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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活命尚且未知,又何必在意一两声辱骂?罗静儿只能这样开解自己,她幽幽一叹,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放在床边,柔声道:“小妹子,这荷包里有些银钱,你收下给相公买药吧。”这话却是对着田豆豆说的。
“哼!”小丫头气呼呼扭头。
罗静儿有些黯然,道:“你们别嫌少,说不定,这是我罗静儿最后一点钱财。”
“坏女人,活该,咒你变成小乞儿才好。”豆豆依旧不理她,岔岔说了一句。
“就是啊!”小丫头话音未落,韩跃便跟着补刀,语气还十分下流,道:“没钱装什么大屁股眼子?头前是谁说无论要什么赔偿都随便提的?怎么着现在看到爷们一家人不好糊弄,又改走悲情路线啦?告诉你,不好使。没钱可以,肉偿啊。一棍子一文,爷先给上来你五十棍。”
“好,一言为定,只要能了结你我之间的因果,便是被打上五十棍又如何……”罗静儿是个要强的女子,虽然觉得军棍难以承受,却仍然答应下来。她却没有想到,对方口中的五十棍和自己认为的五十棍,当真是有着天壤之别。
事实上,韩跃也有些傻眼了。
“卧槽什么情况,五十棍都不在乎?这妞如此豪放,莫非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
调戏不成反被艹,韩大爷觉得很是不甘,忍不住又开始挑衅:“好呀,裤子脱下来,让爷先来二十**尝尝鲜。大蛇一口浓痰,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如此下流脏话,后世KTV里的姐妹听了都要眼晕,罗静儿气的满脸通红,几次想要拿枪扎死这个混蛋。
错非家教良好,又兼努力克制,韩跃能不能保得一命还真是两说。
既然话不投机,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罗静儿虽然听不明白‘大蛇浓痰’是什么意思,但是只看对方那一副满脸淫。荡的死样,便觉得心中其厌无比。再加上田豆豆在一旁怒目攥拳,气氛实在尴尬,罗静儿猛地转身,快步摔门而去。
战马一声嘶鸣,蹄声顿时响起。晚风习习,吹来一句坚强而又郑重的承诺。
“你们放心,我并非逃避离去……明日上朝,若我罗静儿能保得一丝残命,必然会再次前来,解决今日撞你之事。”
“那要是你不来呢?爷找谁去?又或者皇帝陛下把你给砍了,那咱岂不是要亏死?”混混出身的人有时候就是无赖,韩跃故意要恶心她,又大声喝问一句。
外面马蹄声忽然停顿,刹那间又转回屋前,罗静儿宛如标枪一般扎在马背上,郑重答道:“若我死了,自有其他姐妹前来了结债务。罗家虽无男丁,但是一门忠烈,从不失信于人!”
此诺一出,便是将家族名义扯上了,抛下承诺之后,罗静儿再也不愿意多待。她娇叱一声,终于策马扬鞭而去。
这一次,就算再怎么无赖耍横,人家也是决计不会回来跟他叨叨了。
马蹄声远,伊人远去,屋子里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田豆豆忽然弱弱问了一声,道:“相公,咱们这样欺负人家,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呀?”
“过个屁啊?是我被她撞伤了好不好,你这丫头到底站在哪头的,气死我了,过来让爷打上五十**消消火!”
“相公你坏死了……”田豆豆满脸通红,捂着脸蹲了下去,她也知道这不是好话。
小两口调情,几个村民很是尴尬,连客气话也不扔下一句,狗撵一般跑出屋门。
“韩家老三还有心情调戏媳妇,看来伤的不很严重!”
“想不到,竟然还是个有性子的主。”韩跃喃喃自语,仰着头闭目沉思,想及这女人自称罗家之人,大唐罗家有几个?莫非是冷面银枪罗成的后代?
妈噢,这可是个牛人,一杆银枪在手,一生不弱于人。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娘们虽然女扮男装看似软弱,左手却一直提着长枪,奶奶滴,不会是罗成用过的那柄吧?
“就不知道这娘们遗传了罗成几成本领,要是学了五成,那还真是个麻烦”
第十章 小媳妇们都来田家庄()
热闹了,田家庄彻底热闹了。仿佛一夜之间,小小田家庄的名声忽然扩散开来,并迅速占领了周边庄子上闲聊话题的榜首。
比如东边的王家庄子,一大早便有人在说着跟田家庄相关的事。
“她二嫂,你这是要赶集去呀,先等会儿等会儿,我回屋拿点铜钱,咱们娘俩搭个伴一起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嬷嬷拦住一个小媳妇。
那小媳妇挎着一篮子鸡蛋,显然是要拿到集市上去售卖,闻言笑道:“王大娘你多年不出门了,怎么突然想去赶集呢?”
