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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英国爆发的彼得卢屠杀一样,如果盖子盖的严实,这消息是传不到全世界的。道理很简单,时代的约束和限制。这里是19世纪初期,而不是信息大爆炸的21世纪。
但是这一消息被中国所掌控的媒体给大肆报道了起来,依然把英国政府钉在了耻辱柱上。
就如中国在欧洲或公开透明或阴暗私下里,掌控着一些报社口舌,欧洲人在中国、日本、暹罗也一样掌控着一些报纸杂志。中国可以把彼得卢屠杀宣扬的举世皆知,另外还添油加醋一番,让英国人在东方世界的形象很大了一次折扣;那欧洲人也能把一盆接一盆的黑的跟墨汁一样的污水泼在日本人的头上,然后再顺带着牵出中国。
这件事儿,陈汉这里必须下手捂盖子,另外在官面上也要同欧洲人做一下沟通。
当然,还有一个大前提。日本必须稳住。
“告诉德川家茂,这事儿要尽快处理,不要留下隐患。”
陈鸣把报告丢在几案上,这事儿他都不想管了。还是大西北更让他牵肠挂肚。随着时间的越发临近,陈鸣并没觉得权利对自己的诱惑力是多么的巨大了,相反还是大西北的战场。
那就如同放入热油锅里的虾片一般,嘭地一下就胀大了好几圈!现在他就连美洲都不咋关注了。
所以,上头动动嘴,下面跑断腿。陈鸣就只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下去,但该如何做到,如何的与日本沟通,与欧洲各国沟通,与国内的各大报社沟通,那就是内阁和情报机关的事儿了。
不过这事儿也真是赶在一块了。南京城内这段日子里也不算绝对的安稳太平,很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跑了进来。一些老鼠已经被抓到了,可一些老鼠只被掌握了些痕迹,还没有落网。警局和情报机关更是坚信,这偌大的京城中必然还隐藏着没被抓到蛛丝马迹的老鼠
第一千一百零六十七章 陈氏子弟()
感微风抚面,旭日东升。冬日的阳光洒满大地,让人感到浑身上下暖暖和和的。
一辆外饰华丽的马车迎风驶来,车轮在平坦的水泥路面上驶过,车后紧紧跟随着八个骑马的保镖。
这八个人腰怀间都鼓囊囊的,显然都揣着火枪的。而且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目光鹰一样扫视着周边,看着就给人一种当兵的感觉,虽然他们没有穿军装。
那马车的车厢前头还插着一根一尺多长的镶金旗杆,上头挑着一面赤色朱雀旗,这个标志简单而直白地表明了车里那位乘客的身份:他是蔡国的王室中人。
蔡国,那是陈鸣的大弟弟蔡王陈喣的封国,位置就在下佳州半岛。还有一块飞地在哥伦比亚。后者是不久前才被陈鸣给圈定的,因为下佳州半岛的情况实在有点不称心,陈喣几次哭穷,陈鸣也就随他得意了。其他的几个弟弟,在原定国土面积无法得到扩大的情况下,也各自收获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飞地,而能继续外扩地界的,那就更省心了。
陈鸣不想临到老了再被人传成屈待自己兄弟了。反正这几个兄弟增加的地盘,比之辽阔的中东北美,是差的太多太多了。要清楚,到现在为止灯塔国还存在着呢。
这马车的主人还是蔡王室的嫡系人物,不然的话就不是镶金旗杆了。要知道,陈汉这方面的礼仪上是有过规定的,铜杆、银杆、镶金旗杆、金杆、金镶玉杆、玉杆,这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皇帝是玉杆,太子的是金镶玉杆、诸王的是金杆,王子、皇子和各公侯伯国君王的都是镶金旗杆。
也就是说,这马车里头做的就是当今蔡王的儿子,陈鸣的侄子了。
这辆马车里坐着的人叫陈洪,是蔡王陈喣的三儿子,但自从上大学后,人就没怎么离开过本土。他学的是经济,生平最大的愿望不是当国王当将军,而是成为一个大富翁,不敢说是中国首富,他也要当蔡国首富。至少他明面上是这么说的。
他现在是陈汉工商联中的一员,还是上海谘议局的议员,一直都在谋求着资政院议员的资格。
虽然在潜规则里,不是本地人是最高能当上谘议局议员,是不可能成为资政院的议员。每个省府地方的资政院议员名额都是有限度的,那数量也都是很少很少的,怎么可能让外人得了去?
不过作为局中人,陈洪却对这种潜规则嗤之以鼻。虽然这个潜规则是通行于全国南北东西的,可是法律上有这样的规定吗?
