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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就被干掉了。
猫着腰蹲在地上的吉田正平瞧见这一幕,他悄悄的转移到营官的身边声的道,营官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向后一挥,几百名早就等候命令的日裔士兵悄无声息的向前,慢慢的向前。
冰寒的雨水也不能浇灭他们心头燃烧的火焰~~
整个第二混编旅团就他们这一个营的日裔,吉田正平身后的四五百人全都拿到了红本本,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参加了北美战争,然后他们受到了最高奖励成为陈汉国防军中的一员。
这是他们的第一战!
吉田正平积功升到了这个营的队官之一,当拿到那个盖着大都督府的军官证的时候,吉田正平人都哭了。他哥哥吉田正一是最早参加挺身队的日本武士,也是最早拿到红本本的日本人之一,可他哥并没能享受到国防军的荣耀,在北美战争中吉田正一阵亡了。
吉田正平的资要比他哥哥低很多,如果不是他哥哥阵亡的buff加成,这队官的位置是轮不到他的。
日裔营纵然变成了国防军,他们也依旧是打头阵当炮灰的材料。当然,他们自己不认为自己是炮灰。至少现在他们不认为自己是炮灰,他们是勇士,是真正的勇士。
忠诚、风险、敢于牺牲的勇士。
在先头营回归主力建制之后,日裔营被调出来打头阵,上上下下人等无一个有怨言的。反而是喜笑颜开。
在侦察兵的配合下,日裔营一直摸到了俄国人驻地六七十米的距离时才被发现,但那时候已经晚了啊。守夜的俄国人急切中枪都打不响,火药受潮了。而日裔营的士兵挥舞着手里的武士刀,腰间别着炸弹,穿着胸甲或是藤甲,也不讲什么队形秩序,只管叫嚣着往俄军营地当中冲就是了。
几十米的距离迅速缩短,在一个个被惊醒的俄国人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时候,日裔营的士兵就挥舞着武士刀冲到了他们眼前。整个营地的俄军有一个团的编制,足足一千五六百人,俄军一个团有三个营编制,其中两个野战营,满员的时候人数就在1400~1500之间,再加一个预备营,一个团的总兵力可以达到000人左右。但是很少有部队全部满员的,除了圣彼得堡的禁卫军外。可现在一千五六百人的俄军却被三分之一人数都没有的日裔营杀得哭爹喊娘。
喊杀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相交的叮当声,响成了一片。
虽然日裔营只是四五百人的规模,但却打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夜里偷袭跟白天摆开来打堂堂之阵不同,夜间偷袭打得不是人数的多寡,而是士气的高低。
原时空位面,抗战时候的果军在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刻,也频频发起敢死队夜袭。
比如台儿庄血战的时候,王范堂率领的七连官兵在数日奋战之后,10多人仅剩57人。局势十分严峻的形势下,他自告奋勇任敢死队队长,于月1日晚率由57名部下组成的敢死队冲进日军阵地,向日军发动突然袭击,经过一个多时殊死拼杀,消灭日军60余名,迫使大批日军溃退,敢死队也只有王范堂等1人生还。
这就能很好地诠释了‘夜袭战斗’的真谛。
人多并不一定牛,除非你能极得军心,部队遭受夜袭后,也无士兵仓皇逃命,而是纷纷抓住武器殊死奋战。
但全世界这种将军能有几个?
至少湖区地带的俄罗斯团长不是这样的主儿。
湖区的东部山岭地带,驻守在距离湖区最近的一处山头的人不再是俄军,而是一支清军。领兵的人还跟陈汉有着不共戴天的国恨家仇,他就是钮钴禄和琳。
在福康安死去之后,满清年轻一辈再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标杆人物,不管是和琳,还是德楞泰,亦或是额勒登保,都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勇敢敢战。而如福康安在朝鲜那般数次**带军,以少胜多的击败朝鲜军的经和功勋,是他们三人都所没有的。
和琳手下的兵力跟那个挨宰的俄军团差不多,之前部署在雅布洛诺夫山区的福康安部被永调回去,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一部清军是反俄情绪最激烈的清军,永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把这支军队放在边境上了。就那都还有一些人已经做了逃兵。
但是这批人也能很好地保障永的安全,他们是反俄的,对俄国人有着强烈的敌对情绪,俄国人要想对付永了,这支军队估计比禁卫军还能打能杀。
和琳本来就睡得很警醒,外面的喊杀声一起,他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地喊着:“来人,来人啊!”一边喊一边就拎着一口放在他手边的腰刀冲了出去。几个贴身的戈什哈满脸仓惶地迎了上来,当头的道:“主子,不好了!汉人的大队人马杀来了,前面的俄国人已经挡不住了,咱们赶紧撤吧!”
和琳张手就给了这个平日里最信任的戈什哈队长一记重重的耳光:“放你娘的狗屁!现在能跑?跑去赤塔挨刀子啊?快给爷传令下去,全部整兵,汉军要来了,一定要给我住!”
