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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岳镇邦,也是给岳飞丢脸,他的祖父和父亲原来都是大明的将领,可是清军入关之后,岳镇邦却主动投靠了清军,为虎作伥当了一名为人所不齿的汉jian,双手沾满了抗清英雄的鲜血,而他的儿子岳升龙,此时虽然年幼,也已经加入清军,只不过这次没跟随父亲一起出征而已。
早有一名线膛枪手端起枪,瞄准了骑着劣质驽马的岳镇邦。在这位无名的枪手眼中,眼前这名清军军官和别的清军军官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他枪下的靶子。
等到清军进入射程,王进忠一声大吼:“打!”
山头上小旗摇动,得令的西征军士卒们纷纷开始动手,有的人点燃巨石下的导火索,有的人撬动凌乱的山石,还有人放出狼牙拍,弓箭手拉开弓箭,鸟铳手扣动扳机。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那位默默无名的线膛枪手,因为他枪法比较一般,和刘宝瑞陈水根等人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之前也没有太多战绩,只击毙过几名把总、什长之类的小官,还有就是狙杀了几个无名无姓的小兵。这次他盯上了岳镇邦,被套在他枪口下的这名清军五品守备,是他参战以来瞄准过的最高级的军官。
“砰”线膛枪喷出一团火光,弥漫的白烟从枪口冒出。
不过区区八十步远的距离,使用带有瞄准镜的线膛枪射击,倘若还不能击中目标,那么这名线膛枪手真可以改行了!
高速旋转的铅弹钻入了岳镇邦的脖子下方,护心镜上面一点的锁骨位置。子弹击碎了锁骨,撕烂肺叶,从后背穿出,在背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破洞。中弹的岳镇邦脖子一歪,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其实这位无名枪手本来瞄准的是岳镇邦的头颅,但他的枪法太一般了,子弹打出去的时候却击中了脖子下方。不过岳镇邦受了那么重的伤,以这个年代的医学技术是别想活了。
岳镇邦,这名后来的清廷名将,双手沾满抗清英雄鲜血的刽子手,就这样死在一个无名小辈的枪下。
岳镇邦被一枪打得重伤落马,清军先头部队顿时群龙无首。就在此时,山头上的石头纷纷滚落下来,砸在官道上,砸得清兵哭爹喊娘。
“轰”山头的巨石被炸得粉碎,化为一大片的石头,从悬崖上落下,砸到清军人群中,顿时扬起了一大片的血花。
狼牙拍、磨盘大的石头,纷纷从山上落下,官道上立即倒下一大片清兵。
伴随着几声臼炮的射击声,开花炮弹腾空而起,升到最高空,又落到山谷中爆炸。与此同时,山头上的鸟铳弹丸、羽箭一排排射了下来,打得清兵抱头鼠窜。
“中埋伏了!快跑啊!”清兵溃不成军,纷纷丢掉武器转身逃命,想要逃出这片险地。
“嗖嗖嗖”山头上的羽箭下暴雨一样射了下来,几百名清兵被射成刺猬。最终能成功逃出险地的清兵没几个。
“大人,不好了!我们中埋伏了!先锋守备岳大人殉国!”几名浑身是血的清兵狼狈逃回去,向中军的八旗将领贺布索禀报。
贺布索大吃一惊:“贼人什么时候到了这里的?”
苏尔马道:“大人!不过区区几个贼人,何惧之有!我军应当尽快冲过贼人的阻拦!”
虽说苏尔马官阶还没有贺布索高,可是他是鳌拜的侄儿,贺布索还得给他面子。听苏尔马这样说,贺布索立即让人传令:“传令三军,全力进攻!务必驱散前方贼人!”
