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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和贼首酣战的杨雄见到韩玄险象环生,立马调转马头冲向韩玄的方向。贼首抓住机会一刀砍向他的后背,杨雄侧身一闪还是被砍上了一刀。
杨雄忍痛猛地一夹马肚子,纵马疾驰向韩玄的方向。贼首也追了过来,杨雄一刀砍向正在围攻韩玄的一名山贼骑兵,那名骑兵没注意到背后被一刀砍中肩膀,坠马而亡。
韩玄这边压顿时压力减轻不少,韩玄瞅准机会一剑刺向一名山贼的咽喉。拔出剑来迟滞的一刹那,另一名山贼又趁机攻了过来,杨雄纵马闪来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
韩玄长舒了一口气,却见保护着苏巧儿的两名家兵被几个山贼砍死,苏巧儿吓得花容失色,催动所骑白马“踏雪”跑了出去。几个山贼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韩玄立马骑着胯下“麒麟”追了上去,杨雄也骑马跟了过去。“麒麟”马惊人的爆发力展现了出来,不久就追上了苏巧儿,韩玄一剑砍死了一名追击苏巧儿的山贼,鲜血溅了他一脸。
韩玄刚才一番搦战体力已然透支,挥剑的手渐渐有点酸麻,他的剑法也已毫无章法。不过他已顾不上这些,疯狂向着山贼地刺出手中的剑。
第16章 新年前夕()
韩玄已经力竭,握着剑在呼啸的风雪中指着几名山贼,与他们对峙着。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混合着浑身的鲜血,让他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怕。
山贼们被他震慑住了,他们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人仅仅是一名十多岁的少年。疯子!对,他就是疯子。他们握着刀的手在不断颤抖,苏巧儿也吓得不知所已,看着韩玄很是心疼。
杨雄也终于骑马赶了过来,将剩下的几个山贼解决了。
韩玄累得差点差点滚落下马,还好有马镫,杨雄扶着韩玄下了马,苏巧儿走了过来拿出手帕帮韩玄擦去脸上的血汗,韩玄这才缓过神来。
歇了一会,韩玄说道:“快,回去救援!”韩玄强撑着上了马与杨雄苏巧儿往回赶,等他们赶到那边时战斗却已结束了,山贼们都已经撤退了,家兵们死得死,伤得伤。
家兵只剩下五十人不到,山贼们抢走了大部分马匹,只剩下一百多匹马不到。韩玄气愤地大喊道:“王福呢?叫他来见我!”
家兵们都累得瘫坐在地上,一名家兵哭丧脸着说道:“王福他跟山贼是一伙的,他已经和山贼们一起跑了……”
韩玄没想到韩家的家兵中居然有人安插内奸,这绝对是有人设的局,只是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韩玄正想着,远处的一具“尸体”突然动了一下,他悄悄站起身来想要逃跑。韩玄连忙叫杨雄抓住了他,杨雄将这名山贼带到韩玄面前,一脚踢到他的韧带上,他痛得跪在地上。
那名山贼吓得直哆嗦,连忙向韩玄求饶:“大爷饶命,小的只是一个喽啰……”
韩玄忍着心中的愤怒道:“你如实交待,是谁派你们来的,还有,你们是哪个山寨的?你若是有半点隐瞒,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那山贼颤抖着答道:“小的是那卧牛山的山贼,名叫赵四。前些日子大当家收到消息,说公子你会带人从我们卧牛山路过,大当家便带着我们山寨的人马前来截道。”
韩玄示意杨雄拔刀,赵四吓得求饶:“公子饶命啊,小的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隐瞒啊……”
韩玄说道:“你仔细想想,你们山寨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访吗?”
赵四想了一会说道:“这倒是有一个,我那天正在寨门前巡逻,天快黑的时候我和弟兄换班。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来到山寨,说是大当家的朋友。他掏出一块铜牌让我交给大当家,我就拿着它去跟大当家通报了。”
杨雄追问道:“那个身穿黑袍的人长得什么模样,你可记得清楚?”
赵四说道:“小的没看清楚,因为当时天色比较晚,那人黑袍捂得很严实。”
韩玄问道:“你说那个黑袍人拿一块铜牌给你,你可看清楚上面的字?”
赵四摇了摇头:“令牌上并没有字,只有一个奇怪的猛兽图案。小的也不知道那图案雕的是什么,好像是老虎又像是牛。”
韩玄双眼看着远方略有所思,又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想得再细点,那黑袍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话、动作之类的。”
赵四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黑袍人当时是左手给我令牌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希望公子能饶小的一命。”
韩玄点点头,然后不再追问。这赵四只是个小喽啰,知道的应该不会太多。等众人休息得差不多了,韩玄便让杨雄押着赵四,让赵四在前面带路。
赵四带着韩玄他们走了一段路程,慢慢能看到路边来往的行人多了起来,总算是回到了官道上。韩玄他们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回到了韩府。
韩浩听到下人通报立马赶出来迎接,看到韩玄一身是血地带着人狼狈不堪地回来,也顾不上责怪韩玄了,连忙吩咐丫鬟们烧水给韩玄沐浴。
韩玄泡在浴桶里长出了一口气,脑海中回想着这一幕幕,可以肯定的是这幕后主使在韩家。而他最怀疑的人就是韩光,只是没有证据。
换了一身新衣裳,韩玄去见韩浩,把遇袭的经过和他说了。韩浩为此责骂韩玄了一遍,当他听到家兵王福是内奸时也是暗暗一惊,很明显这是有人要害他弟弟。韩浩也怀疑韩光,韩玄道:“大哥,为何韩光作为一个庶长子在韩家这么有地位?”
