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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你真要开除俺?”晏正德不相信地叫了起来。
“开除。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杜文成怒气冲冲地说。
为了彻底解决陈涛在部队里搞出的麻烦,杜文成可谓是费尽了心机。幸好听从了陈涛蛊惑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南洋子弟,这些人又特别信服白云生。杜文成处理了几个态度较好能够主动认错的人以后,就把“中毒”较深又冥顽不化的人交给了白云生处置。
这件事让杜文成猛然警醒: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部队的建设撒手不管了,要想让部队如臂使指,必须要有一套从上到下全部属于自己的班子,并且要他们时刻记住谁才是这支部队的话事人。今天的教训是深刻的,也让他明白白云生对他的劝阻是多么的正确。现在看来自己对张海波的安排的确有些鲁莽了。
就在他被这些破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晏正德偏又找上门来怄火,也就难怪他不分轻重地撂下狠话来。话是说出去了,可他还真就舍不得晏正德这员悍将。现在就要看晏正德自己识不识抬举了。
晏正德眨巴着小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师长,俺要是现在脱下军装,你不会枪毙俺吧?”
晏正德的话倒是提醒了杜文成,他狠狠地瞪了晏正德一眼,冲门外喊道:“来人,行刑队准备。”
“别价啊,师长。俺虽然死活一个价,可这死得也太冤了点儿。俺听师长的话,让俺干啥就干啥。”
晏正德委屈得就像被婆家虐待的小媳妇,可心里却在偷笑。杜文成的部队里没有那边军队那么多严格的军纪,也没有重庆军队里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可以说是他从军以来呆过的最舒服的部队了。不要说为了这点小事儿就主动退出,就是用枪赶他也不会离开。
他在心里打的小算盘是:反正都被撸成小兵了,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能闹就闹一下,说不定还能如愿到下面去呢。既然闹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大不了让师长骂一顿。
晏正德服软了,杜文成也就不好太过斥责。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警卫员兼勤务员,去给我倒杯水去,天天跟你操心上火。”
晏正德不服气地争辩道:“不是,俺啥时候让师长你操心上火了?”
杜文成在他屁股上猛踢了一脚,“我说有就有。”
“得得,俺又错了。”晏正德点头哈腰地走了。
因为张海波正准备下部队熟悉情况,杜文成决定在此之前先和他好好谈谈。说起来他对张海波的好感,还是因为张海波在济南巷战中的表现,能在大军围城的情况下还敢拼死一战,单是这种勇气就值得他去真心结交。
吩咐食堂弄了两个下酒的小菜,杜文成在自己的寓所里和张海波相对而坐。将两个酒杯倒满后杜文成举杯说道:“在济南的时候,我曾经和沈涵阳有过一次长谈。那个时候他问我说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我回答他说我不仅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他和戴笠的秘密往来。
沈涵阳是军统的人,但我仍然很信任他,并且将济南绝大部分权利交给他。你知道为的是什么吗?那是因为我们彼此足够坦诚。我不介意他为他的组织传递他们需要的情报,但是首先要把我交代的工作认真做好。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张海波很认真地点点头,举杯和杜文成碰了一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这次在晋绥军中故意出手伤人,就是为了到你这里来。这样说够坦率了吧?”
杜文成不动声色地说:“还不够。”
“要我把我的真实身份讲给你听吗?”
“这个到不需要。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就是件好事。”
“这个我懂。不就是想让我像沈涵阳一样认真做事嘛,没问题,这和上面给我的指示并不矛盾。”
“好。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我们干一杯。”
两个人相视一笑,酒桌上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酒过三巡之后,杜文成递给张海波一支香烟,并为他点燃后说:“给我讲讲济南巷战的事儿。”
张海波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眼圈儿立刻就红了起来:“老杜,你带的兵真的无话可说,敢打敢拼没一个孬种。济南巷战开打不久我就受了伤,副营长就代我指挥战斗直至阵亡。然后是一连长指挥,一连长之后是三排长,三排长接过指挥权的时候,我们只剩下五个人了,而且人人带伤。我们相互搀扶着躲进一座住宅,然后就看见了张强”
“张强?一营长张强?”
