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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明白杜云说的是实情,颔首道:“伟师弟年龄还小,历练三年也好,这样吧,乡试结束后就去民申报出任记者,先干一年采编工作,在轮换到其它职位!”
韩非刚才对那件案子的剖析,对杜伟触动很大,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当即表态接受安排。
苏州宋知府动作非常快,一回到府衙,立即寻了一个理由,派人把李家庄粮长叫到府城,和当年验尸的仵作,分别控制起来了。此案是刑部挂牌督查的案子,原本以为没有破案的希望,他就想找找关系混过去,但如今看到了破案的希望,就不一样了,这个案子一破,他这个新任知府的名望,那是杠杠的。
又过了三天,这天夜里恰好大雾弥漫,也就三更天的样子,李家庄粮长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铁链声惊醒,他看到床前站着两个人,一个从头到脚雪白,一个从头到脚乌黑。
黑白无常——粮长惊得五内俱焚,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
“阎王注定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
黑白无常发出一声说秃撸欢短刺鬃×赋げ弊邮滞螅献啪妥摺�
外面夜色和浓雾混杂在一起,更显得阴森可怕,粮长神色慌乱的被拖着走,一路上不时见到绿莹莹的鬼火,还有厉鬼的惨嚎,更使他相信是被阎王索命了,他下意识想要抗争,但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到了一座桥头,泛着绿光的“奈何桥”三个字,把他心底最后一点不认命的念头驱散了。刚走上奈何桥,只听见一阵刺耳笑声,接着走出一个蓬头丐面,拄着拐杖的婆子。
“一过奈何桥,阴阳两分离!”老婆子嘎嘎嘎,破锣似笑了一阵,递过一碗汤,道:“喝了孟婆汤,前尘是梦乡!”
粮长被迫喝下了孟婆汤,更是精神恍惚,心如死灰,机械地跟着黑白无常行走。这一路上的情形那更是令人胆颤肝裂,什么拖着长舌头的吊死鬼、双手捧着自己脑袋的无头鬼、七窍流血的凶杀鬼……都从他们身边走过,但又似乎并未觉察到他的存在,没有一个鬼瞧他一眼。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前面,门楼上刻着“地府”两字的牌匾,泛着刺眼的黑光。白无常进入大殿通报一声,瞬即又出来,和黑无常一起推着粮长走到大殿门口,交给守护殿门的牛头马面。
“阎王有令,带新死之人的魂魄进殿受审!”
粮长被牛头马面推进大殿,他恍惚看见大殿正面坐着头戴金冠的阎罗,侧面坐着面目狰狞的判官,当即吓得跪伏在地作声不得。
判官翻着簿子,对阎罗王说道:“此人在阳世谋害了两条人命,理应打入十八层地狱历尽锯身油炸之苦!”
阎罗王喝道:“下跪之人,判官所言是否属实?”
“禀……大王……小的……没……谋害人命……”粮长惊吓得汗如雨下,语无伦次。
“哼,人可欺天不可欺,你在阳世所做的一切,都有值守的鬼卒记录在案,岂能抵赖?来呀,带苦主!”判官扬扬手中的簿子,喝道。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一男一女两个披头散发的厉鬼,在侧厢一边爬动一边叫喊:“我死得好苦呀……求阎王做主……”
“李……李秀才……你……你们……”粮长吓得不住后退。
啪——
阎罗王一拍惊堂木,喝道:“速速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立即执行锯身之刑!”
“啊——”粮长看到两个鬼卒抬着一把血淋淋的大锯子,急忙喊道:“大王,小的招了——”
(本章完)
第173章 回金陵()
阎罗王听见粮长愿意招认了,眼里不由流露出喜悦的神色,与判官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立即从头如实招来,若有与记录薄不符的,哼,大刑伺候!”阎罗王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
“我招,我招,小的一定如实招认!”粮长磕头如捣蒜,说道:“小的愿意坦诚一切罪行,只求大王饶命!”
“只要如实招认了,本阎罗自会从轻发落,快说!”
“是!”粮长抬手擦擦汗,颤声道:“三年前,李秀才出外行商,留下夫人湘莲守家,那湘莲长得如花似玉,又年纪轻轻的,耐不住寂寞,在小的挑逗几次后就得手了,我们两人好得蜜似的,舍不得分开。哪知这时候李秀才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千两银子,小的见钱眼热,又舍不下湘莲,就与她合谋……”
阎罗王喝道:“你们两人合谋如何了?”
“启禀大王,小的与湘莲合谋杀害了李秀才,把那一千两银子据为己有!”
“你们是如何杀害李秀才的,又是如何把那一千两银子据为己有的?”
