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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一生所拥有的财富,也完全可以支持我想要的任何旅行。
在那个小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我在少年的时候就开始独自在世界各地旅游。
即使进入了我父亲的公司,并在那里担任了高级行政职务之后,我也在一切工作的空隙去各处旅游。
然而,我并不是什么地方都愿意去游览的。
我只喜欢去那些古老的地方、荒废的地方、那些曾经繁华过然后又凋谢的地方,那些曾经喧闹过然后又寂静的地方。
我特别喜欢去东亚地区的这些地方。
我尤其喜欢去东亚地区各种为远古的传说所缠绕的地方,其中又特别喜欢去那些被含混不清似是而非的传说所缠绕的地方。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旅游并不是那种遍及现代生活的商务旅游或者休闲旅游,也不是那种包含掠夺与占有,发现与争夺的殖民意识之游。
我的旅游和我那一生的其他活动皆无利益关联。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旅游更象是一次重新做出的时空选择。
我通过旅游这种方式离开我所在的时空,尽可能地接近我不可能进入的时空。
在旅游的时候,我从来不带照相机或者摄影机,我从来不会拍摄我所看到的东西,也不会以它们为背景来反复地拍摄我自己。旅游完毕,我也从来不写游记,我从来不记录我在旅游当中的观察与体会。
我到达那些旅游地的时候,感觉就如同一个流浪了很久的人回到自己熟悉的故乡。
我真正喜欢的,就是在那些旅游地中隐藏的消逝的时空当中进行日常的生活。
肯尼,是父亲派给我的贴身随从兼保镖,在大多数我不被允许独自前往的旅游当中,都是他作为父亲的代表在陪同。
肯尼后来年老的时候,在他出版的回忆录中写道:“esabelle对旅游的热爱与众不同,我在跟随她到处旅游的过程当中,常常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总觉得她是在找什么东西,我总觉得她是在世界各地的废墟与遗迹当中寻找什么她丢失了的东西,她略过一切表面的东西,专心致志地寻找某种东西。那是一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第九百一十一章 创办《NCTRAVELLER》杂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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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肯尼是了解我的。他的观察和理解都是正确的。
——我的确是在世界各地的废墟与遗迹当中寻找一些我丢失了的东西。
我是在各式各样留有线索的过去的时空当中,寻找你曾经存在过的那些时空。
我是在找我们曾经存在过的那些时空。
我是在找我们可以再次相遇的那些时空。
我就是这样乘坐着父亲的私人飞机,父亲的私人舰艇,不停地在世界各地寻找着属于我们的时空。
这和我在之前的某一生当中,作为唯心热衷于在某个游戏的地图上旅游和探索,并无不同。
我就是在这些持续不断的旅游当中,逐渐完善了我对出生前各代系生命的记忆。
我在大量的旅游当中,遇到不少和我有着同样动机和同样决定的人。
我经常看到会有一些人类通过旅游来寻找更适合他们自己生命的时空。
这让我坚信我并不是唯一遇到这种问题的人,也并不象我之前以为的那样绝对孤独。
为表达对这种行为的理解和支持,我进入商业领域后的第一件投资行动,就是创办了全球顶级的权威高端旅游杂志《traveller》。
它在全球发展了380万忠实的读者。平均每位读者的年收入水平超过1200万美元。
它自从创立之后,深受这一读者群的喜爱,后来又发展为电子导航版、手机app版、虚拟现实互动版、虚拟现实游戏版。
它一共存在了280多年,指引了无数在错乱的时空中迷失了方向的人。
(二)
我一直没有对人说过,我从小就有关于你的深刻前生记忆。
我知道,我们这一生还会在某个时间、某个空间相遇,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会怎样发生。
我想念你。我记得你曾经是我的哥哥,也曾经是我的老师,还曾经是我多生多世的初恋情人,我们还做过夫妻。
无论我们的身份如何,我们始终是情感上和精神上的眷属。
你始终是我前行的引领,是我心灵的导师。
我知道,有关你的记忆就曾在东亚地区某些古代遗迹的断壁残垣之中。只要我身临其境,那些古老的记忆就会被触发,重新喷涌而出,一切细节也会变得清晰。
我相信,如果我能清楚无误地记忆起全部的过去,就会知道我们今生会怎样相遇。至少,这也能加快我们的再次邂逅。
我就像久旱的植物渴望甘霖一样地,深切渴望着那个时刻的降临。
(三)
