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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张印玉和游击将军虽然也有有些失望,但对他的最后一句话十分欣赏,都不约而同的赞道:“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是,”
他们话锋一转,回绝道:“您是贵客,我们不能让您冒险。”
宗二悬吊着的心终于宽松了些,向两人投以感激的目光。
朱由校不高兴了,指着远方的船愠色道:“时不我待,再不去他们就走了!李旦控制着大明海上贸易,扼守海冲要道,对朝廷实施开放禁海,发展海贸关系重大,你们招安有功,失败就是大罪!当今圣上重视海贸,这件事要是让圣上知道了,你们难辞其咎!”
张印玉不以为然,摆手回道:“一个小小的匪首不会惊动圣上,他不会知道的。”
这话的意思朱由校听的明白,这件事顶多会上报到兵部或内阁,朝中的大臣们多不屑于海贼,自古以来都是对海贼除恶务尽,能招安就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招安成功了他这个知府顶多受褒奖,不成功也没人会问罪与他。
朱由校看他轻浮不以为然的样子,哼笑起来,带着威胁的口气冷冷的说:“不瞒知府大人,我虽然不说我是谁,但是你也能猜出我不是普通百姓吧?要不然我身边也不会有锦衣卫,待我回京面见圣上必然将今日之事一字不差的禀报。圣上将开放禁海,发展海贸定为国策,他也必然重视招安海贼李旦之事,你要是招安失败,圣上定然龙颜大怒,到时候您可就”
说到这,朱由校像是打起了哑迷,冷哼哼的不再往下说下去。
张印玉猛然大骇,汗水不禁的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出来,他没想到会有眼前的少年公子能通天,更可怕的是他会向圣上告他的状,这才是关键!
要命!这是要命的事!
“公子,您说怎么办,我听您的。”张印玉战战兢兢起来,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给我一条船,送我到海贼船上去,我亲自见李旦,说服他上岸!”
“好!”张印玉答应道:“公子要去可以,但是您得先立下军令状,招安成功与否与我无关!”
“好!”
张印玉已经不想着能招安李旦立功了,能平安的无事就阿弥陀佛了,他心里暗暗的咒骂:怎么就遇到了眼前的这位不明身份的人呢?害的他为此费劲了心机。
“我不答应!”宗二奔放着怒火,紧紧抱住朱由校的双腿,孔武有力的臂膀夹着他有些疼痛。
朱由校怒喝宗二,“放手!”
“不!属下就是死也不松手!”
一向言听计从的宗二也放开了胆子,拒不从命。
张印玉看到他死死的抱住朱由校,上前劝宗二,“军爷,您就让公子去吧,他能言善辩,一定没事的。”
“滚!”宗二冲张印玉暴吼:“我家公子何等身份,岂能深入险地!”
“这”张印玉愕然,苦着脸跪在地上向宗二叩头,“军爷,您就救救下官吧,招安不成公子就上达天听,我也难逃罪责。”说着,他深深地向宗二叩首。
宗二根本不理他。
朱由校已经不耐烦了,微怒喝道:“宗二,放开手,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不听!属下宁死不从!”
宗二还真是拧,看样子吼喝他为没什么作用,他是不会放手的,保护他的周身安全是他的天职,什么招安、海贸的,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你忘了咱们是为什么来这里吗?”朱由校俯首劝宗二,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圣上命你保护我,这是你的职责,可圣上的职责是什么,你清楚吗?他要中兴大明3,必须有常人所不具有的魄力,能打破一切常规的手段,否则难成大事。咱们要为圣上分忧,应懂得如何去做,而不是使绊子,处处阻碍圣上的宏图大业。宗二,你是圣上信得过的人,你应该懂得,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那里太危险了!”
“不去怎么就知道危险?有时候事情很简单,只不过是我们把它弄复杂了。放心。凭公子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即使说服不了海贼李旦,也会全身而退。”
朱由校十分自信的说,“放手吧!再阻止我你就是圣上的罪人,遗害大明未来的罪人。”
朱由校一连给他戴了这么多的帽子,他有些不服,毕竟军人的血液里流淌着阳刚血性,宁可战死也不能被冤枉死!
“公子要去必须带上我!”宗二猛的站起来,铮铮道。
“我们也去!”侍卫们一齐站起来,齐声道。
朱由校笑了,能说动宗二,这就好办了。
“宗二跟我去,你们就不用去了,”他指着侍卫们说,“人多了反而更容易坏事,还是人越少越好。”
张印玉高兴的起身,露出笑容,“公子答应了,好!我这就派船送您过去。公子放心,我会加派兵船绕到海贼后方,切断他们归路,一旦有情况我就派人救你们。”
“不可!这样做只会坏事,把所有兵船撤走,岸上的官兵也撤出去。”朱由校果断的说。
“为何?”张印玉惊讶起来。
朱由校不满的说:“就是你的兵坏了事,看看你摆下的阵势,谁见谁也不敢上岸。记住,撤走所有的兵船和官兵,我安然无事,要不然沃就是九死一生!”
