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约束军纪,路过这里!是不是老二来了?你们告诉他,让他少带人乱走,别被城中的兵马误会。”
说完,他就带人离去,扔下一句:“照顾好你阿妈。”
刘启一个惊喜,又扎屋里了,话还没说完,花流霜和章蓝采就都为他传的糊涂话给他巴掌。
已经是清晨了。
刘启看得清楚,摸的真切,但还觉得不太真实,揉着眼辨认真实和梦幻,挨了巴掌,好像是挨醒了。他呆呆地跑到门外再看,好久才知道跑着喊。外面的雪细小了很多,却也是白面一样筛下。昏暗的天空再次起风,流雪细烟在风中扬漫低悠,竟然带出几分绚烂的凄美。
刘启回身进屋子,也不管自己阿妈问身后的女人什么,关上门就又伏在二牛身边问他是不是好了一些。
二牛的母亲已经哭干了眼泪,声嘶得又哑又低。
花流霜让下人们帮大水的媳妇做饭,自己走到刘启边敲敲他,示意有话给他说。
到了雪地,寂静到了极点。
花流霜低声教训刘启:“你救别人,谁救你?!什么烂货都往家里捡。为阿爸,阿妈想想好不?!等一会,让你二叔看看城门守的严不,要是不严,我们都去你那破庙里避避!”
刘启悄无声响,翻找自己的脑海,怎么也没找出自己错在哪里!未完待续。
334()
不一会,刘宇带数人回来,面色青峻,下来只是兴奋地拥抱了一下刘启,这就说:“城门已经封闭,听说健布将军也带了人马赶来。”
“还打仗?”男女老少都变了脸色。
“健侯爷肯定回来收拾叛军!”二牛吃力地说。
“谁是叛军?”风月呻然发言。
刘宇狞然一笑,说:“就怕他们不打!”
花流霜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
刘宇嘿然冷看,扶着马刀,不当一回事地说:“我侄子不过教训了个黄鼠狼,乌鸦而已,差点被绑去要了性命!改天就让他们跪在我们脚下说话,看看这天下姓什么。”
众人都是没见识的人,也不明白他说什么,当是些忿忿不平的话。
刘启心中渐渐明朗,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感受着家中的温暖。随着身子渐渐暖和,脱换衣裳,“咯嘣、咯嘣”地吃东西,喝水,过了一会才接了话:“天下还真的有姓,以前有个姓刘的皇帝给他老子说,地都姓刘!”
刘宇笑笑,摸摸他的头说:“好志气!”
这会,外面响了一声锐利的口哨!
众人神经立刻绷紧,先是刘宇,后是刘启,绰了兵器就出去。
刘启手持弓箭赶到篱笆泥墙边,却是甲长带着几个丁壮敲锣游巡,来提防散到城里,因为不知谁坐了朝廷而到处躲藏的乱兵。那甲长在这里露了一露头,问一问二牛的伤势,就走了。他走了不久,许多二牛家的亲戚都听说二牛家房客带的有兵,赶着过来看二牛的伤,看着、看着就不走了,一色缩在屋里头,使得进进出出没下脚的地方。刘启出去跟人巡逻去,到晚上才睡着。
他虽然经历了一夜风雪,跑了一天,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躺在二牛身边的被褥里,蜷成一个蛋蛋睡觉,格外地香甜。
而被他救出的乔镯就挤在旁边。
在有时间收拾了一下后,她将头发被巧妙地盘结,一举一动都很注意,动作细腻、自然,展露着在富贵之家圈养出来不胜柔弱。她胆怯到不敢巴结任何大人,顶多只敢用同龄一的态度粘着未睡的刘阿雪说话,就像只认主人的小狗一样,一有机会就溜到刘启身边。
她说着童年的往事,包括她家的樱桃树,刚甜甜一笑,就注意到二牛家的亲戚——一个全神贯注看她的小伙子,立刻面颊通红,低声问刘阿雪:“你能不能叫醒你哥哥?我想去茅房,可是很怕!”
杨小玲听得清楚,扭头给刘阿雪说:“你和她一起去,让刘启睡一会儿,别什么事都叫他!”
