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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去的好!”
邓长青直截了当的说:“大人若不去,别怪小人不客气!”
徐光启大怒,“老夫乃堂堂朝廷命官,是你们随便可以挟持的吗!?”
邓长青微微一笑,从腰间掏出腰牌递给徐光启。
第四十四章强请徐光启()
徐光启看到腰牌的一刹那,顿时瞪大了眼睛,没了脾气,惊诧的脱口道:“锦衣卫!”
在下面涌动的准备和王安、邓长青理论的学生们,听到徐光启脱口说出“锦衣卫”三个字,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徐光启不免有点惊恐,骇然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邓长青拱手回答:“大人放心,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还是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难道我得罪了什么人?还是犯了什么错误?是因为我加入了基督教,传播西洋学遭人忌恨,被人告状陷害?如果我给他们去还能回来吗?锦衣卫的诏狱是出了名的,进去岂能有回?徐光启心中开始恐慌的思索着,自认凶多吉少了。
“请吧!徐大人!”邓长青再次催促。
“好吧,老夫跟你们去,不过你们要先等等,老夫有事交代我的学生。”徐光启知道不去不行,也预感此去凶多吉少,不得不向学生交代后事,也让学生代为向家人转告。徐光启此时深恨自己不能见到西洋学在中土广传,更是遗恨国人浑浑噩噩,不知世界大势。
学生们看到老师要被锦衣卫带走,义愤填膺,喊着:不能让老师去,拼死要保护老师!
学生开始骚动,个个紧攥拳头,将王安和邓长青围起来,似有拼命的架势。王安看到这情形,吓的紧靠邓长青。邓长青面不改色,屹立不动,峻拔直立,双目炯炯的望着群情激奋的学生,大声吼道:“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
邓长青的一声怒吼,浑厚有力,地动山摇,震的激愤的学生们胆寒,都蓦然而生出一丝恐惧感。徐光启更是心惊,担心得罪锦衣卫会对这些无辜的学生下手。徐光启知道锦衣卫的厉害,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牵连这些学生,于是,徐光启拨开学生,来到邓长青跟前,黯然伤神的说:“请你们放过这些学生,不要牵连无辜,我愿意给你们走。”
王安紧张害怕的心松开了,邓长青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徐光启心中叹道,如果锦衣卫是审讯他,这种方式带他去诏狱已经是很体面了,总比直接带上镣铐,押着去好吧!徐光启明白此劫逃不掉了。
王安和邓长青心中好笑,看着他们师生像生离死别似的,个个伤神,不是长孙殿下要他们保密不得透漏身份,才不费这个劲呢。
徐光启交代完,一脸悲观,踉踉跄跄的跟着王安和邓长青向外走。不大的一个庭院,师生离别像是送君千里一样,慢慢腾腾的,徐光启每走一步,学生们亦步亦趋的跟进送行。要不是朱由校再三叮嘱礼遇徐光启,王安早把他推上车了。
邓长青驾着车,王安和徐光启坐在车内。一路上,徐光启在车内不断的问王安:你们是谁?要把我带到哪里?我究竟犯了什么罪等等,王安就是埋着头一个不搭理,不说一个字,弄的徐光启心中万分紧张,不断的冒冷汗。
到了孙承宗家,邓长青一个报告:“大人,我们到了!”
王安下车,掀开车帘子,“徐大人,咱们到了,请吧!”
徐光启还在车上呆呆的,听到王安叫他,心想,今天也许就是自己的最后一天了。
徐光启犹豫内心恐惧紧张,几乎站不稳,王安像是伺候太子一样扶着徐光启下车。徐光启走下车,抬起头看了一眼孙承宗的府邸,惊愕了一下:这么普通的院落怎么可能是一个名门之家?随即又沮丧了起来,这也许是秘密处置自己的地方吧,找了这么僻静普通的地方,也是高明之处。
徐光启心一横,事到如今,已无可挽回,士可杀不可辱,即使死也不能辱没了名节!
徐光启整了整衣帽,坦然的向院内走去。王安和邓长青跟在后面。
进了院子,徐光启看到这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又见到院内站着一排身着便装,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孔武有力的大汉。心想这些人一定也是锦衣卫。
王安客气地对徐光启说:“大人,您在这稍后片刻,我去通报一下。”
我和孙承宗、骆思恭正在闲谈,王安推门进来禀报:“启禀殿下,徐大人到!”
听到徐光启到了,我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孙承宗和骆思恭也跟着站了起来。我急切的命令到:“快,有请!”
