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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亲闻圣上口谕,否则绝不开门!”秦良玉断然回绝道。
索尼大怒,扬起马鞭指向露出脑袋的秦良玉大骂:“你一个女流之辈,幸得圣上提拔,皇恩浩荡,不思报君恩,陷主于危难而不救,大逆不道!再不开城门迎驾,我们很难保证你们皇帝的安全!”索尼一边大骂,一边暗道:就那个假皇帝的怂样,别说没人认识,就让他来城下一开口就得露馅!
骂完,他转身怒气冲冲而回。
疑惑的熊廷弼大畅,秦良玉这招果然有用,让皇帝近前训话也一样能分辨真假,他自感惭愧,要不是她,估计这会儿不是被扣押就是身首异处了。
索尼迅速回到努尔哈赤面前禀报:“大汗,明军不上当,要皇帝亲自到城下训话!该怎么办?请大汗示下。”
努尔哈赤神色骇人,没有半点血色,两只鹰一般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城上的动静,对索尼的禀报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索尼见他如此这般,自知大汗心情不爽,凝结在心的郁怒之气未出,因而胆战心惊的不敢再重复请示。
努尔哈赤想出用”假皇帝诈城“的计策后就一直忐忑,担心城里有人认识皇帝,但他获得的情报,大同总兵是秦良玉,一个四川女土司,从未进京见过皇帝,其他官员更别说能有这个机会和荣幸了,所以城内不会有人认识皇帝。可是,当他见到有人要縋城下来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意识到,他失算了,城中有人认识皇帝,就是那个要缒城而下的人!
这意味着他的计策失败了!
久不见大汗示下,皇太极上前拱手敬道:“大汗,儿臣有一策,可将那假皇帝身上的甲胄脱下,带到城下任意凌辱,在原地鞭挞假皇帝。明人有‘君辱臣死’之念,如此必能激将他们,或可开城就范!”
“噢,”努尔哈赤眉宇间忽然有了一丝闪动,倒吸一口气,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深邃的眼睛狡黠的转了一圈,嗯声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索尼,”
“奴才在!”
“就按皇太极的话去办!”
“遵命!”
索尼领命而去。
张三端坐在车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似有模有样的有几分气质,但两腿早就发软,连站起来的劲都没有。在这之前,早有人找过他,让他挺直了胸脯直视前方,要像一尊雕像一般不许乱动,否则在他身旁的金兵就会立即砍下他的脑袋,所以,他从金兵大营里出来始终保持这一种姿势一动不敢动,甚至眼睛不酸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索尼驱马到张三跟前,厉声对他喝道:“脱下衣甲!”
张三战战兢兢的,双目恐惧,脖子都僵硬的他艰难的转向他,颤声地说:“将,将军,我不需要假扮皇帝了吗?”
“废什么话!”索尼一脸不耐烦的对撤旁的几名金兵命令道:“把他的衣甲扒下来!”
得令的金兵可不会心慈手软,上前就把他拖下马车,十分粗暴的扒下他身上的锦绣云龙明黄逆鳞甲,摘下抹金凤翅盔交给索尼。
索尼拿到手,叫上几名士兵,用长矛顶着抹金凤翅盔,将锦绣云龙明黄逆鳞甲披在马背上再度向大同城前而去。
站在城上的明军将士亲眼目睹“皇帝”被人拖下马车,又被扒下衣甲,登时个个火冒三丈,悲愤至极,熊廷弼也是难耐心中怒火,且不说那皇帝是真是假,单这羞辱衣甲就足以激怒明军。
衣如其人,何况是帝王甲胄,羞辱甲胄就是羞辱皇帝本人!
索尼行至城前,隔着护城河举头而望,左手拿长矛顶着抹金凤翅盔高高举起,右手提溜着锦绣云龙明黄逆鳞甲,对城上淫笑道:“城上的明军听着,这是你们皇帝的头盔和铠甲,现在在我手上,你们想要拿回去就快开城门!”
说着,他的右手一松开,锦绣云龙明黄逆鳞甲顺声而落掉到地上,跟随他而来的金兵见状急忙下马,狞笑的走到掉落在地上的衣甲踩踏起来,嘴里还不时的发出难听的淫笑声。
这是赤裸裸的践踏大明皇帝的威严!侮辱大明国威!
明军们终于忍不住了,大小将领、校尉纷纷走到秦良玉面前请战,他们宁可出城与金兵死战也绝不受此大辱。
索尼这一招果然见效,城上已经有了嘈杂的声音,人人激奋,激将成功。
秦良玉阴沉着脸色,怒视城下,恨不得立即出城救出皇帝,她虽未见过皇帝真容,但她们家世代沐浴皇恩,对大明忠心耿耿,对皇帝更是无比敬仰,今逢国难,皇帝被俘,受尽金人凌辱,做臣子的怎能不顾大义?!
