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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老,却是面朗气清,眼神坚毅。
好一个大汉忠医,终有一天你会名垂青史。
刘协便道:“吉太医,朕无碍,且下去吧。”
吉平还是不放心,硬是要上前给天子把脉。对于此等忠臣良医的坚持,刘协就不再拒绝。
“陛下龙脉虽有些虚弱,但是四平八稳,龙体应是无碍。不过这几日最好是以清淡为主,而后才能进补。”吉平放下天子的左手,极其关心的嘱咐。
董卓听完太医的一番话,嘲笑着:“你个庸医,圣上龙体虚弱,应该尽早大补才是,怎么还要过几日才补,真是荒唐。”说着,对着吉平就是一脚,差点将这位大汉中医踢出龙辇之外。
这董卓,不仅见识不行,更是喜怒无常,看来朕以后的日子将会无比难过。
若是朕不能亲手除去董卓的话,朕这一辈子都会很难过啊!
心中阵阵哀嚎的刘协,离开董卓怀抱,翻身起来,拉住喜怒无常董卓劝道:“董卿息怒,且听朕一言。”
“吉太医在宫中行医多年,其家世代也皆在宫中为医,素有扁鹊在世之称!既然吉太医确了诊,下了医方,这几日朕便好好的吃些素。”
说着,解了吉平之围,示意他退下。
否则谁也不知道,易怒的董肥肥接下来会不会残暴的杀害吉平太医。
吉太医下去后,偌大龙辇之中,就剩下当今天子刘协和董卓。
看着面部丑陋至极的董卓,刘协忍住恶心和反胃说道:“董国相不辞辛劳,能伴朕驾,照顾有加,朕心甚慰。”
然后掀开车帘,指着辇外,话锋一转:“虽然西迁长安,乃是国之良策,但是朕却看到一路上,朕的军士军纪不振,随意骚扰百姓。”
“哎呀,陛下不知呐,这些个贱民,狡诈无比,不给他们些厉害,他们是不会听话的啊!”董卓忙自辩的回道。
这个董卓,是把朕当成好欺负和糊弄的主了。
“纵然如此,驱赶一下就算了,可不要发生屠戮、残害子民的事。”
“好了,咱家知道了。”董卓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陛下怎么还是这样,真不知道那些咱家可以随意屠杀的草贱之徒,为何得陛下如此看重。
董卓的敷衍,倒也是没有激发了刘协的愤怒,而是无比“真诚”,竖起大拇指:“董卿爱民如子,真乃大汉子民之福,也是朕之福。朕能有董卿辅佐,此生无忧也!”
说着,刘协抓住董卓的肥手,深情地、恶心地、屈辱地道。
听到此话,不知为何,董卓却是信了此言。大概是并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天子,能有如此心机吧。
“陛下知道咱家的心就好,咱家苦哇,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咱家过的苦哇。”董贼回想起这些天,在外被十八路诸侯一直追着砍,在内又被众百官暗中狂喷,没想到当今天子却对自己如此信任,一时间心酸涌来,让董贼不由得伤心不以。
刘协看着董卓,内心无语阵阵,朕的反话,你都能听成真话,真是够了。
还有:你是什么货色,朕岂会不知。
在后世奸臣排行榜中,你丫绝对能进前三,仅次于赵高和秦桧,人家一个是将好好的大秦帝国硬生生的祸害亡了,故能居榜首;另一个是因为冤杀了民族英雄………岳飞,所以被活活抬上榜眼;而你董跑跑,不过是掀开了大汉皇室老刘家的仅余的一块遮羞布而已,就被后世骂了近一千八百多年。
如果真想为朕的大业有所贡献,那么身亡就是你送给朕最好的礼物。
没等到天子心里鄙视完,董贼却说着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
一头猪流泪,真是看的刘协目瞪口呆,不由得醉了。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生活就是演戏。没想到在这古代也是如此,看来,有些话还真是………古今通用。
刘协只好,好言相抚,而后抓住董卓那只,沾满了大汉忠臣冤魂和褪尽无数良家妇女贞操的肥猪手,外表激动不已、内心杀气冲天的说道:“朕知,朕一切皆知!”