当然他也会派遣人手通报后方的阿加利佐夫,这人本来就是阿穆尔河沿岸总督区的司令官,法拉列耶夫时候是,列普宁来了后也是。
几个戈什哈飞快的跑出去给各队军官传令。只是现在这么混杂的局面,山上的八旗兵自己也乱了。
日裔士兵好像凶神恶煞一样挥着武士刀削起了俄国人的脑袋,将乱窜的俄国人打得哭爹叫娘。不少俄军都跪在地上求饶了,还是叫杀红眼了的日裔营割脑袋。
和琳带着贴身戈什哈终于整理好了队伍的时候,大批的俄国人被杀的屁滚尿流的,也终于穿过了十几里的湖区平原,向着和琳这儿冲过来了。
俄国人当然知道哪里有自己人了,日裔营也挥舞着军刀跟在他们后头,向前冲。
吉田正平胸甲上的泥泞都变成了血色,雨水都冲刷不敬。冰寒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泥泞浸透了他的衣服,按理他该浑身冰寒,冷的受不来了。可实情却是,他现如今‘酒酣胸胆尚开张’,一边冲锋着一边咕嘟嘟的往肚子里灌着老白干,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武士刀噼过人身躯的触感,鲜血哧溅的味道,刺激的他半也不感觉到冷。
“快!快跟上!俄国人在山里头布置的肯定有部队,看咱们能不能一气把他们灭了。”吉田正平用一口熟练的汉语叫嚣着。要是能再破一阵,日裔营就真的立下大功了。
没有火炮,没有火箭弹,只有武士刀肉搏,轻松的击溃了俄国人一个团的兵力,吉田正平感觉着自己这时候的自我感觉超级好。
夜袭成功了,喊杀的声音穿透雨声、风声传到了俄清联军大部队处。但吉田正平还渴望着更大胜利,每个日裔营的士兵都渴望着更大胜利。
黑夜,雨中,火箭弹的使用也多少要受限制。而且他们跟一支俄军正搅合在一起,不定俄国人舍不得发射火箭弹呢,那么他们乘乱掩杀过去,能不能引导着后头的主力部队,一举击败整个俄军呢?
“夜袭!夜袭!我们遭到了中国人的夜袭!”阿加利佐夫的副官仓皇的大叫着。
这个少校连滚带爬地扑进了阿加利佐夫的帐篷,然后已经被喊杀声、爆炸声惊醒的阿加利佐夫,脸色阴沉的难看无比的阿加利佐夫,一脚把自己的副官踹了个大仰摆叉。
“给我召集勇士!每人十个银卢布的奖赏,战后我再给他们每人十卢布!我要一千勇士,我要发起反击,我要让中国人尝尝沙皇勇士的厉害!”
军帐内,阿加利佐夫一边大声向部下传达着命令,一边脸色跳动着惊喜和担忧混杂的表情。
夜色中打肉搏战,火枪几近报废,火箭弹也大受限制,更多地还要靠两边士兵一刀一枪的打肉搏战,无所谓训练有素不有素,勇敢是第一位的。
而要论这个世界上哪一国的士兵最勇敢,哪一国士兵的肉搏最厉害,俄罗斯就算数不了第一,也绝对不怕谁。就算中国人披挂了胸甲和藤甲,沙皇的勇士也一样不怕。
所以阿加利佐夫眼睛里跳动着喜悦,但敌人先赢了一手,这会大大挫伤他们的士气,也会大大激励敌人的士气,这又让阿加利佐夫感到担忧。
海兰察则对国防军的肉搏能力心有余悸。当年陈鸣起兵造反的时候,复汉军就是利用自己的胸甲和藤甲,在夜间用一次次的肉搏战打的清军苦不堪言。而之前陈汉与俄罗斯交手的战事里,肉搏战中,人高马大的俄罗斯人也没占什么优势啊。怎么阿加利佐夫就不长记性呢?
他们守在山上,等到天明用火箭弹轰汉军多舒服?扛过陈汉的这第一波后,他们就后撤。湖区决战还是算了,这仗还没打呢就失败了,湖区已经被陈汉给占据了,决战的地都不复存在了。
何苦黑灯瞎火的去玩肉搏,这要玩不好是要整个队伍都掉进去的。
“现在夜色正浓,敌情不明了,贸然出击,万一为敌所趁就不好了,不如稳守为上……”
海兰察再劝阿加利佐夫,丢掉一部分也比把全军陷入‘赌博’命运中好啊。他觉得列普宁生病的时候真上,关键时刻掉链子。这要是列普宁在,海兰察觉得自己有把握劝下他来。因为之前的接触中,列普宁给海兰察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阿加利佐夫这般的粗糙、强硬。
“你们怕了,你们已经被中国人打怕了。”阿加利佐夫用一种鄙视的眼神注视着海兰察。那眼神似乎都能话一群懦弱的鞑靼人,一群军人的耻辱。
“和琳先生的部队还在坚持,还没有溃散,这明突袭的中国人不多,我们只需要将一千名勇士放过去,那不仅能挫败中国人的偷袭,还能大大的鼓舞一下我们的士气。
不然,明天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支垂头丧气的部队。”阿加利佐夫做着解释,虽然他的理由有牵强,虽然他的语气有不耐,但他现在还真的不愿意开罪了海兰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