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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等只需遵守军令即可,不必多议论上司决定。”曹锟道。
尽管江北军将领郭喜臣战前逃走了,但是他却给江北军留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防守利器东西——装甲列车。此时的装甲列车并非后世二战时期那样专业带着机关炮的装甲列车,但是作为工兵专业出身的郭喜臣,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将火车这个铁家伙镶满了重机枪,那么强大的防御外加突出的火力,足以给敌人致命的打击。当然,所有的前提则是敌人不毁坏津浦铁路,郭喜臣曾经与易斌私下里议论,冯国璋一定不希望破坏铁路,毕竟冯国璋的大军的目标表示浦口,而袭击浦口唯一的目的便是占领津浦铁路。
只可惜郭喜臣是一个好参谋,却不是一个好将领,面对敌人大军压境的时候,私自逃走了。易斌继承了郭喜臣的一切,包括装甲列车和对敌人的认识,既然敌人一定不会破坏铁道,他大可以利用装甲列车对敌人进行袭击。
在曹锟的部队包围定远火车站后,易斌亲自率领一个连的士兵乘坐在装甲列车上,然后沿着津浦铁路向南冲去。
“哒哒哒哒……”
列车上的射击孔发射出如雨一般的子弹,将周遭的北洋军士兵打倒在地,而装甲列车车头强大的能力将铁道上的一切障碍全都撞开,曹锟不知的防线被打开一个缺口,江北军逃走的可能性极大。曹锟立即下令封住缺口,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易斌随后开着装甲列车回来了,继续扫射,反复扫射,将北洋军士兵打死打伤无数。
“奶奶个熊的,这是个什么玩意。”曹锟得知自己手下军队被敌人一次性冲锋打死打伤三百多人之后勃然大怒,他对炮兵标统吴佩孚说道:“子玉,你能不能给我一炮把那铁家伙轰下来?”
吴佩孚想了想,说:“装甲列车速度很快,我担心炮击会破坏铁路,如果不顾虑到破坏铁路,我一定能够把它打下来。”
唐天喜讽刺道:“要是能破坏铁路,我们早就把铁路扒了,还轮得着你们炮兵吗?”
吴佩孚皱着眉头,心中不悦起来,这唐天喜从前是给袁世凯做卫队长的,没什么大本事,只是因为资历才混到协统,吴佩孚非常看不起这个私下里抽大烟的军官,于是冷冷地说:“我相信炮兵可以办好,长官给我们一天的准备时间。”
“要是牛皮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唐天喜大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要是什么事都能算好,那还需要我们这些当兵的作甚,只需要一群会计便能领军作战了嘛。”张鸿逵笑着打哈哈说道,他和吴佩孚关系很好,见不得唐天喜话里话外讽刺吴佩孚。
曹锟想了一下说:“子玉,我只能就给你一天的时间,趁着部队休整这一天时间,你要给我想好办法,即不能炸毁铁路,又要炸毁敌人的铁王八。”
吴佩孚苦笑着答应了下来,他回到军中之后召集手下,先是模拟火车的速度,再利用炮击射击的时间差来轰击装甲列车。但是这个办法经过多次试验并不成功,一直到了晚上,吴佩孚也完全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手下军官们建议拆毁铁路别无他法。
吴佩孚只好向曹锟谢罪,并说暂时拆除铁轨铁路是唯一的办法,或许我们让装甲列车直接开到水中,毕竟重建铁路只需要一天,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被他们挡住了一天的时间了,如果我们还要有所顾忌,至少还会被江北军挡住三天时间。曹锟反复掂量之后,决定拆除铁路铁轨,让装甲列车车头掉进路边的稻田之中。
唐天喜得知吴佩孚吃瘪,得意洋洋地准备找吴佩孚看他笑话,却被张鸿逵给拉住,说道:“老唐,我知道你看不起吴子玉,但是他是有真本事的,以后你不要和他作对。”
“我就看不管他牛气哄哄的样子,狗日的,有本事的人多了,没有几个向他那个死样子。”唐天喜道。
张鸿逵道:“说实话,人家吴子玉的本事本来就比你我强,现在虽然他只是一个炮标标统,但曹大帅对他极为重视,日后少不得我们会和他多多接触,还是少树敌为妙。”
“切!他还敢招惹我吗?”唐天喜不屑一顾道,但是经过张鸿逵的奉劝,他倒是不再去招惹吴佩孚了,可惜吴佩孚却深恨唐天喜,将这个仇恨埋在了心里。
第四百七十四章 凤阳战役(三)()
次日,北洋军第三镇唐天喜部队定远火车站发起了佯攻,希望此举引出装甲列车来,可惜唐天喜部却将佯攻达成了磨洋工。易斌率领的江北军防守了一天,也没见到对方有多么拼命的架势,北洋军的几次进攻被江北军打退,反而让江北军士气旺盛起来。
一直等到天黑,江北军的装甲列车也没有开出定远火车站,此举将第三镇的北洋军闪了一下腰,曹锟苦哈哈地等了一天,江北军老老实实地在火车站内,气得他又蹦又跳大骂唐天喜蠢材。
对江北军来说,如果北洋军不猛攻,江北军也不会利用装甲列车进攻,易斌只有一个车头,岂能随便使用,他也害怕敌人的大炮万一打破了火车的锅炉,装甲列车就成了一堆废铁,而自己这四千江北军就完全困死在定远火车站了。
