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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黑石开始烦躁的绕起圈来,马头时而高昂,时而低下,鼻孔间喷出白色的雾气,似在祷告逝去的主人。
又是许久许久,黑石烦躁到了极点,马背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嘭!嘭!嘭!
马背上三个昏迷不醒的倒霉蛋被接连摔了下来,发出几声痛哼惨叫,不过还是没醒。
它极力的想要伸出蹄子,将吕布背负到马背上,却只能是越忙越乱,徒劳无功。没有灵长类的手掌,它反倒一不小心,在吕布的蓝衣武衫之上踩出一个个乌漆麻黑的蹄子印。
砰砰砰!如同一颗草籽萌生了嫩芽,一粒黄沙聚集成塔,那是心脏跳动的声响。
“你这只死马,还想要弑主吗?放开你的蹄子,让美女来安慰我!”吕布咳咳咳几声,心里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好不容易诈死把张角给诓走了,却差点被这死马给踩死,冤不冤呐!
“幸亏我未雨绸缪,来之前宰了头猪装进血囊,塞进我的内衣里,又深谙王师教给我危急时保命的龟息功,才能诈死成功啊!”说着说着吕布就是气不打一处去,因为王师教的龟息之功好用是好用,但是一经施展,却并不受使用者的控制,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五六个时辰才会醒转,这期间,意识与生机都处于沉寂状态,对外界可谓毫无反抗之力。
那是真的差一点被这只死马给踩死啊,若是那样,他真能当选为死的最冤的名将了!幸亏幸亏!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吕布的脸色更黑了,他发现他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高顺,郝萌,曹性这三倒霉蛋,本来在马背上睡的那个香甜啊,却被黑石给跌了下来,跌成了狗肯泥的姿势。
“死马。你不会把他们被摔死了吧?不要啊!我可是千辛万苦才保下他们啊!”吕布恶狠狠盯着黑石,咬牙戳齿:老子?——想吃马肉了!
伸手探过三人的鼻息,好在气还没断,让吕布忐忑的心长出口气。
黑石可不管吕布的恐吓,见吕布醒来,顿时撒欢喜悦的叫个不休,尾巴摇啊摇,简直是忠犬属性附体!若它会说话,一定会可怜兮兮道:俺是马,是一匹公马,听不懂人语,别对俺吹眉毛瞪眼!
吕布发现真拿黑石没一点办法,不过最后还是给了它处罚,让它驮着他还有三个重伤病号,一路回转巨鹿城。
你说山路不好走?嗯,要的就是这个颠簸范!
你说超载了,虐待动物?嗯,只叹骑位不够,僧多座少!
我不是唐僧,骑得不是白马!吕布在黑石耳边故意哼唱。
“只恨重铠没在身,只叹黑马太黑马!”狼嚎……
…………
巨鹿城门前。
一个个稀稀疏疏的身影在几队兵士的监督下,排队入城与出城。方才经历一场惨烈的战争,街边的血迹依然还有滴滴血迹未干,所以大多数的百姓还是喜欢呆在家中,很少有人进出,故而显得无比的冷清。
吕布骑着黑石前来,身上满是狼藉,由于人少,故而很快吸引住了道道身影。
吕布临近城池,眼珠子一转,带起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喊:我乃吕布,救我!!!
微弱的声音传出,吕布在马背上无力的趴倒。正好趴在阳关三叠叠罗汉在一起的高顺三将。
唉,可怜的人啊,碰到一个不靠谱的主公,时也,命也!
不过吕布当然也知道,重伤之人要小心呵护的道理,不过为啥他如此胆肥?
只因,在路上,他喂了三人张角口中所言南华赠送给他的小药瓶中的药液,效果很是明显卓著。
这是吕布身上的第二道护身符,此药的确有奇效,果然是疗伤圣液,南华老仙给的东西,他在张角面前说是不在乎,实则比任何人都重视,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敢乱实验,不过张角一番话让他终于有所得。
一试之下,三滴液体就让三位重伤之人重获生机,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城外排队的人群中先是有着一阵阵慌乱,随后有些热心的民众开始赶来搀扶,两队守护城外秩序的官兵也是匆匆而至。
吕布与高顺三人就被急急赶来的士兵给抬回了城中,好生的安置了下来。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揉捏着柔软干爽毛毯,想着依然睡的如同死猪的高顺等三人,吕布觉得他彷如做了惊险刺激的南柯一梦。
不对,如此适合白日宣淫的机会,该想些别的什么吧?
黑石,看我对你多好,身为战马,我这个主人没把你给阉了,还天天把你和几匹母马拴在了一个马庵中,肯定爽歪歪了吧?
呸!说好的白日宣淫呢?怎么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张宁儿,天帝仙阙中仙女一样的女孩,对我明明柔情似水,欲说还休。我怎么就没丢下节操把她给吃了呢?好后悔啊,一想起她,总有些浴火焚身!活该啊!今夜注定无眠了!”
说是无眠,还是要眠,事如春梦了无痕,无可奈何花落去!
