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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他!”
朱由校想起来了,一拍大腿,对众侍卫们说道:“看样子今晚是睡不好了,大伙跟朕出去会会这帮人面兽心的家伙!”
“遵命!”众人齐声道。
这家客栈是苏州最大的客栈,坐落在苏州最繁华的街市中,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客栈里的人们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就是在大厅值守的店小二也在拼凑的两张桌子上睡着了,忽然有人砸门的吵闹声将他极不耐烦的起身开门,本想呵斥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胡闹,要知道能在苏州开的起这么大的客栈绝对是有背景的。当店小二开门的一瞬间还没看清是谁就被人踢到在地,恼羞成怒的想骂他,抬头一看竟是徐家四少爷,他们的东家!
这家客栈是上下三层,一楼是宽敞的大厅,供客人们吃饭,二三楼是客房。虽然客人们都被惊醒了,但没人敢出来,遇到这种事都躲得远点好,谁还敢出来看热闹。
朱由校在带着人下了楼,还未走下楼梯就看到大厅内站着几十个手持大棒的打手,狰狞凶恶的看向随之而下的脚步声方向。
“四少爷,就是他们!”
一个家丁指着从楼梯下来的朱由校对徐家四少爷说道。
朱由校只看了一眼徐家四少爷就感到一阵恶心,穿着金钱衣袍,头戴貂绒帽,一把折扇插在后颈中,其貌不扬,额头窄,两腮宽,目露凶光,盯着朱由校看了两眼,“嘿嘿”的冷笑道:“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算是见识了。是你打伤我的人?”
他指着朱由校质问。
“就是他!”告状的家丁指着朱由校身边的宗二恶道:“就是他的那个手下打伤了大刘,一脚踢断了两根肋骨啊!”
“滚一边去!”四少爷烦他没完没了的告状,怒骂一声,这个家丁吓的浑身一哆嗦,麻溜的躲一边去。
四少爷对朱由校接着说:“本公子带着人去了趟村子,见不到人,一打听,你上京城了,我想你也走不了多远,有钱的人不会住小客栈,一定是大客栈。哈哈,果然没错,让我找到了。看在你不是本地人的份上,把那母女二人交出来,本少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朱由校冷哼一声,不屑的说:“看你长的贼眉鼠眼,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你骂谁?”四少爷最不喜欢别人说他长的丑,朱由校的一句恶语彻底激怒了他。
“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说实话!”朱由校冷言冷语道。
“嘿!”徐家四少爷脸色一黑,大怒,“你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打断他们的腿!”
他的话一出,几十个手持大棒的打手凶恶的冲了上来。
第三百零二章痛打恶少()
侍卫们一看形势不妙,情急之下“呼”的把隐藏在腰中的软剑抽出来,明晃晃的将朱由校遮挡在身后,宗二更是铁青着脸色,威吓的吼道:“有胆敢近前一步者,格杀勿论!”
凶恶的打手们看到这一幕,还未冲上来都傻眼了,拥堵在狭窄的楼道中与宗二等十几名侍卫仅四五个阶梯对峙着。
“还不退下!”宗二手持软剑恶狠狠的喝道:“在敢前进一步,杀无赦!”
“杀无赦!”
十几名侍卫齐声怒吼着,声音浑厚洪亮,整个客栈都为之一震,打手们更是惊骇的纷纷向后退去。
打手们平日里再怎么嚣张跋扈,但都是地痞流氓的性子,打架欺负人在行,玩命谁敢?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眼前的这十几个人都是手持着明晃晃的剑,那玩意落在身上不死也溅一身血,再看他们手中的大棒,打架的玩意能玩的过杀人的东西?
打手们怕了,都吓的退到了四少爷的身后。四少爷也有些胆怯了,他没想到会碰上硬茬,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上,上啊!你,你们都,都给我上!”
徐家四少爷颤声的命令手下,但没人敢上前,都在挪动着脚步向后退。
“你们这群软蛋,本少爷白养你们了,几把剑就怕成这个怂样!我就不信他们敢杀人!我爹是京城里的大官!你们怕个球!”徐家四少爷气的一跺脚,开口大骂自己的手下。
朱由校看到此情景,“哼哼”一笑,拨开挡着他前面的侍卫走到前面,嘲讽道:“你爹不就是太常寺卿徐元春?一个从三品的官也算是大官?可笑!”
“你说什么?我家父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徐家四少爷愤怒起来,但脸色已经变的微白,可见他的内心是惊惧的。
朱由校两眼微微上抬,轻蔑的说道:“你曾祖父徐阶官拜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极人臣,荫及子孙,你爹才得个太常寺卿的官位,你仗着你曾祖父留下的这么大的家业,不安享荣华富贵却为非作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什么是报应?”他“嘿嘿”一笑,得意的说:“只有哦报应别人,谁能报应我?老子生来就是把人踩在脚下的!”
