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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清兵笑道:“还好我们没抽那要命的八旗特供品,这香烟的烟瘾还是能忍的。听说那些染上八旗特供品的兄弟,那才叫惨了,没得抽了,全身都疼啊!说起来,那八旗特供品还真是害人之物。”
“这香烟还好,烟瘾没那么厉害。八旗特供品确实是害人。”另外那名清兵道。
两名清兵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人悄悄向他们靠近。
“嗖嗖”两支弹簧弩发射的弩箭射来,准确扎入清兵咽喉。
黑暗中跳出了几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明军夜不收,把尸体拖到一边。明军夜不收携带着不受雨天影响的弹簧弩,这种武器在大雨中仍然可以拉开弓弦,可以射箭,因为弹簧弩的弓弦是细钢丝,主要依靠弹性很强的钢制弹簧弓弯曲的力量发射弩箭,所以根本就不会受天气的影响。只不过弹簧弩的造价太高,普通兵没有装备。
明军夜不收在雨夜清理清军暗哨,把行进道路上的清军哨兵一个个收拾干净。
主力大军冒着大雨行进,虽然每一名士卒都带着斗笠,但雨水还是打湿了他们的衣甲,外面的棉甲湿透了,里面的铁甲也湿了,黏在身上,被风一吹,那感觉很不是滋味。虽然是农历五月份,天气已经热了,但雨天仍然挺冷的。
火枪手们虽然只有一次发射机会,但他们的燧发枪都用油布包裹好,以免事先装填好子弹火药的燧发枪被打湿,到时候不能发射。尽管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但这一次射击机会就能给己方减少很多伤亡,增加清军的伤亡。每一名火枪手都没有携带其他弹药,只挂着两枚手雷,发射完子弹,投出手雷,就发起白刃冲锋。
可是步兵还算好了,相比起他们来,最辛苦的还是炮兵和辎重兵。
道路泥泞难行,尽管王新宇给的时间十分宽裕,但是推着那么重的炮车,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还是很不方便,而且又是天黑,不时有炮车陷入了泥坑中,任凭士卒如何挥动鞭子抽打骡子,都无法把炮车从泥坑内拉出来。
“一二一!一二一!”辅兵和炮手们吆喝着,推动炮车。
有比较聪明的人拿来木板,垫在车轮陷入的泥坑前面,骡子拉着车,士卒们在后面推,总算是把陷入泥坑的车推了出来。
跟在炮车后面的,是王新宇准备拿出来的大杀器:威力巨大的一窝蜂火厢车。在炮兵开炮轰击清军大营的同时,一窝蜂火厢车将会发威,向清军大营射去铺天盖地的火箭弹。只要几轮炮火加上一轮火箭弹覆盖,先把清军打得措手不及,接下来步兵冲杀,骑兵踏营,混乱的清军会损失惨重。
依照王余佑的计策,明军向清军大营发起攻击的同时,一部分精锐的夜不收和天地会的特工人员,还有一批精锐战兵将会化装成清兵,等候在金华城下。等到清军溃兵向金华城败退的时候,城内的清廷知府肯定会开门放人,夜不收、天地会特工和精锐的战兵也趁这这个机会混入城内。
大军在雨夜中艰难的行军,前方道路上的清军暗哨和探马都已经被明军夜不收清理,一路过去,清军根本没有发现明军正在悄悄接近自己。
清军大营内,不管是卓布泰和任何一名清军将领,都没有料到明军会在雨夜出击。清军所有的将领都认为,明军凭借的无非是火器犀利。下那么大的雨,防御的话还好,主动进攻的话,火器无法使用,明军怎么可能以短击长。
王新宇的弟弟王子豪带着他的重骑,行进在泥泞的道路上。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住了战马的马蹄声。为了节省马力,每一名重骑都是下马,牵着马步行。身披铁甲的重骑兵头戴斗笠,铁甲外面披上蓑衣,尽可能避免被雨淋。
龙骑兵变成了轻骑兵,身上的近战利器双管短铳,都用油布包裹,避免被雨淋湿。轻骑兵冲入清军大营之后,先用短铳射击,再拔刀劈砍。
大军缓缓行进,比预定的时间要提前了半个时辰抵达预定阵地。
炮兵阵地设在比较高的地方,那里没有积水,能够保证火药桶放在地上的时候,不会使火药受潮。
辎重兵冒着倾盆大雨,在大雨中紧张的修建临时炮兵阵地。辅兵们在地上铺上石板,打上木桩,架起了一顶顶给炮兵遮风挡雨的帐篷。
搭好了帐篷之后,炮手们把大炮拉到帐篷里面,然后拿出干的布来,开始擦炮。有的人用干的拖把伸入炮管内,保证炮膛的干燥。装满了火药的车辆也被拉进帐篷内,辅兵们用拖把和抹布把铺在地面的石板擦干,然后打开了遮盖火药桶的油布,把火药桶放在地上。
炮兵们在紧张的准备之中,步兵和骑兵则在树林中进行暂时躲雨,进行短暂的休整。
雨夜中走了那么长时间的夜路,士卒们草鞋都湿透了,上面沾满了泥土。坐在临时搭起的雨棚内休息,士卒们脱下草鞋,清理上面的泥巴。
可是明军如此大的动作,却无法完全瞒过清军。
清军大营,有人急匆匆来向卓布泰禀报:“大人,不好了!明狗要夜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火箭破营()
卓布泰脸色微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立即传我令下,所有人全部备战!”
