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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太后耳目,静观朝局,只要洛阳不乱,此战必胜。”
杨芷点点头,心中思绪万千,是啊,这个弟弟不知不觉就长大了,从前的纨绔少年现在已经是朝廷柱石,以一介布衣之身鼎定大局,自己不知道何时开始,已经将弟弟当成了自己最大的依靠,事实证明,他比父亲、比两个叔叔都要优秀的多,如果没有他,自己一家人此刻早已是冢中枯骨了。
“太后,一定记住臣的话,告辞。”说完,杨柯转身辞别而去,看着杨柯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心中突然一动:“怎么杨柯交代的人当中没有杨济呢?”
杨柯静静的立在床前,看着杨骏虚弱不堪的样子,何曾有半分从前叱咤风云的风采,斑白的两鬓霜华浸染,眼窝深陷,颧骨高耸,一双无神的昏花老眼定定的看着自己,杨柯突然想起了自己前生的父亲,那时和父亲像全天下的父子关系一模一样,一对冤家对头,父子两很少交流,偶尔谈不了几句话就开始转为辩论、争执,久而久之,杨柯的话越来越少。没想到穿越而来发现,古人与今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与父亲势同水火。
“爹,我就要出远门了,您老有什么话要告诫孩儿的吗?”杨柯问道。
本来没指望父亲会搭理自己,杨骏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杨柯递给了他一杯水,喂到父亲的唇边。杨骏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喝了一口水,喘息已定,杨骏用苍老的声音对身边的老伴说道:“我有几句话单独和柯儿说。。。。。”
母亲迟疑的看着这一对父子,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担心和踟蹰。杨柯心中雪亮,母亲是害怕自己和父亲又会争执,所以温言道:“娘,你别担心,我和爹好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母亲点点头,无声的退出了书房。
杨骏用无力的手指了指床沿,示意杨柯坐下。杨柯顺从的坐在了老父的身边,握住父亲枯瘦而又憔悴的手说道:“爹,您要教训孩儿的话,就慢慢说,孩儿好好听着,只是您身子虚弱,千万别动气。”
杨骏叹了口气:“柯儿,是不是边关出了大事?”
杨柯没有隐瞒,点点头:“是的,刘渊勾结藩王,起兵造反了,孩儿要去主持大局,不过爹您不用担心,孩儿能应付。”
杨骏看着日渐成长的儿子,眼神中不再似往日的严厉,而是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爹只怕看不到你得胜归来的那一天了。。。。。。。。。”
这一句话让杨柯突然止不住的眼眶湿润了起来,眼前一阵模糊:“爹,您别这么说,太常说了,您这是心病,只要看开一点,身体自然能康复,您还要看着我凯旋归来,还要等着抱孙子呢。。。。。。”
杨骏的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神往:“你以为爹真的老糊涂了,爹早就看开了,自从你斗败了贾后,爹就已经释怀了,这世上人心都看不得有人比自己强,只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当爹的看到儿子出息了,那是打心眼里高兴。爹是要面子,其实爹心里真高兴。。。。。”
说到这里,杨骏略微喘息了一口气,就着杨柯手中的茶杯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比爹强,没有你,我杨家一门早就惨遭横祸了,爹只是心疼你,这么重的担子,你可没有退路啊,位置坐的越高,就越凶险,背后是万丈悬崖,一招不慎,不但是自己,合家老幼都会跟着万劫不复,你姐姐曾经说过,惟愿我们杨家不是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爹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惜。。。可惜晚了,我唯一的儿子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杨柯缓缓的说道:“爹,孩儿和您说句心里话,我本不喜欢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
杨骏摆了摆手:“爹知道,一直到现在你都不肯入仕做官,就是想安顿好一家老小,给你姐姐收拾好这个烂摊子,再全身而退,可这才是爹最担心的地方啊。。。。。。。”
杨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心中何尝不知道父亲的想法,其实他自己一直也在欺骗自己,虽然没有入仕,但朝中何人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盘手,政治斗争是不可能有急流勇退的想法的,尤其是金字塔顶尖上的那个位置,更是要么永远占据,要么死无全尸,历朝历代最高统治者的地位争夺连父子都可以相残,何况是政敌。原因只有一个,这种斗争没有和局、弃局,只有死局,斩草必须除根。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更别说远涉江湖了,鱼龙白服,大权旁落,无异于自掘坟墓找死。如同当年曹操应对别人评价自己专权的话—我不是贪恋权利,只是一旦放弃权利,就危在旦夕,那时天下不知几人称霸、几人称王。
“爹,您说的孩儿记住了。。。。。。。”杨柯看着老父满怀期待的眼神,心中不忍,对着杨骏缓缓的点点头。
杨骏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兵凶战危,你一定要当心,最后,记住爹的话,朝局之争、天下之争,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至亲,你知道爹的意思吗?”