清军从侧面迂回上来,沿着山坡向西征军驻守的山头发起了猛烈进攻。
山头上,炮石横飞,箭矢如蝗,铅弹如雨,占据了有利地形的西征军居高临下,把进攻的清军打得死伤惨重,山坡上堆满了清军尸体。
“嘭嘭”几声火药气体的膨胀声,臼炮炮弹腾空而起,落在山脚下的清军人群中。炮弹炸开一团团火球,拥挤在山路上的清兵顿时倒下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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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峡激战()
巫山峡谷下游,从湖北逆流而上的清军水师大小战船直扑巫山峡谷,企图救出李国英。清军水师后阵的中军大舰上,湖广总督张长庚站在舵楼上。这次他亲自坐镇指挥,率领湖北一万绿营水师和两万陆师,分乘四百多艘大小船只驰援四川的李国英部。
湖广绿营水师在当年还算是比较强大的一支清军水师,这支水师在平日里担任长江巡逻,负责押送湖北湖南两省粮食进京等任务。湖广水师下辖武昌、荆州、常德和岳州四座水师大营,拥有两万多官兵,大小七百多艘战船和运输船。
清军主力战舰是三十六艘大赶缯船,这种战船长约三十六米,宽七米,双桅双舵,载有八十余名水兵,头尾各有一门佛郎机快炮,两舷还有多门小炮。除了大赶缯船外,其余的清军战船是中赶缯船、鸟船、快蟹和舢板等船型,均为清军内河水师的标准船型,主要还是以接舷战为主。这样的水师如果是拉到长江口,不要说碰到南洋海军了,就连郑家军水师和浙军水师都打不过。但是在长江上游,这支清军水师却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禀报大人!上游贼人的火攻木筏下来了!”一名亲兵来报。
张长庚顺着那名亲兵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上游江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木筏,正顺流而下,向清军的船队冲来。那些木筏子上堆满了柴薪,明显是火攻木筏。
“让小船上,拦住贼人!不能让贼人的火攻木筏靠近我们的大船!”张长庚大吼道。
清军大船远远的对顺流而下的火攻木筏开炮轰击,有少数几条木筏子被炮弹击中,木筏上的柴薪被轰得四分五裂,木筏子也被砸裂,捆绑的绳索松动,木筏开始解体。木筏上中弹的义军士卒当即血肉横飞。因为木筏解体,没被炮弹命中的士卒也跌落到江水中。
不过所幸的是,因为距离比较远。清军水师的炮命中率不高,大部分的炮弹只是落在江水中腾起冲天水柱。绝大多数义军木筏完好无损,继续顺流而下,直扑清军主力船队。
大批清军舢板从船队中杀出。清军水师士卒们奋力划着船,逆流而上杀向正在顺溜飘下来的义军火攻木筏。
单纯从人数来看,清军水师数量远超过义军水师。但义军是顺流而下,不需要划桨的人,每一条木筏上只要站着几名弓箭手。几名肉搏兵和几个专门负责点火的人就好。而清军要逆流而上,需要耗费大量人力去划桨。虽然说在进入接舷战之后,桨手也能拿起刀参战,转变成肉搏兵,但在划桨过程中耗费了大量体力,战斗力要打一个折扣。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义军木筏上,站在柴薪后面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向迎面冲来的清军舢板射出铺天盖地的羽箭。
“盾牌!盾牌!”小舢板上的清军士卒大喊道。
清军人数虽多,却不是很有利。因为要耗费大量人手划桨,船上的弓箭手自然就少了,无法形成对义军木筏的压制火力。而且风向也对清军不利,上游下来的义军弓箭手射出的箭支顺风而来,射程也增加了一些。
“嗖嗖嗖”义军木筏上射出的羽箭扑面而来。
舢板上的清兵用藤牌遮挡,挡住了大部分的羽箭。不过还是不少箭支从藤牌和藤牌之间的缝隙钻入,狠狠扎入清兵身上,小舢板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为数不多的清军弓箭手也张弓搭箭,向义军发起反击。一排羽箭飞射向几十步外的木筏,大部分的箭支都落在木筏前面的柴薪上。有少数箭支射向柴薪后面的义军士卒。但都被义军士卒用木牌挡住了射来的箭支,只有极少数不幸的人中箭受伤。
“快冲上去!”清军军官焦急的喊道。
只有尽快冲上去进行接舷肉搏战,清军人数上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否则人数的优势被逆风逆水的劣势所抵消,清军基本上只能被动挨打无力还手。那也太被动了。
“轰隆”一条来不及向边上躲开的清军舢板被顺流而下的一条义军木筏重重撞上,巨大的木筏一下就把小舢板顶翻,船上的清兵下饺子一样纷纷落进水中。
另外一条清军舢板躲过木筏的撞击,从边上绕过去,贴上木筏子。小舢板上的清兵纷纷丢下桨,拔出刀。大喊大叫着跳上木筏,向木筏上的义军砍来。
木筏上的义军弓箭手急匆匆的射出几支羽箭,就丢掉弓箭,拔出短刀应战。义军肉搏兵纷纷拔出腰刀和斧头,迎着清军杀去。这些驾驶木筏的义军士卒都是战斗力彪悍,不惧生死的精锐士卒,双方一交手,义军人数虽少却一点不落下风,他们刀砍斧劈,把跳上木筏的清兵一个个砍翻到水中。
无奈清军人多势众,一条条小舢板靠上去,越来越多的清兵跳上木筏,同上面的义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战。在清军源源不断的增援压力之下,那些被清军舢板纠缠住的木筏上面,义军士卒不是被杀,就是跳水逃命。也有一些勇敢的义军士卒点燃柴薪之后,架着燃起熊熊烈火的木筏撞向清军舢板。等清兵跳上木筏的时候,他们既不躲闪也不跳水逃生,而是抱着起火的柴薪和火油罐,跳上了清军舢板,同清军同归于尽。
义军的木筏不断被清军小舢板拦住,能够继续冲向清军大船阵的木筏越来越少。
为数不多的火攻木筏躲避过清军小舢板的纠缠,直冲清军大船,但都被清军大船上射下的火箭提前点燃,或是被清军大船上的火炮打得解体,变成漂浮在水面的一根根原木。最终,只有两条火攻木筏成功点燃了两艘清军的中赶缯船。
首批出击的八十三条火攻木筏全军覆没,六百多义军水师官兵阵亡或失踪,取得的战果是击沉两艘清军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