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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水师舰队里的正规西式帆船逼近了近处,向着河南岸西班牙阵地发起炮击,还有火箭弹轰击。
海风卷起烧焦的旗帜,在漫漫的沙石里,冒烟的木头发出阵阵让人恶心的臭味。几具还没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尸体上覆盖着一支支苍蝇,火枪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
远处的呐喊声不绝于耳,近处,一支支小船不停地考上岸边。
西班牙人依旧在抵抗。
炮台上的炮火还有在还击,包括阵地上的火炮。河口三四里地外,南洋舰队一艘还飘着一缕缕白烟的西式风帆战船就是西班牙人还击的成果。
更远的地方,一艘悬挂着英国旗帜的帆船正在冒着危险,尽可能的拉近距离,观看着战场上的一切。
这是一艘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船只,他们公司在曾母大岛上设立的可有办事处。
西班牙人的大炮打不中移动迅速的飞剪艏战船,但对于自己降下速度,往水中放着士兵的西式大帆船却还有着一定的命中率的。
南洋水师进攻。
既然是在打仗,怎么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呢?南洋水师上下没有玻璃心,短短半个小时,至少一千名水师陆战队士兵放到了巴石河南岸。
他们正在从侧后进攻西班牙人的河口阵地,只要能顺利的夺取这一点的船只安全的在河口区下锚,那牺牲就是完全值得的。
“龟儿子的,老子就知道从这边走没好果子吃,现在好了,被人家打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安蒂克教堂的西北方向,临近巴石河水道的几颗椰子树下,一名身穿着陆战队军服,光着头,红色的肩章上缀着一颗镀铜的五星的士兵正在地上爬行着,从一颗椰子树下爬倒另一颗椰子树下。一边爬着,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他身后还有二十多个士兵,他们全趴在地上,还有几具尸体,以及两个受伤后在一直强忍的士兵。因为他们的斜对面安蒂克教堂外,一个隐蔽的西班牙阵地,那里至少有一个连的士兵,也就是四倍于他们的大板鸭士兵正在向他们进行着压制性射击。
那些受伤的士兵连被包扎都做不到。
此人的肩章显出他的身份,下士,排长,或者排副。陆战队里最基层的军官,也是陆战队的骨干精锐。
这人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是行动却半点不满,手脚并用,从一颗椰子树下迅速的爬到五六米外的另一颗椰子树下,前方一个缓慢的小土坡,给了他最大的掩护。
他的行动引起了西班牙人的主意,一排排的铅弹被打过来,打在他不远处的土地上,溅起来点点烟尘,而更多的从他的头顶飞过,带着疾快的破空声,打的周边的树干木屑横飞。
有了喘息之机,这人先吐了一口气,然后从腰间摸出了一根七寸长的直筒,一拉导火索,没出半点的幺蛾子,直筒顺利激发,一颗红色的信弹直升到天空。
下士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地笑。
他们排被上头命令试探进攻安蒂克教堂,要是大板鸭真的没再大教堂里搞鬼,那陆战队的船只就可以直接从这一点登陆,依靠着大教堂的掩护,在教堂的背后集结起一支突击兵力。
西班牙人的阵地虽然还在反击,可力度已经大大的降低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再跟敌人耗下去,而是用突击部队迅速的压垮敌人的最后反抗。
但是这座集结了平民的安蒂克教堂,看起来是非武装建筑的所在,在陆战队士兵登陆后向大教堂靠近到只有三四十米的时候,突然的被从地道中钻出来的优势西班牙士兵打了个措手不及。w。)连撤退都没能第一时间完成,二十来人全趴在了这片稀疏的椰树林中。
西班牙人的火力挺密集的,但是这些人的斗志非常薄弱,不然的话他们会将陆战队放得更近一些,排枪啪啪啪后,立刻冲锋上前,就算要付出一些伤亡,也能全歼了这股陆战队士兵。但是大板鸭没有这样做。在滑膛枪时代里,如此压制性的射击,实际上又能打死打伤几个呢?
……
卡洛斯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是主教埃尔默。这个在吕宋权势一点都不比卡洛斯弱的大人物此刻满脸的慌张。“那些该下地狱的异教徒,他们将炮弹打向了大教堂。仁慈的主啊,里面还有着那么多的平民……”
卡洛斯就站在办公室的大玻璃窗下,窗户已经打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窗户中投过来的风中似乎夹杂着一股炙热,风吹的很猛卡洛斯觉得一阵的胸闷。
远处全部是浓烟与火焰。
那不是某一处在燃烧,而是很多地方在燃烧。
到处都是浓烟与烈焰。
巨大的爆炸声中,巴石河南岸的房屋在燃烧,街道在燃烧,建筑在燃烧,树木也在燃烧,甚至连空气都在燃烧。可卡洛斯觉得这更是西班牙的荣光在燃烧,更是白人的骄傲在燃烧,更是一神文明的未来在燃烧。
强大的中国人!