(本章完)
第171章 大贤良师()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百年梧桐树下,树影斑驳之中的俩道身影围坐在石桌前,谁也没有先开口。
漫长的沉默过后,一道浑身包裹着鎏金锁子甲的身影哑声道:吕布,回来了!
另一道身影,浑身锦衣华服,一尘不染,看起来像是贵公子之人品了口茶,道:回来便回来,何足道哉?还怕他一个势弱之人不成?听说他与几名属下皆是受了重伤,哼,如此就更不能翻天了!
“嗯,贤弟言之有礼。我所虑者,就是吕布真的追击上张角,予以击杀,那样回归之时,万众瞩目,若要夺其功勋,便会无比麻烦,不过,显然,我多虑了!”鎏金中的身影微微一笑,成足在胸。
“哼,算他吕布倒霉!区区二千余人,机缘凑巧下竟就击破了张角五万重兵守卫的巨鹿城,其过程简直堪称惊心动魄,天方夜谭,说出来恐怕别人信都不敢信。这正好给了我等篡改战况的机会!”贵公子邪笑,目带睥睨不屑之色。
“可请名医确诊过了?他真的重伤,成了无牙的老虎?贤弟,你我需谨慎行事啊!”
“贤兄勿扰,我已请了巨鹿城最有名的张姓名医确认过了,吕布的病情很严重,匕首穿胸而过,能保住命就算他命大!”
“嗯,如此一来,我倒是放心了,而今只静等广宗的大军消息吧!”
…………
翌日。
“良药苦口利于身,莲子温炖暖人脾!”
张忆景摇头晃脑的背诵起一部不知从何处看过的医歌,一边诵一边扶坐起他的病人。
这病人面皮蜡黄,面色极差,赫然正是吕布。
“张医师,昨日我同你提到的事,考虑的如何了?据布所知,你的几个得意门生正是死于前夜的黑暗暴乱,被杨奉等人下令所屠杀。你调查一整天了,可有了验证结果?”吕布拨开张忆景,懒散的倚在病榻之上,淡淡问道。
“哼!昨日老夫虽替你做了伪证,但并不意味着老夫全然认同了你所说之言。没错,我的调查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杨奉等人与那夜的血案脱不了干系!”
“那就好,这么说我们有了合作的基础。好,我也没别的让你去做,只需要把我重伤未愈的消息一直拖延到朝廷大军归来,就可!你意下如何?”
“老夫觉得不妥,将军是否太被动了?依我之言,至少准备好十余条毒计,让那屠夫杨奉死无葬身之地!”
“哦,张翁有何高论?布洗耳恭听!”
“可由我出面,指证杨奉欲让我用毒药害你!或者依吕将军武艺,正好以养病为由,暗中亲自刺杀杨奉。还可诓骗杨奉等人来探病,暗中埋伏刀斧手。亦可……”张忆景血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娓娓道出一条条毒计。所谓医者的仁心显然被他丢掉了九霄云外。
吕布鼓掌拍手:好计,好计,若依你之计行事,杨奉不死也要脱成皮!
“可是,杨奉现在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政治利益,永远不是你杀我,我杀你那般简单!而是你要杀他,他还必须伸出头颅,不得不让你杀!对于敌人,让他在绝望中死去,太常见了。杨奉若真要与我为敌,他固然要死,但平凡的死法,太过无趣。”
“你们这些官僚总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哪像我们医者,对待病患,有一颗父母玲珑心,从不妄伤人命,反以治病救人,匡扶医学为己任!”张忆景一声叹息,拉的老长…
吕布微笑,想着眼前老头方才还阴沉着脸说出一条条让他都有些胆战心惊的毒计,现在一眨眼就冒充起医者仁心的医圣,真是有趣的人啊!
“不知道张翁是否听过打猫不死,反为猫所害的典故?在我眼中,杨奉同我的关系,就是如此。我若动,必会雷霆一击,让杨奉永无翻身之机!”
张亿景讶异,道:从未有所耳闻,只听过打虎不死,反为虎所伤。
“杨奉是虎吗?非也非也!他只是一只猫,空有虎之韵,却无虎之威,虽然不是病猫,但白猫黑猫,野猫家猫,敢伸出猫爪,我就敢折了它!”
“你在胡言乱语。猫有九条命,你想要杀死他,难道能杀他九次,这个比喻不妥,不妥!”
“九条命的猫也是一只猫,也比不过一条命的虎。更何况,正因为猫有九命,所以我才要一击必杀,连逃命的机会都让他断送!”吕布灿烂的笑,轻轻弹起衣服上的灰尘。
“麻烦张翁替我寻一个悍妇,一只野猫,一个男孩,一位卖油翁,一位家主,嗯,好戏要开锣了!”
…………
巨鹿与广宗之间的官道上。
黑压压的大军如乌云一样飘过,近万名杀气腾腾的骑兵浩浩荡荡,奔行在前方开路,数万名身着汉甲的朝廷兵士以急行军之速紧随其后,大后方更有超过五千名朝廷骑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