在身为esabellehen的那一生当中,22岁的那年,我如愿以偿地拜访了从小就心驰神往的那个古迹——位于东亚康切拉里地区的玛尔斯庙。
在东方的语言中,它的名字是:吉诺战神庙。
这座庙宇建立于大约1200年前混乱的战争年代。
那个时代,东亚的康切拉里地区几乎到处都在进行着战争。
这座庙宇究竟是由战争中的哪一方建立的,它所供奉和纪念的神究竟是哪一族的神明,对于这些问题,历史上各国的学者从来某衷一是,各执一辞。
其中比较占优势的一个说法是在大约80多年前由一位年轻的东亚女作家、兼历史学者——唯心出来的。
她通过非常细致的考证,提出了很多有力的证据,说明这是一座由当时的汉民族建立的神庙,里面供奉的战神吉诺是当时带领汉民族成功抗击了勿吉民族入侵的一位古代汉族军事将领。这位将领在他27岁阵亡之前,为汉民族的生存立下了赫赫战功,从而赢得了当时汉民的衷心拥戴。当他阵亡之后,汉民为了纪念他的功业,并继续得到他英名的荫庇,所以自发修建了一些纪念他的庙宇。
最初的玛尔斯庙其实不是一座,而是散布在各地的很多座。里面的玛尔斯神像姿态各异,面貌不同。
后来几经战火摧残,到最后只留下了其中规模最大的那一座,也就是目前我站在里面的这一座。
我走进这座庙宇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你曾经所在过的地方,也不是我自己曾经停留工作过的地方。
空气中悬浮着陌生的味道,没有半点的温馨和亲切感。
经过打听,果然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座战神庙了,这只是后来当地为了促进旅游在原来战神庙的所在地点重新修建的一个旅游场景。但在这个新建的庙宇当中还是使用了一些从古老战神庙中保存下来的零部件,比如说,一些木梁,一些门环,一些雕塑,一些壁画。
我在庙宇的后部走廊上看到了那些保存下来的壁画。
这些壁画传说是由那位东亚的女作家很年轻的时候在战神庙的遗址中发现的,她凭借直觉发现战神庙肮脏破败的墙壁后面藏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在她的努力之下,有关方面终于搞到了足够的资金、技术设备和人手对那些墙壁进行了清除破译。结果在墙上得到了那12幅后来经常被编入东亚历史教科书的著名壁画。
壁画展现了传说中的吉里迷战役,证实了那个传说是真实的历史。
更为重要的是,它第一次展现了被传说为战神的那个年轻的将领作为凡人的真实面貌。
那位女作家亲自参予了壁画的整理和展现过程,并且全程记录了这一重要的考古时刻。
陪同我参观神庙的当地官员和当地商界名流热情地向我介绍着这一切往事。
我在他们滔滔不绝的话语当中,一边点头,一边注视着壁画上你的面容。
他们还带我去看了庙宇中新开辟的一个小陈列室,在那里,我看到那位女作家的照片,她一生的主要著作和专栏文章,她对于这一发现的全程摄影报道原稿。我看到她的简历介绍中写着:“她于77岁的生日那天,独自前往野外寻访历史遗迹,从此不知所终。”
那就是唯心一生的结局。
他们不知道,那个从前的女作家兼历史学者,其实,就是从前的esabellehen。
我两次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寻找到这里来的。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搞清楚战神吉诺,到底是不是就是你。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看你在过去时光中的真实面容。
我想看看你真实的面容,是否就是唯心曾经在黑水河看到过的那个濒临死亡的男人。
我想看看你真实的面容,是否就是我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那位骑着天马一般神驹的古代将领。
当我看到那些颜色斑驳脱落的壁画后,我当时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在心里深深地感谢神明:亲爱的你,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四)
我在自己的旅游杂志上做了一个有关康切拉里地区的玛尔斯庙的专辑。
我破天荒地把这一期杂志印刷了3600万份,并在一切我可以利用到的电子读物销售平台上特价销售。
我为这个奇怪的行为找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这本专辑上,刊登了100多幅我亲自拍摄的照片,还有我自己撰写的神庙传说故事。
我还找了很多明星,用飞机载运他们到这个神庙来拍照。
我也找了很多政商界的名流和著名的艺术家来评价这一期的杂志。
我在电视、网络上投放了大量的广告来宣传这本专辑。
专辑获得了空前的成功。3600万份彩印版销售一空,电子版本的销售量更为惊人,一举打破了电子杂志有史以来单本单期销量的最高记录!
经过这本专辑的推销,杂志的线上线下的长期订阅量都翻了一番。
杂志一举超过了所有的旅游类刊物,成为全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