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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新房……”刘启寒颤了一下,难道这么早就有“闹洞房”的习俗了么,不好,汉代有没有催妆诗啊,这个可真令人纠结……刘启不晓得的是,所谓的“洞房”在如今指的是闺房,至于催妆诗则是唐朝出现的,这个历史半吊子仅仅是白操心而已……但在此时,“闹新房”已经有了向不好的情况发展的趋势,比如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扒了衣服,露出新娘子的**……所以,像什么曹阿瞒和袁绍强抢新娘子的都是小事件,毕竟仅仅只是让人虚惊一场而已,没做出啥严重后果。刘一族作为河内的郡望自然不会容忍这些太过分的行为,不过适当的恶作剧倒是作为必备出场节目……
刘懿有些兴冲冲的说道:“你不知道,昨夜大兄可是有些小激动,就连我那嫂嫂也有些兴奋,可惜她来不了……”好吧,刘平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引得一向稳重的刘朗都变成了这样,至于刘氏(刘朗的妻子),想来也是名门贵族,一向守礼,看来也是刘平当初干了一个轰动的事儿啊……刘启的眼中点满了八卦之火,可惜这两人都不晓得答案,只能两人瞪着大眼看着对方“发呆”……
春天好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这个婚礼添上了几分喜庆气息,尽管如今过了正午,尽管刘启的肚子有些饿了,但依旧没有饭吃。刘懿眯着眼听着《楚风》,他可不是刘启这个乐盲,真说起来,想听戏班子演奏,一个大族每年的次数真是少得可怜,无他,在暴君刘防的治下,是不允许族中的人痴迷于管弦之乐……
刘林悄悄地走了过来,说道:“二兄!”刘启说道:“三弟?怎么?”刘林说道:“娘让我跟你说,这时辰要去接新娘子了!你得去!”刘启还没发话,刘懿却说道:“速去!速去!真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刘启有些苦笑,说道:“你比我还急啊!”刘懿反驳道:“难道你不知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刘启整了整衣服,跟父亲说了声,和刘懿、刘林出了门,至于小妹刘梅自然是留在家里,虽然小孩子限制小,但刘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的身体……
刘启到了广场,看到了“形销骨立”的刘平,不由得出了几滴冷汗,说道:“大兄?怎么了?”刘平呵呵一笑,说道:“没什么,过几年你就知道了!”刘启有些费解,刘懿却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作揖做多了,这是累的!”
好一个令人感到“一身冷汗”的答案,不过事实上也是这样,来人的身份不同,作揖也就不一样,刘启在长安的时候,草草的应付了账,那些武夫反而见不得文官这一套,刘启也就没深究。所谓的作揖,就分了好几种,如土揖等等,如今是成亲大事,刘平自然不能让人说闲话,作揖自然是分量足——年轻小伙子虽然身子好,但止不住这腰拱得多,若是旁三揖还好,对众人作揖三下也就算了,最坑的就是特揖,一个个的来……
若是刘启知晓了,肯定是一头大汗,他自个从来就是个长揖了账,旁人爱咋地咋地,自己算是够适应这时代了,相比于其他土著来说,跪坐、作揖等等习俗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刘启来此是牵马车的——迎新娘子的马车!什么,你说轿子?好吧,这时代的轿子仅仅是个小山轿,露天式的,用途不广。绝影打着响鼻很是欢迎刘启的到来,伸出舌头很不给面子的舔了他一脸,又惹得一群宾客哈哈大笑,不过说实在的,刘启并没感到丢脸,甚至腰板更直了,和刘懿刘林打个招呼,领着刘一族的仆人驾着三辆马车走了。
刘启掏出个小手绢擦了脸,在他旁边的刘林说道:“二兄太糗(与刘启在一起,学会的新词语)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马舔了脸!”刘懿瞅了瞅在驾车的刘启,看着坐在他旁边脸色好了不少的新郎官,说道:“糗什么?那些人指不定还嫉妒呢!”刘林很不解,在他这个年纪还是很难理解这个问题的。刘启有些神气的收回了手帕,他会告诉刘林这个答案么——这其实就是一帮子人开qq,结果旁边的人开着布加迪威龙的差距……
刘懿也没有说,其实心底里也是很羡慕的,他自己的马儿比绝影矮了一头,和刘启遛马的时候,连“发个响鼻都得看绝影的神色”,可想而知其中的郁闷了。再说,一向心细的他可是看出了,那些人藏的很好的那种贪欲,以及对刘一族的羡慕和畏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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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也很好了解,因为这年代连房子大小高低等等都有限制,严格的等级制度下,“不能逾越”是头一号大旗,但士族想要比个高低,就要从别的方面,比如谁家出个人才啦,谁家有奇珍啦,尽管是有些无脑的炫富,但每个大族再摆出的同时,藏在表面以下的永远是比这个更多的财富……刘启没料到他这个安排,差点成了夺了主角戏份的小意外,他只是觉得绝影神骏,再加上后世不都是结婚的时候,选一辆好车接新娘子么?
