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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盯着貂蝉额头上那道青色的像胎记一样狭长的疤痕,用手指丈量了下,而后对着身旁的张仲景缓缓摇头。
张仲景也一直在观察,浓眉皱起,不停的捋着心爱的长须,亦是缓缓摇头。
“可用手探之!”张仲景提议道。华佗眉毛一扬,也觉有理,虽然貂蝉可能是吕布的女人,但医者本不该庸俗的有男女之别。他手探出,在貂蝉的额头间屈指按了数下,一双老眼一眨不眨的观察起浮动的肌肤,默默将病理记下。
张仲景也围拢过来,俩人都认真的看着。接连着望闻问切四大中医手法都被用上,其间张仲景与华佗又向貂蝉提了几个专业性极强的问题,譬如夜晚睡觉时疤痕处有没有灼热的感觉…………
貂蝉被问的云里雾里,但总觉得好像问题都很高深的样子,其实那都是她的错觉,俩位神医问的都是基础性的感受问题,但问的角度却是精辟至极。
华佗,张仲景确认完全了解到貂蝉的情况,俩人随后低声私语,其间有若有若无的争执声传出。
“既然是内伤,不如…………”华佗;“不止是内伤,还有一定程度的外伤……”张仲景;“依老夫看不如:……,若是成功便可……”华佗;“不可,那样做风险太大!依某看不如慢慢调理…………”张仲景“哼,你那方法太保守了!还不如……”“哼,你虽虚长我几岁,却不懂……那吕候岂会同意你那样做?”张仲景“哼,他让不让做,老夫…………”华佗“好了,你我争执又有何用?……”
吕布急匆匆而至,用不安而问询的神情看向俩位神医。
“吕候,老夫没旁边这个人会溜须拍马,能言擅辩!若想知道貂蝉姑娘的病情,你问他吧!”华佗直接道。
“你不过是比张某大了几岁,就想屡屡以长辈教训于某,哼,不如医术来日你我比上一比!”张仲景毫不客气的回击。
随后他朝吕布抱拳,斟酌起语言道:吕候,貂蝉姑娘如今的情况显得有些复杂,经过我与华兄的诊治,发现貂蝉姑娘很可能是额头遭受过重击,而当初包扎貂蝉姑娘伤口的人医术并不高明,导致一部分淤血没有清洗干净,就积存在了貂蝉姑娘的头部,如今淤血与新血产生了冲突,难以交融,正好呈现出眼前这种诡异的青色胎痕!
“还不止如此!据老夫推测,这女娃娃当时头部很可能是被木棍击中,而木棍上或许有部分碎屑溅射到了这女娃娃的额头里,而包扎的时候更是胡闹,竟不是用专门消过毒的纱布,而是用不知穿过多少日子的粗布衣服,勉强护住伤口。这种粗布衣服由于是旧衣服,很多地方难免开线,难保不会有一俩根丝线被血液浸泡,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到这女娃娃的额头间……”华佗语调沉重的补充道。
“竟有那么严重?庸医害人!庸医害人!本候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吕布咬牙切齿,恨声道。
“吕侯稍安勿燥,用医用医就是要说出所有可能的病症,或许貂蝉姑娘的病情并无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或许我们俩人也误诊了呢?这一切,均是皆有可能!”张仲景连忙宽慰道。
吕布听张仲景这么一说,也渐渐冷静下来。
他只觉得鼻子发酸,带着一丝忐忑的问道:俩位神医,蝉儿这病情,要怎么治?
“麻醉,开颅,手术!”华佗直接道。
“麻醉,开颅,不行,绝对不行!”吕布厉声大叫,大声反对。
“不行,开颅手术的风险太大了,貂蝉姑娘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张某也不赞同这个方案!”张仲景缓缓摇头。
“那你说说你的办法!”华佗也没太坚持,他也不是有必定成功的开颅把握。
“用药物缓解,你我合力配出一副消除淤肿的药方,可以暂时缓解住貂蝉姑娘的病情!”张仲景斟酌道。
“是啊,你我合力,或许可以保住这小女娃十年之内无忧无病,但十年之后,很可能她就会被压下的药毒反噬,突然毙命,到时神仙也难救!”华佗讥讽道。
“那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说说该当如何?”张仲景也怒了,他有些羞愧,他这所谓的名医竟然是如此的名不副实,面对这小姑娘的病情只能去缓解!
“麻醉,开颅,手术!五成把握!”华佗想了想,谨慎的道。
“不行,才五成!”吕布大惊。
华佗与张仲景俩人对视一眼,颇感无奈,他们来之前也没有想到情况会是如此的严重,而吕布的态度,在貂蝉的病情面前,又是显得无比的重要……
“老天,你何其不公,为何不将加诸于蝉儿身上的所有磨难痛楚,都通通让我替她承受!你何其不公!何其欺软怕硬!何其!啊啊…………”吕布仰天长啸,铁打的汉子虎目也含起了热泪。
流了那么多血,从来没流过泪,吕布已忘了流泪是什么滋味!今日,方知,原来好咸好咸!
流泪的感觉,很不好受!