天黑之后,曹锟决定连夜发起猛攻,他下令吴佩孚的炮标对准定远火车站进行轰炸,其余各部连夜对定远火车站进行猛攻。纵然易斌狡诈地利用装甲列车和火车站的防御工事反复冲击对手,但四千人的部队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拥有大炮和骑兵的北洋军第三镇两万四千人的猛攻。北洋军发起狠来,其丰富的作战经验让江北军吃够了苦头,眼看着士兵不断倒在地上,很多新兵士气低落,易斌决定立即撤退。
第三天凌晨两点钟,北洋军唐天喜部在遭到完全阻击之后暂时退了下去,易斌立即清点伤员,副团长报告说坚守了三天时间,全团阵亡一千三百四十二人,伤两千一百人,几乎全团都带着伤继续作战。
“让重伤员上车。”易斌道,“火车添加好煤,天一亮我们就撤退,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对敌人进行反击。”
“你的意思是……”
“他们刚刚撤去,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反击他们。”易斌冷笑道,“狗日的,这些天围着我们打,我们也要打一打他们,让这群清狗知道,咱们江北军也不是孬种。”而后易斌下令士兵在定远火车站各处埋下了大量的炸药,尤其是铁路上,务必保证他们走后留给北洋军一段损坏的铁路。
全部准备完毕,易斌召集了还能战斗的八百士兵,对大家说:“兄弟们,撤退之前,给清狗狠狠地来一记,也让他们吃一吃苦头,告诉他们,咱们江北佬,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诸将士高呼道。
凌晨五点钟,天还没亮的时候,江北军忽然对包围他们的北洋军第三镇发起了猛烈的反击,尤其是易斌将自己部队的炮全都推了出来,尽管只有五门炮,可是依旧让北洋军吃了一惊。
“轰!”
“轰!”
“……”
在炮击的同时,负责反击的八百江北军士兵端着刺刀猫着腰冲向了北洋军阵地,由于这三天内北洋军一直处于攻势,使得北洋军士兵从来没有认真修筑防御阵地,所以导致江北军士兵轻易地靠近了敌人的阵地。
“手榴弹,扔!”
不需要留力控制弹药的手榴弹砸在北洋军阵地上,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声,随着爆炸声的连番作响,江北军士兵如同猛虎一般北洋军的阵地。
“杀啊……”
年轻的江北军士兵们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但在军号声中,他们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用手中的武器将被炸懵的北洋军神色刺去。
“噗呲!”
年轻的士兵王喜宝手中汉阳造步枪刺刀刺穿了一个北洋老兵的胸口,北洋老兵胸口上的鲜血迸射到王喜宝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王喜宝连忙用军装擦了擦脸,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脸上黏糊糊的,差点让他窒息。
火光之下,王喜宝只觉得眼前一阵红,全都是红色的,天是红色的,地是红色,人也是红色的,他分辨不出谁是战友谁是敌人了。
不过王喜宝却清楚地知道,头戴大盖帽的是北洋军,头戴奔尼帽的则是他的战友江北军,所以他越过这个北洋军老兵尸体之后,冲着一个头戴大盖帽的敌人冲去,跳起来一脚将对手踹倒在地上,随后用自己手中的刺刀再一次刺去。
“噗呲!”
这是死在王喜宝手中的第四个人了,前两个人是被他用枪射死在阵地前的,第三个人刚刚被他刺死,而这第四个人似乎还没有他的年纪大咧。那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惨叫着哀嚎着,嘴里似乎在喊着:“娘,我疼,娘,我疼啊娘……”
王喜宝愣了一下,这人的口音和他一模一样,难道是他的老乡?忽然,王喜宝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立即一个闪身转过身来,并且将受手中的步枪刺过去,却被人踹倒在地。
那人大喊道:“喜宝!王喜宝,我是你班长啊!小兔崽子,连我都敢刺啊,你造反了你啊?醒一醒,醒一醒。”
王喜宝先听清楚那人的说话,声音很熟悉,抬起头来借着火光,看到一个头戴奔尼帽的大胡子冲他大喊,是班长,只是在他的眼中,班长是红着脸的,显得特别的可笑,他问:“班长,啥事儿啊?”
“撤退,撤退号吹响了,撤退。”班长道。
“啥时候吹的?”
“跟着我就行了,你个疯子,跟在我身后,你没看到大伙儿都撤了吗?”
王喜宝看了看,果然大家都撤退了,便跟在班长身后。王喜宝懵懵懂懂地跟跑回来会车站,部队正在组织士兵乘坐火车,一些士兵则在地上检查炸药引线,在几个老兵的脚踢之下,新兵们登上了火车。王喜宝也随着其他战友上了火车,车厢内非常拥挤,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