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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谢安玩味了一阵,点头说:“妙啊,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裴贤弟果然才思敏捷,我谢安自愧不如。那这第三联?”
裴逸说道:“这烟锁池塘柳可以对,桃燃锦江堤。”
“桃燃锦江堤。偏旁部首是木、火、金、水、土,妙啊!”谢安情不自禁的拍起了手说:“对得真好。烟锁池塘柳,桃燃锦江堤。裴贤弟啊,你的才华,只怕我谢安望尘莫及。我谢安输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其实裴逸是很想对“炮镇海城楼”为下联,这样形式上更加工整一些。只是可惜在晋朝的时候,火炮的“炮”字是石字旁的“砲”,而火字旁的“炮”的意思只有一种做饭的方法和炮烙的意思。对出来,肯定谢安不理解意思。所以只好用“桃燃锦江堤”代替。
谢安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但是裴逸却说:“非也!其实你我二人,互有胜负。”
“恩?”谢安疑惑地问:“怎么叫互有胜负,明明我输了啊。三个对联我只对上了一个。”
裴逸笑道:“谢公,我只是赢了赌约。但是这对联游戏,是您赢了啊。您仔细想想,我从一开始,一共出了5个对联,而谢公您对上了前面的3个,岂不是您赢了这游戏?”
谢安一听,裴逸是把之前作为热身的两个对联也算上了。裴逸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谢安哈哈大笑说:“裴逸啊,你是把我谢安一步一步的都算计在里面了啊。你的这些奇思妙想都是怎么来的?你赢了赌约,我赢了游戏。谁都不失面子。我现在开始佩服你了。之前是我小看你了。你的才华和前途,不可限量啊。”
裴逸知道木已成舟,于是立刻单膝跪拜说:“兄长在上,请受裴逸一拜!”
谢安急忙扶起裴逸,捋着胡须开心的笑着说:“好啊,好啊!我谢安能有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义弟。正是三生有幸啊。”
谢虎此时却说:“主公!可是您长裴逸30多岁呢啊!”
正在兴头上的谢安手一挥,打断了谢虎的话:
“谢虎,我大哥谢尚也长我小弟谢石25岁,这有何不可?莫要多言了。”
随后谢安拍着裴逸的肩膀笑道:
“贤弟啊,今日没有三牲祭品。等择日去了我家,你我兄弟二人再摆下三牲祭品,书写《金兰谱》,歃血结义。从现在开始。以后贤弟有任何困难,只要告诉愚兄,愚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裴逸谢道:“那就先谢过兄长了。”
“哎!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而且能认你这个年仅十五岁的义弟,我也是倍感年轻啊。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和逸少,玄度他们兰亭集会,寄情山水,潇洒风流的年轻时光啊。如今回想,真是万分感慨集于胸。”
这“逸少”就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书圣王羲之的字,而“玄度”则是东晋著名诗人,玄言诗的代表人物许询的字。
这时裴小小也是很惊讶:“别人一直说这江左谢安有雅量,能容天下不容之事。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小小佩服。”
谢安笑道:“哈哈,小小姑娘只怕也不是等闲之辈吧。”
谢安再一次开怀大笑了起来:“贤弟啊,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愚兄一直自负才学不输他人。其他的名利我可以不争,但是每次遇到清谈和文学之事,我必然要争个第一。但是今天,你虽然数次拒绝我,还在这才学上赢了我一筹,我反而却越来越喜欢你了,也是输的心服口服。贤弟啊,你身上真的有一股特殊的魅力啊。”
裴逸此时也是大笑说:“这不是贤弟的魅力,这乃是义兄有吞吐天下的胸怀,所以才能屡次容忍小弟。小弟以为,这丞相肚里能撑船,以义兄的胸怀,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大晋的丞相的。”
虽然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是王安石,不过裴逸还是用了出来,而且也没用错。毕竟谢安将来是要成为丞相的。
裴逸现在只想趁机先拍拍谢安马匹,难得自己穿越过来能够先收一个义兄。既然历史上没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说不定自己和谢安这个结义,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著名的结义。
谢安也是非常高兴:“虽然我现在时运不济,但是听到贤弟的吉言,我也是倍增信心啊!如今桓温把持朝政,祸患朝野,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我虽然只是微末之官,但是若能够力保晋室,再统河山,也就心满意足了。丞相什么的,我就不想了。等我大晋北伐成功之日,你我兄弟二人就挂金封印,一同手执松杖,再备一壶好酒,一起去放浪形骸如何?”
“好!那小弟就与兄长约好了,北伐成功之日,一起放浪形骸之外!”
