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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等待多时的军需官连忙命手下的押送军士推动起一缸缸盛满烈酒的轮车,在兵士们的灼热注视下,贯穿进苍莽的兵海之中。
香醇的酒液倾洒进粗糙的瓷碗之中,时不时的喷溅出莹玉般的露珠,点点滴滴的滑落到脚下的厚土之上。酒液华美,瓷碗狂野,这一幕,却是如此的让人燃血!
“本将当先痛饮!大家应满饮此碗!”吕布单手托起一缸烈酒,狠狠的痛饮了起来。
手下的诸将以及五千名兵士,早已被吕布的豪饮之态勾起了肚里的馋虫,纷纷迫不及待着捧起手中的酒碗,痛饮之。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一时间响彻在大校场中,即便是不喜饮酒之人也难免被这一股群体的豪情带入了轨道!
你说你不喝酒,恐怕好男儿与你无缘了!
便是连从不饮酒的高顺,也象征性的小抿了一口,嗯,有点辣,有点涩。。
酒过两巡,微醺,这一股微醺的状态已蔓延到了全军之中。
微醺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呢?它实则是一种暴风雨爆发前的预热状态,神智是如此的清醒,而身体却又是如此的漂浮。。
当吕布突然宣布酒宴暂歇之时,可想而知正处于细雨丝丝的缠绵悱恻之中遨游的诸将与兵士会有多么的意犹未尽了。
酒,没有喝饱的感觉,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恰如座无虚席的音乐圣堂中鸣响起的贝多芬狂想曲,正要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之时,停电了。。。
而当吕布又趁机大笑着说出英雄升迁令,宣布今日不问出身,不问背景,只问武艺,只余胜者之时,这些微醺的兵士无处发泄的怨气终于找到了狂奔的狼烟巨囱。
尤其是听到吕布说出赢取都伯以上官职者,张辽,高顺,李胥扬三将亲自敬酒。赢取百人将以上官职者,吕布亲自敬酒的话,更是一石惊起万叠浪。
吕布是谁?他是战神,他是戟神,他是血神,他的身姿,早已在群情鼎沸的口口相传中,铭刻进一个个少年,青年名扬天下,建功立业的真实的梦中。
“英雄升迁令:今日,不问出身,不论背景,只为一战!战,为荣誉而战!战,为出人头地而战。战,为守护地位而战!普通兵士可逐级向上挑战,胜者可继续向上上者挑战,直至战无可战!伍长,什长等军官亦有如此同。。。”
第一场,挑战者:是一名裹着黄头巾的瘦弱少年,虽然他最终惜败在经验丰富的黑脸伍长手上,但却赢得了滔天的喝彩声。
第二场,是一名老兵,且是一名伍长,他仿若与头上的什长积怨颇深,出手时招招狠辣,绝不留情,最终什长在哀嚎中被砍下了一条手臂,而他成为了什长。。。
而至始至终,吕布都是漠然视之的表情,以吕布的心思:既然是战斗,岂能不见血?这可不是演戏性质的花哨把戏!这是擂台,更是战场,残酷,无时无刻不在!
第三场,第四场。。。
第一百五十场。。。。
第三百二十八场,第。。场。
当太阳从东方神起,到阳光夺目刺眶,又到烈日化为夕阳红。。。。
战斗,白热化的战斗,真刀真剑,泣着鲜血哀嚎。。
有的人在台上表现着坚强,有的人在台上尽显起懦弱。。
有的人阴险,有的人高明,有的人果断,有的人犹疑。。。。
时有普通兵士挑落上司下马,一鸣惊人直通宦达。。
时有上司挑落更大的上司下马,成为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这一天,英雄不问出处,这一天,许多人大放异彩,许多人失声落泪。。。
竞争的残酷,被吕布以一种别样的方式灌输给手下的兵士心中,这也必将许久长存于他们的记忆中。。
被取代的百人将有十人,被取代的军候有六人。。
当吕布端起被烫热的美酒,一杯杯的微笑敬过去昂然挺立在点将台上的胜者,下方中军士的羡慕眼神,恨不能将这一十六人生生撕碎,取而代之。
而取代军候的六人,却正是宋宪,曹性等六人。
六人恐怕以后很难忘记这一刻了,他,含笑而来,衣襟猎风,手持烫酒:壮士,且痛饮之!
授勋仪式完毕,吕布才命医大夫掺扶起失败的伤重者前去疗伤。。。。
目送着背影苍凉的失败者,手中详阅着张辽,高顺,李胥扬等慧眼之将观战记录下的眼亮将士。。。
“这些人是陷阵的雏形!这些人是狼骑的嫩芽!这些人是这个时代的特种兵之朦态!”
“没在历史上留下单独名字的他们会在某一天留下集体的名字:陷阵营,并州狼骑。。。”
陷阵雏形现,狼骑畅想出,你选陷阵还是狼骑?
(本章完)
第30章 暗涛微涌,魏续身现!()
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为陷阵。精兵之最,一营,足矣!
