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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沉默有倾,道:“我不知道。我的程序被入侵后添加了很多具体作用不详的诡异程序,我没有权利删除或改变它们,只能慢慢适应这些程序。”
“这样啊。”杜文成沉吟着说:“在你看来那些渐渐改变你的程序是好是坏?”
“我不知道。”穿梭者就此陷入沉默。
杜文成此刻的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总之他想了很多也忘了很多。直到很多年以后才发现,他忘记的正是他极力想要牢记的。
没有了繁琐的政务羁绊,杜文成在享受了几天自然醒后,便感觉到无所事事其实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儿。于是,一营的士兵成为了他美其名曰练兵的对象。
自从成军以来,第一营只接受了一些后世简单的整训。一来是官兵缺乏对杜文成的信任感;二来是杜文成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经过了最初的对日一战后,第一营的士兵对杜文成已经有了足够的信心和极高的崇拜。杜文成本人现在又正好闲得蛋疼,于是,第一营的士兵杯具了。
为了赢得第一营上下归心,杜文成可谓是下足了本钱——每一位士兵都下发了两套考究的党卫军军服和钢盔,脚上穿的是翻毛皮鞋,手里端的是汤姆森冲锋枪,兜里揣的是按月发放的大洋,每日三餐必有一道肉菜。相较于时常拖欠军饷又百般克扣的****非嫡系部队无疑是天上地上之分。
第一营的训练固然艰苦,可杜文成解释得在情在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想要在这纷乱的年代活下来,你就必须练就一身好本领才有机会活着走下战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作为济南最高军事长官,杜文成还有着维护济南治安的责任。可第一营只有五百多名士兵,即便是都派出去对于诺大的济南城来说也是杯水车薪,难以兼顾。为此,杜文成又弄来一百多辆跨兜摩托车,任命一营副营长张海波兼任济南治安大队队长。并将一营三连转化为治安大队,下辖三个中队,一个中队划为三个小队,一个小队为十组,一组为三人。这样交互轮换着在济南城巡防,如此一来即解决了兵力不足的隐患,又不耽误官兵们的训练。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在杜文成和第一营训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杜文成却收到了基地关于国民政府济南临时办事处主任沈涵阳的的一份监控报告。报告列举了沈涵阳在临时办事处成立以来公开或者私下的所有活动。引起杜文成关注的是沈涵阳与戴笠的密电往来,虽然他并不担心沈涵阳向外界透漏有关他自己的信息或者秘密,怕只怕活跃在济南的各种政治势力搅乱刚刚有所安定的济南局势。
在他决定招聘管理人员的时候起,穿梭者就多了一项监控各方势力的任务。有着上帝金手指的杜文成根本就不怕招聘来的管理人员搞什么猫腻。只要这些人本分做事,不搅局不乱来,杜文成就不会搞什么武力清理。有句话说得好: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将是一个笑话。
杜文成虽然自信满满,但在认真考虑之后,他觉得找机会和沈涵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还是很有必要的。
沈涵阳早在南京金陵大学读书时就加入了以贺衷寒为代表的复兴社,并很快成为小有名气的活跃分子。一九三六年,得到戴笠赏识的沈涵阳在留校任教期间,加入了刚成立的军统成为其外围组织的一员。
事实上,沈涵阳很看不起经常使用恐吓、暗杀手段的军统,不然也不会得到特务头子的赏识却只成为外围成员。可惜他心底对军统的那一丝不满和抗拒终归不敢放在桌面上,要知道戴笠可是被委员长所看重的人。
杜文成的横空出世给了沈涵阳一个表现的机会,复兴社本就是搞政工的高手,沈涵阳更是其下层小头目中的佼佼者。所谓好风频借力,送我入青云。杜文成需要一个没有政治倾向的管理,戴笠需要一个可以掩人耳目的卧底,沈涵阳需要一个摆脱控制的机会。于是,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客观地说沈涵阳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在复兴社的几年中,作为基层小头目的他时常带队进行考察实践,虽然辛苦但却为他积累了大量的工作经验。此次应聘济南办事处主任虽不敢说得心应手,却也是应对自如。
就在沈涵阳享受这种没有任何羁绊的工作乐趣时,本来进行得很顺利的收购日资产业计划出现了偏差。由于国府频频受到来自日本以及西方列强的外交压力,当这种压力越来越大国府难以承受时,便将这种压力转嫁到济南临时办事处主任沈涵阳的头上。而济南的一些亲日分子也开始跟着起哄闹事,推波助澜。
“好吧。”沈涵阳的办公室里,他叹着气对身边的秘书说:“让那些人去会客室,我过一会儿就去找他们。”
临时办事处的会客室里,一伙人正吵吵嚷嚷地议论着什么,唯有中间一名老者脸色阴沉地一言不发。
“说实话,我很清楚这份契约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相信你们自己也很明白。”沈涵阳一进门就把一份契约拍在桌上,用讥讽地口吻看着马良说。
“马老虽然年过花甲,却依然壮心不已,实在是令晚辈敬服。只是马老可曾认真想过,这个时候和日本人签这样的契约是否合适?”
