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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鸣在向赛利姆灌输一个概念,用一切手段和方法来为国家的发展便利。一切的一切都是国家的强大而努力的。
在中国,新式教育虽然什么还都是刚刚进行,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么,五年的时间还太短暂。但事实表明,这种发展思路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开始于少儿的常规教育在稳步发展,成年人的速成教育也给社会的发展好好地添了一把动力。
反正现在的中国就敞开了让赛利姆他们看,就看他们能不能从中取到真经了。
或许双边交流再加深一步,中国就能成为奥斯曼人‘留学’的目的地,在未来的时间里成为奥斯曼学习的对象,甚至在中国的土地上诞生出奥斯曼的革命之花来,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皇帝和国际友人一起来中央军校的通知,昨天就递到了校方的办公桌上。虽然那信函里明白的写着不让校方做的准备,但整个中央军校上到总监,下到看大门的学生兵,那哪一个人还不知道?
整个中央军校今天天不亮就开始了大扫除。
当陈鸣在大门前下车的时候,他看着铁门都擦得蹭亮的军校,觉得现在自己就是在地面上打一个滚儿,身上也一点都搞不脏。
学校的一干领导全部到齐,
站在大门执勤的一队学生兵看到陈鸣的时候,脸都不自觉的涨红了。
“臣等见过陛下。”学校里的高层一个个都穿上了军服,这些人中几乎全是战场上走下来的功臣,可这安稳的日子不过几年,有几个人的肚子已经大的跟怀里踹了个西瓜一样了。
不过这个时代,胖可不是贬义的,吃得好有口福那是福气。
“这位是奥斯曼使臣赛利姆。朕今天要与来使在学校里走一走,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奥斯曼使团内当然有‘高素质’的奥斯曼军方代表,包括那个被养伤的米尔扎,很多人都是上次俄土战争中的英雄。整个队伍在大门口就分三层五六人一群的小队伍,里头有奥斯曼人,有中方陪同,有翻译。各自的目标不同,覆盖了步、骑、炮、海、参谋、后勤、政治、工兵、宪兵等多个方面。
这当中很多还是临时组建的小队伍,就比如参谋、政治、工兵、宪兵,从伊斯坦布尔出发的赛利姆一行人中根本就没这方面的准备。在奥斯曼人的认知中,战争就是步兵、骑兵、炮兵、海军和后勤。
而接触到政治这一块后,赛利姆等人都觉得这根禁卫军中的教团倒有点相似。
中央军校的大门很没个性。但是整个军校的道路和军校门前的道路却都是用水泥铺筑的。现在打扫的一片树叶都没有。
道路两旁时常可见垃圾桶,还有雕像。
中国古代良将名将的大小雕像罗列在整个校园,也包括了明末清初的一些英烈人物,比如阎应元、卢象升、郑成功、李定国、秦良玉、张煌言等,至于军校大门内的那个雕像,那当然是陈鸣自己了。
作为一个综合性的军事大学,这里的建筑模式更多是陈鸣记忆中21世纪的现代建筑,方方正正,充满了几何感,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很不美观。
但这样的建筑无疑能为陈汉紧张的财政下不小的钱财。
虽然眼下时代的水泥强度远不能跟21世纪相比,但是把楼层盖上三四五层,还是完全可以的。
对比整个中央军校的面积,单纯的建筑用地面积无疑是很少的。于是大批的空地就被校方开辟成操场、训练场和运动场。
足球、马球、射击、摔跤等等运动场地,学校里都有。
学校内部施行军事化,整个中央军校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军营。
师生衣帽整洁,宿舍整洁,行为举止严肃,态度端正。两人并排三人成列是最基本的要求。
工作学习日,无论师生一律按时到岗签到;工作量细化到每周,上多少课时有硬性指标。无特殊原因不得缺课时。除了课时之外,还要有对口的科研工作量和专业性质的细化考核。
从学校大门到教学楼,这一路上校长、教务主任等分别介绍着进来中央军校的一些成果和课程安排。
赛利姆也是做官场的,奥斯曼帝国的官场文化也很深厚的。当然知道这是人家地主在借机会给boss做一个简短的工作汇报的。
他就闭口不言,只对着一双耳朵听,一双眼睛看。
沿着水泥道路向校内走去,道路两侧都栽种着翠绿的树木,当初被移植来的草木现在都已经郁郁葱葱,期间又夹杂着各种花木,此夏日的阳光下,竞相争芳吐艳。
绿树鲜花中还点缀着几块石头,绿树凉荫下有着几条长椅。
那些石头,立起的就是桌子,放倒的就是椅子,布置的简洁又雅致,颇具匠心。
这直接让赛利姆想起了他在广州参观羊城商学院时候看到的一幕,这样的布置,一脉相承么人行走期间不觉得心旷神怡。
