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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翻开请帖,但见其上有字曰:龙城飞将今安在?
朱儁劈手夺过,大声念道:龙城飞将今安在?此意何解?
卢植沉吟,沉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飞将,既暗指吕布。飞将又暗指飞将军李广。龙城飞将本就与胡马阴山焦孟难离,昔日飞将李广大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但今日飞将的奉先却据谣言传有胡人血统,那么今日之飞将,奉先又是同谁一心呢?呵呵,亏了王子师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暗示我们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否赴会呢?”朱儁已是对卢植无比敬服,便问道。
“能安邦定国者,莫非王子师耶?去看看无妨!”卢植道。
………………
王府,此王非彼王!
灯光盏盏,流水喜宴,没有勾筹交错,没有纵酒高歌,将进酒,杯已停!
只有一个看起来不老也不年轻的儒衫者声泪俱下的抽泣着,眼泪,无论真假,至少在座的许多人都信了,语言,无论苍白抑或真心,至少在座的许多人都被感染了!
儒衫者叫王允,这场特别聚会的举办者,来会的人也没有一个易予之辈,曹操,卢植,皇普嵩,朱儁,郑玄,马日磾,鲍信,何苗…………
“…………诸位,那吕布的跋扈已是众所周知,难道吾等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把陛下与太后放在眼里,眼睁睁的看着他有朝一日野心萌发,谋朝篡位不成?彼时国将不国,家将不家,家国沦丧,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千古罪人!”王允声泪俱下的话足足说了三盏茶的功夫。
终于他停了下来,喝了口水,朗声喝问道:诸位可愿与王某同心协力,同铲恶贼?
王允期许的目光不停的扫视着下方与会之人,他坚信能够接受他邀请前来的人心中必然有着同他一样的兴复汉室之心。然而,很快,他期许的目光就变成了震惊难言之色。
因为尽管与会之人或多或少的展现了他们愤慨的情绪,但他们还是没有轻易的做出表态,因为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妄图对抗手握重兵的吕布,若是没有一个极为周详缜密而又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计划,那么一旦被吕布察觉,那么在座的所有人能不能保住这头上的一颗脑袋,就不得而知了!正面硬碰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哪怕集结在座所有人手中的力量,再哪怕假设所有人都没有私心,通力协作,也根本不能对抗吕布的碾压,吕布占据着绝对的大势!
“王御史心中可有腹稿?”见场面久久沉寂,还是曹操率先打破了沉寂。
“来人,将府内的七星宝刀取了来!”王允感激的望了眼曹操,忽而大声言道。
嘿呦嘿,嘿呦嘿!不一会,只见六名健壮如牛的家丁抬举着一把刀长尺余的宝刀,看起来气喘吁吁的前来。
“这宝刀看起来甚重?”曹操惊疑问道。不知王允突然命人抬出这一把重刀作何,若是想让人用兵器刺杀吕布,何须如此之重刀?
“这是何故?”王允这个主人亦是一副不甚明了的表情。
“主人有所不知,这柄七星宝刀身上镶嵌有七大珍宝,宝气着实逼人,俺们都被这上的宝气给震慑了!不仅如此,其上还有恶煞,杀煞,以及美人煞,让小人等恐惧不已,此真不愧乃是绝世宝刀啊,看俺们都快累死了!”一名口角利索的家丁添油加醋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手足舞蹈,期待万分,含情脉脉的看着王允,心想这下俺们给老爷大涨了面子,老爷还不大赏特赏!
王允神色黑沉黑沉,那是处于暴风雨爆发的边缘,可惜那六名家丁还依然毫无所觉,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美事。
“滚!下去!一群呆鬼!”王允牙齿里蹦着字。
六名家丁噤若寒蝉,尤其是那名自以为聪明的家丁更是吓的呆愣在那,还是被同伴给搀扶走了!
“此刀甚轻,乃杀人之刀!”王允介绍道。
只不过先入为主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改变,曹操,卢植,皇普嵩等人纷纷点头:嗯,却是一把重刀!
(本章完)
第357章 逃出洛阳城!()
每一柄神兵利器,在所处的时代都是不容忽视的东西。七星刀,也不出此列,此刀虽名为刀,实则形状更像是一把加长的丛林匕首,一看就是轻易能刺刀见血的暗杀神器,王允命人拿出此刀,其隐含的寓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家奴自作主张的意外,让别人有机会打起了太极,故作了糊涂。毕竟明白王允的意图是一回事,要不要出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七星刀是神兵利器不假,但神兵利器的重要性可不仅在于它本身,而更在于使用他的人,如果没有一个武艺精湛,刺杀之术娴熟的人手持神兵利器,面对巅峰武艺的吕布,假如连他的一根汗毛都刺不中的话,就明显是自寻死路了。而所谓的神兵利器,只能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有一种人,即便远在千里之外,他的威名,也会让人无法释怀,他的实力,也会让人万分忌惮。更遑论此人近在矩尺,手握重兵,猛将环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正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正因为所有人都不把别人当成傻瓜,所以没有人轻举妄动。
席间压抑的气氛,如同陈墨浸染,几乎所有人的面庞上,也都仿佛涂上了厚厚的墨水,那是压抑沉重到极点的面色。
过了半晌,一位燕颔虎须的苍髯大汉从席间惊座而起,沉声道:今日吾等在此使计害人,与市井之间的卑鄙小人行径何异?鄙人不才,愿执下七星刀,亲自去同吕布彻谈一番,若吕布问心无愧,鄙人绝不妄害重臣。若吕布果真有不臣之心,吾便用这七星刀,同吕布做个了断!