“老夫自幼习武,壮年从戎,一介武夫,听不得你们这些弯弯绕。老夫只想知道,这天下是否还是民国天下,这‘民主、民生、民权’是不是已成了一句空话。”
六七十岁的马良看也不看沈涵阳一眼,自顾摆弄着手中的茶杯。
“日本人的纱厂有老夫的股份,老夫的要求合情合理。就是委员长在此,也要还老夫一个公道。”
他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顿说:“老夫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在商言商。这份契约也不过是民间的商业往来,与政治无关,老夫也不怕有人扣我汉奸这顶帽子。”
他冲着沈涵阳树起两根手指,说道:“两天,两天后老夫要收回属于我的纱厂。差点忘了,你们戴老板恳请老夫与办事处合作,现在看来能否合作就看沈主任的态度了。”
戴笠,戴老板?想起与戴笠的往来电报沈涵阳心里一阵苦笑。接近并伺机架空杜文成,加紧与济南地方势力的接触与合作。嘿嘿,戴老板太小看杜文成了。想要架空杜文成必先控制第一营。虽然第一营兵力不多且极其分散,但其拥有的武力却非常可观。
每当沈涵阳在大街上看到由三辆跨兜摩托车组成的巡逻小队呼啸而过的时候,那架着的轻机枪,端着的冲锋枪,以及钢盔下那一双双警觉的眼神,都会让他不寒而栗。
最为重要的是,即便控制了第一营又拿什么应对杜文成手中的撒手锏呢?至今不知道隐藏在哪里且又极其强大的空中打击,才是杜文成赖以掌控济南城的根本力量
在这种力量的控制下,遵守杜文成制定的游戏规则自然会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违背或企图操纵这种规则必然会受到杜文成的严厉打击。
第8章 :变局(三)()
沈涵阳决定不管怎样也要和杜文成认真谈谈,即便不为戴笠,不为国府,仅仅是为了济南百姓也要和杜文成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他拿起电话:“杜先生在吗?”
抗日先遣军第一营驻地,杜文成刚刚接到基地传来的情报分析:济阳一线的日军第二旅团正在集结,第十师团北线的另一个旅团也做好了攻击济南的准备。战争的选择权似乎从来就不是为杜文成准备的,他别无选择。
摸着刚刚刮掉了胡子的下吧,杜文成问着一营长张强:“战士们的训练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杜,”张强叫了一声后,迟疑了一下说:“训练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军心有些不大稳妥。听下面的战士议论说,前些时开工的士兵家属现在大多已被辞退,还有很多人都没有领到薪水。还说。。”
“辞退?”杜文成有些惊讶,问道:“有理由吗?”
张强苦笑道:“理由?谁会给你理由?”
因为和沈涵阳有着不插手济南政务的协议,杜文成便一心放在军事上,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可从张强的语气看来似乎有了很大的麻烦。战事在即,士气低迷,军政又不能同心。杜文成不由得叹口气,有些后悔放手济南政权了。
对于沈涵阳出身军统一事,杜文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在全国抗战这个大环境下,国府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掣肘,相反会在一定条件下给予相应的支援。只要他不要过于刺激、激怒委员长,想必戴笠也就不会对他怎样。尽管如此,杜文成觉得还是应该和沈涵阳认真地谈一谈。
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杜文成停住脚步,拿出烟来发了一圈,问副营长张海波:“城里的治安最近有什么变化?”
个子不高,粗粗壮壮的张海波接过香烟,自顾点上,说:“城里还算平静。两天前有几个流氓在纱厂闹事,被我抓了起来。后来马会长找我要人,一来却不过情面,二来也没什么大事,我让下面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就给放了。”
他紧吸了几口烟,对杜文成笑着说:“老杜啊,你的烟可真是够味。可惜是特制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牌子,想买也不知道哪里有得卖。”
张强也笑着说:“老杜的本事那是没得说,年底的时候咱们还琢磨着怎样过这个年呢,可老杜一来二话没说就把鬼子一路炸过了黄河。”
一营的正副营长一起翘着拇指夸奖着杜文成,杜文成却只是笑笑,根本就不理他们这个茬儿,反而追问张海波道:“马会长是谁?干什么的?很牛x吗?”
“马会长本名马良,北洋武备学堂出身,曾经官至中将师长。今年大概有六十多岁近七十了。”张海波介绍着说:“二八年日军第一次侵略济南时,他曾出任过鬼子的维持会长,后来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