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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梯,井栏,攻城车!!!狂风暴雨的军士在愧者的引领下,突击向城门之上,如同下一刻就会有人斩将夺旗,攻占城门楼,其攻势之讯急,其去势之猛烈,其杀势之浓郁,黑云压城城欲催!
然而只有深谙军略之人,才明白洛阳城不是那么好下的,作为与天下四大城长安,成都,襄阳并称于‘险峻’的城池,洛阳城光最低的月牙形瓮楼都有十五米高,最高的城墙竟有二十一米,城墙都是历经了千年风霜的厚实黏土凝固而成的坚城,城门四处还有浩浩荡荡引入的洛水,九曲黄河分支的护城河。
可谓一城能抵十万大军的坚耸巨城,哪怕吕布坐拥十六万大军,攻占洛阳城也需要用人命去堆,短时间内不可下,而吕布最缺的是时间,最需要的也是时间。
何进或许终于明白了吕布的必杀之心,也把心一横,冷笑不已:你妄图攻下天下名城洛阳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而死?你又有多少时日来拼死一搏?三军粮秣,天下群雄,不会看着社稷倾覆!俺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哈哈哈哈哈!
何进嚣张的大笑与张让阴云密布的脸,他们四周麻木不堪的士兵。有一个被逼迫着作为守兵充数的画师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场景,而后在这场战役后画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他为这幅画起了一个名字,用蝇头小字写在了画的边角:
画名“天变”!
(本章完)
第335章 吕府夜宴(中)()
何进何许人也,大将军吗?呵,这还真是抬举他了!不过一屠夫耳,俗称杀猪的,而且他是真真正正的只有杀猪的本事。比不得杀猪杀人同刽子的猛将樊哙,比不得助信陵君锤杀晋鄙的猛士朱亥,同样都杀猪的出身,别人杀出了境界,而何进,不过乃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何进深知他被吕布逼到了绝路,浑身的粗鄙性子终究掩埋不住了,屠夫通常激怒攻心时都有混不吝的特质,他也是豁出去了,扯开嗓门大吼开来:吕布,你个杀千刀的奶球,只恨当初老子没看出你的狼子野心,生生拿刀子剐了你,才让你今日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老子要是怕了你就让老子生个儿子没***生个女儿做一辈子老处女……
何进嗓门极大,但在混乱的战场中却不知只不过喊破嗓子给牛听。
“噗嗤”一个狰狞着脸的士兵刚刚爬上城楼,就被上面的守兵剁成了肉泥,好巧不巧的溅了探头大骂的何进一嘴。
何进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哀嚎,习惯了山珍海味的他怎么能会咽下污血烂肉而无动于衷,他直接开始大吐狂吐,退到了后面连胆汁都恨不能吐出来……
张让冷笑着看着何进的丑态,似乎连他都羞耻于曾经将何进实为生平最难对付的大敌,今日方知那所谓的大敌竟是如此的不堪一用!
不过,这一番醒悟却让他觉得有些晚了,因为吕布可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打算,他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奢望朝堂上新的掌权者来给他些残羹冷饭!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不过是一夜之间,天变了,帝死了,他张让就成了无人在意的老狗了!不甘啊!!!
血腥的厮杀,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夜幕深沉。护城河边堆满了从城楼上摔下的碎成数块的尸体,护城河内的水都渐渐被染成了血红,惨烈的厮杀声,临死前的咒骂声,兵器的交织声,烈日的灼烧声,这简直就是一处人间地狱。
吕布如同一个无情的君王,漠然的看着一个个兵士冲到城半就被檑木给砸落下来,被火油给烧成了黑炭,甚至看到数个兵士躲过了一波波箭雨与火油,却在最后踏上城头之际被上面探出的长枪一枪刺死,毫无反手之力……
周围大将的劝诫声此起彼伏,他都充耳不闻,似乎下定决心要用人命将城门撞开一个豁口,用尸体堆成一座墙,填平了这眼前的护城河!
“主公,暂歇雷霆攻势吧,夜间攻城,极为不利啊!兵士都有夜盲症,一个不慎,就是哗变之局啊!”张辽双目血红,又一次劝说起吕布,他大急啊,不明白为何善于听取建议的主公这次会如此执拗!
“主公,久战必疲,疲兵不可战,请主公下令鸣金收兵吧!”陈宫深爱的胡子都被揪下几根,言辞恳切的道。
皇普嵩,卢植等军中名将也忍不住劝说吕布止戈,因为无论怎么看用一波波的疲兵去攻陷城高墙厚的洛阳城都是痴人说梦,还不如暂歇一晚,明日养足精神再让大军攻城!
“下一波!突击城门!”吕布沉稳的声调,连一丝犹疑都没有,大声催促士兵攻城!
皇普嵩,卢植等知兵之人纷纷摇头叹息,张辽等亲信将领,谋士陈宫也是忍不住摇头,难免升起一抹不受重视的失意之感!
…………
袁府,偌大的府邸内,今日竟然是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只余十余个步履匆匆的下人,在府内来回游弋,大气都不敢出,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诡奇气氛,在袁府内无声的蔓延!
