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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汝县(今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是连接豫章南北的战略要地,不拿下临汝就无法继续南进,可临汝县长(不足一万户的小县称为县长)王柏倒是个人物,仗着临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梁峰和高鸿先后几次都未能攻下,终因粮草接济不易只得暂时退回文港(今江西省进贤县文港镇)。
对此刘启虽然不快可并没有过于在意,直到隋炀帝刘广开凿京杭大运河后,中国的经济重心才开始由中原向长江以南转移,直到南宋时苏杭地区的经济才会超越中原,豫章郡就是后世的江西省,很多城市都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工业中心,经济极为发达,可在汉代,和一江之隔的庐江郡相比豫章郡还是非常荒芜落后的。
现在整个豫章郡的人口也不过三四十万,大多数都集中在以南昌为中心的北部地区,区区一县能有多少人口?能招募多少兵员?就算南部各县加起来也根本不足为虑,没有人口也就意味着经济和工农产业的落后,既然拿下这些地区得不到什么好处自然让刘启兴趣索然。
待现有的地盘彻底消化成自己的以后,什么时候想拿下临汝,发兵围上他一个月,自然不攻自破了,所以刘启命梁峰在文港训练新卒,召回高鸿率军镇守南昌,将全部的精力放在鄱阳县和甘宁一起大练水军,长江以南各郡水道密布,江河无数,在这种地理条件下行军作战,没有水军的支持机动和后勤都根本无从谈起,再精锐的步兵和骑兵也有劲没处使。
其实有甘宁坐镇刘启再放心不过了,可他还是跟到了鄱阳,其中原因让刘启有些尴尬,夏侯氏族和刘启的关系逐渐亲近起来,这对刘启来说极为重要的,可随之而来的也有些小小的麻烦,那就是古代政治结盟最常见的手段之一,联姻!
相貌、身材、家世、背景,权势,当这些因素同时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尤其是已经二十一岁却仍未娶妻,如今身为豫章郡一把手的刘启成了集各种光环于一身的典型的高帅富,是各县媒婆界中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
不管在南昌还是柴桑,每天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刚开始刘启还有点小小的得意,可刘启心痒难耐却看的吃不得,好不痛苦,最后只好躲到鄱阳的水军大营来了,眼不见心不烦,整日和甘宁一起练兵,要不就是喝酒畅谈,这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冬季的湖区格外潮湿阴寒,为了防止士卒受寒生病训练时间比较短,刘启坐在一条小船上看着远处陆续回营的船队,心不在焉的逗弄这飞刀。
短短三个多月就拥有了这么大块地盘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巨大的成功,可刘启深知这一切只是空中楼阁,随时都可能崩塌,目前只是靠成功引得刘表和刘繇袁术争斗才暂时避免了外部的强大压力,一旦他们缓过手来自己可没这么轻松的日子可过了。
相比之下内部看似缓和,可一旦受到外力施压,内部问题随时可能爆发出来,如果有十几二十年时间,按刘洪的设想结合刘启的一些先进思想,将豫章彻底消化吸收完全可以做到,可刘启最缺的就是时间。
为了维持稳定获得当地势力的支持,刘启不得不走刘焉刘璋父子和其他诸侯的老路,放权给各地大族,为此刘启还怕不好向刘洪解释,幸好刘洪的政治素养远比他高明,明白制度的改变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不但毫无异议还献策刘启趁各地大族联合起来之前将他们的大部分兵权收缴,为以后改革打下坚实的基础。
各地大族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将手中的兵权乖乖交出来,可十个指头还不一般齐呢,这么一个上百条支脉的庞大家族也不可能那么齐心,刘洪很快摸清了夏侯氏家族内部的情况,于是甘宁和高鸿扮黑脸,带着兵马强行征兵,刘洪和刘启扮红脸,封官许愿以利诱之,很快就瓦解了各地夏侯氏微弱的不满和对抗。
87。假想敌()
南昌等地的少数强硬分子也被刘启完全放权所迷惑,犹豫中坐视周围各县族人交出兵权,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没了兵权再有人想和刘启对着干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最终在配合越发默契的刘启等人轮番软硬兼施之下唯有服软归顺。
不过刘启倒是没有得意忘形,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得益于打着刘璋和刘表的旗号镇住了豫章各县,之后行动迅速措施正确才得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站稳脚跟,可现在采取的政策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各项权利早晚要收回来,到时会激起各地大族的强烈反应,虽然自己收编了他们的一部分精壮,可一旦家中生变,这些兵卒岂能不生异心?
刘启估计最多一年时间,外部和内部的各种问题就会发作,想要顶住压力发展壮大唯有尽快加强嫡系曲部的实力,让内部摇摆不定的人不敢动作,让相邻的诸侯不敢轻易进犯。
留给自己的时间可不多呀!
