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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珍摇头,“不……不是,不是我煮的。”反正死无对证,她只要不承认这茶水是她煮的就好,况且这茶水大姐也没喝,只有她才喝了,才会闹肚子,若真是下药了,为何要自己喝?
楚珍这么想着,心中安定不少。
楚蝉道,“你是不是想着,只要你不承认便死无对证,毕竟这茶水只有你喝过,我却没喝过,若你真下药了,为何还要自己喝?”
楚珍几乎快昏厥过去了,为何她心中所想大姐都能猜出?
何氏目瞪口呆,没想过自己胡乱说的话竟是真的。她方才那样说也不过是讨好阿蝉,毕竟阿蝉给自己的这份工可是很满意的,况且她也看不惯楚珍,一个妾氏生的女儿罢了。
楚蝉继续道,“莫要真以为死无对证,你身上并无银钱,这买巴豆的银钱是你头上那根金钗当掉了吧?想来身上还剩下一些圜钱。当然了,你若是还不承认,我自有别的法子,你方才出去不到半个时辰,那么你的金钗和巴豆应该就是巷子外的那条街上当掉和买的,要不咱们去一家家的对峙?看看掌柜的对你看有印象?”
这会儿,楚珍的脸色真真是是面如土色了。“没有,我没有想害大姐的,这茶里什么都没有……”
一会说茶水是阿蝉煮的,一会儿说茶水里什么都没有,何氏自然知道阿蝉猜的没错,看来真是楚珍嫉妒阿蝉,希望她明日不能去澹台公子哪儿,所以买了巴豆来煮水给阿蝉喝。
何氏这会儿可是把阿蝉当做自己人了,对她也感激的很,自然是要维护阿蝉,指着楚珍就骂了起来,“你这白眼狼,你跟你娘在夷州时,吃香喝辣,克扣给这边的银钱,你大娘跟阿蝉都未说什么!现在阿蝉入了澹台公子的眼,你这恶毒的,竟还如此害阿蝉!”
这事儿可都是曾氏同她们说的,显然也是非常不满意周氏的做法。
楚珍脑子嗡嗡作响,心中又羞又恨,尖声道,“凭什么她样样都比我强!”
楚蝉冷声道,“不甘心就努力超赶我,何必做这种下贱事儿。”
楚珍看着她,脸色涨红,口不择言起来,“自从回了楚家,我就没一天开心过,所有人都喜欢你,凭什么,我就是看不过眼,凭什么你能入了澹台公子的眼,我却不能,我哪点比你差了?”
楚蝉脸色微沉,也不做声,上前两步,这些日子她个头窜的快,已经比楚珍高了些。
再楚珍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把扯下楚珍的发将她压制在木桌上,楚珍仰面躺在木桌上,惊恐的盯着楚蝉,“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我便要你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楚蝉冷声道,捏开楚珍的下巴,又取了桌的水壶,咕噜噜的把壶中剩下的茶水全部灌进了楚珍的口中。
楚珍被楚蝉压制,动弹不得,挣扎了会,壶中的水还是不停的朝着她口中涌去,她惊恐的看着楚蝉,瞧见楚蝉漆黑的眸子,没有半分表情。她怕极了,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觉得眼前的楚蝉就犹如地狱出来的恶鬼,要将自己慢慢吞噬,脑中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只剩下楚蝉越来越冷的面孔。
何氏傻眼了,站在哪儿半天反应不过来。
等楚蝉把一壶茶水全部灌进了楚珍的口中,这才丢开手中的水壶,楚珍得了空,身子瘫软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何氏竟不觉楚珍有半分值得同情的地方,只觉心中畅快。
楚蝉抬头冲何氏道,“大伯母,你先回去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何氏笑道,“成,那我先过去了。”
等何氏离开,楚蝉看着地上咳了眼泪鼻涕都出来楚珍,冷冰冰的道,“没有下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事儿就不是这般简单解决了,懂了吗?”
楚珍继续咳嗽。
楚蝉又问,“懂了吗?”
楚珍慌忙点头,忍着眼泪,“大姐姐,我懂了。”
“那你回去歇着吧。”
楚珍离开后,楚蝉把房间打扫了下才休息。
夜里,楚珍几乎一夜没睡,上了一夜的茅房,每次从房间出来时她甚至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了,深怕打扰到了楚蝉,今日她实在被吓怕了,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大姐。
翌日一早,楚蝉很早就起来了,隔壁房住着楚珍,方才还听见了动静,似乎刚刚进房。
刚瞧了一眼,楚珍房门就被打开了,楚珍弯着腰,虚浮着脚步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都快事发青了。楚珍没想到这会儿出来正好碰见楚蝉,吓了一跳,虚弱的喊了声大姐姐就朝着茅房跑去。
不一会,何氏谢氏都起来了,谢氏早就从何氏哪儿知晓了昨儿发生的事情了,倒不是担心楚珍,而是怕阿蝉惹上了什么麻烦事。
不等谢氏开口,楚蝉便道,“二伯母,今儿你就不必去食肆了,大伯母先去,若是人手不够,让前头的小二顶一个上去,二伯母就在家照顾小妹,先去请个大夫过来吧。”
谢氏点头,“那你去忙吧,又我在这儿不怕的。”
楚蝉留下一片金叶子才去了澹台公子那儿。
☆、第41章
楚蝉过去澹台公子的宅子,昨儿那通过的另外二十九名少女已经到齐,看见楚蝉都微微有些敌意,毕竟昨儿楚蝉实在太出彩,那演算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算出来了,可见是聪慧了得,今儿会出什么题?这姑娘会不会还是最先解出?
