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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国安的回话却让他一肚子火气连个撒的地方都没有。这给陈聪的感觉就好像战争期间,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己方却连敌人有多少,领兵的是谁,都不知道。
此事在中国影响力巨大,很多人惊喜的看到工商阶级的力量,很多人一边痛恨着幕后黑手,另一边也痛恨着浙江的监察御史。
叶家现在落得如此凄惨,U看书。ukansu这当中绝对有浙江监察御史刘文蔚的功劳。这个刘文蔚在事情爆出之后,不仅不想着叶家的影响力,高抬贵手,反而是有多狠来多狠,一举把叶家搞得残破不堪。叶家的难以维持,叶家的倒塌,刘文蔚是这当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当意识到自己的巨大力量的宁波商帮,维持商业低烈度运转,打算以此作为试探,看看能够给省政府制造多大的压力时,很多人还把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了杭州城的监察院。
刘文蔚是去年秋天才从南京离职,被平调到浙江担任监察御史的。
就像一个小孩子突然间得到了一柄威力巨大的武器,小孩拿着武器狐假虎威,用它威胁人的时候并不会真正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深远意义,而只会在内心中不无得意的看着以往‘压迫’自己的‘大人’战战兢兢。
浙江发生的这一幕是后来的中国史上被大书特书,被二百年后的史教材誉为‘中国资本力量的觉醒’。在中国的社会发展中有着非一般的意义。
这是他们对省政府的‘要挟’,财政税赋是当今朝廷衡量一名官员政绩的标杆,事关乌纱帽的问题下,官员们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激化’后的后果!这就好似陈鸣上辈子的gpd。但是这种‘要挟’对于刘文蔚却半点作用也没有,因为刘文蔚是一个旧儒党人。千万别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作为一个绝对的旧儒,刘文蔚看着一下就冷清下来的宁波城,非但没有忧虑,反而颇为欣慰。
“这样才好嘛……”刘文蔚心里高兴的几乎就要跳了起来。(。。)
第718章 中国皇帝的影响力()
这些年工商力量在国内和超重不断地发展壮大,刘文蔚都要愁死了。
看着无数的读书人奔的不再是济世安民,而是大学毕业后好进公司,拿高薪,刘文蔚感觉着整个社会的气候都要让他窒息了。
对旧儒来说,如今工商这个阶级都应该去死!只有跪在他们跟前的‘工商’才是好‘工商’。而打算着与他们并肩的‘工商’,都百死不足惜。
眼下的商人们,这些摆脱了旧日规矩的束缚的商人,毫无疑问就是旧儒最痛恨的存在。
尤其是港口的这些外贸商人。
后者不耕种,不务农,每每却都能赚到大把大把的钱财。生活奢侈,生活奢靡,铺张浪费,争风斗富,奢华无度,在旧儒眼中,那都是引发社会风气变化,人心不古的罪恶之源。
更可恶的是他们还手握着报纸。
报纸啊,在旧儒文人的眼中报纸应该是神圣的。可是‘打广告’全天下的报纸都多了一层金钱的外衣。
这简直就是玷污。
而且这些商人现在还学会了操纵报纸来攻击旧儒派。
每个利益阶层都有先天性的自我防卫意思,没道理只准旧儒在报纸上大肆抨击工商,而工商就不能反击了吧?很多工商可都跟新儒搅合在一起的,后者的手段可不是只挨打不还手。
所以,工商就没一个好东西。刘文蔚对此深以为然!
就任浙江守以来,刘文蔚就已经从过往的档案中发现了好多起海商子弟争风斗富引发的风波。比如宁波城外的那个跑马场。
从某王姓海商的儿子从印度引来了一匹好马之后,这就引发了一场比斗,于是短短三年中,阿拉伯马和欧洲马种相继出现在了宁波跑马场,那一匹宝马的价格往往上万块。
现在宁波跑马场赌马的规模日益扩大,连很多身价平平的平民阶层也有了买上一注的习惯,这在刘文蔚眼中那就是一个毒瘤,欲除之而后快的社会毒瘤。
而叶家正是跑马场的股东之一。
所以连带着整个宁波商帮都被刘文蔚视眼中钉。
可刘文蔚却知道自己有心而无力,不可能挽回这风气日渐败坏、铜臭弥漫的社会,因为这是皇帝允许的,是浩浩荡荡的大潮。他可以做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做一个海瑞那般铮铮铁骨的直臣,但就像一个海瑞挽不回大明朝日益败坏的吏治,挽不回大明王朝江河日下的颓势,想来一个刘文蔚也挽不回中国社会变革的大潮流。
可刘文蔚愿意抓住机会给自己厌恶的对象最沉重的一击。即使事后的反噬能让他丢官去职。
没官做了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家中的几十亩地足够煳口。没有了官做他正好投身报业,可以再无顾忌的去写自己早就想说想写的文章。甚至他还可以到安南去,这天底下有他的存身之地。
所以这中国工商阶层第一次力量的觉醒,却是把力量的使用搞错了目标了。
刘文蔚却不能接受现在的社会,他已经毫无害怕了。那么他还会害怕浙江省商业贸易的凋零吗?
