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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刘洪都认为既然全益州都是这样,刘璋不满意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像在固陵郡暗中挑唆赵韪和严湛一样故技重施,但结果也有可能引起局势动荡,就算刘璋有那种魄力杀鸡儆猴,也不可能拿实力数一数二的永宁郡开刀。
但细细想来却并非如此,刘璋最为忌惮赵韪,本来费劲心思才将赵韪困于固陵,眼看着赵韪大势已去,结果赵笮插进一手来试图搅局,这无疑犯了刘璋的大忌,其实赵笮这么做根本不是针对刘璋,但刘璋却不知道,赵笮和李茂早就有些树大招风,这下更是将刘璋全部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不知刘璋是否动了真怒决心动手,反正刘洪是下了决心,决不能将希望放在刘璋的心慈手软上,自己可输不起,只有展示出足够强的力量才能镇住刘璋,赢得宝贵的时间,让刘启得到足够的支援立足江东。
“刘将军活捉了严通!一会儿就押解回城啦,大伙儿快去看哪!”
朐忍城内军民奔走相告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欢天喜地交首议论的人群。
而太守府的主厅之内,四尊黄铜貔貅口中飘出的袅袅轻烟中端坐的两人却不见丝毫笑容,主位之上正是益州牧刘璋派遣到朐忍总督全军的吴韬,此刻吴韬本来就阴冷的脸上更是像铺了一层寒霜,闭目不语手中不停把玩着一块珍贵的蓝田美玉。
下首面无表情的老者则是新任的固陵郡太守严颜,昨日吴韬出城去见巴西郡援兵的将领,回来后得知严颜私会刘启,顿时大发雷霆,不过严颜解释说刘启在江州治好自己的顽疾,昨日召他来见只是表示一下感谢,并未谈及公事。
若心里没鬼为何要等到自己不在的时候相见!
对严颜的借口吴韬虽然怀疑却也无可奈何,当初若知道严颜如此固执难以驾驰,吴韬说什么也不会向刘璋献计把严颜扶上台来。
现在可好,严颜强烈反对自己收复严氏的妙计,阳奉阴违不肯老老实实的合作也就罢了,大不了撇开这老匹夫自己亲自出面,待固陵平复之后再收拾他不迟,可现在看来是小看了严颜,竟然趁那不识抬举的刘启擒住严通之机妄图搅局。
昨日密会刘启,严颜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若无生擒严通之事吴韬也不会如此焦虑,毕竟严颜孑然一身毫无威胁,刘启也至多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局面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昨日生擒严通的消息前脚刚到朐忍,严颜后脚就趁自己不在召见刘启,这不得不让吴韬怀疑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虽然已经派人严令刘启不得擅自处置严通否则军法从事,刘启嘴上答应的痛快,可吴韬越来越怀疑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刘启会不会在严通身上暗做手脚,等到交给自己后严通才死?
听闻严湛对他这个孙儿极为宠爱,若有严通在手可使吴韬在和严湛的谈判中站在更有利的位置,可一旦严通死了将给形势已经极为明朗的和谈带来很多麻烦,严湛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不肯归服?
哼,死了也罢,也该好好敲打严湛一下了,严氏族人岂会为此一人断送全族?若严湛不肯干休亦证明此人难当大任,要来何用!?
“可惜,可惜,你为何偏偏是临江李氏的人,哎,终不能为我所用啊!”
吴韬微眯的双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意,想起刘启来就让吴韬又爱又恨,吴韬不惜许以高官厚禄试图收服刘启,可惜刘启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他,昨日还当众拒绝他的召见,态度极为无礼,尽管如此吴韬仍未太过介意,打算日后再找机会。
可若刘启真的联手严颜执意和自己作对的话性质就不同了,现在严颜暂时动不得,还需要他来安抚和拉拢在鱼复根深蒂固的严氏族人,虽然毫无根基严颜只是一个摆设,但太守之位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政治资本,一旦和刘启及其身后的赵笮李茂相勾结联合起来对抗州府将带来极为恶劣的影响。
必须将这股势头遏制住!
74。针锋相对()
作为刘璋的心腹智囊,吴韬做任何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刘璋的利益,刘启所为触及了刘璋的大忌,吴韬也只好抛开个人好恶了。
“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若坏了我的好事,非治你个违抗军令之罪要了你的小命不成!”
门外闯进一个亲卫快步走到吴韬身边耳语了几句,吴韬紧绷着的脸稍稍缓和了些,缓缓点了点头,猛然站起身来走到严颜面前冷冷说道:“严通马上便会押入城中,望公依我吩咐行事,否则……哼!”
那名亲卫手扶在腰间刀柄上站在严颜身后,严颜眼中立即喷出怒火,胡须都微微发抖,可最终像是无奈的微叹一声,强压怒意硬邦邦的回道:“遵命!”
“希伯公请!”