他们代表东方,西班牙人无疑代表西方。这不是两个国度的战争,而是两个文明的战争。
世界主角,胜者为王!
在欧罗巴人登陆这里二百年后,摆脱了束缚的中国的反击,这个古老文明的力量!
第640章 国舅爷的进击——()
“刘竿子,你为啥不愿意参加远征军?”
近卫师一旅三团的团部里,团副潘昶两眼瞪视着跟前的大高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想要动手的逼人气势。要不是部队里有硬规定,高级军官不能随便打人,潘昶真想把眼前的这个团优秀军官给狠狠的修理一顿。
熊熊的火焰在潘昶的胸腔中翻滚,他现在整个就是座人型火山,保不准下一刻就要迸发出来了。
刘竿子腰板挺的直直的,虽然潘昶的气势逼的他有点难受,如同一把尖刀直逼到眼前。刘竿子的名字叫刘长山,因为个高,瘦,名字里还有一个长字,被军中打趣起了个这样的绰。但刘长山毕业于鲁山军事院校,从进军队实习开始,一直表现优异。他从排长到正副队官再到营副的四级跳,都是在潘昶的手下任职,可以说是潘昶的老部下,也算是被潘昶给一手栽培来的。虽然论年龄,潘昶比刘长山只大了一岁。
但一个是左校尉团副,另一个才是上士营副。这就是早进军队和晚进军队的差别。
“报告长官,我想退伍了。”
刘长山脸色有些涨红,但他还是坚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愿。因为他知道自己老上级潘昶的性格,对比一些跟他犯拧的事儿,敢做不敢当才是潘昶最瞧不起的。
刘长山不想退伍了之后,连登老长官家的门都被赶出去。
“我去你娘了个腿。”潘昶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情绪一下子爆燃了起来,眼睛真的是喷出了火花了,那热度让刘长山感觉着自己都要融化了。
半个小时后,一脸黯然的刘长山走出了团部,他的脚步带着三分不舍,又有七分轻松。办公室里,潘昶黯然神伤。他真没有想到,自己十分看好的一个好苗子现在竟然想着退役了,不愿意在军队里打死打生了。
“你这就是逃兵。”
但是再狠厉的痛斥也挽不回刘长山的那颗要离开的心。
刘家现在有田有产有钱的,老婆孩子和父母都不愿意刘长山再在军队里干下去了。
跟上时空兔子屡次自己主动的大裁军不同,正在经历阵痛中的中国国防军,现下却是有很多人主动打了申请退伍报告。
很多潘昶这样的军官都不理解这股思潮为什么会掀起,但他们阻止不了这种现象的发展。
就在潘昶因为手下爱将的‘背叛’而心神黯然的时候,在南洋漂泊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黄定友也踏上了上海的码头。
就这船上船下的一步之隔,黄定友就觉得天突然间明亮了,空气突然的变清新了。
这就是常年漂泊在外的游子回到故乡时候的心情变化啊。
黄定友此次回来不是因为别的事,而是要担任李琨新成立的报社《远东新闻》的副总编的。
当初在泗水,李琨接受过黄定友的采访,对他这个人有一定的了解,黄定友的资历还是挺不错的,这会儿李氏集团要组建自己的报纸喉舌,李琨自然地就想到了自己唯一认识的黄定友了。而黄定友接到消息之后也惊喜万分。
他从一个记者直接蹦跳到副总编的位置,那完全是连升三级,是一个质的飞跃。
虽然这个报社还在组建之中,一切还都是虚的。可黄定友还是在吕宋之战即将拉开帷幕的时候,坐上了回上海的船。因为这家报社的东主是李家,它的背后有国舅爷在撑腰,有皇后娘娘在撑腰,前途无限光明。
“在下就是黄定友。”
码头外有不少举着牌子的老老少少,其中一个青年手中的牌子上写的正是黄定友三个字。
“黄先生这边请。
马车在停车场。”青年热情的接过黄定友的藤条箱,这几年藤条箱、皮箱在中国大行其道,很多家庭都有这种箱子,毕竟出门在外它比包裹方便多了。
这个世界,不是谁都有条件带着成队的马车出门的,大大的实木箱子根本不是一半人外出时能携带的。
“小兄弟贵姓?你也是报社的人?”
“免贵姓林。是报社的办事员。我家就是上海本地的,报社的地皮原本是我家的,卖给报社的时候顺着就也塞了我这个人来。”
黄定友立刻对眼前的小年轻刮目相看,原来是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啊。上海的地皮可一点也不便宜。
“黄先生,朱社长已经准备好相关的合同,随时就可以签定。您看您是先歇息一日,明天再去报社?还是今天就去看看?”
黄定友朗朗一笑,“当然是今天就去了。这坐船又不是走路,哪那么累的。”
“林小哥,且问一声,咱们这位朱社长是哪里人士啊?”
黄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