“是。”王安走了出去,对着还处在惊恐的徐光启鞠着躬说:“徐大人,里面有请。”
徐光启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长舒一口气,挺直了腰板,大步走了进去。
即使命丧于此,老夫也要体体面面、堂堂正正。徐光启每前进一步,都感觉末日就离自己近了一步,每踏进一步,徐光启都回想起自己的人生,年轻的时候怀着报国之心参加科举,中第入朝为官。进入官场后,渐渐发现,官员人浮于事,皇帝久不上朝,连天颜都没见过几回,朝官结党营私,互相倾轧,东林党,浙党,楚党,无不附会排挤,无帮无派的官员就只能坐等清闲无用武之地。所以,他在翰林检讨上这么清闲职位上一干就是十几年,升迁无望。恰时遇上了葡萄牙传教士利玛窦,他带来西方先进的思想和科技,渐渐的被这些包罗万象,千变万化的西洋科学吸引,同时也发现了大明与西方的差距,他感到,大明的科技已明显落后西方,如长此以往,中土的未来不可想象。于是,他开始深入研究西洋学,与利玛窦结为莫逆之交,译著几何原本,开馆授徒,希望能将此发扬光大,唤醒国人对科学的重视。然不久发现,那些根基深固的科举士子们,视他的西洋学如奇淫技巧,妖魔歪道,必除之而后快,达官显贵无不痛恨,多次有人暗中捣鬼。
徐光启呢新无限惆怅,想不到这次他们竟然动用锦衣卫对自己下手。走向大厅内的仅仅几步之遥,徐光启都感觉像是走过了人生最漫长的路。
第四十五章陋室谈论()
朱由校等人在屋内看着徐光启步履蹒跚的走进来,虽挺拔坦然,但神色如土灰,无精打采。外面耀眼的阳光显得屋内幽暗,徐光启在没有跨进屋内是看不清里面的人的,当徐光启跨进门槛,前面的三人显现出来了。
“是你”徐光启看到朱由校,惊讶的僵在那里,“孙大人”,“骆都知”徐光启一一认出了他们,当看到骆思恭时更是大骇。锦衣卫指挥使朝中官员谁不认得,他在这里,到底有多大的事牵扯到自己,还有这个小公子,为何和他们在一起,这小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徐光启心中一片担忧、恐惧、茫然。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朱由校看到徐光启六神无主的样子,笑道:“快给徐大人看座!”
王安搬来椅子放在厅中央,示意他坐下。
徐光启不敢就坐,仍呆立在那。
“前辈,别来无恙,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朱由校鞠了一躬算是赔罪。
“小公子,莫非是你请老夫来的?”徐光启惊疑的问。
“正是,怕先生不來,所以未用我的名义请先生,还望见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徐光启指了指孙承宗和骆思恭瞪大了眼睛问。
“前辈勿怪,都是学生的主意。上次一別,学生十分想念前辈,一直想和前辈再会,无奈身不由己,今日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朱由校又鞠了一躬,“上次学生未道出真实身份,有意隐瞒,对不住前辈。学生朱由校还望前辈海涵。”
“朱”徐光启大惊,只说了一个“朱”字,便不敢往下说了,“你是皇长孙?!”
“本宫正是当今皇长孙朱由校!”
“这啊,臣参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徐光启慌忙叩拜,“臣不知是皇长孙,冒犯殿下,請殿下恕罪!”
徐光启万万洠в邢氲剑@一少年竟是当今皇长孙,早闻当今的皇长孙天纵英姿、聪慧不凡,上次一见便感慨此人非凡间之人,今日再会竟是如此尊贵之人。大明幸甚!国家幸甚!徐光启心中不断的暗暗感慨,早前的恐惧和不安早已烟消云散,他知道不会有事了。
“此乃宫外,前辈不必如此拘礼。”朱由校上前扶起徐光启,搀扶著他坐下。
徐光启微微顫抖,“臣何德何能,受殿下如此垂爱!”
“前辈乃我大明第一放眼看世界的人,僅此由校便钦佩不已!”朱由校向徐光启鞠躬说道。
徐光启惊慌的站了起来:“臣怎敢受殿下如此大礼。”
朱由校按下徐光启坐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位上,孙承宗、骆思恭也坐下。
朱由校对王安道:“把门关上,洠в形业拿畈坏萌魏稳私矗氯グ桑
王安悻悻的出去了,心想每次有事就把我支开。
朱由校问道:“前辈,还记的我们上次说的话吗?”
“臣不敢忘。”徐光启坐在椅子上拱手回答。
“在这里的人都洠в型馊耍緦m就直言不讳了。”朱由校瞅了一下孙承宗和骆思恭,接着说道:“我朝自嘉靖皇帝怠政以來,至今已有六十余年,朝纲不振,军备废弛,百姓流离,北方有蒙古、女真为患,如今大明已是內忧外患,亟待重整朝纲。外面,西方蓬勃发展,触手已伸到世界各地,论科技、军力我大明早已不是西方對手,若不奋起直追,在不久的将来,我泱泱中华不能与西方争锋,必受欺淩!前辈接触过西洋学,应该知道他们科技和学术的奇妙,不说別的,自鸣钟就远胜于我们的日晷,红衣大炮比我们现在的任何火炮威力还要巨大,西方的舰船也要比我们的先进。我们还从來没有去过西方,但西方的触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