张印玉明白的点点头。
朱由校签下了军令状,并按下了手印,随即,杭州知府张印玉派了一条小船,船桅上挂着白旗,由两名船夫摇着船桨橹向海贼船驶去。
朱由校站在船头,宗二手持佩剑站在他的侧后,遥向远方。
与他们相对的,海贼船首正聚集着一些人,其中就有首脑李旦,他凝望着岸上严阵以待的官兵,心情极其复杂。
第二百九十三章登上海盗船()
朱由校乘风而行,踏着平静的海面,渐渐接近海贼船,他稍稍的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一行海鸥在上空自由的盘旋鸣叫,一会儿迎空而上,一会儿俯冲而下,尽情的享受着自然生活。他看着自由翱翔的海鸥,绷紧的神情在此刻有所放松,他多希望自己能像这群海鸥一样,能够无忧无虑的自由飞翔,世间的一切纷争都和他无关。
在海贼船的首舰上,站在桅杆上的一名海贼喽啰,眺望到挂着白旗的一只船只张他们驶来,大声的向李旦禀报:“大当家的,有条船向我们驶来,桅杆上挂着白旗,是官家的船!”
站在船首的诸位头领都把目光瞄向前方,搜寻船只。果然,他们看到一条小船挂着白旗迎面而来,不yi注意看还真难以在众多官军兵船中发现它。
“还真有不怕死的!”李旦手下的一员心腹、也是他的七大义子之一的裴蛟,此人胆大手狠,狂傲自负。
“义父,”他诡笑的指着迎面而来的小船说:“他们真是胆大还敢派人来,一会儿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旗杆上,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哼!想招安我们还摆下这么大的阵势,分明是摆下的‘鸿门宴’!”
“对,裴兄所得对!”
“招什么安,咱们在海上多逍遥自在,归了朝廷还不受他们的鸟气!”
“就是,老子就是被当官的逼的没了生路才跑到海上来的,让我再回去!我不干!”
裴蛟的话将众人憋了很久的不满引爆了,他们纷纷牢骚满腹,反对招安。
李旦目视前方,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对众人的话根本听不见,置之不理。
一直在李旦侧身沉默不语的另一义子郑一官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住口!”
众人被暴吼声震住了,顿时鸦雀无声。
郑一官阴沉着脸色,一个个指着他们,怒道:“大头领的家人还在官府的手上,你们想害死大头领的家人吗?”
被他的质问,他们个个惭愧的低头不语,无话反驳,就是裴蛟也不敢哆嗦一句话,这问题太敏感了,正是戳中李旦的内心之处,谁敢说半个“不”字,除非是活腻歪了想进鲨鱼的肚子里去长眠。
安静了,船上又恢复了安静。郑一官拱手对李旦敬道:“义父,咱们还是先看看他们怎么说,要是有诈,我定先砍下使者的脑袋!”
一直纹丝不动的李旦,眉头终于抖动了一下,轻轻的举起右手,然后又慢慢的放下。众人明白,这是大头领同意了郑一官的话,都不敢再多言,静静的待使者的到来。
侯光远气喘嘘嘘的,脸色发白,累的腰都站不直了,终于到了码头,正要进去,负责封锁的官军老远就叫住他,“站住!此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话音刚落,几个官军手持兵器围了上来,个个神情严肃,挡在汗流浃背的侯光远面前,“老人家,请回去!这里不得任何人入内!”
侯光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干涸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各位军爷,刚才有没有人进去?”
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严肃的神情舒展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几眼他,点头回道:“是有几个人进去,不过他们都是锦衣卫。难道你也是锦衣卫?”
他们露出一丝的鄙夷的目光,心想:刚才进去的个个体型彪悍,都是锦衣卫,这个老头瘦小无力,不可能是锦衣卫吧?
想到这里,几个人都不由的笑出声来。
侯光远听到他们的话,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侍卫们自露身份进去了,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表露身份,于是他又问道:“他们之中是不是有衣蛾年约二十的公子?”
“是!有一个!”
“哦,我就是那公子的管家,还劳烦军爷通禀一声,容我进去找我家公子。”
几个人惊住了,看来这个老头有来头,于是一个人柔声说:“您在这里稍等,我去通禀一声。”
说完,他飞快的跑过去。趁着这个间隙,侯光远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歇息起来。
在岸头上,知府张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