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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又是等候了一会,直到确定屋内的爹爹没有多少动静之后,才是迟疑着朝少女的闺房退去。
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又偷听了,当然还有……
吕布浑然不觉一场针对他而来的天大危机就要来临了。此刻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绞尽脑汁所想出的十几条疑兵疑心之策,其中有李儒给董卓进洛阳的精兵复现之策,齐恒公的悬羊击鼓之策,模仿孙膑的减灶计等等足以令聪明人谨慎万分,疑心不已,华丽到极致的计策,竟被裴元绍给误打误撞间不费吹飞之力的给识破了。
如果他知道,他就真的要吐血了。心中恐怕会忍不住想:你妹的,到底我是主角还是裴元绍是啊?以为带上袁绍俩字就牛叉了是吧?话说,就连正主袁绍也不是主角好不好?
(本章完)
第154章 风雨迷城(六)()
时光总是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消失,佛祖叫不停,玉帝掌不住,更可况美丽的少女张宁儿。
回到布置典雅沁香的闺房中,张宁儿呆呆的坐在红色鸾被之上,纤细柔软的眉头没了往夕的一丝丝欢愉,形成的川字显示了少女深深的哀愁,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怜惜。
梦郎?梦狼?张宁儿呐呐的拨动嘴唇,脑海里面闪现出他的样子:英俊挺拔的身躯,蓝紫纹印雕饰的铠装,龙纹雕饰的银亮长戟,像狼一样坏坏的笑容,在她面前从未掩饰过欲望的双手……
而后,不知为何,那道原本淡淡的模糊影子,渐渐的在她心中,就如同下意识的,与吕布的形象契合。
“梦郎是吕布吗?如果是他,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又应当何去何从?”一声叹息,潜藏着张宁儿说不清道不尽的忧愁。
他令三叔被杀,二叔背负耻辱之名,爹惋惜不已。
他却在梦中对她赤心柔情,满腔爱意皆令她化为绕指柔。
梦幻与真实,爱意与恨意,逼着她做出选择。
她稚嫩的肩膀在颤动,鼻子一酸,生怕要委屈的哭了出来。
紧咬住嘴唇,强抑住内心巨大的悲痛,她小巧的玉足踩踏着略显凌乱的步伐,来到了她珍爱的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少女啊,为何你会如此的悲伤难言?
铜镜里的你不知道,你的悲伤,深深的感染着我,因为:我就是你啊!
张宁儿手指颤动着,拿起了梳妆台上五彩斑斓的眉笔,如同手握着世间最宝贵的珍宝。她执起笔,安静的看着铜镜中同样执起笔的忧郁少女,轻轻道:让我来为你画眉!
眉笔在纤细手中悠扬婉转,细细的柳叶眉渐渐的,渐渐的,被穿上了素雅的眉妆。
张宁儿的手在抖着,但她画出的眉,在她认真的一颗心下,仿若是精雕细琢的好看!
梦中的他曾对她说:想哭的时候,画上眼线,告诉自己、哭了会很丑。
“可是为什么,还是想大哭一场?”
…………
一匹美丽的胭脂烈马在田野之间奔驰着,马背之上是一个仙气怡然的少女,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份狼皮卷,眉宇之间彷如有着整个世界都融化不了的忧郁与彷徨。
…………
鼓声震天的军营之内,一处被重重卫兵守护,可以称之为灵魂核心之地的所在。
吕布与麾下的四位将领,高顺,郝萌,周仓,曹性,全部都在。
高顺四人静静的等待着吕布开口,只是吕布却沉静了足足半晌。一种沉重压抑的感觉弥漫开来,四将的心,也随着吕布的沉默间,重重的下沉。
“看看吧,你们传阅一番!”吕布手伸向腰间,拿住那橘黄色锦囊,重重的抛出,却是第一个扔给了高顺。
剩下的几位眼中的艳羡一闪而过,在主公的心中,还是高顺将军更受重视啊!
高顺伸手接过,顾不得许多,将那橘黄色锦囊中的东西一手掏出,而后急切间将橘黄色的锦囊一手抛飞。
郝萌,周仓,曹性三人好奇的注视而去,发现高顺手中赫然是一份青灰色的狼皮卷。
没错,是狼皮,而不是羊皮。
高顺一目十行的阅览而过,看过之后脸上顿时流露出沉毅的表情,使得他的一张可比包公的黑脸,更加漆黑。
这个表情,让得剩下的三人心中如同野猫挠过,愈加好奇那狼皮卷上写了些什么。
好在高顺向来果决,在看完之后丝毫不犹豫的将狼皮卷递给距他最近的郝萌。
郝萌大喜,几乎是伸手夺过,拿住狼皮卷后,略显贪婪的默读了起来。
只不过待他读完信上所言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眼中划过深深的阴冷与不屑。
“哼,贼子猖狂!”