韩浩也很是奇怪,之前韩浩在杜氏面前说到韩玄穿越来的那次遇袭时,刚想要说韩光,却被杜氏打断。平日里杜氏也对郭氏和韩光相敬有加,以至于韩府上下都没敢把韩光当做妾氏所生的庶子。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睡懒觉的韩玄被外面的声音吵醒,推开门伸了个懒腰,只见院里的家丁和丫鬟们忙忙碌碌地清扫庭舍、挂灯笼。
苏巧儿欢快地向韩玄走过来,韩玄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这么开心?”苏巧儿挤兑他说:“咦,大英雄心里都想些什么呢?今天是岁除啊,你不会一觉睡醒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韩玄用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子:“你就会贫嘴,我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过年啊,要贴春联、挂灯笼、放爆竹……”苏巧儿打断他道:“打住,你说的贴春联是什么?”
韩玄差点忘了贴春联是宋朝才有的习俗,这东汉末年纸都没普及。苏巧儿眨着大眼睛对韩玄说道:“走吧,我们去挂灯笼!”
韩玄和苏巧儿来到庭院前的屋檐下,家丁们刚扛来梯子,韩玄从地上拿起一只灯笼就要上前,却被一人走过来拦下。原来是吴管家,之前和韩玄有过照面只是韩玄没留意。吴管家说道:“呵呵呵,二公子怎么能亲自干这些事呢,这些杂事交给下人们做就行了。”
韩玄笑道:“不打紧,我陪巧儿挂着玩呢,来找找年味。吴管家,你去忙吧。”吴管家识趣地走开了。
苏巧儿蹑手蹑脚地爬上梯子,韩玄在下面把灯笼递给她,苏巧儿拿着灯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上挂。这时一个声音从院外传了过来:“玄哥哥,你在吗?”
第17章 借兵()
董婉一进院子看到韩玄正在帮苏巧儿正在挂灯笼,“玄哥哥,婉儿来给你……”苏巧儿寻声扭过头看到董婉一脸幽怨的表情,一个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韩玄情急之下就张开手去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两人在地上保持一个奇怪的姿势同时看着董婉,董婉幽幽地说道:“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两人连忙站起身来,韩玄解释道:“不是你想得这样,你一个小姑娘整天想啥呢。”苏巧儿也害羞地低着头不说话。
韩玄连忙岔开话题:“好了,我带你们贴春联去。”董婉一扫脸上的阴云,欢快地跟着韩玄和苏巧儿来到书房。
韩玄拿出书房中的蔡伦纸裁剪成对联的大小,染成红色,苏巧儿帮他磨墨。韩玄提起毛笔,在上面写下“苍松随岁古,子鼠与年新”几个繁体大字,董婉一看掩面笑道:“玄哥哥字写得真的令婉儿难以恭维。”
韩玄反驳道:“不可能啊,我的字写得还行啊,我小时候还报过少年宫呢,你写给我看看。”
董婉抬起衣袖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正欲下笔,对韩玄说道:“还请玄哥哥赐教你那所谓的春联。”
韩玄想了想说道:“这一年特别晦气,写个好对联添点喜气。你就写‘和顺门第增百福,合家欢乐纳千吉’,希望新的一年能转转运。呃,横批忘了,就写‘福气盈门’吧。”
只见董婉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只见董婉的字飘逸俊秀如春柳一般柔意盎然,韩玄不禁拍手赞叹道:“好字,婉儿妹妹这手字是孰人所教?怕是王羲之见了也得说声好。”
董婉含笑道:“玄哥哥你别这样夸我,奴家害羞了。”
苏巧儿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说的王羲之又是谁?”韩玄暗自腹诽道,王羲之还要差个一百多年才出生吧。
“哎呀呀,这不是玄弟吗?怎么了,玄弟现在也有兴致舞文弄墨了?我记得玄弟你之前最是厌烦诗书呀。”韩光走进书房朝着韩玄他们这边走来说道。韩玄向他行了个礼:“兄长,小弟这是在写春联,用来贴在门庭两侧。”
韩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桌案上的春联:“这个所谓的‘春联’应该是类似‘桃符’一样的东西吧?”
韩玄回道:“正是,小弟觉得此物既能和桃符一样有驱年兽、保平安的寄意,又能彰显我们韩府书香门第的品位,所以为之。不知道兄长来书房有何贵干?”
韩光一脸傲然:“为兄自然是过来翻阅书籍,为兄平日里喜欢读些经史,以此提升自己。”
韩玄顺势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