“大胆!真是口出狂言!无法无天!”
朱由校勃然大怒,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憎恶的家伙削去脑袋,要不是微服出巡不便暴露身份,他懒的和这个人浪费口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朱由校怒不可遏,也不便回答,便对宗二说,“把你的令牌给他看!”
“是!”
宗二从怀中掏出令牌,对着他轻轻一扔,言道:“接着,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令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徐家四少爷的手中,他单手拿起来左右翻看,只见这令牌是桐制的圆盘,有手掌般大小,顶端是行云图案,正面右端是一行篆书,他只认识一个“东”字,其它的不认识,左端一行是小篆字,只认识一个“天”字。
他左瞅右看,眉头皱的一褶一褶的也没认出来,这也难怪他,家庭条件这么优越,读书考功名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也就懒的读书,大字不识几个。
他吭哧了半天,一懊恼将牌子递给身后的属下,嚷道:“你们有谁认识字的,过来帮爷看看这是什么!”
朱由校以为他看到令牌会吓的魂不附体,谁知竟然不认识上面的字,唉,真是令人唏嘘,明朝文化普及率竟然这么差,穷人桑不起学算了,有钱人家的公子也有不认识字的,真是可悲可叹啊,看来后世的义务教育真的很有必要在大明推行。
面对徐家四少爷的征询,几十个人都摇头,他们都是地痞无赖,更没读过书,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
“娘的!一群废物!”
他看到没人认识字,不满的骂了一句。
“少爷,可否让小的看看?”店小二从柜台上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道。
“你识字?”徐家四少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敢相信的疑问道。
“小的上过几年私塾,读过几年书,在您这家客栈里打杂,难免不给一些过往客人登记客房,会写点字。”
他满意的点头,拍着他的肩膀夸道:“好小子,算我没早注意你,干好了,我提你当这里的账房先生。”说着,他把令牌交到店小二的手上。
“谢公子提携!”
店小二高兴的双手接过令牌,仔细的看了起来,并一字一句的念道:“东,缉,事,厂,天,启,元,年,七,月,制,这个,这个什么命提,督。”
朱由校微微笑了起来,侍卫们也都暗笑,这个店小二不认识“钦”字。
“什么意思?”徐家四少爷眼睛一闪,急问道。
“好像是个官名。”店小二眉毛翘起,回道。
“什么官?”
“一个提督。”
“多大的官?有我爹的官大吗?”
“好像没有吧!东缉事厂,小的没听过有这个官衙啊!”
徐家四少爷像是一颗石头落了地一样,舒心的傲慢道:“没听说的衙门,就是微不足道的官!哈哈”
他的打手们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朱由校不悦,暗暗叹道:也许他们不知道东厂的全称是“东缉事厂”,在后世,人们一提到明朝的“东厂”没有不知道的,但东厂的全称还真没几个人知道,没想到明朝人也不知道东厂的全称。
“别笑了!”
朱由校大喝一声,他们的笑声随即而止。
徐家四少爷惊怕的神色也随之消去,继而又神气起来,傲慢道:“我以为多大的官呢,就这么个连听都没听过的衙门也敢拿出来?真是笑话!”
朱由校哼笑道:“真是狗眼!我告诉你,”他指着身边的宗二,说:“他,当今圣上钦命东厂提督,在京城,人们见了他都尊称他一声‘厂督’,就是你爹见了他也要敬畏三分。”
“东厂?”
他们哑口失声的惊呼起来。
东缉事厂没听说过,东厂可是如雷贯耳呀!
仅一瞬间,他们的几十个人的脸色都“唰”的全白了。他们再横也横不过东厂,那可是全天下人听到都会丧胆的名字。
“你,你们,是东厂的?”徐家四少爷战战兢兢的惊问道。
“废话!本督的令牌不是在你的手上!还不快还回来!”宗二喝道。
“咣当!”
徐家四少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手中的令牌也惧怕的掉在了地上,放出清脆的响声。他赶紧捡起来,手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不停的抖动起来,令牌在也他的双手中上下翻腾。他惊愕的把令牌还到宗二的手上,头始终没有敢抬起来看他一眼。
徐家四少爷虽然不识字,但脑子也不至于笨到猜测不出朱由校的身份也不一般,能有东厂提督亲自护驾,少说也是皇亲国戚。
“公,公子,您尊称?”他战战兢兢的小心问答。
朱由校昂首大声回道:“孤乃当今圣上御弟,信王朱由检!”
“信王殿下,”
朱由校的话音刚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