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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皇帝这明显偏袒于恶宦张让的话,群臣心中纷纷摇头叹息,有如此“英明”的陛下,难怪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
按理说皇帝的话外之音已经到了,聪明人就应当借梯下坡,自认倒霉了。但是王允却好象倔脾气上来了。
只听他依旧昂起头,坚持道:此等通敌之事,其情等同与叛乱。望圣上不可轻易处置,望圣上明察。
说完他有意无意的扫视群臣,心中期待着那些暗中联系的群臣中能站出来鼎力支持他。但是他很快失望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力言。直到他的心快要沉到谷底之时,才是有一人站了出来,王允认得他,他是近来有名的儒家学者蔡邕,曾有过几面之缘。但暗中他根本未曾联络过他。
蔡邕在朝堂中的位置并不靠前,甚至有些靠后,但当他出列后,却给人一种正与他面对面直视的错觉。
蔡邕拱手一礼,肃容道:草民同意王豫州的观点。古人有一则炳训:书友为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张让张总管问心无愧,又何惧一查呢?这样既能还了他的清白,又能让真正的真相天下大白。何乐而不为哉?
张让脸上阴狠一闪而过,他没想到数年前的教训还没让这看不清形势的执拗老头清醒。心中对蔡邕的恨意更是加深了一层。
“陛下明鉴!老奴冤屈!”张让的头早已磕出了血,但他依然不管不顾,又是几个重重的头磕下。
天子刘宏的心,早已被张让的真诚给打动了,或者说他下意思的不去防备。因为张让是他手中对抗外戚,维持朝局平衡最有力的一颗棋子。他需要张让屹立不倒的地位,他需要张让的赚钱本事,他更需要张让给他提得各种各样享乐的意见。
几个徘徊间他就已经有了决断,怒声道:放肆!王允你污蔑他人,罪不可恕,来人,将其压入大牢,择日候审。蔡邕,你先前已有前例,亦曾满头胡言进些小人谗言。念你在外奔波多年,颇为不易。来人,将蔡邕给朕轰出正阳门外,以正视听!
片息后,只余下王允挣扎不甘的呼叫以及蔡邕凛然不惧的话语在回荡:不劳陛下,老夫自己会走路!
朝堂之内,一片鸦雀无声。在何进与崔烈心中,初入朝堂不足一年的王允算的上无足轻重,脾气执拗的他也真该长长教训,然后他们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救他脱离苦海,也算收一个能使唤的手下。
没能轻易的扳倒张让,何进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急躁。有句话说的好:最了解别人的,往往是这个人的敌人。而何进与张让之间,就是那种宿命之敌的关系。何进不认为张让那么轻易会被打垮,正如他何进同样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被打垮一样。
没错,对于这封密信,这封大了可以牵涉到叛国之罪的密信。在张让与何进眼中,仅仅是一件小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件小事而已。
(本章完)
第191章 相见(上)()
王允被压入大牢,按照朝廷中波廷诡折的局势,倒不虞有性命之忧。因为对许多朝廷大员来说,这个初入中央皇庭没多久的小小侍御史,还算是识时务,没有独吞功劳,越级求功的政治倾向。所以他自然而然的能受到众人的接纳。只是也不知该说他倒霉该是说他运气,他恰好赶上了另外一件大事。如果说他是泥鳅,那这件大事关联之人便是海洋中的大亨,可谓云泥之别。
不过官场上也有打个闷棍给个甜枣的说法,经历过这一件事,王允日后的仕途也开始顺风顺水了起来。前提是他依旧识得大体,识得时务。
当然,说的再多,还要看一干朝廷大佬们想要达成的目的能达几分,这才是最主要的。
“皇上圣明!”大将军何进肥肉脸笑的灿烂,拱手扬声道。
随着何进的表态,一干早已打上何氏标签,与何家共进退的大臣们纷纷插言。
“皇上圣明!”
一时之间,皇上圣明的宣颂声响彻在金銮殿内。
天子刘宏面上威严愈甚,心中却是乐开了花。仔细一想:好久没听到如此仙乐动听的赞颂了呢?
“诸位爱卿平身!”刘宏大手一摆,龙袍飞扬,尽显皇家威严。
“谢陛下!”更加整齐有措的呼喊声亮起,听得刘宏又是一阵心血沸腾。
何进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崔烈,示意他发言,倒不是说崔烈是他一党,听他的吩咐,而是事先商量好罢了。毕竟何进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他好勇斗狠,在朝堂上与张让这奸佞骂街斗嘴斗狠他谁也不怯。但若要他口若莲花夸人拍马屁还真难为他了。
崔烈手执象牙笏,躬身出列,扬声道:天佑我大汉朝,当今天子圣明。虽有黄巾之乱猖獗起事,聚众百万扰乱民心,但圣上金口开言,调遣兵锋所致,还不是尽皆化为碎末?吾观陛下龙威日重,圣明于心,直可堪比那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棰拊以鞭笞天下的秦始皇!直可堪比那绍发华统彰九野,敢击匈奴正六合之我大汉朝之汉武帝!吾窃闻凉州又有乱贼事起,韩遂,北宫伯玉,李文候等乱匪妄图侵僵扰土,简直是泼了天的贼胆,莫非他们这些魑魅魍魉之辈,不怕上苍震怒,降下天雷,为圣上劈死他们这些祸患?圣上受命于天,自当既寿永昌,贼子焉敢放肆!!!