这些最终打击的还是宁波海商,是宁波的贸易商人,是刘文蔚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刘文蔚怎么会害怕呢?
市面萧条,商贸停滞,这对浙江其他的高层官员来说或许是个坏消息。
但对一个旧儒的真正信奉者来说,工商是干什么的啊,死光了才最好!
能重重的打击一把工商阶层,刘文蔚丢官也心甘情愿。
所以宁波商团本来团结一致要顶官府一把么,目的当然是要刘文蔚这个饿狼不得好过,
却哪里知道会是如此个模样啊。
当然,从政府的反应上看,一定程度上这次‘资产力量的觉醒’还是有效果的,因为南京直接下告示了:《奴隶管制条例》。
再一次重申了朝廷对‘华奴’的坚决打击力度。
勐地一看似乎跟宁波叶家的事儿没什么关联,但这实际上却是在‘指点’叶家的华奴缘故,而片面的剃除了‘幕后黑手’的因素。
在沈国贞同宁波商帮的交流中可以知道,朝廷对于这种‘幕后黑手’也是不能容忍的,是要坚决抑制的。这也可以说是对宁波商帮的一个交代了。
可惜……
刘文蔚叹了口气,自己以官职为代价的博弈,对于宁波商帮的创伤也只能到这里了,想要下去怕是不能如愿了!
杭州已经接到了南京内阁下发的加急训令,责令省府尽快恢复浙江经贸的繁华。
对一个刘文蔚来说,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消息传到他耳朵中的时候,浙江巡抚已经召集了省城四品以上官员会议,与会的还有宣传部门和工商局、轻工业局等五品官员列席。
风头已经转变了。报纸上已经接连开始宣扬其商贸对于浙江民生的性了。
监察院也要服从这一命令,但浙江监察御史的官帽子依旧套在刘文蔚的头上。而刘文蔚的打算也非常简单,派遣下级属官前往宁波、温州等地官府和商会总部,监督政令执行情况。
如果敢不服从者,敢有居心叵测、阳奉阴违者,统统是违抗朝廷政令,正好给他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抓起来处罚。
……
南京,干清宫。
陈鸣拿着手里面的奏折,也是哭笑不得。
自从叶家倒霉之后,陈鸣就借内阁之手向全天下官员下了一道训令,要求各地官府仔细巡查治下有仁德节义、家资丰厚之工商业主,核实其行为,递交内阁一份名单。
内阁会随后会针对这份名单予以核实,然后从中挑选一部分人组成全国工商界联合会,简称工商联,隶属于工商署和内阁,置于两者双重领导。
而目的是朝廷面向工商界各团体和商会组织的一座桥梁和纽带,是政府和沟通全国各地工商业主的助手,是政府推动全国工商经贸发展的手段,是政府高层聆听全国工商界业主心声的渠道。
这实际上就是对工商界的一个抚慰。
在眼下这个时代,这种机构那就是一个幌子,屁用没有。
可是这个事情在传播下去后,却似乎有些失控了。很多人似乎会意错了陈鸣的心思,因为这个所谓的工商联成员还会上京接受陈鸣的接见,这要放到别的朝代也没有什么,可是在大清朝却非同一般了,谁让人家千古一帝康麻子搞过两场千叟宴呢?
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农三月,康麻子六十寿诞,在畅春园举办了第一次千叟宴,宴请从天下来京师为自己祝寿的老人。
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农正月,康熙帝年届六十九岁,预庆自己七十寿诞,他在干清宫举办了第二次千叟宴。
如果史没有改变,干隆帝晚年也会举办两次,整个中国史上一共是四次。
因为中国社会对于皇室的尊崇,对于皇帝的尊崇,千叟宴但凡是参与者,无比大感荣耀,其家族也与有荣焉。
那第一次千叟宴,诸皇子、皇孙、宗室子孙年纪在10岁以上、20岁以下者均出来为老人们执爵敬酒、分发食品,扶80岁以上老人到康熙帝面前亲视饮酒,以示恩宠,并赏给外省老人银两不等。
这在皇帝为天子的年代里,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荣耀。
所以也不知道当官的都是怎么想的,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在陈鸣不知道的时候偏要被他们搞复杂化。这一次工商联就也变成了千叟宴性质的事宜了,很多地方富贾能够一睹天颜,甚至不惜大把的向地方官府捐款。
很多人受贿是不敢做了,给政府款全却出手大方。
他们似乎都没有看过那‘工商联’的定义,而对一些富贾来说,花钱就可以见一见皇帝的面,这是花多少钱都愿意做的。
而四月的下半个月中,就在这突然兴起的‘工商联’三个字下,上半月本已经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