吴韬露出一丝得意,扭身大步出门而去。
朐忍城中央鼓楼之下挤满了人,刘启被围在空地中央正接受朐忍守军和百姓们的称颂,一片借着一片的歌功颂德让他有些飘飘然,嘴笑的都合不拢了。
吴韬看到刘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头暗骂一声小人得志,看一个人顺眼时这个人不管做什么坏事都觉着可以原谅,一旦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情况却完全颠倒过来了,在得知严通被刘启抓住之前,刘启当众一口回绝他的时候,吴韬毫不介意而且还认为刘启忠心可嘉,而现在一回想起来就会恨恨的骂一句不识抬举。
人群被吴韬的亲兵驱散开,可没人愿意就此离开待吴韬的亲兵一走就又重新聚了过来,刘启皮笑肉不笑的略施一礼:“末将见过吴使君。”
吴韬看也不看刘启一眼,高声命令召集更多的亲兵驱赶人群:“来人,唤来士卒将这些贱民赶走,胆敢违令逗留者抓捕入狱!”
刘启的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使君且慢,生擒敌帅正是鼓舞士气振奋军心民心的好事,使君当与民同乐才是,为何要驱走百姓?”
吴韬冷冷的看着刘启说道:“昨日召见,将军拒命不来,今日我为防别有用心的小人趁乱生事,将军又来阻挠,将军可知不听号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刘启呵呵一笑:“使君何出此言,远绝非有意冒犯使君,请使君容我一言,叛军攻打朐忍十数日,在场百姓多有甘冒矢石送食送药抗击叛军者,丧命伤残者更是不计其数,没有他们你我何以从容站于此处!?”
刘启挥手一指越聚越多的人群,声音越来越高:“今日叛贼严通被擒,这些为保我朐忍立下大功的百姓难道连当面唾骂害他们痛失亲人的罪魁祸首的权利都没有吗!”
“刘将军说得对!凭什么赶我们走……”
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紧接着跟着高喊的人越来越多,眨眼功夫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一个个义愤不已的挥拳呐喊着,声音震耳欲聋。
吴韬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铁青,冲亲卫使了一个眼色后向人群张开双臂示意,待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后吴韬高喊道:“诸位父老,那严通乃是叛军主帅,主帅被擒叛军岂能干休,定然会派亡命之徒企图搭救,你们聚在此地正好为叛贼提供绝佳的藏身之地,在下是怕叛贼发难之际伤及无辜,还请诸位父老各自回家,不要给叛贼可趁之机!”
立即有人被唬住了,人群之中传来议论之声,有人胆怯想往后退,却发现不知什么人在后面紧紧挤着让前面的人根本无法后退。
刘启在旁笑嘻嘻的接话道:“使君放心,末将早有准备,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叛贼只要敢来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高喊道:“叛贼早被刘将军吓破了胆,怎么敢来,大伙儿不用怕!”
刘启的话被迅速传了出去,刘启已经被朐忍百姓深深信赖,听了这话后有心回家的人也不再试图后退了。
吴韬的脸色越发阴冷,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正要发怒眼角看到大队人马沿着人群外延将人们团团围住,紧握的拳头这才松开,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刘启。
不一会儿从南门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外围的兵卒不敢怠慢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分出一条通道来,战马顷刻之间冲到鼓楼前稳稳停住,马背上的骑士利索的翻身落地,大步流星的奔到刘启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启禀将军,敌将严通已经押到城外,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
吴韬冲到刘启身前问道:“严通是死是活!”
那名骑士看了刘启一眼,刘启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才答道:“严通腹部中箭被擒之时已经奄奄一息,不过……经我部医官救治现已无性命之忧。”
吴韬暗自长舒一口气,狠狠瞪了一眼说话大喘气的骑士喝道:“还不快将严通押来见我?”
随即转身冲亲卫小声吩咐道:“快去叫医官先行查验严通伤势,速来回报。”
吴韬事先就准备好医术最高明的医官,若刘启在严通身上暗动手脚的话当场便要揭露刘启将他治罪,若将严湛的仇恨转移到刘启身上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严湛现在岂能奈何的了刘启,若严湛真的能为严通不顾一切,那么他想报仇的话唯有和自己合作一途。
哼,想和我斗,你的火候还欠的多哪!
刘启冲阴森森盯着自己的吴韬回了一个同样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自顾望向南门,很快就远远看到大队人马整齐的排成八列缓缓的向鼓楼行进,队伍两侧则是伤兵骑兵,十几辆囚车夹在中间。
两匹快马冲了过去,队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再次启动,很快亲卫就凑到吴韬耳边汇报,吴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严通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活的挺好。
看来自己多虑了,再看刘启时吴韬立即感到不再那么厌恶。
囚车缓缓而行,不知谁起得头拿鸡蛋和烂菜叶往囚车里扔,很多百姓不住懊悔没有准备,有人情急之下脱下自己的草鞋扔了出去,而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