“你是说二叔和三叔。”杨柯轻轻的说道。
杨骏点了点头:“你能想透这层,爹就再无挂碍了。安心去吧,别担心我。”
说完,闭上了双目,满脸的轻松。
杨柯为父亲掖好了被角,蹑手蹑脚退出了内室。母亲正在外屋等着自己。杨柯冲母亲点了点头:“娘,爹已经睡了,您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张昌遍寻天下名医,一定会只好父亲的病的。”
“娘的心分成了几半,没一个让娘省心的,现在你又要去打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杨柯笑了笑:“娘,等我得胜回朝,儿子一定给您娶个媳妇回家,您就等着抱孙子吧,想到这些,您不就有盼头了吗?”
老妇人破涕为笑:“你个臭小子,就会耍嘴皮子。”之后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还一定要亲自给杨柯准备行囊,杨柯好不容易劝住了母亲,回到了自己卧房,已经是东方微白,疲累已极的他一头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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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蓄势待发()
马隆,字孝兴,东平平陆(今山东汶上)人,古人称赞他““马隆西伐,王濬南征,师不延时,獯虏削迹,兵无血刃,扬越为墟。通上代之不通,服前王之未服。”杨柯上下打量着这个久仰千年的怪才,心里默诵这前人对他的高度评价,却怎么也对不上号。眼前的这个人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满脸络腮胡子,只有一双眼睛看着炯炯有神。
马隆没有行礼,只是口中客气道:“见过监军。”倒不是他故意傲慢无礼,而是接到的圣旨直说密派杨柯为监军,对外不能声张,让他接受杨柯的指挥,而并没有说明杨柯的官职身份。虽然久闻这个皇亲国戚的大名,但马隆认为那只不过说明对方精于权术,未必能带兵打仗。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虽然气度不凡,丰神俊朗,可哪里有一丝将帅的气息。这几层意思叠加在一起,马隆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无比复杂。
杨柯似乎一点没有察觉,也并无不快,微笑着说道:“马将军,名为监军,实为参军,以后你我就要同舟共济,生死与共了。”
听到这句话,马隆稍稍放了点心,杨柯可能是客气,但起码说明对方不是拿架子,难以相处的人,口气立刻也客气了几分:“朝廷诏命,马隆理当奉命,以后马隆唯先生马首是瞻。”想了半天,马隆憋出了“先生”这句称呼。
“以后孝兴兄叫我修烈吧,来来来,我给你引荐引荐,这位是唐彬唐儒宗。”杨柯将身边的唐彬介绍给了马隆。二人照例有一番寒暄。
马隆抬头看看天色,指了指前方连云的营帐道:“修烈,我们速归中军大营吧,还有两日,各路调派来的人马集结完毕,我们就点将启程吧,乘着这两日空闲,咱们好好商议一下军机。”
众人在马隆和一种马弁的护卫下,翻身上马,冲着中军大营的方向而去,唐彬的身后,蜿蜒而行紧跟着的就是曾经百炼的那一群精兵,这一次全部带了出来,充当杨柯的亲军。
入夜之后的大帐内灯火通明,马隆正在分兵派将,安排的尽然有序,条理清楚,军令颁布、营帐安排、点将,看似繁琐,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隆就安排的妥妥当当,一看就是老于军务的。等到众将散去,马隆满意的看了杨柯一眼,在整个过程中,除了开场白含糊介绍了一下杨柯的身份,杨柯和众位将领客气了一下之后,从头到尾,杨柯就一言不发,宛如透明一般,丝毫不干涉自己的军务,如他所说,老老实实当起了参谋。
“修烈啊,这次朝廷给了我们五万大军,又分属不同建制,原来很多都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所以第一是军令要严,第二是抓紧操练,让军队赶紧的打磨成一团,每一天都不能松懈啊,一旦两军交锋,刘渊可不会给我们机会让我们从容整顿好再交战。”马隆看着杨柯说道。
杨柯点点头:“将军尽管放手去做,柯不懂军务,一定会尊重将军的决定。”他心下当然明白,马隆是担心自己说他擅专,任何事都不和自己商量,自己一上任就雷厉风行,独断独行,所以给他吃了这颗定心丸。杨柯可不想大军未动,就先和马隆闹出什么不痛快来。
马隆十分满意杨柯的表现:“夜已经深了,我还要去寻营,你早些睡吧。”杨柯也不客气,道了个别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第一次住军帐,虽然亲军将自己的营帐安置得十分规整,但毕竟比不上在家中,杨柯让一名伺候的亲兵下去休息之后,一个人独自坐了下来,掏出随身的文札,在上面一会记着什么,一会儿又停笔苦思,直到唐彬走了进来。
“公子还没有睡啊?是不是不太习惯?”唐彬关切的问道。
“哦,你不也没睡吧,放心,我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