“皇普将军,您又何必执拗?”王允大声叹息,继而摇头不允:皇普将军,请恕允并不能同意皇普将军的要求,一来皇普将军此举不异于打草惊蛇,二来皇普将军多有京北大营旧部,等吕布死后,还需皇普将军安抚旧部,统兵定乱。
皇普嵩一听王允之言,双拳紧握良久,方才极为不甘的坐下,默默生着闷气。
自从皇普嵩被王允拒绝,有几个人就有了骂娘的冲动,皇普嵩不行,因为他很重要,那么肯定卢植与朱儁也不行,同为大汉三名将的他们也很重要嘛。郑玄,都到花甲之年了,而且不会武艺,也不行。马日僤,还真是妈的日了蛋,此人虽颇有才学,但为人濡弱,在强权面前难抬头,也不行。
如此一来,曹操,鲍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无可奈何之苦笑。还有一个何苗,完完全全就被无视了,何进在时,他不仅不与他一条心,还跟十常侍勾结起来拆哥哥的台。何进死后,他更是第一时间躲了起来,风闻常常躲在青楼妓院里妓女的床底,唉,不提也罢。曹操猜测之所以王允让何苗前来,恐怕不过是存了利用何苗这个何进之弟的身份罢了。
曹操看向卢植,朱儁,不过俩人看起来却丝毫没有起身正言的打算,反而低头私语,完全不符合俩人给人的固有印象。
“唉,实不该如此,竖子不足与之谋!”曹操暗自叹息,正欲暗中传讯给好友鲍信,暗约同进退,哪怕暂时忍辱,做乌龟也不惜……
不料,鲍信直接从席间站起,扬声道:依王御史之意,只有我与曹孟德能行此要事?在下不才,忝长孟德几岁,也不白活,经验想必是比孟德高几分,此事,就由我鲍允诚应下!
鲍信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不仅让曹操这位枭雄惊住了,同样惹得许多人惊疑不定的望来,他们不由猜测曹操与鲍信究竟有何亲密关系,竟然能让鲍信几乎是承担舍身替命的风险,也要保住曹操,当真是义薄云天,气冲宵汉!
其实曹操也不明白鲍信为何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他与鲍信以前只不过是泛泛之交,或许在黄巾之乱时共同杀过贼?或许是在朝中为官时互相点过头?曹操也只能如此自嘲了。
“孟德,允诚真乃义薄云天之义士也!为了不让你担上刺杀吕布的风险,竟要独自担下此等危险!不知汝二人是否如高山流水伯牙子期遇知音一般,惺惺相惜呢?”王允呵呵一笑,道。
曹操面皮一僵,他怎不知王允说得好听,实则话中有话,何谓惺惺相惜,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鲍信去走向死亡便是惺惺相惜?义薄云天不过义气绑缚,气冲霄汉不过冲动莽夫!
此刻曹操真想提剑杀死搬弄是非的王允,但他不能!他或许不知道道德绑架的确切含义,但他知道后果,后果就是他前脚无动于衷的让鲍信独自刺杀吕布,后脚就会背上一个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坐视密友有难而无动。
“谁说除贼只能一人为之?我曹孟德虽不才,也愿与允诚携手而为之!不知允诚给不给为弟一个表现的机会?”曹操不屑的看了王允一眼,朝着鲍信正色道。
不料鲍信断然拒绝:不行,除贼之事,越少人行使越便利!
王允眼眸微垂,突然道:一人之力有时穷,孟德有心了!
曹操哈哈大笑,一把从王允手中接过七星刀来:好刀,当杀人!
宴席开了许久,最终随着时间点点滴滴流逝,宾客尽皆离去。
曹操相约鲍信同行,鲍信欣然允之。
俩人有说有笑,绝口不提宴席间的所作所为,直到行至半路无人处,曹操见四下无人,随低声言道:吾与鲍兄有旧?鲍兄何必在席间帮我?
鲍信摇头:久闻曹孟德大名,只可惜无缘结交,并无旧情。
“吾与鲍兄有仇?何故在席间害我入瓮?”曹操声音一沉,冷声道。
“孟德兄何出此言?我可并无戕害孟德兄之念!”鲍信大吃一惊。
曹操仔细的盯紧鲍信的神情,连一丝一毫的微妙神态都尽入眼怀,但见鲍信虽然吃惊不已,但却丝毫不见慌乱,只见坦然自若。
“鲍兄果是真心助我!吾险些错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