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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腾危险了!
随即传来几声清晰的兵器相交的脆响,看来贼兵们想要活捉自己和高腾,所以只袭马不伤人,黑夜中敌人有无法联系及时完成合围,骑术和武艺都逊于自己的高腾才得以活到现在。
程观一咬牙,深吸了几口气,催马冲了过去。
混乱之中贼兵下手哪能那么随心所欲,高腾此时已经遍体鳞伤,右腿和腹部两处伤最重正不停的流血,环顾了四周一眼,全是虎视眈眈的贼兵,显然他们要活捉自己,又怕重伤之下的自己拼命,只是原地等着自己失血过多失去抵抗能力。
“哈哈哈……”,高腾轻蔑的笑了几声,单膝跪倒将长刀插在地上,旁若无人的慢慢的把皮甲解下扔在一边,大喘了几口气将衣服掀开,右侧腹部一条半尺长的口子中肠子都露了出来。
“啊!!!”高腾闭着眼咬紧牙关,大喊一声硬生生用手把露出来的肠子塞了回去,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却疼的他浑身湿透,手臂剧烈的颤抖着。
高腾鼓起余力狠狠将拳头砸在地上才止住颤抖,艰难的用牙把衣服撕成布条缠在腹部和腿上的伤口处。
有贼兵想趁机上前擒住高腾,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直到高腾拄着长刀站起身来才反应过来。
看着火光映衬下高腾满脸是血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真好像厉鬼一般,有胆小的贼兵竟吓得手中的武器掉了都不自知。
高腾每往前走一步贼兵们就后退一步,每个贼兵都能听到身边有同伙发出来自心底的恐惧的低喊。
几个贼兵头目也都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见高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才惊醒了过来,大喊着止住众人。
可贼兵们早已被吓破了胆,任头目们怎么驱赶也不愿上前面对这位凶神,一个头目只好自己小心翼翼的逼近高腾。
此人很狡猾,直到高腾腿上有伤站立不稳,不断围着高腾打转,一击不中就立即退开,不一会儿就奸计得逞,一刀砍在高腾来不及收回的手臂上,当啷一声长刀脱手落地,高腾被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被一直大脚死死踩住胸口。
那头目正得意的大笑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木头竹子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将马蹄声遮盖了不少,等贼兵们听到时来人已经离得很近了。
黑暗中冲出一人一骑,正是程观!几个反应慢的贼兵直挺挺的被撞飞出去,惊骇中众贼兵哪里还孤顾得上头目们的命令,慌忙向两边散去。
包围圈立即出现一个缺口,程观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将长矛托在手中瞄准踩住高腾的那名头目全力掷去。
噗嗤!在火光中根本看不清远光端的情况,直到长矛透体而过,那头目才看清发出破空之声的是什么东西。
战马终于坚持不住伤重倒地,程观在落马的一瞬间奋力一跃,打了几个滚后勉力站了起来,看到高腾正盯着他看,终于放下心来咧开大嘴一笑。
“你……为何还要回转?”高腾看清来人竟是程观后一脸茫然,随即明白了过来无奈的说:“哎,何苦陪我一起送死。”
程观上前扶起高腾嘿嘿一笑说道:“程某虽然赌运不怎么样,可赌品不差,过来今晚哪里还有还债的机会?省得你这鼠肚鸡肠之徒在黄泉路上惦记我。”
高腾摇摇头以掩饰自己湿润的眼角,笑道:“好,黄泉路上你我再好好赌上三百回合,这回凭真本事赢你。”
程观一听顿时瞪大了眼角急道:“什么,这么说以前是你们几个合起来设局坑我?”
哈哈哈……!
高腾大笑连连拍着程观的肩膀,程观也跟着大笑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有心思闲聊说笑?贼兵们不可思议的看着狂笑不止的两人,再次蠢蠢欲动逼近他们。
“杀!”
程观和高腾笑够了,对视一眼点点头,鼓起余力怒吼一声举刀冲向了贼兵们。
两人根本不顾及防守只想着多杀几个贼兵,可贼兵们却在心里叫苦连天,上头严令只许活捉决不可伤及一人性命,这么多人只好被两个遍体鳞伤的人赶着到处跑,这叫什么事儿啊!
