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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直接扶持自己一方的官员上位。
监军,权利大到可以制衡一军统帅。可想而知,这个称谓会让左丰这个内心狂妄,野心蓬发之人失态也不足为奇。实际上太监真正开始走上监军的舞台,是在唐朝唐玄宗时期,左丰真想美梦成真,等活够五百年再谈吧。
“郝将军嘴巴可真甜。杂家观你也是一表人才,为何却会甘于区区吕布的账下呢?”左丰眼睛眯成一条窄缝,阴笑道。
“监军说笑了。主公待我不薄,可谓恩重如山,我自然要以身相报!”郝萌正色道。
“真的如此嘛?杂家观你脑生反骨,眼角带着阴鹜,面相鳌黑,恐怕不是忠心耿耿的性格。与之相反,你应该同我是一类人,阴险狡诈,贪财好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对!”
紧盯着郝萌的左丰,显然也颇通相术,对郝萌的评价脱口而出。
郝萌一愣神,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却陡然惊觉,左丰所说的话竟然八九不离十。
他以为他在宴席之间一言不发,牢牢注视着左丰的一举一动,已经足以深刻认知到左丰的性格与本事,但是左丰的相术却让他的一腔努力顷刻间化为泡影。
郝萌也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能否完成吕布的任务,何尝不是懂的多与懂的少的对弈?
“咦,我为什么要顺着这个思路?老子可是郝萌,郝萌啊!”郝萌心中奸笑不已。
郝萌顿时惊慌失措。而后用阴冷如同秃鹫的目光深深望向左丰。
“左监军,您不仅是监军,还是神算子啊!嘿嘿,小人让监军见笑了,其实小人的确对吕布没有一丁点的忠心,小人只是想利用他升官发财而已。监军大人会为我保密的吧?”一道冷光划过郝萌眼角。
左丰见此,丝毫没有惊讶,实际上他早已料到如此,只见他以一种奇特的韵律不急不缓道:杂家说过,我同你是一类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杂家会在吕布面前拆穿你的真面目。好了,杂家问你,吕布派你来,究竟是何目的?杂家知道,你是聪明人。
“吕布让我来,实际上是想要缓和你与他的关系,甚至想要巴结于你。监军莫要被吕布表面上的大义凛然,勇猛精进,莽夫之态所骗了。实际上他的奸猾的性格丝毫不弱于我与监军。”
郝萌说道此处停了下来,丝毫没有客气的拿起左丰桌子上的茶杯吞了几口凉茶,接着冷笑几声,问道:监军大人以为吕布在宴席间据理力争,真是为了他手下的兵士?
“莫非不是,那他费劲心力,又是找人做证,又是抽丝拨简的列举证据,所为何般?”
“哈哈,连左监军如此睿智之人都被吕布蒙蔽了,难怪吕布火急火燎的命我来向监军严明实情,他是好怕巴结监军不成反而惹上大祸啊!”
“此话怎讲?”
“其实吕布之所以要拿回那四万石粮草,是因为他想把那四万石粮草卖出去,折合成金银,然后献给左监军,他希望监军能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受益无穷!”
“岂有此理!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想要用军队的救命粮来满足一己之私!”左丰目露厌恶,厉声大喝。
“监军???”郝萌诧异看去。
左丰神情一滞。
“呵呵,习惯了,习惯了,杂家习惯了冒充大仁大义了。哈哈,做的好,做的妙,他吕布一定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左丰眼冒金光,仿若看到全身挂满白花花的银锭与黄橙橙的金饼的赤条美女在向他微笑着招手。
粮草的价格,一向是与世道的纷乱与否息息相关的,如今天下大乱,黄巾肆虐,粮草的价格自然居高不下。若是把四万石粮卖出去,那要有多少钱财入瓮,他又能用这批钱财做多少以前想干却干不了的事。
哼,三军将士的死活,跟杂家有毛关系?
不过,良久之后,处于兴奋之中的左丰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既然吕布有意巴结杂家,那他为何事先不与杂家通通气,杂家若是知道他有心了,今晚的宴会自然会帮持着他,何以让董卓逍遥于外?况且他在席间可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杂家,还屡屡打断杂家的话,这又是为何?