“这不是家里蚊香用光了嘛,头前田家庄有人上门来售卖,大娘我因为不太相信,所以只买了三盘。”
“哎哟大娘,不是我说您,蚊香这么好用的东西,您当时怎么不多买一些!这一夏天蚊虫叮咬的,要是没个蚊香那可让人受不了。我跟您说哦,田家庄的蚊香可是涨钱了,现在要一文半才能买一盘呢……”
“哎呀,这可是亏大了,我真是有些老糊涂了,当时怎么就光想着心疼钱,早知道多买一些备下了!”老嬷嬷显得十分后悔,不过仍然回屋取了铜钱,跟着小媳妇去赶集市。
一路之上,娘俩不免说些闲话,家长里短,话里话外,十句倒有九句是在说田家庄。期间,又断断续续碰到几个小媳妇或者老嫂子,显然也是要去赶集,村头村尾的相互都认识,于是大家便搭伴而行。
“大娘您听说了么,田家庄又造出新事物啦,听说是两座大大的水车,能够把河里的水抽到旱田里,他们村以后浇地再也不用挑水了呢……”小媳妇显然是个活跃分子,她瞅着搭伴赶集的人越来越多,忍不住便开始卖弄起自己的见识。
挑水在农村属于重活,每到旱天浇地,全家老小都要出动挑水,一担水从河边挑到地头,便是那壮汉劳力都有些吃不消,这些小媳妇老娘们的自然更加畏惧。此时闻听田家庄浇地不用跳水,顿时大感兴趣,纷纷出言问询。
“她二嫂,你就别卖关子啦,大家都知道你懂得多。赶紧的,说说,那水车到底怎么回事?浇地不用挑水,这可是个宝贝啊。”
“那可不……”小媳妇十分得意,眼见众人都把目光聚向自己,越发卖弄起来:“你们是不知道啊,听说那水车又高又大,比咱们村那棵百年老树还高。那水车还响,转动起来轰隆隆的,就跟打雷一样,一个时辰便从河里抽出几千担水。田家庄那几百亩地,半天工夫就能浇完。”
“厉害厉害!”一群娘们大呼小叫,都觉得震惊不已。
这其中王大娘年纪最长,赞叹道:“先是蚊香,后是水车,可了不得啊。田家庄这是出了高人呐。”
“可不是咋地,要我说这就是田家祖上埋到了好地方,有风水!所以才会泽福后代,出了奇才。”
“你可拉倒吧!”小媳妇撇了撇嘴,接着道:“我早听人说了,这个造出蚊香和水车的人压根就不姓田,是个姓韩的少年,梦中得神仙传授……”
“姓韩?那他家咋会住在田家村呢?”
“外来的呗,也许是父母逃荒,也许是投奔亲戚,谁知道呢。”
“哎哟,真是可惜,咱们庄子咋就没有这样的外来户呢……”
一群小媳妇老娘们议论纷纷,话里话外对田家庄的现状很是羡慕,忽然有人提议道:“这水车如此厉害,要不咱们赶完集之后都别回家,大伙儿搭伴一起去看看。”
“好啊好啊,一起去看看!”小媳妇大呼小叫,十分赞成。她平日里难得出门一趟,有这等奇景热闹可看,再加上人多胆壮,哪里肯放过大好机会。
“嘻嘻,要是能见一见那个造出蚊香水车的奇才就好了。听说还是个少年呢。”
“哎哟喂你这小蹄子,莫非家里男人喂不饱你,一听少年奇才就开始发春了……”
“呸呸呸,你这个小骚货才喂不饱,就会瞎说。”
“呀呀呀,大家快看二嫂脸红了,看来真被我说中了。咯咯,二嫂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下面痒的厉害,想让那少年奇才给你戳上一戳?”
“看我撕烂你的嘴……”
都是结了婚的女人,荤话一套一套的。几个小媳妇嘻哈打闹,那些老嫂子不但不阻拦,反而跟着插嘴几句。好家伙,老娘们一出手,荤话更加的劲爆,直接弄的小媳妇们满脸通红,个个浑身发软。(作者这可不是夸张,农村结了婚的娘们说起荤话来,大男人都能给你整的脸红脖子粗。记得老家对门一个小嫂子,每次我大学放假回家都要挑逗俺几句,那些荤话弄得咱血脉喷涨,恨不得在大街上就扒了裤子戳她,哎,青葱岁月,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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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几日田家庄真是热闹,自从韩跃找机会从系统里把水车取出来,全村顿时轰动,村里抽调了所有的劳动力一起上阵,不到一天便把水车竖在了河边。
国之命脉,在于水利,水车一物的出现,对于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来说不啻于神器。
打从水车竖立的那一天起,田家村便再也没有清闲过,每时每刻河边都挤满了前来观看的人群。
每当水车转动将河里的水轻松抽取上来,围观的群众便轰然一声叫好,河边黑压压一片有男有女,场面好不热闹。
几只土狗顺着流淌在灌渠里的水流奔跑,它们想抓那些惊慌的小鱼。土狗后面跟着一群光着腚的小屁孩,这些小家伙兴奋的大呼小叫,不时跳下水渠抓几条鱼上来,撒丫子跑到大人身边上交,然后又跑回去再抓。(这也不是作者瞎说,记得小时候村里第一次用柴油机抽水浇地时,场面比我描写的更加热闹,水车在大唐不啻于柴油抽水机)
男人们对于水车抽水时顺带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