记得那还是奥斯曼船队抵到广州的第二天,广州这座城市的名字在整个天方世界都很是响亮的,所以广州就成奥斯曼人登陆中国大陆的第一站。哪怕那一站都没什么必要。
赛利姆参观了羊城商学院,后者是南岭的第一民办学府么,近几年为广州商团培养了一大批商务骨干。赛利姆的记忆力很好,眼前的中央军校校园的布局跟那座民办学府有着相同的意味,虽然这里比那边的美感更高上不少。
记得那天赛利姆参观羊城商学院的时候,正赶上后者出操。
在羊城商学院里,每天的上午第二节课后,的学生都要来到大操场内进行演武。虽然那一套洪拳只是一套花架子,但羊城商学院要求的学生都必须熟练掌握。每天上午的第二节课后,集体打拳,培养学生的自强精神。
虽然这种说法很让赛利姆懵逼。
可是那一日的记忆真的十分深刻。他走到大操场外的时候,演武练拳已经结束,各个班在完成了最后几个动作后各自收拢队形,整队回班。
穿着统一军便服学校制服的学生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队形严整朝着各自的教学楼走去,尽管同时行进的队伍有几十列之多,操场上看跟一堆杂草一样杂乱无章。可各队之间却仿佛有着世界第一的默契,彼此队形穿梭,复杂的队列在一个个班长们带领下井井有条的运行着,没过一会就已经全部撤离场地回到了各自的班级教室中去了。
这还是学生吗?
这完全就是一支军队。
当时赛利姆直接就看傻了眼睛,他真的很怀疑这个学校的名字是不是叫错了。这里不应该是商学院,而是一座教学严格的军校。
就像打着天方教经堂的旗的地方,里头实际上藏着的是一堆大兵。
当时的奥斯曼一行人都哑然无声他们受到的冲击太大了。眼前的这些商学院学生如果换上了军装,他们觉得这就会是一等一的强兵!队形收放自如,那么多人听令行动如一人,奥斯曼边疆总督手下的精锐军团中都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走进教学楼,一行人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就连各自的脚步声都放轻放慢了。
走廊两端都是教室,站在教室外面还能听得到教室内老师们洪亮的声音。
陈鸣引着赛利姆的脚步停留在左右教室的窗户边,大块的玻璃窗,窗明几净,光线极好。亮堂堂的教室里的学生当然不会没发现陈鸣,但没有一个人擅自扭头看向他们的,包括课堂上的老师在内。
这是二年级炮兵三班。
整个班级只有三十名学生,6*5分列排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张桌子,很大的一个桌子。一个个学生都在神情贯注的聆听着老师的讲解,认真的做着笔记。
“中央军校的炮兵班一届两个班,每班三十人。步兵班三个班,每班三十人。此外还有骑兵、水师、后勤、军工等等兵种,生源面对全社会,同时还有一部分来自军中的战士,每年可以为军队三百名以上的优秀基层军官。”
“整个中国拥有多所综合军事大学和专科军事学院,现在一年里能够为我们的军队至少两千名优秀的各兵种基层军官。
我们的军校中还有中高级学习班,招收的学员都是军中的中高级军官,时刻为他们的大脑补充着的理论知识。
这就是一个造血机器,每一年都能让我们的军队强大一分。你从无到有建立起它的时候,是很麻烦。缺少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当它运转起来以后,就能源源不断地生产新鲜血液输入到军队中,完成军队的新老代换,完成军队的革新。
新老替换,新生力量取代老一辈的人,完成军队的一个轮回,这也是一支军队能够保证旺盛战斗力的关键。”
“我们军队中有一句老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士兵三十岁是一条线,除非是士官,否则年龄达到三十岁的士兵都退出现役。18岁是我们新兵招募的年龄线,新入伍的士兵当然没有老兵拥有战斗力,可只要我们拥有一支高素质的军官队伍,那就能源源不断地带出一批批能战敢战的士兵。”
这就像建立起新式的教育体系之后,只要小中高成阶梯的各级教育学校出现,那就能源源不断地产生出力量,宛如历史上的晚清末年。这股力量只要不被掐断源泉,历史表明,他们就能够一点点发展壮大,并最终作为一支政治力量参与到社会的大潮中。
中国如此,信仰色彩浓重,托带着重重的历史枷锁的奥斯曼也会如此。
只是奥斯曼人最终能在什么时间走到那个境地,这就不是陈鸣可以预知的了。
整个一楼、整个二楼,陈鸣就陪着赛利姆他们一个教室一个教室走过。他们看到了窗几明亮的常规教室,也见到了遮蔽严实的军校生战棋推演。
见到过鸦雀无声只有老师的声音在响亮的教室,也看到乱糟糟的兵棋推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