贼兵们不敢逼近接近疯狂的两人,只是一层层团团将两人围着中间等待着他们力竭倒地,就这样一直耗了小半个时辰,失血过多的高腾早就支持不住晕倒在地,而程观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拄着一把抢来的铁剑单膝跪地守着晕迷的高腾。
头目们驱赶众贼兵上前绑缚两人,可谁也不敢往前跨上一步,因为程观已经两次暴起杀掉企图趁机抢功的贼兵,他身旁一具被划开咽喉的尸体还不时抽动几下,像是警告同伴不要轻举妄动。
程观此刻也是强行支撑,身上多了十几个口子,血不知流了多少,喉咙里火烧一般灼热,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了。
一阵骚动惊动了摇摇欲坠的程观,贼兵们好像又在蠢蠢欲动?程观已经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只想合上沉重的眼皮倒头大睡。
虽然黑暗中根本看不见道路无法骑马,可有高敬高谭引路,心急如焚的刘启三人用最快的速度向村子接近。
突然,几条火龙从远处村中的大火中分离出来四散开去,其中一条直直冲着三人这边过来了,地势是一直向东北方向逐渐偏低的,村子里的大火已经能让刘启三人大致看到小路两旁林子的轮廓,可以借此勉强分辨出道路来。
刘启一咬牙小声说道:“上马,冲过去!”
在马上刘启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和高敬共乘一骑,三人正欲催马迎面冲过去,突然身旁伸出几只手臂将他们拽了下来。
竟是甘宁!
“兴霸兄!”刘启停止了挣扎大喜过望。
甘宁竖起手指示意刘启悄声,其部下从身后鱼贯而过,每个人经过时都默默冲三人点点头,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刘启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种敬重,看来他们似乎是被刘启几人的义举打动了。
当然也有例外,一个人走过时冲刘启冷哼一声,毫无疑问,对于刘启,就算心里敬佩也不会说半句好话的自然是关昭了。
所有人都埋伏在小路两侧的林中,跟着甘宁身后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刘启强忍着没有出言询问,静静的等着那条火龙逼近。
待最后一名贼兵们毫无察觉的从身边经过走远后,甘宁轻轻拍拍刘启的肩膀,然后悄然前行告之部下向琅溪村行进。
听到仍有喊杀声传出来让所有人都格外振奋,很快众人就赶到村口,临入村前甘宁让所有部下都点起火把,堂而皇之的冲入村中。
村中剩余的贼兵们三五成群的围在火光边休息,哪曾想到这些杀神竟然避开追兵折返而回,连滚带爬的溃散逃走。
确定程观和高腾的方位之后,甘宁下令兵分两路,一路跟着刘启立即赶去救人,自己带着一路继续四处冲杀,吸引贼兵的注意力。
包围程观和高腾的贼兵们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对方被重重包围的大部人马竟然无声无息的逃了?!那些堵路包围的人都喝多了不成?!
据说得知消息后大贤良师的使者亲手砍了渠帅的脑袋,亲自带人追了过去。
48。慢了一步()
在场的小头目们都心惊胆战的,生怕眼前这两位不是正主,可惜很快就来了一个据说认识正主的人,经他指认这些小头目们心彻底凉了,正主跑了!
连新任的渠帅也吓得差点瘫倒在地,那位使者走前放出狠话,若天亮后抓不到大贤良师要的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
正当他们绝望之际,东南方向竟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头目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那些人黑暗中迷了路又绕了回来?
顾不得多作考虑,事关小命,这回所有小头目的积极性都充分调动起来了,只留下十几个贼兵看守程观和高腾,争先恐后的带着其他人冲向东南方向。
虽然除了零星火光就是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剩下的十几个贼兵仍旧不时扭头冲东南方张望,希望得到擒获对方的消息。
伍长牛二出身贫苦,父母连个名字都没给取就双双患病死了,他只知道自己还有个饿死的哥哥,牛二一直流浪乞讨为生,做贼已经近十个年头了,渠帅都换过五六个,什么都伯什长更是数不胜数,他有他的秘诀就是预感很灵验,每次战前感觉不妙牛二就找机会逃跑,跑不了就装死,被官军抓回去就继续乞讨,被贼军裹挟就再做贼,就这样走遍了大半个益州一直活得好好的。
这回牛二的预感很不好,而且感觉很强烈,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溜走,直到那股倒霉的已经逃走的人马再度出现,头目们都跑去围堵他们了,总算没人盯着,牛二的心思又活动起来,四处打量着互不相识的同伴,准备找个空子逃跑。
心跳的越来越厉害,牛二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的慢慢将身体移到黑暗之中,确信同伴看不到之后扔掉武器拔腿就要开溜。
可惜他的好运到头了,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捂住他的口鼻,还未等他来得及挣扎脖子上一凉,紧接着感觉到力气飞速的被抽干,“完了!还是慢了一步!”牛二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失去了意识。
待众人赶到时程观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竟认不出刘启来,仍下意识的想抬手挥动铁剑驱赶他们,刘启此时顾不上理会满面的泪水,颤抖着双手检查两人的伤势,确认两人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才恢复了镇静。
由于身上没有携带药物只好先重新将两人的伤口包扎好,抬着他们和找其他人汇合。
留在村中的贼兵在人数上虽然占很大的优势,但由于他们原本都是从附近各地临时聚集到此地的,名义上听从已经被张角的使者砍死的渠帅的号令,可现在使者已走渠帅已死,新任的渠帅的话哪有人听?
而甘宁明显看出了这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