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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午后,长治保卫战打响了。
日军的进攻仍然是老一套,二十分钟的炮击过后,大约两个中队的鬼子慢慢接近了长治城。
“一营,进入阵地。”
警备一团长洪飞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从隐蔽处钻了出来,可出来一看全都傻眼了:阵地?阵地在哪儿?哪儿有阵地?长治城正面的城墙几乎全被炸塌了,城墙这东西在冷兵器时代还管用,在大炮面前跟纸糊的没什么两样。
“都愣着干什么,快寻找掩体准备战斗,小鬼子就要上来了。”
长治的警备师大多是没上过战场的菜鸟,虽然他们跟作战部队一样训练,各种枪械玩得同样顺溜,但在作战经验上却差了不止一倍。一听到营长准备战斗的命令,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随便找个地方就开起枪来。
洪飞在望远镜里一看之下心里就凉了半截,原以为以这六千余人怎么也能挺个三天两天的,今日一见之下那些战士全没有了训练时的机灵劲儿。那些看也不看就地开枪还算好的,毕竟瞎猫也有碰到死耗子的时候,可没头苍蝇般乱跑乱撞的人却占了大半。这样下去前景堪忧啊。
“各连,管好你们的战士,听从命令,不要随便开枪。”一营长挥舞着手枪,拼命地喊着。
在各连长的组织下,战士们各自寻找掩体,架设好机枪阵地,好一通忙乱过后,日军已经逼近到眼前了。
“机枪准备,开火。”
有了白云生为他们留下的一批军火,警备师在火力方面相比日军占有较大优势,在一营轻重机枪一齐开火下,很快就把日军压了下去。
“呯”的一声枪响,一营阵地上的一挺轻机枪哑火了,小鬼子的精确枪法给一营带来了威胁;“轰”地一声爆炸,一营的一个机枪阵地被炸到了天上,小鬼子的掷弹筒开始了发威。
一营出现的伤亡让战士们表现出短暂的不适应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战前的严格训练到了此时才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既然注定要死,老子就要死个够本。警备师的战士发狠了。
在死亡面前一营的机枪手学会了相互配合,小鬼子的掷弹班开始频频遭到轻重机枪的火力压制,只打的他们抬不起头来。一营的迫击炮适时的开始了发言,驴头不对马嘴的一通乱射后,扎堆的小鬼子开始倒霉了。
“八嘎。命令炮兵开炮。”在后面督战的伊藤浩看着前面的鬼子退了下来,阴沉着脸发布着命令。
梅岚在得知白云生仍然坚守在长治后,几次打电话催促他尽快撤出,白云生先是置之不理,后来索性将电话砸个稀烂,至此,长治和外面彻底断绝了联系。
梅岚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晏正德,请他为杜文成带好先遣军。梅岚在先遣军里的职务并不高,可杜文成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将她在军队里的位置排在了军团参谋长的后面。
一号杜文成重伤昏迷,二号白云生断绝联系,三号军团长养病未归,四号参谋长为国身亡,先遣军里能排得上号的只有五号梅岚了。
作为杜文成的手下爱将,晏正德可当不起司令夫人的这个“请”字,接完梅岚的电话他亲自乘运输机飞到木伦,在和林子杰一番商议后,电令远在缅甸的李天来和郑永年,让他们在司令暂时不能理事期间收缩兵力,以图自保。在晏正德正要飞往内蒙去找张海波的时候,却传来张海波兵发大同的消息。
日军乘杜文成伤重昏迷,企图攻占长治的消息一经传开,张海波就立刻和三个师长进行了商议,几人一致认为现在离长治最近的部队就是先遣第一军了,既然长治仍在战斗,第一军就不能置身事外。
四月十六凌晨,八路军在晋西北的120师以及晋东南的129师,同时对日军发起了进攻。四月十六日上午,河南、陕西的国民军四个师突然从东、南两方向对山西的日军发起了攻击,山西大地上到处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长治警备师在坚持了七个小时高强度作战后,十五日晚上日军终于攻进了长治城,残酷的巷战开始了。此时的警备师一团自洪飞以下全部阵亡,警备师二团也已半残,长治警备师用两千余官兵的伤亡,换来了长治城下五百余日本鬼子的尸体。
伊藤浩在师团长面前效忠他的天皇去了,他的三十二联队已经无力再战。可攻进城里的日军两个联队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枪声,到处都是枪声,无休止的枪声。周虎将剩下的三千余官兵分成十个营,以营为单位各自为战,他自己亲率一个营守卫先遣军司令部。
警备师仗着熟悉地形的优势,在夜色中神出鬼没四处出击,不给日本人一点休息的时间,古老的长治城就这样在枪声中迎来了四月十六日的黎明。
“周师长,喝我一杯茶,今天,我和你们并肩作战。”白云生乐呵呵地对周虎说。
一夜未曾合眼的警备师长可没有白副司令的好心情,不过,身心疲惫的时候能喝上一杯热茶,也是一件极为解乏的好事情,周虎自然不会拒绝。
“副司令,咱们的杜司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和咱们说说吗?”