今天训练的内容是假想有敌船来犯,己方设下埋伏待敌船进入包围圈后前后夹攻。
刘启现在所在的是后世的中国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在汉代叫做彭蠡泽,豫章的门户柴桑极为坚固,易守难攻,目前主要的敌人刘繇若要进犯很可能采取对柴桑围而不打直接进入彭蠡泽直取豫章的心脏,南昌!
长江经常泛滥,江水倒灌彭蠡泽淹没周围地区,所以沿湖各县人烟稀少,也不适合建城,敌军可以轻易避开各县守军登陆后直逼南昌,南昌是豫章郡治所在,政治中心一旦失陷敌手,其他各县将会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一盘散沙,即便夺回也将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刘启的兵力有限,加上各县收编来的兵员才一万三千人左右,分散防守根本不够看,柴桑分走一半,文港驻兵三千,剩下的都大部分调到鄱阳了,南昌只有两千守军,虽然正在积极招兵买马,可豫章郡人口太少且太分散,速度比刘启想象的慢的多,这么点人马却要防御那么大的区域,在通讯手段改进以前是很难防范敌人偷袭的。
所以目前的重点就是将一切来犯之敌挡在彭蠡泽以外,若水军足够强大,有柴桑和彭蠡泽的保护便基本上无需担忧后方了。
将士们训练很刻苦,在寒冷的湖中仍然练的满头大汗,许多士兵都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可刘启对训练效果并不满意。
并非甘宁练兵能力不行,甘宁的确是一员良将,和士卒同甘共苦深受爱戴,技战术水平更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什么时候堵截什么时候包抄线路清晰丝毫不乱。
其实在此之前,刘启对这个时代水军作战模式的印象极为模糊,直至此时才有所了解,交战双方操船接近,互射弓箭或投掷短柄的枪矛,然后接舷登船肉搏,这就是现在水军的主要作战方式,这种简单而残酷的战斗方式充满不确定因素,士卒们的战斗技术和意志才是主角,所以训练的重点在于识别和执行军令、各种阵型和士卒的搏斗技巧上面。
可无论士卒们多么精锐,肉搏战总会带来大量损失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刘启可不干,也损失不起,所以刘启一开始就习惯性的把思维放在从改良装备性能进而改进战术上,希望突破传统靠技术优势取胜,尽量避免己方士卒的损失。
刘启的想法是好的,但太过超越了,具体落实的时候他发现想象和现实简直是天壤之别。
比如最基本的战船,不管是小舢板还是刚刚兴起不久的楼船,汉代的船都是平底的,平底船固然吃水深度小,便于通过浅滩,靠近沙洲停泊,但和v型或u型的尖底船相比,速度和抗搁浅、风浪的能力却远远不及。
如果再加上铺设龙骨和水密舱等先进的技术,尖底船就可以结合速度、坚固、稳定等优势于一身,大大增强水军的战斗力。
不过刘启自己对造船完全一窍不通,即便根据后世的经验提出先进的改造方案也需要造船工匠们理解并一步步实验才能慢慢实现,就算工匠们很快掌握了新技术,可还要生产力跟得上才行,整个豫章只有柴桑、郧(音同云)阳和南昌三县有可造出战船来的船厂和工匠,生产速度远远落后于刘启的扩军速度。
而且改进船只只能一定程度上拥有机动力和防御力上的优势,不可能只靠直接撞沉敌船取胜,还需要想想其他可直接化为战果的新技术。
想要避免肉搏战唯有提高军队的远程攻击力,汉代的强弓可谓极为犀利,可惜两石以上的硬弓没有几个人能用的了,普通弓箭的射程射速和精确度是无法达到阻止敌船抵近的目的的。
还有一点是刘启以前所不知的,那就是弓在潮湿的环境里的损耗速度大大加快,由于弓臂和弓弦都要用鱼胶等动物筋腱熬着成的胶来粘合,粘合程度受温度和湿度的影响很大,尤其是在雨季,被频繁的淋湿再经暴晒,弓臂和弓弦很快就会松散。
在北方能用五年的好弓在这里保养的再好也最多能用两年,两年一过这张弓的硬度和准确度就会大为降低,更不要说普通士卒们手中的弓了,在外征战朝不保夕,谁会精心保养?
此外由于南北木材的材质不同,弓在江南寿命虽然远远低于北方,但制作成本却只高不低,当了家深知柴米不菲的刘启毫不犹豫的打消了大量装备硬弓的念头。
除了弓还有弩,弩是冷兵器中最具威力的一种利器之一,同等强度的弩比弓的精确度和穿透力都大的多,但射程有所不及且由于上箭速度太慢,射速是最大的弱点。
对此刘启总算可以有所发挥了,历史上先后有两种著名的弩成功的解决了射速问题,诸葛弩和明代的连弩,三国志注引《魏氏春秋》书中记载,诸葛弩是诸葛亮在秦代三连弩的基础上改进的可以一次发射十支长八寸的铁箭的多连发弩,称为“元戎”。
可惜这项发明失传了,直至二十一世纪其结构设计也无人可知,让世人熟知的是明代军队使用的连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