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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居,素利,弥加、阙机,置鞬落罗等五部随着慕容部的惨败也纷纷走向覆灭,他们到死都难以瞑目,究竟他们大军的行踪是如何泄密的?为何不管是多么偏僻的羊肠小道还是隐秘的小径上,都有着敌军阴魂不散的身影!!!
坟葬岭,位于弹汗山东北角山阴处,这里曾是鲜卑人赖以为豪之地,是鲜卑人用祖辈的鲜血开拓而出的血土,当年檀石槐立王庭,将敢于反抗的依附于匈奴的一个大部落棘达部数千残余族人无论老少尽坑杀于此,并在周围埋下五千名一路以来战死的鲜卑人的尸首守卫着地下。
而今,蒲头与步都根不知不觉间统帅着大军行进到这里,这里虽郁郁葱葱,但荒草终究盖过了青草,隐隐约约的坟头上,似乎有着道道身影起身唱起哀歌。
蒲头苍老的脸上神情肃穆,步都根也跟着紧张起来:老哥哥,这里是鲜卑烈士的墓地?
蒲头郑重点头:当年老朽跟着大王打仗到这里,那一仗很是惨烈,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部落,在灭族面前竟爆发出滔天的战意,竟然拼着同归于尽耗死了吾三千勇士。大王下令埋下五千鲜卑死去的勇士,永镇这些邪魔鬼祟!
“啪啪啪!说的好,说的妙!”廖化一脸笑意,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站出来。
“你听懂了,俺可听不懂鲜卑鸟语!”周仓扛着把大刀,从廖化旁边冒了出来。
“嘿嘿,其实我也听不懂,不过人家都要死了,好歹要有些同情心啊!”廖化一脸悲天悯人状。
“匈奴与鲜卑,皆异族狗,何须怜之?”高顺黑着脸,显然不满廖化的说辞。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冲出来大批的骑兵与步兵,就连坟葬岭最高处耸立的坟头上,都有着吕布军士兵的身影。
“老哥哥,我们好像被包围了!”步都根都想骂娘了,老子说怎么路上右眼皮一直跳,就不能靠近死人呆的地方,晦气!他可对什么鲜卑先烈一点敬意都没有!
“老,老夫看到了!”蒲头也想骂娘了,这数之不清的大军是哪个疙瘩冒出来的?
“护送老夫突围吧,我们好像中了吕布那厮的计了!”蒲头颤巍巍的骑在马背上,眼前发黑,险些一头栽了下去。
“保护老帅!保护老帅!保护老帅!”步都根义正言辞的高喊三声,而后直接统率着自己的嫡系一千护卫军朝着来时方向突围而去了。
步都根可没舍身救兄的优良节操,他更想通过高喊让蒲头吸引吕军的主力,他趁着薄弱处突围,蒲头都那么老了,就当为兄弟选墓地了。
蒲头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竟然视这样的人为亲兄弟,还平日里多加提点他,甚至有推他上位做大汗的打算。怀着无比幽愤之情,鬼死神差的他吼道:那个穿白色狐裘帽,中等个子,骑在马背上奔跑的是步都根,是我鲜卑的重要大人物,千万,千万不能让他逃了!老夫蒲头,可以作证!
蒲头周围的数千护卫军一脸懵逼加蛋疼,这究竟是闹的哪一出啊?老成持重,备受人尊重的蒲头竟然跟兄弟步都根恁了起来,还是在大敌当前,需要他们拿主意振奋士气的重要时刻。
那士气简直是哗哗哗的止不住的降了下来,蒲头也很快意识到不对,欲要重新激励士气,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吕布军霍霍的刀锋袭来,砍瓜切菜!
这场大战,本就是以逸待劳的伏击,更何况吕布大军是蒲头大军的两倍,精锐又不知几倍。这是一场明晃晃欺负人的战役。
坟葬岭上,喊杀声渐渐停歇,鲜艳的血把半边山坡都染成了赤红。死去的檀石槐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一万的鲜卑勇士被逼迫的守卫在这里。只不过,这次,他们不必再辛苦的去永镇邪魔鬼祟,因为他们本身就成了孤魂野鬼!
蒲头与步都根这一对相爱相杀的活宝兄弟都暂时没死,不过却也被五花大绑成了老粽子与胖粽子!说起来原因令人唏嘘,因为没人想脏了自己的手!
…………
鲜卑王庭这边,才是这场旷世战役的主场。
鲜血流淌在地面上,积成了溪流,汇聚成了小河,这片小血河里的血的颜色通红通红,就好像血河之内有一双双赤红色的眼眸在怨毒的注视着那些依旧厮杀着的道道身影。
魁头统帅的两万八千余鲜卑军与吕布丁原统帅的两万丁原军之间的战斗早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随着一次次鲜卑军悍不畏死的冲锋,战力很难发挥稳定的丁原军差点被鲜卑军的不畏死吓破了胆,若不是有着吕布一次次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手持方天画戟横扫八方,丁原军全军恐怕早已被步步蚕食,崩溃逃乱。
两万并州战马早已被屠戮大半,四散逃逸。丁原军也战死不下一万之众;而鲜卑军由于有地利与攻城器械的优势,所受的损失不过五六千之众,还大多是伤兵而已。
魁头与麾下属将信心满满,或许下一刻冲锋,或许下下个冲锋,眼前这群敌人就会被大军碾压成粉碎。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往往是骨感的,当魁头咬牙切齿的下达新的一道军令,欲要彻底覆灭眼前的一切时。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那嗒嗒的马蹄声,好像并不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是的,魁头,你,并非耳朵出了问题,你没有听错。
吕布的大军,回来了!
