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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贯,我的天哪!”
衣服上满是血渍和泥巴的士兵,甩了甩乱糟糟的头发,满眼不信,在他的老家,虽有战乱,但300钱约可以买1石粟,五十贯就是5万钱,足够买一百多石粟。
“老风!”
那名士兵的曲长带着几个装满铜钱的箱子进入茅屋之中,看着卧在床上的士卒们道:“陛下有令,亲军每人皆赏!”
然后核对名单,查看伤重程度,按令发赏钱。
那名老风士卒接到五十贯钱,足足半箱有余,嘴里嘟囔着:“俺发了!俺有钱了!俺是地主了!”
曲长一脚踢着床上傻乐的老风:“还不快向北遥谢陛下。”完后,对着大太监小毅努了努嘴。
老风猛的醒来,他可是听到过太多关于太监们的传说,尤其是当年的十常侍无利不贪,连忙捞起一大把钱,一脸不舍捧向小毅太监。
小毅轻笑一声,接过那几贯钱,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仍回箱中:“圣上说了,如果谁的赏钱被贪墨了,尽可去前院中告知圣上,陛下自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而后一脸正气的对着老风:“这血布,就让咱家带回去清洗吧。”
“大人您真是个好官,这脏布就麻烦您了~~~哎!你们干哈呢?”
“你身上太脏,按陛下令,要去洗刷干净!”
······
慰问了受伤的将士们一番后,刘协也想弄出个高纯度酒精来给士卒们消毒,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身边密探众多,朕不好乱动,所以也就只能罢了。
天子每走到一处,便会受到士兵们极度的拥戴,招挥着手,刘协像后世大国元首一般,踏步而走,满面笑容。
回过头,身后的史官荀悦没有一丝老迈之意,紧紧地缀在天子屁股后头,手拿着一个小本本,不想给朕留下一点私人空间,昨晚那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开明形象、高士之风尽数崩塌。
每天都有这样一个老跟屁虫,朕的自由何在!
求放过,朕真的还小!
刘协心中哀呼着,走到一圊处,无语地对着众人,尤其是对着荀老头道:“朕要出恭!”
圊,为至秽之处,宜常修治使洁清也。简而言之,圊就是现在的厕所!
姜武听令,忙遣人将四周围住,而后又要差人进去观看。
“哎呦~~~朕等不及了。文远,你随朕一同进去!”
说完,刘协推开想要进去查看的亲军,大步跨入。
张辽怕天子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紧步跟上。
进入圊中,没有想象的脏乱差,而是相当干净,没有浓郁的污秽之气。
张文远先天子一步进入圊中,手持一柄长剑,四处查看着厕所内的情况,生怕藏有刺客。
“王师傅,出来一见!”
天子语气中的淡然,吓得年轻人张辽一阵肉跳,这圊中藏有人!
“锵!”
长剑出鞘,寒气逼人,张辽如猿猴一般的灵活,弓着腰跃到天子前侧,虎目大睁,发出噬人的光芒。
止住想要大声呼喊的年轻人,刘协只见梁上跳下一人,一身青袍,长须束发,侠气飘飘,乃是王越王大侠无疑。
果然,王越一定会应约而来,那么朕的锦衣卫马上可以建立了!
“好了文远,你且下去吧,无朕命令,不可进圊!”
原来是王大侠!
张辽曾在洛阳呆过一段时间,自然认得这位梁上君子。收起手中宝剑,年轻人红着脸,二话不说,告罪而退下,同时掩上大门。
“草民王越,拜见圣上!”
说着,王大侠大礼行拜。
刘协驱步上前,双手抱住王越,饱含深情地扶起这位天下第一侠:“王师傅不愧为当世巨侠,朕这就替大汉子民,谢先生杀贼以救天下之恩!”
天子说着,就要大礼而拜。
“陛下折煞草民,诛贼乃是汉民之本分,我等焉敢居功?”
不过王大侠哪犟得过当今天子,刘协硬是对着王越鞠了一躬。
道完谢,刘协便执王大侠的手步入圊内。
“陛下,此人武艺不错,而且忠心耿耿,真乃是忠勇之将也!”
刘协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王越立在一旁和天子攀谈起来。
“此人乃是张辽,不错倒是不错,就是年轻稚嫩,尚需磨砺一阵,方可担重任!”
王越听着如此违和之语,从十三岁的少年天子口中而出,瞬间觉得恍若隔世······
第八十四章:军中行(三)()
和王越相谈甚欢之际,刘协突然觉得腹内液体充盈。
轻轻地对着茅坑瞟了一眼,王越瞬间明白圣意,遂起身:“陛下若有急事,草民便在外头静候圣音。”
“恩,扰烦王师傅替朕守着!”