(本章完)
第342章 曹操献刀(下)()
“好像小女子才是病患吧?”貂蝉缓缓睁开眼睛,不悲不喜,平静道。
“貂蝉,你都听到了?你……”吕布道。
“小女子听你们一个个说得那么严重,早就被吓醒了!”貂蝉微笑着:何况小女子的病,治与不治,不是理应是由我自己决定吗?
“俩位神医辛苦了,谢谢俩位神医为我诊治,小女子对俩种治疗方法的利弊尚有些不解,不知神医能否解惑?”貂蝉平静道。
“唉,小女娃倒是看得开!”华佗低声一叹。
“貂蝉姑娘如此的想法,实在是令在下汗颜!请问吧!”张仲景严肃道。
“这开颅手术,是否要破开头骨?人被破开头骨,岂非定要死了?”貂蝉冷静的问道。
“别把这手术想得太过血腥复杂,其实开颅手术通常只是在骨头上开一个细微的小孔,之后并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影响。最难的部分反而手术过程中血液的疏导,开颅手术过程中必须有充足且血型相适的鲜血供应,不然人一旦失血过多,肯定是必死无疑!”华佗尽量用通俗的医学术语解释着。
“可是在骨头上打一个洞…………”貂蝉沉默了。
“怎么了,姑娘?”张仲景关心的问。
“可是,可是会不会太疼了啊?”貂蝉小声嘀咕道。
华佗被貂蝉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有些哑然失笑道:小女娃,老夫有一散,名曰麻沸,这麻沸散可是老夫多年的心血结晶,它的组成是曼陀罗花一升,生草乌、全当归、香白芷、川芎各四钱,炒南星一钱,这些中药的药性你可知,皆是具有强烈的麻醉性,这麻沸散制作出来,老夫曾经做过各种实践,就连一匹母马都麻倒过!
“咳咳!”吕布不悦的干咳一声,提醒华佗注意措辞。
“那我就放心了!”貂蝉面颊也浮现一抹羞红。
“貂蝉会恢复以往的容颜,恢复以往的记忆嘛?如果做了手术?”吕布艰难的开口。
貂蝉眼睛一亮,也是期许的看向华佗。
华佗低头沉思,良久道:如果恢复良好的情况下,这小女娃很可能找到她失去许久的东西!
“我做!”貂蝉斩钉截铁道:我做这个手术!
“貂蝉姑娘,你怎么突然决定了?须知美貌与记忆虽然重要,但命只有一条啊!”张仲景苦笑的摇摇头,显然是认为貂蝉还是小女孩脾气,有些为了美貌冲动不顾一切的意思!
“因为当我再次站在他面前,我希望他会看到我最完美的一面!”貂蝉笑的很单纯,这才是她内心深处一次次梦中萦绕的幻想。
“吕侯意下如何?”眼光毒辣的张仲景已经看出了貂蝉的坚决,但他知道,决定权只在吕布这里,吕布不让做,谁都不敢擅作主张!
吕布仿若未闻,只是深深沉浸于貂蝉的一番话语中。他内心的那根弦,被深深触动了,他表情哀沉,脸上的神情变幻莫
测,谁都能看出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内心在挣扎着做出艰难的决定。
“华神医,张神医,貂蝉如果不做手术,十年后……”吕布嘶哑着道。
“险死还生!”俩人异口同声,沉重说道。
“做!”吕布斩钉截铁,他难以忍受貂蝉只有十年的寿命,在最美好的年华悄然逝去。
…………
在冠军侯吕布的一声令下,整座洛阳城都仿佛沸腾了起来,各种各样的告示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神秘人物匿名求取女子血液,血型匹配者愿意以千金做为谢礼。起初许多洛阳城内的百姓只以为是谣传,结果当洛阳令荀彧也站出来力证此事后,几乎整座洛阳城的少女都陷入了臆想中,猜想是不是某位神秘人物有着特殊的癖好,通过女子的血液来选亲啊!许多因家境贫苦苦苦挣扎的少女,已经打起了是否献上‘阴血’的粉红念头,伴随着的无奈,不是本人谁人能知,她们拥有的也只有完璧之身了…………
数十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内,屋棚四闭,一列列的妙龄少女怀着好奇的心情,鱼贯般雀跃而入,而后不一会,都带着丝丝遗憾和不甘出来,一条条长龙蜿蜒绵远,占据了洛阳城内数大主要的街道,这万人空巷的一幕,看得许多洛阳城内自诩风流的公子也是内心酸溜溜的,太放肆了,太香艳了,太风流了……
吕布焦急的在候府中等候,这种奇事自然不会是他出面操办的,而是他命人吩咐天下商盟的理事办的。桌上的沙漏满了又倒,倒了又满起,冥冥中不知是过了多么长的时间,最后吕布实在是困意深重,沉沉在椅子上睡去。
一觉醒来,他便听到下人汇报张仲景与华佗俩位神医正在外静候。
他睁开眼睛,难遮一丝血红。
“事情麻烦了,找了一天一夜,没能发现貂蝉姑娘匹配的血型,貂蝉姑娘恐怕是最罕见的那几种!”张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