16。第16章 乌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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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第二天清晨,清晨的鸟叫唤醒了裴逸。裴逸嗅了嗅,闻到了泥土的芬芳。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起身看了看,却发现裴小小此时已然不见了,而窗户则打开着,一缕清晨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填了几分暖意。
裴逸现在依旧很疲惫,先不说自己是穿越第一天,就光说昨天晚上,和谢安一直聊到了深夜,这才送走了谢安。本来想趁晚上再和裴小小聊聊天,可是当裴逸把谢安送出门后一回来,发现裴小小已经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自己也只好给裴小小盖好被子,然后自己睡到了榻的另一边。
不过这才睡了没多久,天已经亮了。很快裴小小就打了一盆水进来伺候裴逸洗脸。虽然没有牙膏,不过按照裴逸的吩咐,裴小小倒是在院子周围找了一些艾草,加上裴逸从厨房顺来的粗盐,然后两个人一起蹲在房屋门口刷着牙。
对于一个记者来说,牙口好,没口臭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时刻保持亮丽的牙齿。
此时裴逸内心还是大声哀叹,没有两面针,真是痛苦啊!
不过和美女一起蹲在门口刷牙,裴逸又顿时觉得好惬意啊,心情也是倍感舒畅。
裴逸和谢安他们商量下来,决定前往吴兴,裴逸也同意改变行程,和谢安一起去吴兴。不过赵馨却义正言辞的否决了裴逸的想法。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赵馨双手拦在大门口说:
“裴郎,你夫人失血过多。虽然她身体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大碍,但是却经不住舟车劳顿。你要是负点男人的责任,那就最好在我家休息一周,等你夫人恢复地差不多了再走不迟。反正我家里空房多,也不在乎多两个人。”
裴逸现在也是无奈,明明昨天自己想进院子还煞费了一番苦心,连蒙带骗的这才进了院子休息。今天倒好,自己想离开了,这家主人却死活不让走。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裴逸拗不过赵馨,并且裴逸确实觉得裴小小那二十几处刀伤应该休息。
于是也就借坡下驴,把谢安拉到了一边说:“那就这样吧,义兄,你们先回吴兴。我留在这里陪小小修养。等小小养好上了,我再去吴兴看你们。”
谢安也只好点头说:“那好吧,贤弟,你们多保重。谢虎,留下些盘缠给我贤弟。”
于是谢虎取出了一贯钱说:“省着点花,知道不?”
裴逸盯着谢虎,一把搂过那贯钱说:“要你管!话说我都是你主公的义弟了,那你应该称呼我什么啊?”
谢虎笑了一声说:“那我还是叫你小子,怎么样?告诉你,我家主公认可你并不代表我谢虎认可你。虽然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但是让我改称你为四爷,那要等你什么时候能让我谢虎打心眼里服了你。”
还四爷?只要别叫我小四就行。
说罢谢虎便昂首阔步的走开了。裴逸也是内心暗许说:我迟早有一天让你的对服服帖帖。
谢安说:“好了,贤弟,那我们行走了,等在吴兴相聚时,我们再煮酒一壶,促膝长谈,玩玩对联的游戏。”
“好,兄长一路顺风。”
说罢,裴逸和裴小小便把他们二人送到了镇口。谢安就带着谢虎策马而走。
但是刚走到半道上,谢安又骑马回来了。
裴逸疑惑地问:“兄长这是怎么了?”
此时谢安将自己腰间一把佩剑解了下来,递给了裴逸说:“贤弟,此剑名曰‘乌衣’,乃是先帝赐予我家的佩剑之一,我交于小弟为凭证。无论贤弟是在吴兴还是建康,手执此剑,都可以保证你畅行无阻,无人为难。”
“多谢兄长赠剑。”
“好!”谢安回马执鞭,抱拳相别说:“贤弟,桐柏晴空悠万里,烟波浩渺踏浪击。我们兄弟二人,他日再会!”
“兄长,再会!”
于是谢安策马离去。裴逸看着手中的这把剑,古朴典雅,剑挡之上配有龙雀纹路,剑刃之间交错如鳞,寒光粼粼,像是百炼钢法锻造。虽然裴逸不懂剑,但是依旧能感受的出来这是把好剑。
此时裴小小看出了裴逸的心思,介绍说:“这把乌衣剑乃是晋元帝司马睿赐给谢家的‘阳夏五剑’之一,在江湖上也是久负盛名。”
这晋元帝司马睿就是东晋王朝的开创者。
裴逸疑惑地问:“阳夏五剑?”
裴小小回答说:“没错,当年晋元帝司马睿为感谢谢安的父亲谢裒帮助他在南方重新建立晋朝的功绩。于是赐给陈郡阳夏的谢家五把御剑。故而名曰阳夏五剑。其一曰:琅琊,剑谱排行第9,其二曰:衣冠,排行第14,其三曰:百六掾,排行第19,其四曰,荡阴,排行第24,其五,便是这把乌衣了,剑谱排行第28。”
裴逸把玩着这把乌衣剑笑道:“这还有剑谱?那剑谱上排行第一的剑是什么?”
裴小小解释说:“少主,您之前问过我一次啊。这么快就忘了。剑谱就是山公榜剑谱。不过至今排名第一的剑是空出来的。排行第二的叫做太阿。”
“山公榜是什么?”裴逸疑惑地问道。
“山公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