王大侠下去后,刘协走进茅坑,一旁黝黑的洞口,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之上,盖有数快木板。再看看坑上的木板,竟然还留有道道裂缝,站在上面,鬼知道会不会掉进粪坑。
打死朕,也不愿在这拉大的,朕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跌进粪坑而死的君王。
至于第一个是谁,乃是春秋时期晋景公姬獳,那日姬獳这货品尝新麦之后觉得腹胀,便去厕所屙屎,不慎跌进粪坑而死,名传千古!
咋舌了一番,刘协离那坑远远地,解开裤带,小了个便,而后唤王越入内。
“王越上前听封!”
王大侠刚入内,便被惊吓到,急忙跪下听旨。
“朕今日新建一部,为拱卫司,事侦巡天下,直接对朕负责。上可探群臣,下可察地方官员。”
说白了,拱卫司,就是弱化版的锦衣卫,只有侦查之能,没有逮捕和审问之责。
感受到⊙,。王大侠内心的激动,刘协顿了顿,接着道:“今日朕拜王越为拱卫指挥使,携拱卫司,位同九卿,领中二千石。”
“谢吾皇!”
拜谢之后,王大侠还不能起身,因为还差一点,就是印章和绶带,这些乃是身份的象征。
汉制,九卿、中两千石、两千石的印章为银制;?青绶,三采,青白红,淳青圭,长丈七尺,百二十首。縌皆长三尺二寸,与绶同采而首半之。
只见天子从袖子中,拿出一道青丝绶带和佩水苍玉,郑重地交到王越高举的手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绶带,王越心中激荡不已,十多年了,十多年了,他终于圆了大官梦,位同九卿,领拱卫司,可探天下,权柄滔天。
“印章还在制作中,不日朕会派人送来。”刘协两眼微眯,盯着王大侠:“此人乃是皇族中人,将出宫和王卿一道,共建拱卫司!”
“诺,微臣领命。”王越神色立马恢复正常,恭敬地回道:“微臣必会以他为首,按陛下之命,建成拱卫司,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
“王卿之心,朕岂有不知!”
拉过王越,刘协便交代起来。
大概事情交待完后,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上厕所的时间已经达标,若是再相谈下去,刘协怕姜武他们这些亲军会不顾一切冲进来,四处乱瞅,瞧个究竟。
“王卿,拱卫司建立具体事宜,将会由朕所派之人传达,现在时间也不多矣。”
天子抱着王越满是老茧的粗壮手掌,四目深情相对:“国难之际,卿自珍重!”
“臣领命,只是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大侠,此刻神色扭捏起来。
这个满脸不好意思的货,还是那个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的当世第一侠么?
“王卿有事,但说无妨。”
深吸一口气,王大侠一吐而道:“微臣有一好友,南阳人氏,其独子少时染风寒,体弱多病,现已垂危,还望陛下让太医一观其病?”
就这么简单,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没等刘协答应,就听王越又道:“此人乃是南阳神射,李儒贼子正是死于他手!还望陛下念其有功,恩准则个。”
南阳神射,不会是黄忠吧······
“既然有功于社稷,当得封赏,招其一家人来鼎湖宫,朕自会让太医瞧好他独子的风寒之病。”
“微臣代他先谢过陛下恩赐。”说完,王越又欲下拜。
“好了,其唤何名?”刘协扶住王大侠,神色欣喜地道:“此人立有大功,朕欲拜他为校尉。”
“此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有吕布之勇!”
果然是你,老当益壮黄汉升!
“好!招来鼎湖宫,朕自有重用!”
留下王大侠在圊中继续熏着,刘协缓缓步出,带有一丝玩味瞧了张辽一眼。
张文远本就是智将,前几日王越擅杀西凉士卒时,便是被天子救了一命。而今天子特意出恭,就是为了要避开众人,要和王越取得联系,所以在王越下梁的那一瞬间,张辽便反应过来,马上听命出去外面候着。
天子既然欲避开他人,却为何独独不避我呢?
莫非,陛下是在间接地表示信任。
昨日的迟疑之后,张辽自以为在天子心中应梦贤臣的形象已经倒塌。没想到,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张文远虎目略微有些湿润。
不就陪天子出了个恭,至于激动的流泪吗?一旁的将士们对此大表不解,尤其是徐晃,一脸“你脑子没坏”的表情。
莫不是圊中气味扑鼻,把文远薰哭了,徐晃心情略带紧张地看向走出的天子,什么事也没有啊!
刘协走近前,泪眼朦胧的张辽让他一乐,果然是有名将之资,更有忠义之心,张文远值得朕重用!
再四处看了看,一切都井然有序,有了太医们的帮助,以及朕私授的现代刀伤处理方法,这批伤兵的复员率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的。
今天来此的目标依然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