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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他尝与曹操好为游侠,有一次去看别人家娶媳妇,看见新妇漂亮,他们俩便有些心动,于是就悄悄地潜入这新人住的园子。
到了半夜十分,他们就齐声高喊“小偷来了!”。
等到这家人都跑出来抓贼时,这曹孟德便抽剑劫持新妇,和他一同往回走,可是大半夜了黑灯瞎火的,他们都找不着路,一不小心,便掉入荆棘丛中。
尤其是袁绍他自己,卡在里面出不来了,曹操倒是出来了。可是却大呼小叫:“小偷在这!”,果断将他给卖了。
“呵~~~呵”
袁绍摸了摸长长的胡须,面上露出些许怀念之色,那时候孟德奸诈,想要用他吸引追杀的新婚一家人,然后只身逃串。
可那时他虽然害怕。仍然依旧不慌不忙割断了荆棘,才跳了出来,最终二人都没有被抓住。
事后,曹孟德居然厚颜无耻的说,他那句话,不是为了招来追赶者,而是在激发他的潜能。
困境!
才能够激发你无尽的潜力!
当时孟德卑鄙无耻的不要脸,让袁绍心头无名火大起,甚至是连肝脏都布满怒气。当晚便派人用剑去刺曹操。
后来他是后悔了,第二天去见曹操时,却发现曹孟德安然无恙,还听到他自吹自擂昨晚惊魂夜的英勇。
原来,昨晚刺客潜入他家,并没有掀开被子,而是直直捅过去,第一剑刺往下了。没中,曹操想他再来一剑必定要高。于是便紧贴床上,第二剑果然高了。
就在刺客两剑都没有击中而惊愕之际,曹操随后的高喊声便将他吓退。
“哎~~~”
少年无忧无虑的岁月,终究辗转成歌,流逝如花。
我们总是在慢慢长大,渐渐地寻找或者迷失自己。时间流逝的太快。我们都已回不到从前。
“将这封信,加急送往陈留,一定要交到曹操手里。”
“诺!”
许攸低声应下,而后退去。
岁月催人老,时间流逝。只留下那岁月的痕迹,刻在内心的深处。
行过一片遭受践踏的麦田,连一直冷静的许攸,都被自己主公带出了一些悲伤的怀念。
当时他们和冀州刺史韩馥一道,退出洛阳城后,紧接着便来到陈留郡外。
本以为替张邈看守陈留的曹操,会夹道欢迎好友兼盟主的到来,谁知道却是吃了一个闭门羹。
“哼!”
一向好面的主公,看到严阵以待的陈留城上弓弩手,脸上发冷,直接命令加快行军速度,撇开曹操的暂居之地。
“昔日洛阳四公子,如今却几近分崩离析!”
谋士许攸,感叹一番后,收起哀忧之色,脸上坚定起来,主公时而多愁善感,时而又杀伐果断,而他便要帮助主公抛下心中的悬疑!
“将这封书信,加急交到陈留曹操手中,不得有误。”
行上百步之后,许攸便将竹简交给传令兵,回头就看到两位头戴进贤冠的士子前来。
“公则兄和仲治兄,不在韩刺史帐下听令,来此所谓何事?”
郭图和辛评,相视一笑同声道:“我等想要拜见袁公,欲送上一州之地,作为见面礼~~~”
“一州之地?”
许攸脸上红光泛起,似乎想到了什么,便急忙将俩人拉在一旁,低声而道:“莫非韩刺史,真有相让之意?”
“无也!不过我等,可以一试!”
身穿一领紫绣花袍,郭图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条盈盈而生光,脸上充满自信之色。
“如此,两位请跟我来。”
寒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景象。从空中飘下一片雨花,滴在袁绍的手上,冰凉刺骨的感觉立马袭向心头。
紧了紧手中长剑,指尖传来的冰冷让令他的神志为之一清。
“踏~~~踏”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而来,袁绍举目望去,便将数人看清。
“公则、仲治两位大才,不嫌弃袁某孤苦无依的落魄,愿来一见,真是让袁某感觉三生有幸!”
说完,袁绍将长剑别在腰间,一拜而极度礼遇郭图和辛评。
“袁公如此礼待我等,真是让我等羞愧难当。”
被扶起的袁绍,看着面有激动之色的俩人,心头有些意动,若是能够将此二人收为谋士,那么冀州几乎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一蹬,郭图恢复静态,指向涛涛黄河:“袁公,此处为白马渡口,贯通中原与河北,乃是兵家之地也。”
“公则所言不错!”
按照在路上的定计,许攸接口道:“在秦二世时,陈胜、吴广起义于大泽乡,不战而下陈州,席卷中原后,遂遣人于七月从白马津渡河,北取赵地。”
“后高祖三年八月,高祖皇帝坐镇荥阳城,而使将军刘贾、卢绾领兵两万,渡白马津,绕河北而入楚地,以断绝楚军粮道。再之后,便镇守白马津,使项羽首尾不能顾。”
“嗯~~~”
袁绍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一来开口,便将话题引到四百年前那场惊世的战乱中,不过身具一些明主之气的他,接话能力还是不错的:“以后袁某南渡下中原时,便要以此作为据点。”
“袁公英明!”