一间幽闭的院子中,一个背脊挺直,深衣华服,不怒自威的老者语气恹恹的问道:城外的战况,第几波了?
袁绍浑身染血,他听闻吕布掌控京营大军后就过来告诉了眼前袁家这一位最睿智的长者,求教他的建议,只是眼前的这位老者却只把他留下,不见慌乱,不做决定,反而派出了许多袁家家奴前去城门处打探消息。
“刚刚有家奴回禀,城外已经发动了第七波的攻势了!”袁绍老老实实答。
“第七波了?”袁槐突然叹了口气,话音一转:公路那小子呢?
袁绍眸中冷光乍现:弟弟真是有豪气,得了何进那厮的军令,正对着不知哪位朝廷重臣抄家灭族呢,过得好不惬意!
‘砰!’袁槐重重一拍茶桌,恨铁不成钢道:“孽障!净给老夫添乱!”
袁槐听到袁术的消息,顿时陷入了深思,焦灼的踱步起来。
“你,统一千家丁门客,把那孽障抓回来!”袁槐抬头,沉声道。
袁绍眸中杀气一闪,恭敬道:诺!叔父!
话落便要转身而去。突然袁槐又叫住了他:不必了,还有更重要的事,须得你去办,别人,老夫信不过!
袁绍脚步一停,心中略憾,本打算在乱中杀了袁术,看来这位叔父看出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夜色愈加的深沉了,袁绍注意到叔父的额头上竟然起了点点滴滴的冷汗,这让他惊诧不已,何时运筹帷幄,身为袁家顶梁柱的叔父竟也会不由自主的升起冷汗,叔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叔父,叔父,叔父!”袁绍轻声叫唤了几声,却发现叔父竟然恍然未觉,竟似乎没有听到他叫他!
“老爷,老爷,老爷,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城外吕布下令发动第十波攻势了,尸体堆积如山了!”一位家奴快马奔入了往日飞鸟都不让停留的袁府内,荡起了一路烟尘。
他面庞上却难掩着惧怕,仿佛一片尸山血海在追逐着他。
袁绍注意到突然间叔父那双深邃的眸子黯淡了下来,背脊佝偻起,如一瞬间老了十岁。
“绍儿,召集袁家家丁门客,去城头!”袁槐缓缓道。
“叔父,您要袁家帮助何进守城,以拒吕布?哈哈,叔父真乃神机也,如今吕布那厮正是军势疲惫到极点时,有了我们袁家这一支生力军加入,洛阳固若金汤矣!”袁绍哈哈大笑!
“恰恰相反,我们助吕布拿下何进,张让,迎吕布入城!”袁槐缓缓道。
袁绍的大笑戛然而止:叔父,你,你为何下此决定?忘了吕布与我袁家乃是大敌了!
“快去,去晚了,我袁家危矣!”袁槐剧烈的咳嗽起来。
“叔父,您老了,老糊涂了!你可以出去,看看我袁家门客会不会听从你荒唐的命令!”袁绍的神情突然变了,看着袁槐,就像看着一块腐朽的木头,他丝毫不用放在眼里。
袁槐一愣,突然间哈哈狂笑:袁家出了麒麟子,出了麒麟子啊!
“叔父!”袁绍有些心慌,难道他暗中掌控住袁家势力,架空袁槐错了吗?
“公路杀了许多重臣,这些重臣都恨不得公路死,公路是何进的人,所以你若想公路死,就迎吕布入城,否则何进不死,公路得势,死的人就是你!”袁槐稳住身子,咳着道。
袁绍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暴喝道:来人,看住这个老家伙!你们召急门客,随本将走!
袁绍出得袁府,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只有他知道袁槐这个叔父给他从小到大带来了多么沉重的压力,今日与叔父撕破脸皮,真是他万分不想的。
袁绍素有急智,他命袁府门客在行进途中大声呼喊:袁术已被袁家逐出门户,袁槐决议大义灭亲,迎吕布大军入城的消息。
让他心寒齿冷的是,从幽暗的角落中竟然有一股股的散兵汇集而来,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滔天血怒,走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就有数千人汇集到他的帐下。
他难以想象倘若袁家逆流而上,助何进守城,会不会被这些隐藏在暗中怀揣着血海深仇的人潮给生生咬碎,可笑他还认为何进有坚墙雄城依托,必能守得各路大军来入京救王!有这群人在,恐怕就是痴人说梦罢了!
他不明白明明袁术血洗了那么多重臣为何还会有那么多漏网之鱼,殊不知袁术也不过是打了众多大臣一个措手不及,在各家重臣还未来得及通知自家潜藏势力时发动了雷霆一击,以至于明明有十分的势力却呆在本家大本营的不过一俩分,以至于剩余的人群龙无首下只好潜伏了下来。
这星火燎原的敌对势力,只需要一个强力手腕的领头人登高一呼,就是真正的千呼万应之大势。一个重臣之家的底蕴,所经营的势力究竟何其之广,恐怕袁术肆无忌惮的杀人之时永远都不会想到!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