“善,善,善,大善!爱卿之言,深得朕心哪!”刘宏激动的拊掌而叹,赞道。
“圣天子英明,天下人难道不应感受一番陛下的英明之气?似此等彰显陛下圣明的大事。陛下,臣有一谏!”
“爱卿,快快请讲!快快请讲!”哪个皇帝不喜功名日著,名声日望,万民慑服,堪比尧舜?刘宏这个皇帝也不能例外:好大而喜功!
“臣以为执此振奋人心,天下兴盛,剿灭黄巾之际,理应大赦天下,让无数罪犯得以仟悔于身,从新做人!少数冤屈者得以含冤昭雪,感受陛下圣恩!请陛下恩准!”崔烈胡须飘扬,口沫纷飞,郑重的行了一个拱手之礼。
刘宏激动的差点脱口而出:朕准了!但是他还是生生住了口。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他可不是白做的,感受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学习过那么多的帝王心术。帝心难测,这一条作为帝王的生存准则,他都快要融入了本能。
他淡淡一笑,微微点头,道:
“爱卿之言有礼!但朕身为圣明之君,面对如此大事,岂能一言而决?朕更不希望诸位爱卿表面不说,私下里却认为朕应允此事,是好大喜功,自夸自擂之举!故而,身为一名圣明之君,理应征求大臣们的意见。崔卿稍待!”
“诸位爱卿,对于崔卿的建议,你们有何想法,都一一道来。朕今日广开言论,无论你们作何意见,都不会生气的!”刘宏笑眯眯着道。
朝堂之中有一霎那间的沉寂,其实大臣们心里面也清楚,说是征求意见,实际上还要看天子心中的想法。他们说的再多再好,天子有多少次是真心听进去了?但是一言不发,又绝对不妥,天子问话,谁敢不答?
不过有心人听到天子的问话,心中却是斟酌又甚,一颗心放下了七八分。
“老臣,老臣,老臣复议!但老臣建议陛下,此等大事不应操之过急。若能在洛阳城内现行试验一番,方为良剂。洛阳城乃乃天子脚下,治安能力颇强,若先行释放一批犯人,也能观之后效,以免出出现了差错!请陛下恩准!”
一名老态龙钟,满脸褶皱,迟暮之年日重的老者站了出来,他的声音苍老而无力,甚至有些停顿,但是所有官员看着他都不敢怠慢。他是经学大师马融的嫡孙马日僤,在朝中认着谏议大夫的官位。
“臣复议!不过洛阳城内牢狱繁杂,数目极多。各种要犯重犯所犯有些罪行深重,臣建议只释放那些罪行轻微的犯人,而罪行深重的恶犯则决不可姑息!请陛下恩准!”又一人出列,他乃是议郎杨彪,是历任三朝的老臣了,说出的话极为的有分量。
接下来,大汉朝仅剩的一干正直的大臣一个个发言,当然,朝堂上的规矩不可破,在天子没有直接点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说的话不过是一两句表明态度的姿态:复议或者不复议!这些人从全局来看,只占了金銮殿内很小的一部分人,若是区分开来的话属于中间势力。确切说是谁的意见对国家有利他们便站在那一边,他们也算是大汉朝仅剩的一些纯粹的忠臣了。
何进笑咪咪着不说话,他的笑容很奇怪,笑的时候像是两片肉中间生生劈开一条缝。等到朝堂上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才是慢悠悠着开口:俺们家乡有句话,话粗礼不粗!俺倒是觉得马谏议与杨议郎说地好!有道理!圣上的英明还用多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就算没那大赦难道老百姓就不打心眼里敬服陛下了?俺看不见得吧?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虽说真金不怕红炉火,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是呢:皇帝要出宫,不还得前呼后拥?圣上说啥俺照办就是!
何进一系的官员心里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自从他们的老大何进这原来的大老粗决定附庸风雅后,这拽起来的词都不一样了。他到底是几个意思,愣是让他们没听明白,究竟是同意大赦还是不同意呢?站到中间派一系支持他们呢还是置身事外?
他们默默对视,顷刻间,几乎是前言搭着后语,道:臣等复议大将军之言!
何进把一干派系的官员给弄懵了,不过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刘宏可没懵,何进跟他简直是太熟了,天天那枕边风老是吹啊吹的,弄得他都不想怎么与何皇后颠鸾倒凤了。搁谁想搂着媳妇,浴火沸腾的时候也受不了啊!
“行了,朕都懂了!张让,你稍后拟旨,让人写一份既不堂皇也不朴素的大赦天下书,先发到洛阳城内吧!朕的功绩,虽然传的有些慢,但,这点时间,朕还等得起!”天子刘宏微眯起眼,脑海中是一个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