第三章:辇中之思()
由于刚刚与**融合,刘协陪董卓哭过一会儿后,全身也是乏了,不知不觉的再次依着董卓而睡。
看着倚在自己的腿上,脸上犹挂着些许泪珠的少年天子,董卓的心中,也是矛盾至极。
董卓轻轻拭去刘协的泪水,想当初咱家入东都以来,虽然有所肆无忌惮,但是并无篡位之意,唯想权倾一时。
废少帝立刘协是遵从先帝遗愿,杀少帝及何太后是保全少年天子的皇位和咱家自身的权势;世上流传咱家夜宿龙床,遍淫后宫,这完全是谣言,不知道是谁给咱家泼的脏水,咱家只是玩玩宫女罢了,后宫众嫔妃都给先帝守墓去了。
可谁曾想到,咱家竟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这死局,这该是西凉将士和众世族大臣都希望的结果吧。
外界一阵吵杂,无想又是李儒有事来见。
被吵醒之后,刘协便吓了一跳,不想竟靠着董肥肥睡着了。
朕怎可于生死大敌面前安然入睡,神经忒大条了,万一梦中有话入董卓耳朵,定会坏事,看来以后朕是要多加小心了。
看着董卓,觉得其眼神有些变化,具体如何是不得而知了。
不过该寒暄的还是得寒暄,天子谢道:“朕入睡之时,多谢董卿挂怀。董卿若有国事,即可处理,朕也想听听,多向董卿学习治国之道。”
“陛下,不用跟老臣客气,你现在可是咱家唯一的亲人呐。”董卓拉起少年天子的手,轻轻的摸着。
董贼这一摸,又起了刘协一身鸡皮疙瘩。又不好甩开那只飞猪手,于是指着辇外:“何人在辇外求见?”说着,顺势把手抽开。
董肥肥也不在意,就招李儒上前。
“国相,西进之路虽然有百姓阻拦,但是逆贼若是轻骑追来,怕是财物将要受损。”
视财如命的董卓听道此话,忙道:“贤婿有何妙计,还是快快道来。”
李儒上前一步,恭敬的回道:“可教徐荣伏军荥阳城外山坞之旁,若有兵追来,可竟放过;待我这里杀败,然后截住掩杀。令后来者不敢复追。”
好个李文优,选荥阳为关门之地,行关门打狗之计,眼光却是毒辣。
荥阳东有鸿沟连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邻黄河,南临索河连嵩山,西连虎牢关接洛阳。一旦联军追杀至此,西凉军前后相攻,联军定会首位不得顾,上天不得,下地不行,董卓若从此计,怕是追来者有去无回了。
不愧是三国顶尖的谋士之一,李儒如此大才,不知朕能否收为己用?
所以刘协忍不住试探道:“郎中令此计大妙,有先生在,但教来者无回。如此,朕何惧逆贼!”
说着上前握住李儒的双手,一副感激崇谢之相:“先生神机妙算,达治知变,殆王佐之才也,真乃朕之子房。”
天子莫名的热情,让李儒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以往圣上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对待董氏一党,如今这般,倒让李儒更加担心。
没想到这个少年皇帝成长如此之快,看来是不能再留了,李儒嘴角轻蔑扬起一个弧度,眼中冒出丝丝寒气,一股冰凉的杀气向着刘协扑面而来。
一心想要收服李儒的刘协,也是觉察到了这位乱国毒士的杀人寒气。
看来朕的表现和年纪大不相符才引来了这位毒士的警戒。
不过刘协心中,也无什么惧意,刚才一事,不过就是个试探,旨在探一探李儒的内心想法。
从刚才朕表现的稍微亲近董党一点,就引发李儒的杀意来看。作为董卓女婿的李儒,对于天子是没有丝毫好感,甚至是充满敌意的。
刘协心里默默的将李儒划入死敌一方。
朕倒要看看,是你们翁婿俩先将朕扳倒,还是朕先诛你们三族!
面对李儒露骨的威胁,天子轻轻的颔下头,将心中的杀气收敛,同时一心想着如何解围。
短短数秒,无比短暂,但又是相当漫长。
刘协脑中一片空白······
好吧,朕承认,有时候,朕随机应变不行。
看来,只好先学习下刘皇叔,甭管别的,先哭完再说。
想着,刘协一只手抓住李儒的袖子,另一只暗中狠捏大腿一把,一股酸楚之味猛得袭向胸口,泪水也不由自主得喷涌而下。
呜咽的天子,把泪水和鼻涕,沾湿了李儒袖子一片。
董卓和李儒这两翁婿四目相对,俱是惊愕。
“朕应该早就要知道,董卿是为朕好,李爱卿也是如此。”只见天子痛苦流涕:“父皇驾崩后,何氏欲杀朕,如不是国相相助,朕恐怕早已见父皇去了。以往宫内宫外皆道董卿不是,蒙蔽朕听。可是朕晕厥后,唯有董相不顾繁忙公务,悉心照顾,朕错怪卿等了。”
说着,松开李儒,扑入董卓怀中,嚎啕大哭。
此时董、李二人,看道此景,心中所思,大有不同。
董卓抚摸着刘协的头,想起二十几年前夭折的儿子,也是这般大,也是一样依赖自己,若不是自己强行送他去······
董卓内心深处隐藏几十年某些东西正在被激发,年近六旬的他也是紧紧抱住刘协,眼泪噙入嘴边:“咱家此生定会好好保护陛下,但不叫陛下受一丝委屈。”
一旁的李儒看着这一切,心中无比复杂。内心深处他说,这一切都是陷阱,主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篡位;但是看到此情景,主公与幼儿皇帝近日表现,又视乎有回旋余地。
但是主公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不是自己推动的结果吗?
为了董氏一族的未来,为了自己日后的大业,大汉皇室必须要灭亡。
不一会儿,满眼挣扎之色的李儒迅速恢复冷静之态,只是低头告退,下去布防去了。
刘协哭过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