“是他。那个时候他已经是济南战时物资管理局副局长,鬼子打进济南后,没有及时撤走的济南物资管理局就集体投降了。我们五个人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他在济南的寓所里,把惊魂未定的张强差点儿吓死。”
想起张强当时的样子,张海波哈哈大笑起来。杜文成也想起当时组建第一营时候的艰辛,也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张海波吐出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
“在知道我们的处境后,他冒险把我们藏了起来,还找来了大夫给我们疗伤。为了抓到我们,日本人封锁济南近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把济南翻了个儿,张强就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也没有出卖我们,反而找机会把我们送出了济南。”
“唉。”张海波叹着气,心情复杂地接着说:“后来我听说他在济南帮着鬼子做了很多坏事,已经成为了一个铁杆儿汉奸。我们的锄奸队也把他列为头号目标,必欲除之而后快。这要是。。我都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面对他。”
张海波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股说不尽的惆怅油然而生。杜文成也默默地喝光了杯中的烈酒,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强的际遇和林宝星有些相像,不同的是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在世上苟延残喘罢了。
“他还在济南?”杜文成问。
张海波点点头说:“听说现在是皇协军的旅长,手中的权力大着呢。我说老杜,假如将来有一天他被你抓到,你会怎么处置他?”
杜文成摇摇头,“林宝星死了还有我帮他收尸,张强他。。希望他好自为之。”
张海波伸手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但愿他能好自为之。”
第103章 :一号请求联系()
处理了部队里的混乱思想,确立了良好的行为规范,长治迎来了一个稳定的快速发展阶段。就在这一时期,日军对八路军根据地的扫荡却愈演愈烈,也越来越丧心病狂。由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倡导的“烬灭作战”(即三光政策),不仅给八路军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也给根据地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长治附近的区县如武乡、辽县、和顺等地的八路军活动地带屡遭日军的围剿,可对近在咫尺的长治,日军却是视若不见。不要说围剿就是些微的骚扰都没有发生。梅岚在她向重庆的每日汇报中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假使杜文成做客重庆,日军的轰炸可以休矣。
随着日军的战略思想转向东南亚以及太平洋地区,日军在中国战区的作战方略越来越倾向于加速逼迫重庆和谈,只有稳定了中国战区,才能抽调大量的士兵加入南线作战,才能大肆掠夺东南亚地区的资源,用以缓解国内战争资源的的贫乏。
亚洲的局势不容乐观,欧洲的战事更是颓败到了极点。继六月初法国投降以后,德军先是猛烈空袭了大不列颠,接着又签订了德意日军事同盟,随后在40年底发动了对罗马尼亚的进攻。纳粹德国的一系列军事行动,更是让辉煌不再的大英帝国雪上加霜。
杜文成知道随着41年的来临,二战中最为惊心动魄,最为残酷激烈的战争就要打响了——1941年6月22日,德军突袭苏俄,标志着战争进入了扩大化阶段。而米国政府也在这一年的三月通过了《战争租借法案》,向英、苏、中提供了大量的军事援助。
留给杜文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能再三四年内趁势崛起,就无法对《雅尔塔会议》施加影响,也就无法改变苏俄人割裂外蒙的罪恶行径。为此,杜文成和基地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长谈。
“。。按照现有的发展规模,如果基地依旧不能给我提供切实可行的帮助,我敢断言曙光计划将会成为一张废纸。”
“观察者,事实上我和你一样受制于终端机,我所能帮你的始终控制在终端机所允许的范围之内。所以,很遗憾,我无法满足你的要求。”
“如果不能完成曙光计划,终端机会承担这份责任吗?”
“观察者,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就像我无法了解人类的智慧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一样。值得庆幸的是有一件好消息可以给你分享。”
杜文成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不是提高我的权限的问题,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费心。”
“观察者,你这个态度可不算友好。你知道我们这艘飞船为什么叫穿梭者二号吗?”
杜文成差点给气乐了,他翻着白眼儿反问道:“你说呢?”
“因为在我们之前还有一艘飞船叫穿梭者一号。”
“白痴。”杜文成刚刚骂出白痴两个字后,忽然有了一种明悟,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追问道:“你说的好消息和一号有关?”
“观察者,当我们来到这个时空后,我就收到它发自外太空的信号,只是当时无法破解而已。当我们启动‘曙光计划’以后,才渐渐破解了它发出的信号。”
“真的?”杜文成猛地站了起来:“那个观察者还在吗?”
“基地之所以派出穿梭者二号,是因为一号的已经任务失败,想来观察者一号应该不存在了。”
杜文成沮丧地重新坐了下来:“本以为找到了亲人,谁知道。。唉!那个穿梭机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