“禀大王,小的唆使湘莲把李秀才灌醉,然后把一根铁钉,从他的鼻孔里钉进了他的脑袋,杀死李秀才后,我们怕案情暴露,又花费一百两银子买通了县衙的仵作,假称李秀才暴病身亡。事后,小的为了得到李秀才的财产,就软硬兼施,纳了湘莲为妾,人财两得。”
粮长招认的作案过程,几乎与韩非猜想的一模一样,阎罗王禁不住又望了判官一眼,眼神里满是佩服。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又为何要杀死姘妇湘莲?”
“此事原本做得滴水不漏,小的也以为高枕无忧了,哪知,李秀才在外面纳了一个妾侍,他的妾侍寻访了过来,得知了丈夫死讯,不相信暴病身亡的理由,坚持告状到底……事情闹大了,小的怕湘莲口风不密,遂把她推入河里淹死了,经小的收买的仵作之口,报了一个失足落水的理由。”
“李秀才妾侍的状纸,当时县衙并未受理,你为何就要杀人灭口?湘莲毕竟也跟了你一年多了,你又是如何下得了这个狠心?”
“大王,小的杀她并非全部为了李秀才的案子,而是……”
“而是什么,快说!”
“大王,那女人生**荡,毫无廉耻,竟然……竟然和小的的儿子搞到了一起,若是旁人,小的还能忍受,但这**之事……小的忍无可忍,才下决心杀了她!”
阎罗王和判官相对无语,想不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曲……
“来人呀,押下去,择日再判!”
粮长被两名鬼卒拖下去后,阎罗王脱掉身上的衣物和面具,却是苏州宋知府,判官也除去身上衣物,正是韩非。
宋知府吩咐衙役掌灯拆除堂内杂物,随后带着韩非进入知府值房。
“这次韩公子帮了这么大的忙,本官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宋知府感激地说道。
韩非微笑道:“宋知府,恩师都说了,自己人不必说客气话!接下来还应趁热打铁,把此案坐实了!”
“不错,韩公子认为接下来该如何着手?”
“学生认为有三件事,其一提审仵作,进一步证实粮长之言;其二发掘李秀才的坟墓,找到粮长杀人的凶器;其三……”
宋知府见韩非忽然停住不说,忙问道:“韩公子,其三是什么?”
韩非笑笑道:“其三也可说与本案无关,观粮长的为人,在李家庄必然还有其他冤情,粮长在乡下权威不小,平时百姓是敢怒不敢言,此时若是放出粮长涉嫌命案已被收监的消息,并鼓励冤情的人来府衙告状……”
宋知府做到知府了,当然也不是愚蠢的人,韩非一点,他当即明白过来,大喜道:“对对,这样一来,既为百姓们伸了冤,平息了民愤,又让粮长铁案如山,就算他有什么门路,也翻不了案子了!”
“宋知府明鉴!”
“不是本官明鉴,是你韩公子智慧如海,洞若观火!”宋知府望着年少风流俊朗飘逸的韩非,感叹道:“可惜本官女儿太小,不然就是做妾,本官也要把女儿嫁给你!”
韩非一脸的黑线,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宋知府太抬爱了,学生担当不起呀!”
“你韩公子担当不起,谁担当得起?再过几年……”
韩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急忙打断道:“宋知府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发觉李秀才的坟墓,学生也回去了,免得恩师挂念!”
“好好,韩公子,明天随本官同去如何?”
“学生遵命就是!”
折腾了一宿,韩非回到杜府,正准备回房休息,下人告知杜云还在书房等候,急忙赶了过去。
“恩师,弟子劳您久等了!”
杜云笑道:“无妨,为师一时也睡不着,案子审得如何了?”
“粮长全招了!”韩非今晚一幕大戏从头至尾详细讲述了一遍。
“好呀,此案是刑部挂牌督办的案子,宋知府初到苏州就建此大功,声名必然鹊起,前程无忧了!”杜云哈哈笑道:“他得你这么大助力,将来必有一报!”
“弟子从未想着要什么报答!”
“嗯,你的为人,为师清楚!”杜云忽然盯着韩非说道:“粮长之所以如此爽快的招认,你恐怕还动了什么手脚吧?”
“恩师明鉴!”韩非笑道:“弟子为防万一,在孟婆汤里加了一点刺激神经的药物,能将他的精神变得恍惚,这药物有时效性,事后也无迹可查!”
“嗯,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陪宋知府去找罪证!”
第二天半晌午的时候,韩非乘坐马车,会同了宋知府一行人出城,临近中午才赶到李家庄墓地。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据说中午阳气足一点,发掘坟墓不会遭冤鬼缠身。
李秀才的案子早就传遍了四里八乡,听说案子被新任知府告破了,包括苦主李秀才的妾侍在内,围观的人极多。这样也好,一旦罪证找出来了,目击证人都不用找了。
宋知府一声令下,李秀才的棺椁被打开,在李秀才的头颅里面,一根两寸长锈迹斑斑的铁钉,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