(本章完)
第415章 旌旗猎猎()
埋伏,诱杀,突袭,几乎每一处战场,都如同被碾压机压过一般,断肢残躯,望尽满场。
一路路的鲜卑援兵,还未来得及庆幸胜利,便已迎接死亡,蓦然凌渊,才发觉是囚笼陷阱的死局!
数路大军,被打散的绝不余落,被追杀的走投无路,残兵败将,再也难以鼓起勇气,去迎战那背刻吕字的军容。
“末将来迟,请恕罪!”
马蹄声飞扬,廖化一身戎装,手挑着鲜卑慕容氏首级,血淋淋的落在地面。身后,大军森然而立,杀意凛然。廖化面带愧色,他惭愧,杀个慕容部都尚且那么慢,险些让吕布陷入绝境。
阙居,素利,弥加、阙机,置鞬落罗,一个个首级被挑在半空,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模样,每一个首级的狰狞,都预示着一个曾经强盛的鲜卑部落湮灭。
高顺,周仓等将从各个方位冒了出来,他们的兵器上都吊着一个脑袋,如今汇聚在一起或许正好可以开启降头师大会。
他们的身后,是煞气逼人的,经历了热腾鲜血杀戮的数千上万的军队。
步度根与蒲头被五花大绑在马背上,面如死灰,神情似已毫无生气可言。
“你,你们,怎么会兵败被杀?”隗头双目滚圆,呐呐自语:连本王射都打不败你们啊!
望着斗争了几乎大半辈子的各部落首领,一个个惨死在眼前,隗头再也没了坐上王位的狂妄肆意,一股难掩的恐慌爬满他的心间。
“还愣着干甚?杀出去,为鲜卑保留火种!”突然间,一个如同回光返照的凄厉吼声从马背上蒲头口中爆出。
“想逃,晚了!”一直冷静漠视的吕布冷哼一声:杀杀杀!
虽说每一个民族都有生存的权利,但不是每一个民族都有被赦免的幸运。每一个因果,都是历史长河上的偶然,恰恰是这一个个偶然,又构成了必然的结局。
旌旗烈烈,吕字旗帜横空。
汇聚成海的吕布各路伏兵,从八方围杀向鲜卑王庭仅余的大军。
每一位鲜卑士兵的脸上尽是苍白与畏惧,在耀眼的汹汹火光下脸上皆然兴奋与激动的吕布士兵形成鲜明的画面。
厮杀声渐行渐远,又仿佛早已将耳朵鸣震,赤红着眼眸的吕布军恢复了清明,望着眼前十九层地狱才会割裂而出的战场,有的士兵忍不住翻江倒海,有的士兵麻木而漠然,新兵老兵,厮杀之时,总会不知不觉被带成魔鬼。
隗头残破的躯体被拼凑了起来,还有许多的躯干怎么也找不到,他碧色的眼眸兀自难以闭合,胸口破开十几个大洞
旌旗烈烈,吕布翻身上马,头也难回。
“烧了吧,这座鲜卑王庭,已经破了!”一声深沉的叹息,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扔出的火把,翻滚的火龙,烧毁着一座座大帐,焚开了一座座沙木宫殿,青青百草,漫野草花弹汗山,自今日起,化作砂砾瓦石,废岩宫墟,谁赞同?谁反对?
数日后
鲜卑大军十余万精锐尽殁王庭的消息如同飓风席卷在鲜卑残存各部,又如同残云揽月般传递向汉地各边郡。族中青壮几乎十不存一的鲜卑各大小部落陷入惶惶不安的末日中,他们毫不怀疑他们再无抵抗的力量。而汉地各边郡,无一列外均是陷入了欢庆的海洋,一个个酒醉难归的庆祝这难以忘却的胜利。
而吕布的大军却无人知晓的来到了鲜卑中部的要地,受降城。
受降城城主厅,吕布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正同群臣讨论一个很显眼的问题。究竟要不要借助大胜之势灭了鲜卑一族。既然是灭族,那么便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仁慈与怜悯,再不会有马背以下,车轮以下不杀的底线之弦。或许从吕布口中吐出的简单的一个屠杀口令,便是千千万万的鲜卑婴幼儿人头落地。
经过足足半晌的激烈讨论,吕布还是耐心听从了陈宫的死谏,消去了这个很是一劳永逸解决鲜卑的决议。陈宫主要的论据有三点:一点:汉家皇朝的儒家之风,使得此时民间的风气普遍有罪不及幼童,死不加妇孺的传统。如果吕布不想名声丧尽,背负一个残暴魔王的民间印象的话,这个决定是决计不能下的。二点:鲜卑的地理位置决定了鲜卑的广阔地域,逃窜的地方有点多。吕布军不可能跟鲜卑人弄什么捉迷藏的游戏。三点:鲜卑毕竟是一个繁衍了许多年的大部落,部落人口不下数十万,且与许多草原上的部族结成了唇亡齿寒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