“哼,要不就说吕布此人不仅圆滑无比,而且虚伪好名了?他之所以事先不告知监军,反而处处与监军为难,是因为想要营造出一种假象,一种他与监军不和,甚至不屑监军的假象。这样他推举监军作为公证之人,自然既能显示他的大度,又能让人以为监军是绝对公正,更重要的一点,他通过演戏来赢得他不畏宦官的好名声,一石三鸟之举,玩的真可谓炉火纯青!”郝萌冷笑不已。
“嘎嘎,这样一说,吕布是把杂家也给算计进去了,他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连杂家也蒙在鼓中!”左丰表现出相当的愠怒,眼角则偷偷注视起郝萌。
“小人倒是觉得这样做也没啥大不了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吕布如此深沉的心思,最后还不是被监军大人一眼给看出来了!”郝萌很随意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杂家也觉得吕布没那么让杂家生气了,反而还有点可爱呢!杂家好久都没遇到能将杂家也算计进去的人了。杂家,喜欢他这种人!”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话若投机只管听我说!左丰真的觉得他找到了一位同道中人。两人足足轻松随意的闲聊到近乎天明,左丰才依依不舍的和郝萌告别。并叮嘱郝萌随时别忘把吕布的消息告知他。
此时已是近乎天明,熬夜与左丰虚与委蛇的谈了一夜,郝萌脸上的困意止也止不住。不过他回归大营之后还是径直前往吕布帅帐。
吕布事先有说过会等候他的好消息,只是连他都没料到会聊到那么晚。
“主公恐怕早已睡下了。不过我还需去询问一番才是!”郝萌一边走一边想。
来到吕布帅帐前,郝萌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面带喜色的两名执夜甲士揪住了衣服。
“快,快,快,主公等候郝军侯多时了。几乎每隔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要询问一次。并吩咐说只要军侯归返,可直入帅帐!”
郝萌愕然,带着一股难言的心思,入到帐中。
若有若无的烛光在轻轻摇晃,粗长的烛臂仅剩下了烛尾,可见蜡烛整整燃烧了一夜。
吕布披着一件黑色的虎绒披风,身上是标志性的蔚蓝衣装,他静静的背身立在那里,岿然不动一丝一毫,彷佛融入了微弱的烛光之中。
“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样了?”吕布缓缓转身,似乎有一股玄妙的气韵从他脚底生出。
果然还是如此吗?人性本卑劣,奈何去强求!
郝萌见吕布首先问起所办之事,而不是关心他的安危。顿时心中失望透顶,甚至有一丝恨意滋生,意兴阑珊着道:萌幸不辱命!
吕布点头,接着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劳累一夜,先去休息。至于详情,等你休息够了再回禀于我!
“主公!!!”郝萌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妄图从吕布的表情中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做作与试探之意。
然而,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吕布的眼中,只有平静与真诚!
向来深信薄情寡性之道的郝萌竟然升起一抹羞愧,虽然很快被他心中的凶念吞灭,但他却不打算就这样走了!
“主公,郝萌不累。如果主公首肯,萌愿意一点一滴将发生在左丰帐中之事说于主公听。”
“唉!让我怎么说你!郝将军,你现在真像一头倔强的驴子!”
“嘿嘿,主公,您就让郝萌说吧。主公不知道,我有唠叨的噫症,您不让我一下子说完,我连睡觉都睡不着!”
“如主公所料,左丰实在是贪婪无度的卑鄙小人,却偏偏自负的认为生了一个比别人聪明千倍的头脑。当我说到将四万石粮草得的钱才送给他时,您是没见到左丰那副饿死鬼投胎的贪婪神情。”
“他竟然还展现了一番他那狗屁不如的相人术,想要从我那里榨取出主公的真实想法。嘿嘿,萌岂会上他的大当,当即与他虚与委蛇,假装同流合污,将主公的一些虚假情况告知于他。竟骗得自视甚高的左丰找不着北。真是可笑啊!”
郝萌的话语如同机关炮一样连绵不歇,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回忆的情景多姿多彩。
“嗯,他相人术怎么说?你又告诉它一些怎样的虚假情况,让这一向阴毒的小人升起了同类之感?我到真有些好奇。”吕布道。
郝萌尴尬一笑:主公勿怪,为了消除左丰的戒心。小人迫不得已说了些主公的坏话。至于左丰的相人之术,真是奇差无比,不提也罢。
左丰用相术评论郝萌的话,郝萌决定要永远的烂在肚子里。闹生反骨,狡诈多变……这些评论他的话若是落入吕布耳中,无论真假,都是一根刺扎在那里。
吕布没有去深究,他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不想去说的话。御下之道,本就是恩威并施,刚柔并济。
“左丰虽然是小人,但小人有时候却能发挥出想象不到的作用。如果左丰是恶狗,择人而噬。那么董卓就是病虎,隐藏着獠牙。恶狗与病虎交恶,本来恶狗毫无胜算。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吗?更何况这条恶狗是如此的懂得狗仗人势呢。”
“主公何以肯定左丰这条恶狗与董卓这头病虎会对掐起来?”郝萌凝声问道。
“像董卓与左丰这种人,能让他们动怒之事,除了利益与权利,还能有什么?董卓不会变卖粮草行贿左丰,因为他是聪明人,不会不知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
“或许他会想着用其余东西贿赂左丰,但那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我已经吊起了左丰贪婪的胃口,少于四万石粮草的价值,左丰不会看得上。董卓行军在外,你以为他会随身携带四万石粮草等值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