个苏军北部防线,把科涅夫精心布置的北部防线杀个片甲不留……
“北部防线需要增援,我打算直接增援3万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夺回戈洛文斯科耶公墓高地……”科涅夫硬着头皮,准备发动一场反击,夺回那个重要的高低。
可惜的是,他的计划并不被所有人看好,北面的亚乌扎河防线的指挥官,就不太相信反击可以击退德军。
他摇了摇头,对科涅夫说道:“司令官同志……在野战条件下,反击德军的装甲部队,我们会遭遇更严重的挫折的。”
红特卡奇争夺战的惨败结局,如今还历历在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战死的阴影,如同乌云一样笼罩着每一个苏军指挥官。
想要在野战条件下战胜德军,几乎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神话。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每一个人都更愿意死守在城市里。
“……”听到自己的手下这么说,科涅夫也知道自己似乎是永远也夺不回公墓高地了。
失去了那里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他都必须承担。包括亚乌扎河防线会在几天之内彻底崩溃的事实……
“公墓高地周围的作战计划,稍后我们再专门讨论。”科涅夫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转移了话题道:“其他方向上,德军有什么异动吗?”
“一股德军从东面向市中心尝试发动了一次进攻,他们推进的距离不算深,可我们已经没有兵力反击这个方向上的敌人了。”负责莫斯科东部地区防御的将军开口汇报道。
“但是德军的进攻规模并不大,他们似乎也没有做好在东部突入莫斯科的准备。”他的参谋长跟着补充了一句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东部的事情,如果不是德军大规模的进攻,就不要汇报了……”科涅夫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
作为一名指挥官,他也有自己的极限。赫鲁晓夫早就到了自己的极限,而科涅夫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快要被沉重的压力绷断了。
“如果再不想想办法,这个周末,我们就只能剩下半个莫斯科了!”一个将领忧心忡忡的小声嘀咕道。
他的话说的虽然很笑声,可却让科涅夫听到了。可惜他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如果他有什么办法,早就拿出来了。
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咬着牙,死守着手里的每一条街道,约束着每一名士兵,鞭策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
这就是他现在最好的办法了,也是一种被动的、消极的、最无奈的办法……
“我们只能战斗!坚守在每一个房间里,与敌人战斗!在街道上战斗,在公园里战斗,在每一个角落里与敌人战斗……”科涅夫站起身来,悲壮的鼓励每一个指挥官道:“战斗!然后光荣的死去!”
985用乐观去感染悲观()
“他只是胳膊上中了一枪,难道要整条胳膊都锯掉?”野战医院里面,一个苏联的排长满脸血污的按住军医的胳膊,开口乞求道:“他还只有18岁!”
“整条胳膊都锯掉,如果伤口不感染,他还能活过来……如果不锯掉,今天晚上他就得死。”军医面无表情的开口回答了一句。
因为长时间没有功夫喝水,这名军医的嘴角干涸,嘴唇上带着些许的裂痕。
手里拿着一柄钢锯,身上的白色大褂已经被鲜血染红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医生同志!求您了,这完全可以当做轻伤员来处理,这伤我也有过,不是被抢救过来了吗?”那名苏联的排长挽起了袖子,展示自己胳膊上的一块伤疤。
挽起了袖子之后,似乎是害怕医生再用那根锯条,他又把自己的手按在了那柄钢锯上面。
这个举动让在场等待着救治的许多伤员都燃起了希望,他们看着军医,似乎也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之前这种伤确实是可以被救治的,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可是现在,他们再被送到野战医院里来的时候,就发现只能锯掉负伤的部位了。
很明显,如果不是有其他的原因的话,那就是因为病患太多,医生故意敷衍了。
大家都在等待着医生的回答,医生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用手拨弄开按着自己锯子的排长的手,开口冷哼道:“你是哪个部队的?不要干扰治疗,离开这里!”