“喳!”戈什哈退下。
李桑额面带一丝忧虑的表情:“将军,连绵大雨,运输不便,那特供品运输不上来,我军多有人毒性发作,明狗此时夜袭,我军恐怕凶多吉少。”
卓布泰冷哼:“贼人所依仗无非火器犀利,如今天降大雨,贼人弃其火器之长,欲与我军雨夜技击,以短击长,此乃贼人自取灭亡!不知道李都统又何必惧怕?”
“话是那么说,可是……”
李桑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卓布泰打断:“我军在兵营内应敌,贼人火器弓箭均不能用,而我军可以运用自如,近身技击,又非贼人所长!今日一战,便是决战!”
随后卓布泰又传令下去,把所有的香烟全部集中起来,再把所剩无几的八旗特供品都收集起来,分散了掺入香烟内,给那些八旗特供品上瘾的兵一人吸上一点。
只有少数人身上还有八旗特供品,有的人怎么都不肯交出来。卓布泰盛怒之下,才不管是不是旗人,让军法队挥刀砍下了几颗人头,并作出承诺:打完这一仗运输队就到了。打一棍再给一颗甜枣,虽然只是口头上的甜枣,画饼充饥而已,但血淋淋的人头在那摆着,身上还有少许特供品的八旗兵和绿营兵这才乖乖交出来。
收集到的香烟也不多了,有的人身上已经没有香烟,有的人只有一两根。
不过卓布泰有办法,所有收集到的香烟全部撕开,把烟叶倒出来,再把收集的八旗特供品碾碎了,和烟叶混在一起,装入烟斗中,让犯了瘾的兵每个人吸上一口。这办法无法完全解掉八旗特供品的瘾,但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让他们恢复战斗力。
“快,刀牌手和长枪兵离开帐篷,在木栅栏后面等待贼人!所有弓箭手和铳手全部入帐篷准备!”清军军官忙碌着,指挥士卒们,开始排兵布阵。
清军大营内的动作那么大,自然也瞒不过明军暗藏在附近的夜不收。发现异样,早有人回到明军中军禀报。
“报!鞑子已有准备!”一名夜不收来报。
王新宇转过来,点了下头:“好了,你先下去吧!”
“诺!”夜不收退下。
王余佑道:“如此大的行动,也不可能完全瞒住鞑子。我们能在夜间抵近鞑子,让鞑子的兵营陷入我们炮兵射程之内已经是足够了。”
王新宇点头微微笑道:“正是如此,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反正我们是光明正大的雨夜挑战罢了,而非夜袭也!只要鞑子没有主动冲出来,我们按原计划,时辰到攻击!”
“轰轰”不远处的清军兵营内传来一阵隆隆炮声,按耐不住的清军抢先开炮,向黑暗中明军的方向发射炮弹。
“鞑子开炮了!”有人大喊。
“稳住,不要轻举妄动!还没到出击的时辰!”各级军官吆喝着,让士卒们冷静。
王余佑令人传令下去:“去告诉弟兄们,鞑子的炮弹在雨夜中对我们威胁不大!不用害怕鞑子!大家躲好了就是了!”
漆黑的雨夜中,清军连明军的具体位置都没有弄清楚,只是对准了大致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胡乱开炮。轰鸣的炮声听起来气势磅礴,其实却没有多少准头,而且因为下雨天,地面一片泥泞,实心炮弹落地之后动能基本上被泥土地吸收了,几乎不会弹跳,除非是特别倒霉刚好被炮弹砸到,否则落地的炮弹对明军就是毫无威胁。
清军发射的开花炮弹也无济于事,因为大部分的炮弹在发射出去的时候,害怕炮弹在炮膛内爆炸的清兵总是把开花弹的导火索留得比较长,结果炮弹落地之后,掉进水里面,结果往往是熄灭了导火索。偶尔有几发炮弹爆炸,在泥地里面爆炸激起了一阵水花,弹片被树林和泥土遮挡,几乎没有威力。
明军士卒们躲在树林和草丛中,听着隆隆的炮声,这对心理上是一种震撼。有少数新兵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跳了起来在雨夜中乱窜,反而不幸被炮弹砸中。
清军的炮火轰击了半个时辰,也没看到明军有什么反应,炮声逐渐停息下来,清军停止了无谓的炮击,以免白白浪费炮弹。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漆黑的雨夜中,明军埋伏的方向几乎没有动静,清兵只能听到四处淅淅沥沥的雨声,这更是让人感觉不安和恐惧,他们不知道黑暗中的明军什么时候会冲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都盯好点!明狗随时可能上来!”各级清军军官骂骂咧咧的吆喝着,让他们的士卒们打起精神来盯住前方漆黑的夜幕。
清军派遣了几名斥候钻入雨夜中,可是派出去的斥候就像是肉包子打狗一样,一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