众位少女各怀心思,很快大门打开,还是前两日见过的凡霜出来,“都进去吧。”
少女们跟着进入,还是前两次的院子,澹台公子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绸袍,束发,干净光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胭脂水粉,神采奕奕,顾盼生辉。
院中摆着棋案,这局显然是考棋艺了。
这时候只有围棋,楚蝉的棋艺并不怎么样,或者说是非常差,她前世没接触过这个,这一世,原主对围棋也无兴趣,更是没有接触过,她如今可以说算是连怎样为赢都不知晓。
澹台和凡霜观察着三十位少女的表情,见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澹台玉笑道,“眼前这局显然很清楚了,对弈,两人为对手,自行组队。”
有人忍不住道,“公子,可是我们有些人对对弈并不在行,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平?”
澹台玉冷脸,“我是先生,出什么题,你们照着做便是,若是不愿,可自行离去,我不强求。”
那少女自然不敢再开口了,眼看着澹台玉不说话,三十位少女自从挑选了对手,都不认识,所以对手都是随意挑选的,却无一人跟楚蝉做对手,楚蝉看着最后剩下的那少女惊恐的看着她,楚蝉忍不住苦笑,“别这般看我,我也就是演算厉害些,至于这对弈,我之前连棋盘都没摸过。”
那少女神色渐安,还是不怎么相信,“你真是不懂?”
楚蝉点头,“是真的,不会诓你的。”
澹台玉和凡霜都是一楞,没想到这演算如此厉害的少女却不懂棋艺。
澹台玉道,“既然不懂,我把这围棋讲解一遍,且听好了,盘面有纵横各十九条等距离,垂直交叉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盘上几个小圆点乃是星位,中间的星位称之为天元,黑白棋子,黑子先落,交替下子……”
澹台玉把规矩讲解一遍,楚蝉已经听懂,剩下的只凭着她自己罢了。
那少女这才相信楚蝉是真的不懂棋,心中欢喜,忙坐下等着楚蝉。
楚蝉坐下后看向澹台公子,方才澹台公子说这局是以对弈为题,并没有说胜出者为胜,那么显然是以别的为胜,自然不可能是输者胜利,这对弈怕只是澹台公子想要考验他们其他,而并不是棋艺。
“开始吧。”澹台公子道。
院中无声,只有棋子落在盘发出的清脆声。
澹台玉和凡霜也席地而坐,仔细看着这三十位少女的神色。
楚蝉第一次接触围棋,方才澹台公子也讲解过,她现在倒不至于一点不懂了,知道什么算输赢,剩下的凭着就是脑子罢了。
她执黑子,先落,对面少女还沉寂在楚蝉不会下棋的欢喜中,每局棋子落地都很轻松,楚蝉却会思虑好一会才会落子。
一个时辰后,已有人胜出,胜出着有欢喜也有神色平淡,输了之人神色颓败也有神色淡然。
很快楚蝉这边也渐渐进入尾声,越到最后,对面的少女越是惊慌,满头大汗,等楚蝉棋子落下,抬头去看那少女,“你输了。”
少女愤怒起身,指着楚蝉嚷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吗?为何如此诓骗我?明明棋艺不错,竟然还骗人!不就是想我放松警惕好赢了我吗?”
楚蝉也跟着起身,神色平淡,“的确是第一次对弈,这位姑娘不相信我也无法。”
那少女气愤不已,转头去看澹台玉,“澹台公子,她明明会棋艺,却说不会,害我掉以轻心,我不服!要从来一次。”
澹台玉神色冷淡,“且先坐下,待别人完局后再说不迟!这样吵闹妨碍别人可如何?”
少女愤愤坐下,楚蝉也默默坐在一旁。
随后剩下的几局也都很快对弈完毕,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凡霜把方才记下的人员名单递给澹台玉,澹台玉看向上面的几人,随后点出上面十人名字,有楚蝉也有那穆家少女,还有其余八人,澹台玉点完名字这才道,“你们留下,其余二十人可以离开了。”
剩余二十人之中有人不服,“我们明明有的才是胜出者。”又指着澹台公子说留下的人其中的两人,“她们两人明明就是输了,为何还能留下?”
方才同楚蝉对弈的少女也不服气,指着楚蝉,“还有她,明明诓我在先,让我放松警惕,她好赢了对弈,澹台公子不是说给我一个机会吗?如今这般又是为何?”
澹台玉生来最讨厌这般不明事理还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了,冷哼道,“谁说我这局考的是棋艺的胜负了?我何时说过这字儿?让你们对弈无非是想观察你们性子可是沉稳,赢了便骄横,输了便沮丧,我要的学生不管何时都要不亢不卑,不能时时刻刻把心中所想表露在脸上,可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