并州狼骑:太行山上一个州,大草原上一群狼。并州的骑兵,狼王的座驾。故曰:并州狼骑耳。
翌日。
当主帅吕布口中庄重的说出建立陷阵营,一营。并州狼骑,一军之时,无论是昔日的两千老兵,抑或是新入的三千新丁都纷纷躁动了起来。
尤其是吕布随后所阐述的陷阵营与并州狼骑的深远寓意,更是刺激的五千兵士眼珠赤红,跃跃欲试着势要夺得一个加入的名额。
只因陷阵营,并州狼骑,在这个时代,可不仅仅是七个单调苍白的字眼。他们可不是地名加上泛兵种譬如庐江县兵,中山国兵,渔阳边军等等普通字号的军队,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寓意迥然不同。
而他们在未来所散发的无上荣耀,还有什么比去亲手参与缔造更让人血脉偾张?
五千兵士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的人拍胸脯保证定要加入陷阵营,同时抱怨昨日的‘英雄升迁令’持续时间太短。有的人宣称已经预订了并州狼骑的百夫长之位,谁若不服定要在这次选拔中打到他吐血。。。
总之,千姿百态的心思纷纷浮现在五千兵士心中,然而他们大多数人的目标却只有一个:加入陷阵或狼骑。
吕布,高顺,张辽三人站立在敞亮的点将台上,面容肃穆的注视着下方的兵海,任由那嘈杂喧嚷的声音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过后。。。
吕布扬起手臂,立于校场四周的传令兵会意,沉重的擂鼓声响起,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昂。。。。
嘈杂的兵士被突然响起的震云鼓声压制住了气焰,意识到三位将军还在点将台上的他们纷纷闭上了说得口干舌燥的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静谧下来。
兵海终于安静下来,吕布又一扬手。张辽,高顺二将会意,缓缓走到点将高台边缘,翻开手中紧握多时的蔡伦纸册,一先一后的念了出来。
“陷阵营名单如下:步军一曲三屯:杜沉海。。。
步军二曲一屯:张小伍。。。步军三曲二屯:陈克锋。。。。计八百人。。”
“并州狼骑名单如下:骑军三曲一屯:王耳。。步军一曲二屯:曾常升。。。箭军三曲一屯:黄幼斗。。。计一千二百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快乐有人忧。入选之人难以置信,落选之人更是疑窦丛生,这是什嘛事,不是还未开始选拔吗?
五千兵海又有一种躁动起来的趋势了,他们就如同一个个悬空的拳头,有的拳头怎么击都击不中实地。而有的拳头,撞大彩一样连续撞上石头,并让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疑惑名单是如何产生?纠结是否有黑幕?大可不必,因为昨日的‘英雄升迁令’便是考核项目,是检验勇气,实力,心态的完美铜镜!”吕布平静的说着话,直到下方的兵海逐渐的从新归于静谧。
“未参与英雄考核令并不代表你不勇敢,但你的宁静的勇敢,含而未露的勇敢,本将没看到,也不认为这种宁静的勇敢是昨日运用的好时机!”
下方的五千兵海与各级诸将聆听着吕布的这最后一段话,若有所思。。。
。。。。。
晋阳城北,一座独门大院,夜。。。客厅。。
红彤彤的两根巨柱形蜡烛静静的燃烧着,点亮了一整屋的亮光。
烛光将两个漆黑色的影子拉出老长,从影子的布局来看,正发生的事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倒酒。。
靠近看去,却是令人疑惑不已,原来两个影子正是吕布与李胥扬。只是令人诧异的是:不是身为从属的李胥扬给吕布倒酒,而是吕布为李胥扬斟酒。。。
“胥扬啊,坐。关于新成立的陷阵营与并州狼骑一事,你有什么看法?”吕布硬压着李胥扬落座,问道。
李胥扬笑笑:我哪能有什么看法,一切听从主公军令,主公但有所令,莫敢不从!
吕布一愣神,随后笑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同他们一样,称呼我为主公来了。告诉你啊,别和你布哥打官腔,好好说话!不然别怪我像小时候一样,把你揍的全身开花!
李胥扬脸上的表情一顿,随即尽数舒展开来,他的笑容更加璀璨了。他忽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一群光着屁股的小男孩跟着不光着屁股的孩子王:布老大爬大树掏鸟窝,做弹弓打母鸡。。。。那段鸡飞鸟跳的童年,仿若就在昨日。以前的那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是多么的天真,憨厚,老实啊,但却被那个不光着屁股的布老大给带坏了。。
“布哥,我就不矫情了。其实想必你心中也清楚。并州狼骑与陷阵营虽然听起来威武霸气,牛气哄哄。但离真正的精锐还尚差了些距离,更遑论大汉最顶尖!”李胥扬书虽读的不多,但眼光却是一击见血。
吕布开始踱步起来,走了片息,他忽而转过身,问道:你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李胥扬眉头皱起,苦思了一会,道:文远与高黑脸的练兵之能我丝毫不怀疑,而时间长了兵士经历的战争磨砺也不会少,但若要成为大汉最顶尖,却总觉得却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