“什么样人?呵呵,你算是问着我了。要我说啊咱们的杜司令就是一个混蛋。”
白云生呵呵地笑着说:“怎么?你们不相信吧?听我跟你们说。”
第181章 :白云生的选择()
“杜文成还没有醒来?”
重庆,歌乐山。委员长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运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缅甸方面的战局不容乐观,右路的英军不断后撤,已经把远征军的中路完全暴露给了日军。东线方面兵力薄弱,远征军的阵地不断失守,第5军有被日军包围歼灭的危险。
就是在这样的不断地后退中,愚蠢的英军第一师和装甲第七旅还是被日军包围在仁安羌,傲慢的英缅军司令亚历山大不得不低下头颅向远征军求救。英军在战场上的表现让委员长十分不满,如果不是为了保住滇缅公路这条生命线,他恨不得立刻撤回正在和日寇浴血奋战的远征军。
陪伴在委员长身边的是新任侍卫长俞济时,虽然他在上任时就有专人向他介绍过委员长的生活习惯,但在单独面对委员长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
“我问过杜文成的主治医生詹姆斯,据他介绍说病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很复杂,现代医学还不足以解释脑神经活动的秘密,一切全靠杜文成自己。”
委员长点点头,忽然转变了话题说道:“夫人组织了一场慈善晚会,你去告诉三厅的人,宣传要适当。还有,我要知道长治的情况,让戴笠来见我。”
国民军四个师进攻山西并不是他下的命令,而是下面的人自发的一次行动。不管怎样,日本人在缅甸丧心病狂地攻击他们的领袖,作为下属的他们自然要有所表示。而进攻山西既能给委员长出口气,也能顺带着帮助一下杜文成的长治。
委员长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点点头,并没什么表示。杜文成昏迷不醒,先遣军所变现出的战力明显不足,这一切都说明了杜文成的重要,同时也证明了杜文成的诡异,米国人对杜文成所表现出的异乎寻常的热情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委员长是一个正统的国人,信奉儒家学说的不语乱力怪神,对于米国人所谓的“智慧生命”云云不感兴趣。但是杜文成的古怪之处实在让人解释不了、琢磨不透,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智慧生命”不成?
38年差点让米国陷入崩溃的“外星人入侵米国”事件,在委员长看来纯粹是洋人吃饱了饭撑的没事儿干,米国人还是历史太短,底蕴不够啊,这事儿要是放在国内,人们还不满大街嚷嚷着去看热闹?哪会像米国人那样惊慌失措地急着跑路。
委员长忽然觉得自己的思维走得太远,他的嘴角处微微扯出一点自嘲的笑意,慢慢地走回了歌乐山临时行营。
此时长治的巷战仍在激烈地进行着,面对着警备师顽强的抵抗,日本人不惜用大炮轰炸警备师防守的每一处据点,警备师长周虎的一条胳膊也在战斗中负了伤。
先遣军在长治的司令部设在城南一条街上,这里原来是日本人开设的一家银行,其地理位置很是独特,既是一条街的尽头,又是另一条街的起点。正是这样独特的位置才被白云生看中,从而把这里定为先遣军的司令部。
先遣军的人都知道杜文成的习惯,喜欢享受却不奢侈,喜欢清静却又闲不住。白云生选这里作为他的住处兼司令部,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
小楼的顶层是杜文成的住处,大撤退时已经将里面的东西搬到了外蒙,现在则成为警备师最后的据点。小鬼子知道这栋小楼就是先遣军的指挥部,所以对这里的攻击也是最为猛烈的。
城里其他地方的枪声已经渐渐稀落,警备师的抵抗即将走到尽头,周虎歉意地走到白云生身边,检查了一下白云生放在桌面上的那把驳壳枪,以确保需要的时候不会发生意外。白云生笑了笑没说什么,自顾品着已经没有了味道的茶水。
把不能战斗的战士安置在杜文成的那间宽大的卧室里,周虎笑着对战士们说:“这里是我们杜司令的卧室,等到兄弟们上路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哪个混蛋气醒。”
这里的战士全都受了重伤,到了这个时候对生死已经看淡,此刻听到师长的话全都笑了起来。周虎拿出自己最后的一盒香烟分给战士们,又一一给他们点上。
“今生有幸和兄弟们生死同路,希望来生我们还是兄弟。兄弟,走好。”
周虎搂着怀里的一位弟兄,流着眼泪说。
枪响了,
重庆,梅岚并不知道白云生已经将杜文成送给他的手机砸个稀烂,从而断绝了长治内外的联系。在长治城破警备师开始巷战的消息传来后,她每隔半小时就会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