那名排长也算是硬骨头了,并没有听话的离开,而是迎着对方的目光,开口回道:“你们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前线正等着士兵增援,可后面却把这些有战斗经验的伤员变成残疾人浪费掉,这绝对是一件不能让人忍受的事情。
如果可以让一半受伤的士兵返回前线,那苏军这边至少能缓解数万兵员的压力。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莫斯科包围圈内的苏军伤员们,基本上都无法返回前线继续作战。
换句话说,要么受伤并不重,坚持在前线继续战斗;要么就是必须要送回后方医院,那也就意味着这个伤员回不来了。
“我们没有药品了!早就没有了!没有缝合用的医疗药品,甚至连绷带剩下的都不多了。”那名医生终于开口,硬着头皮回答道。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都有一些失控:“你以为只有你在战斗?我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休息了!”
一边说,他一边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伤员:“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为他做手术取出子弹,只能锯掉胳膊防止伤口发炎!”
已经连续两天没有闭过眼睛的这名医生,手都是在微微颤抖着的。他根本已经没有能力去做手术了,只能做一些大开大合的动作。
因为缺少医护兵,苏军医疗部队的工作量是非常巨大的。在损失不大的时候尚且能支撑一阵子,损失大的时候就弊端尽显了。
不少轻伤员都被换下来,到野战医院帮忙照顾重伤员去了,也等于说是帮无法回到前线的士兵找个工作。
“我每天要处理的伤员超过100个!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这种状态你让我怎么抢救伤员?”军医的脾气上来了,丢开了锯子说道。
他一边摘掉自己的手套,一边对自己身边的助手吩咐道:“我去睡一个小时,如果他们愿意继续闹,那就让他们继续闹!”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就有伤员开始抱怨,周围响起了一片哀嚎的声音。
刚才好歹还有一个人可以帮他们救治救治,处理一下伤口。现在这个人也走了,大家也就彻底没有了指望。
那名“头铁”的排长不知所措起来,他也知道许多伤员耽误不起,只能硬着头皮拉住要走的军医,苦苦哀求道:“你不能走!你还不能走!”
……
野战医院内部的闹剧还在上演,这边苏军的高级指挥官们,也在为自己的药品告罄发愁。
现代战争,打的就是武器弹药的消耗,还有药品物资的储备。没有了弹药防线会崩溃这件事情是一定的,没有了药品士兵们如何救治?
钢铁,橡胶,石油,这些只是可以驱动国家进行战争的硬性物资基础,药物就是维持前线士兵生命的软件了。
现在,莫斯科这个包围圈中,软件已经差不多没有了,这也是让科涅夫还有许多高级指挥官头疼的问题。
德国人那边有疗伤圣药青霉素,苏联这边没有类似的神药,普通药品也所剩无几了。
这就直接造成一个严重的后果:德军的伤员可以得到良好的救治,苏军的伤员却八成要等死或者无法被救治。
“这简直就是灾难,指挥官同志,我们的士兵缺乏药品,伤亡率居高不下。”会议室内,说到了药品方面的事情,有人对科涅夫汇报道。
比起某些阵地丢失这样的消息,科涅夫对“某种物资消耗殆尽”这个汇报也同样头疼。
毫无疑问,莫斯科已经被包围了,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即将淹没在德军海洋之中的孤岛。
这块孤岛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拿到物资补充的办法了,所有的东西都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包括士兵、弹药、甚至是空间。
“没有了药品,也必须要战斗下去……”科涅夫硬着头皮开口继续鼓励自己的手下道:“我们不会屈服,要为祖国战斗到最后一秒钟!”
“德国人无法拿走莫斯科!他们只能拿走莫斯科的废墟!”挥舞着拳头,科涅夫恨恨的说道。
作为一名将领,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把自己的家乡打成一片废墟,然后再留给敌人这件事情了。
只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将军,才会知道这是何等的心痛。所以科涅夫觉得自己痛不欲生,只能咬紧牙关才让自己不颓败下去。
如果最高指挥官都失去了希望,可以想象整个部队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他必须要坚持乐观,好去感染那些越来越悲观的人们。
……
昨天龙灵是真的吓坏了,请假之前几分钟,龙灵咳嗽之后腹部阵痛,疼到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眼前一黑”究竟是什么感觉。只能临时去医院检查,结果表明就是感冒严重,咳嗽把腹部肌肉给痉挛了,接着疼痛引发了头部供血不足,引起了“黑视”效应。
虽然检查说明没事,可龙灵重感冒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浑身肌肉酸痛,咳嗽不止,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