三人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欣喜,因为他们都读出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
第九十七章:袁绍的觉醒()
“袁公此言,似有逐鹿天下之意,不知我等猜的是否准确?”
穿一领皂沿边丝绸宽衫,腰系的一条茶褐銮带的辛评,拱手拜道:“还请袁公直言,我等必会全力助之。↖頂↖点↖小↖说,”
“袁某失言而已!”
忽然反应过来,袁绍连忙挥手大呼不敢:“如今董贼身死,汉家天子临朝,袁某身为臣子,唯有替天子牧守好州郡,哪会有犯中原之意。”
袁本初一番话说完,只听见白马津上一片肃静,只有寒风在呜呜作响。
痛!
火辣辣地心痛!
主公一番“忠心耿耿”之言,刺得许攸心疼,他知道,自己的主公袁绍又是在悬疑不定,左右顾盼,而不显露真心。
“主公!”
许攸一蹬脚,不管那么多:“当年陈胜、吴广起兵于大泽乡,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呼?’的豪言迈语。”
“而高祖当年灭楚立汉,也不过是遇到好时运罢了!”
“如今天下大乱久矣,董贼虽然死亡,但汉室天子,年不过十三,所属不过二州之地,何时崩兮谁也不知!”
郭图眼中一抹精光闪过:“子远兄大才!这个世上,谁人又说得准,袁公不能建高祖之功呢?”
建高祖之功!
便是再立一个帝国,让刘氏退出历史,袁氏而代之!
“可是~~~”
辛评拍了拍衣袖,立在袁绍跟前,双眼真诚:“袁公不必迟疑,当年武帝行幸河汾,中流与群臣饮宴乃自作《秋风》辞,死前留有‘天鹅绝唱’: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可见汉室将亡之言不虚,而袁公之姓,出于陈、舜之后,以土承火。得应运之次。”
代汉者,当涂高也!
袁绍囔囔自语,有些意动,因为这谶纬之言,自光武帝登基,宣布图谶于天下后,便流传地极为火爆。
言五经者,皆凭谶纬说,光武帝一句话。便让图谶就成为天定的经典,享有神圣不可动摇的地位。
其后,章帝又召集博士和儒生,于白虎观讨论“五经“同异,由班固写成《白虎通义》,把谶纬和今文经学糅合在一起,使经学进一步谶纬化。
在汉家历代天子的提倡和支持下,加之俗儒的附合。谶纬之说盛行于世,成为汉室的官方思想。
而袁绍从小耳濡目染。对于这谶纬之言,更是深信不疑。
“不错!汉室灭亡,乃是天地常理!”
郭图继续打动道:“董贼死后,可是关中大度田,据说依然还要进行下去。”
“安在关中的汉室朝廷,现在恐怕是早已视世家为洪水猛兽。想要夺尽世家豪门良田,以充无知佣农走夫之户,刘氏天子已经抛弃光武帝和世豪共治天下的承诺,诚然乃是一代背父之君也。”
“公则,当慎重而言!”
袁绍的消息可比俩人灵通:“如今汉家天子只是年幼好玩而言。现在不过是在上林苑狩猎罢了,国事都由太后及三公处理,何以会覆灭世家的打算。”
“呵呵~~~袁公不要被蒙蔽了!”
辛评和郭图,这几天也是在一些蛛丝马迹中,推出了是天子在背后推动度田,这样一个足以震惊世人的想法。
“董贼之所以会度田关中,乃是汉家天子当初绝食逼之!”
“虽然天子名义上不在长安城,但是朝中三公,还有中常侍徐毅,皆是天子心腹,如今听说朝廷已经再次通过度田令,将要使关中的大度田进行下去,更是会进一步地损害世家的利益。”
惊呼一声,袁本初还是不信:“天子年不过十三,哪会有如此心谋?”
“呵呵,袁公勿要小视天子。”
辛评再次轰炸道:“若是没有极高的心胸谋略,天子怎么会自动跳入冰冷的湖水中,将董卓引入鼎湖宫而杀之。”
“若是天子没有足够的良谋,那身为董贼旧将的徐荣,哪会弃董贼而投靠天子。”
“若是没有气吞天下的魄力,十三岁的少年天子,会聚西凉军十五万兵,校猎上林苑么?”
许攸也反应过来,大呼道:“不好!天子名义上在这上林苑狩猎,但实际上恐怕是想要收服这十五万的西凉大军!”
“什么!!!”
袁绍终于被惊醒,这才明白过来,天子装模作样搞得这一切,以为能够蒙蔽世人,但天下大谋之多,却是难以逃过他们的眼睛。
“天子?世家??袁氏???”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