审氏自然不会在邺城,他这位未来大嫂事实上就在刘一族居住地外不远的一个村子,要真在邺城,可就来不及了。刘启看着前方越来越多的人群,尤其是其中一位青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停下!”
绝影打着响鼻,车驾缓缓而停,刘懿望着神骏的马儿欲哭无泪,果然后面跟着的就是两个抽空声和斥骂声——神马和凡马果然是有区别的!
刘启跳下了马车,行了一个长揖,说道:“兄长多日不见,气色依旧如初!”审配说道:“还可!你这马儿不错!”刘启有些得意,拍了拍马脖子,说道:“还行吧!”刘懿和刘林跳下了马车,说道:“见过兄长!”审配看了看刘懿,说道:“你就是伯达的弟弟?不错!三郎,这才几天就变胖了!”刘林有些嘟嘴,他可是最烦有人说他胖了,应该说是“壮”……
千呼万唤始出来,不过出来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郎官,刘平风度翩翩,对着审配一笑,说道:“兄长!吉时……”不过,令刘平脸色略微一变的是,一向有些木讷的审配,似乎眼角露了几分诡异……
审配咳了一声,说道:“我审家有一宝,可不能如此轻易就给了你!”刘启看着审配脸上写满了“新郎官你快拿出至宝来换”的表情,就有些想笑,但身为新郎的一方,刘启表示此等歪风绝不可长!
刘启说道:“兄长啊!那你说咋么办?”审配看着刘启“还算上路”、比较“配合”,说道:“在其他人家,多是给个五铢钱,也就罢了!不过在审家可不兴这个!”审配刚说完,一个童音响起:“大兄啊!我的那份儿,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众人哄然大笑,指着那位小娘子,就连审配也眯着眼笑了起来,说道:“你那份问你姐夫要去!”审家小萝莉高兴的点着头,伸出了小小的手,用这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刘平,说道:“姐夫,不给我可是不让你过去哦?”刘平赶紧掏出了一个香囊,小萝莉听着“嗒嗒”的金属碰撞声,掂量了一下,满意的露出个笑容……小女孩真好哄啊,刘启心中暗下了这一道评语,这么点的香囊里面其实能装多少钱?可刘启没料得的是,审家家风甚严,刘平就算想多给,那位萝莉也是不会要的,只是取个结婚的喜庆……
审配拍了拍手,说道:“嫁人当取贤,今日大喜,新郎官怎么也得露上几手!”刘平顿时有些汗颜,这和预先彩排的不太一样,更不用说经史辩论非他所长,这不是要出丑么……两个下人搬来了案几,还有人搬来了文房四宝,刘平提着的心猛然收了回去,有心想擦一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但又怕落在有心人眼里,很是尴尬……
审配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说道:“时间也快到了,配就不多考你,做人先练字,字有人骨,能明人心!伯安,来!”刘平跪在坐垫上,右手提着笔,蘸了蘸墨,望着纸凝视了一小会儿,笔下的字迹犹如铁画银钩一般。审配有些木讷的脸露出了笑容,拍了拍刘平的肩膀,说道:“算你过了关!”
几个下人赶忙收拾了东西,宾客看着刘平所写的“举案齐眉”四个大字,纷纷喝了彩,意好字更好,圆润婉转,尽管失了几分豪放之气,但不是所有的字迹都是以豪放为美的……
审配让了路,刘平就随着进去,刘启一时失了神,没想到人群一拥而上,反而把他挤到了身后。刘启有些小郁闷,但这会儿却是想插队也插不上的,地方总共就这么大……
刘懿叹了一声,说道:“审正南好算计!”刘启不以为意,说道:“什么算计?”刘懿道:“你大兄最善书法,说是考究,实则是在众人面前让你大兄露了一手,不管如何,名声却是打了出去!”刘启一想,汗颜不已,这就是炒作啊,只不过他没反应过来罢了……
这年代通讯不发达,所谓的声名,全靠人们一张嘴,才子的名声就是靠着聚会,或是“踩人而上位”、或是干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如今刘平露了一手,不管结果好坏,至少这一片人知道有个叫刘平的人物……当然,这其中的隐性条件就是,你必须是这个圈子的,也就是士族,换了寒门或是贫苦百姓,那些士族瞅上一眼已经算是不错,想要传你的名声?自然是休想了……
审配之父早逝,老媪在堂,新娘子的脸色尽管涂了燕脂,但等到刘平真随着审配进了家门,脸色一白,眼泪儿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老妇人摸了摸那燕尾,说道:“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花了脸可不好看!唉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留燕尾的小娘子也要嫁人了……”不仅仅是老妇人,一位同样喜服的小娘子也在低声劝着什么……
审薇说道:“娘,我不嫁……”审配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刘郎君都上门了!”审薇脸色一红,用丝绢擦了擦脸,说道:“大兄……”尽管燕脂被擦了两下使得小脸有些花,不过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