郝萌低喝一声,阴沉着脸把狼皮卷递给曹性。
曹性疑惑着接过,他到要看看,究竟这封羊皮信上写了些什么,能让人如此的不安与怒愤。
片息之后,那狼皮卷上的娟秀信息已被他遍览而过,他的反应倒是与郝萌,高顺二人大有所异,难掩的一丝丝发自真心的惧意,恨不能将他整个身体吞没。
慌乱之间,他竟忘了将手中的狼皮卷递给周仓。直到吕布锐利的视线看来,他才仿若触电般想要将手中狼皮卷抛给周仓。
不料周仓一双粗手摇的像筛子,粗声粗气道:别扔给俺,别扔给俺!你不知道,俺大字不识一箩筐,你行行好,就给俺念念呗!
曹性顿时脸色惨变,犹犹豫豫着楞在了那,楞是半句话也吭哧不出。
“念!曹性,你来念!”吕布望向曹性,淡淡道。
曹性猛打一个激灵,吕布的话,在一刹那间,彷佛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深吸数口浊气,调整心情,终究还是朗声念到:吕,吕布,你,你这狼心狗肺之人,薄情寡义的无耻之徒,天下数一数二的恶狼色胚!你给我听好:吾等黄巾统帅,张角已探明你营中现今空虚,大军不在,故决定今夜对你们发动一场史无前例的突袭,你区区两三千人,怎能敌过吾黄巾天军的八千之众。所以,你给我听好:吾等苦思良久,才觉得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不要反抗,乖乖的放下武器,成为黄巾天军的一员,很期待你做出这个选择。二是速速逃跑,领着你手下的一干蠢兵蠢将跑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消失在我,我们的面前。吕,吕布你这恶狼色胚,做好承受我这滔天怒火的准备了吗?
当最后的语音落下,曹性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耸拉着一张苦脸,弱弱道:主公,是是信在骂你,不不,是写信的人在骂你,不是我在骂你啊!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吕布淡淡摆手,并未在意曹性的失态,环视一周,沉声问道:狼皮信上的信息几位都已知道,本将想听听你们几位臂膀的看法。
高顺当仁不让的跨出一步,道:当务之急,是验证一番这封狼皮信上所言信息的真假,以便做出我们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曹性愕然道:这封信上所言信息还能有假不成?那上面可是把我们的窘困情况说的清清楚楚。
高顺冷哼一声:真亦假来假亦真,假亦真来真亦假。焉知这封信不是黄巾寇故意试探我们虚实的把戏?兵不厌诈!
“主公请三思而后行!”高顺恳切言道。
吕布点点头,道:本将也有此怀疑,须知我们现今的境况,实在不能算好。虽然数条疑兵之策在良好有序的运行,但难免会有所疏漏。若不能确定这封信息的真假与目的,稍有不慎,本将苦苦营造的拖延之势必会土崩瓦解。届时我等的境遇,或许真的只能听天由命。
“愿为主公效死!与主公不离不弃!”郝萌大声说道。
高顺几人面色古怪的看了郝萌一眼,帐内的沉重气氛,倒是在他的插科打诨之下,稍稍减弱。
吕布微微笑笑,道:郝萌,没看出来,你对本将是如此的忠心。那好,既然你站了出来,想必心中颇有计较,愿听一下你的高论。
郝萌瞬间脸胀的通红,狼狈道:主公,您过奖了。我只是有些小聪明,在把握十足的战役下出些不堪入耳的主意尚可。但您要让我在现今关系到我军生死存亡的事情上插言,您真是要了萌的小命喽!
“既然如此,就闭上你的嘴,你不多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吕布脸色冷了下来,重重哼了一声。
郝萌讪讪一笑,也不生气,不过倒是不敢开口了。
吕布看向曹性,接着问道:曹性,你能表现出恐惧之心,本将并不怪你,因为我亦深知此次消息的棘手。不过既然你有恐惧之心,那么至少证明了你对这封信件的真实性深信不疑。给我你深信不疑的理由,或许能给我们些启发!
曹性惊愕,没想到吕布因为这个原因又点将到他。
他晃了晃脑袋,迟疑着开口道:谢主公体谅!我之所以惧怕,原因有三:一,信上所言的我军境况,与我军的真实处境分毫不差,想必敌方不会无的放矢,想必是看出了某些破绽。
二,信上所用的笔迹竟是娟秀唯美,一看之下便知是女子所写。敌方为何会让女子写信传信,此等天大侮辱,难道就不怕朝廷数万大军一怒之下血洗敌城?之所以不怕,只能是他们真的有一些把握,朝廷大军已不在。
三,信中将敌方今夜要突袭的兵力情况全部说出,这难道不是故意轻视我军之下的挑衅,这封信上处处洋溢出的自信与轻视,恰恰反映出了敌方的有恃无恐,试问什么情况下敌军才会有恃无恐?
所以啊,主公,因为以上三点,曹性这才会恐惧,会不安啊!
吕布听了曹性的话,久久不语。他一像的主张,就是不会轻易轻视任何人,哪怕他是路边的一个断了腿的乞丐。曹性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甚至临阵怯敌,但曹性的话,他依旧听到了心坎里。
正因为听到了心里,所以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某种倾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