但刘启还是醒来了。
只听得不远处一阵敲盆打锅的声音,他呼一下坐起来,起来就抓住自己的弓,一头撞在杨小铃头上。两声“哎呀”声几乎同时响起,杨小玲一看他要是赶着去,抓了住,努嘴示意二牛家的亲戚们,小声嚷:“人家都不慌,你急着去干嘛!”刘启还是一口气跑过去,到了跟前,看到几个乱兵,上去就几箭。有的兵逃走,有的兵趴在泥巴地上。他心里一塌实,回到家,准备继续睡觉,还没得及睡,听到二叔的动静,跑出来一看,见他拉了几车的粮食,跟着卸车。
忙忙碌碌一阵,到屋子里再躺下,一觉就是天明。
第二天。
来了好几百兵,他们要把这个地方包围起来,从东到西,赶起一片人,问谁在昨天夜里杀了朝廷的兵,很快闯来到二牛家。此时,刘宇带着地十多个武士,都在在二牛家的院子里,扎把势,拧身儿,角力。
随着两方的惊觉,相互警告,战斗猝然爆发。
院子里的人人纷纷举弓,十数个官兵来不及跑掉的只经受一轮就差不多全倒地。
过了不大会儿,官兵就开始有组织地来进攻。
二牛家在巷子底,又不是顺着巷子方向,柴门旁是主屋的一排房子,限制了士兵的进攻密度,夜限制了院内人的射箭。
这队官兵没有弓箭,双方一轮、一轮地争夺柴门,很快就以官兵战败,丢下十来具尸体逃走。
刘启站在五、六只插在地上的长矛边发愣,随着一名武士长的指挥,醒悟到官兵还会再来,就赶上去,和大伙一起,扣死柴门,垛起尸体和长矛,以进一步减少官兵兵力的投入。
一切干完,他把眼睛放到二牛家的主屋,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可以高地,连忙“呼哧、呼哧”爬上去,站到上面观察敌人的动向。
敌人再一次上来,更是井然有序。
他们在巷子中道停下,不大功夫,拉来许多打旁边各家合各户集中上来的人。刘启眼看“贼兵”是逼着让这些百姓送死,立刻滚下来,抱出两张被褥,大声地要灯油。二牛家的亲戚们都跑光了,只有杨小玲和刘阿雪来帮助。他还在爬墙上屋,哭喊声就已经经过了。
回到屋顶拉上倒过灯油的被褥,一大群邻里顶着锅碗瓢盆,被长枪顶着,已经走过了大半。
他知道这否能救百姓的性命,是否可以避免自相残杀,就在此一举,手拿着火折子,开始有点发抖,这就把嘴巴一凑,呼呼地吹,丢在被子上烧上几处。
被褥上的一团火很快可以吞噬他的衣物和手臂,他踩得瓦片脆响,等众邻里一过去,立刻投下一张,接着投下另一张,后面的兵流刹那间被割断,百姓们趁机逃跑。
然而官兵的攻击却没有打算停止。
他们呆了一瞬间,再次攻了上来。
刘宇也带着勇士们等在柴门。激烈的战斗围绕这柴门。脆弱的柴门连同两旁的院墙随着官兵们的有意扛抬,很快坍塌。泥,砖,兵刃,混杂着尸体,摞成一线障碍,仍然让官兵们没有余地。
他们只是反复地添油,反复地败退,但每一次败退,都将后续赶上。
如此以几十几十的的生力军轮番进攻,同样不是扼守的长久之计。刘启趴在房顶上射冷箭,时而和别的高墙上的敌军对射,时而留意巷子口,眼看着一拨五、六十兵卒次序聚集,他找到官兵的源头,只见一名大汉站在“贼军”的后面,穿着一明光甲,黑缎子裤,没戴头盔,手里竖举一把长刀,立刻用弓箭瞄准。
那名军官看起来很焦虑,时不时抬头,看头顶上的太阳。
刘启放开弓弦,一箭射穿他前面的士兵,不是失误,而是制造慌乱。果然,兵伍蠢动。那彪汉抬起眼,往高里望,撑起一把胡须,胡须后面将是被拉伸粗短的脖子。刘启又一支箭“嗖”地射过去,那大汉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扒拉住,来不及得意,另一支箭从第一支箭的尾梢处钻进他的胡须下面,钉得只剩个尾巴。这就是连珠箭。
士兵们乱了起来。他们和许多地方的战士并无不同,崇敬那些百发百中的英雄,千军万马中驰骋的猛将,并相信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头目说死就死了,他们不知道怎么办好。刘启的一箭无疑射中他们的软肋,兵卒立即靡散下去。刘启举弓欢呼,连忙下来,准备告诉阿叔和阿妈,自己射死了一个大头目。
刘宇手下的儿郎也多有受伤,而那些可都是他百里挑一出来的勇士。他心疼得去打着受伤者的脸,好让他们挺下去。
花流霜早派人出去找了刘海,眼看这一波敌人散去不来,准备带着大伙转移……
刘启的衣裳都湿透了,喝的水里都是腥味,再爬上房监视那些兵,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想跳到下面乱砍。之所以会是这模样,不是因为他的鲁莽,而是好几天呆在安危不定的日子中,很难再平静地负荷着。
他就坐在房顶上感受冷风,捂一捂衣裳,突然看到七、八十名兵卒,分成两队,交相掩护着,在巷子里单线行进。
他正要回头大喊,对面、邻家,房顶上都多出士兵,弓弦都开得满满的,射到的好几箭,钉在他的周围打碎了几片瓦。其中一支竟然还射透,掉到屋里去。
只这一阵,下面的众兵士就站到主屋根子下,一致喊着“一,二,三”,紧接着,一声冒起土烟的敲墙怒击几乎将刘启震飞。刘启都想直接从房子上跳进院子,告诉大伙。他虽然知道跳下去未必受伤,却并没有跳,一突鲁,滑掉在门口,冲屋子里的人大叫。
屋子的女人们也争先往门口跑。
刘启感到墙虽然说破就破,但离倾倒还很远,站在门边等他们出来,一看,乐儿,一看,王氏,一看杨小玲背着婆婆,帮阿雪拉二牛……似乎里面已经有男人笑,连忙往里跳。后半屋子上掉着瓦片,泥草,荡着木竿,已有敌人举着盾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