而只要法律上没有明确的规定,些许潜规则,对于陈洪这种来路硬朗的比铁都硬的人,那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
现在陈洪的日子过的很舒服。
收敛心思,陈洪注意到马车减慢了速度,向前一望,预定会场旁边的停车场内已经是黑压压地一片,都是比他早到的上海工商界人士的马车,还有他们随从的马匹等。停车场门口的保安看到驶来的豪华马车前头的镶金旗杆后,下意识的就站直了腰杆。
话说陈洪平日出门也不见得都坐这辆带着镶金旗杆的马车的,只有见重要客人,或者是参加重要聚会的时候他才会乘坐着一辆。
今日出来,陈洪就是因为有重要典礼要参加,陈洪要出席一家证券交易公司的开业典礼。证券交易公司早二十年在上海就不稀罕了,但眼下这家公司的背景深厚,陈洪以及很多上海滩商政圈子里的头面人物是要出席的。
上海可是历代内阁都认定的本土金融中心,也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西方的伦敦,东方的上海。
而广州那就好比巴黎,谁也不会否认它们的实力,但在金融上却显然弱了上海伦敦一头。毫无疑问,在金融方面,上海就是中国的no。1。
陈洪去年投资了吕宋的一处铜矿,铜锭始终是中国所急需的材料,只要能挖出值得冶炼的铜矿来,赚钱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这也需要赌博,因为现如今的科学技术有限,在勘探储量上存在着不小风险,投资矿产那就等于一次赌博。
而且投资了铜矿要是不建立一处铜矿冶炼厂,那就是极大地浪费,陈洪手里是有钱不假,但一个铜矿公司还需要配属矿石精选场、煤炭预备场、轮船运输等等,不形成一条链模式,就做不到利益最大化。
如此一来投资就太巨大了,陈洪有钱也不可能全都拿来赌这一次。虽然这些投资可以一点点的到位,陈洪精细一点,倒也不是撑不起这幅摊子来。但赌博是具有风险性的,一名成功的商人总是要尽可能的躲避风险的,所以他需要筹股。
陈洪与这次证券交易公司的后台老板很有交情,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家手下的这家铜矿公司可以由这家证券交易公司来牵线搭桥。
陈洪是真的被这几年铜矿的不停上涨给深深地吸引了。虽然他知道铜价格不停上涨的原因是因为打仗,而陈汉是不可能一直打仗的,也就是说这铜产业的前景恍惚的很。但陈洪坚信,就是不打仗,这铜的价格也低不了多少。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坚定,他是不会告诉外人的。真正的好消息只需要心里有谱就行,告诉外人,那是要泄露国家机密的。后膛枪和铜壳子弹的消息是陈鸣最高级别的秘密。
陈洪要是告诉了外人,他自己就该滚进监狱了。
陈汉早早的就发明了后膛枪,但限制于冶金技术,所生产的刺针和弹簧坚韧度不过关,以至于始终无法走出试验场,走上战场。
可几十年的时光,陈汉的研究人员也不是白过的。他们经过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摸索,最终生产出了合格的钢材,生产出了合格的针刺和弹簧,自然的,针刺型后膛枪也就正式定型了。
而后膛枪所需要的子弹,也不再是前膛枪那样的铅弹了,而是铜壳子弹,配合着底火和起爆药,所能发挥出的作用——射击速度和射击精确度,都有质的提升。
这当中的商机有很多,陈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份量,太过火热的行业他不去碰,而就去吕宋捞铜了。
陈汉已经有了质地不错的钢材,但是钢这东西,它的膨胀系数要比铜小,延展性差,在射击以后,发射药爆炸,回对弹壳产生一个作用力,而蛋壳需要和枪膛的配合下限制这个力,使其集中在枪管内,限制不住那就是炸膛了。
因为爆炸时的作用力,使得弹壳发生膨胀变形,而铜弹壳因为材料软,可以顺利的被从枪膛内抽出,而铁弹壳延展性差,会和枪膛紧紧的贴在一起,容易出现抽壳不畅,甚至拉坏弹壳底沿。所以为了保证弹壳能顺利的被抽出,铜就是战争必须品。
前世的兔子,限于国内铜储量有限,铜产量的数字一样是不够多,再加上军费苦逼,兔子的军队就只能用钢铁弹壳了。于是,兔子的弹壳外面锥度要比铜弹壳大很多,这样可以用很小的力量完成抽壳,另外兔子还要在钢壳外部用一层金属漆来防潮防锈
可现如今的陈汉没必要像兔子那么苦逼,吕宋的铜矿是出了名的多,而现在吕宋就是中国的了。那当然不会去想着钻研钢铁弹壳。
铜是一种非常好的自润滑材料,就算不做枪弹壳子,也有的是别的作用。陈洪的这次赌博,赌的不是铜料将来的价格,而是他所买到的那个铜矿的储量。
陈洪几天前刚拿到铜矿的开工前三个月的报表,行情很是不错,这报表多多少少给了陈洪信心。
炼铜厂已经进入后期建设,还有煤炭储备和运输部门的组建,这些都是陈洪一力承担的,他现在身上的压力不小啊。是一心要把铜矿公司的股份变现,以解决自己的资金压力问题。
之前陈洪也把自己要变现铜矿公司股份的消息透到了外面,可惜,他那个铜矿公司入行的太晚了。要是早两年,那真的是赚大发了。而现在,没几个人认为战争还会再打个三两年。
陈洪那个铜矿公司,等到一系列的配套设施全部筹备齐全,那也快过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