“传令!马步军瓮城集结,随我出城与金贼一战,营救圣驾!”
秦良玉锦州眉头大声命令道。
“末将遵命!”
早已怒火熊烧的众将齐声道。
“慢着!”
一声断喝,将他们阻挠下来。
众将不满的怒视他。
秦良玉阴沉着脸色对向熊廷弼,不悦的说:“吴先生,‘君辱臣死’,圣上有难,你就不要阻止我们了!”
熊廷弼劝道:“夫人不可意气用事,金人狡诈,这是在故意激将您出城啊!您要出城不正随了金人的心意?!”
“那该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辱没我们?”
”这”熊廷弼无话可辩,愕然半张着嘴无语。
秦良玉樱唇一抿,对众将含愤一甩大红披风,道:“走!随我出城迎战!”
熊廷弼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城而毫无办法阻拦,只能默默的闭上眼睛恨恨的自言自语:“大同完了!”
忽然,角楼上的哨兵猛然大声禀道:“将军,西面有狼烟升起!”
一声汇报,还未下城楼的秦良玉疑惑起来,西面有狼烟,那不是边关三堡的方向吗?现如今已被金人占领,怎么会有狼烟?莫非是
努尔哈赤也注意到了西面的得胜堡方向,只见朗朗碧空之下,一缕青烟升起,细如毛发,但清晰可辨是狼烟。
狼烟升起,必有战事!
他心头猛然吃紧担忧起来,莫非有人偷袭得胜堡?
边关三堡守军总共只有三千多人,兵力单薄,万一有闪失,他的十万大军就成了瓮中之鳖,成困兽犹斗,不战自乱。边关三堡是他进退根本,关系重大,不能有任何闪失。努尔哈赤心急如焚的对皇太极命道:“快派人前去查探情况,速速来报!”
在得胜堡,朱由校率大军已达城下,城上金兵的面容都看的清清楚楚。
八千明军严整而待,随时攻城。
朱由校等待这一时刻很久了,是该给金人一个反击了。
“卢象升,按照朕告诉你的阵法,攻城!”朱由校对他命令道。
“遵旨!”
卢象升大手一挥,对前军大声道:“第一纵队,前进!”
第一纵队是两千火枪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挺进。两千火枪兵分成三排,举着火枪而行,让城上的金兵看的莫名其妙,他们看着明军手里拿着没见过的东西,甚是稀奇古怪,也没见过攻城的军队是整齐的前进,而不是潮水般的冲过来。
阿济格在城上看的也是纳闷,心想:明军这是要攻城吗?手中拿的什么破东西,连个盾牌刀枪都没有,怎么攻城?还整整齐齐的迈着步子靠近城堡,就不怕弓箭的射杀?
“弓箭手准备!”阿济格命道。
第三百三十章得城而不入()
对于队列整齐、没有盾牌防护的队形,用弓箭射杀是再好不过了,阿济格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明军为什么会派出这么一支奇特的军队,莫非要用他们攻城?他瞅遍了迎面而来的明军也没见到一架云梯,只见每个人肩上抗着“鸟铳”似的兵器。
阿济格在辽东与明军交过战,见过明军的鸟铳,这火器射程短,精度差,装药速度慢,发射声音响,像是爆竹一样振聋发聩,几十条鸟铳同时发射几里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由于鸟铳的射程和弓箭射程差不多,且又没有弓箭机动灵活,所以金人很是瞧不上鸟铳的,在辽东缴获的基本都拿去重新炼铁打造刀枪箭镞了。
不管是明军疯了,还是另有玄机,反正用弓箭大密集的射杀是绝对的没错,何况他们起居高临下,弓箭的射程更远,比起鸟铳来他们是占据优势的。
金兵们一边狞笑一边拉满了弓箭对准了迎面而来的明军,只等进入他们弓箭的射程就万箭齐发,将他们射成刺猬。
正当金兵们兴奋的自以为此战能轻松射杀大量明军时,忽然,明军在距城墙二百步处停下了脚步,这令金兵十分愕然,虽然金兵居高临下,可两百步的距离已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他们根本伤不到明军一根毫毛。
明军分成三队排开,整齐有序,每排、每人相隔三步距离,呈交叉状排列。
随着卢象升的一声雄厚的将令:“瞄准!”
第一排的明军齐刷刷的将抗在肩上的火枪端在手上,举高瞄向了城上同样在拉满弓箭对着他们的金兵。
阿济格脑子忽然嗡响,他意识到自己的灾难来临了,骇然失色的对着控弦金兵喊道:”快蹲下!”
他的话音未落,金兵们都没反应过来,卢象升的一声“开火!”,伴随着他的令声枪响了。
一排枪声,似愤怒的咆哮震响,枪口冒着屡屡硝烟,子弹呼啸,刺破宁静的空气,杀向了城墙上露出半个身子的金兵。
阿济格抱头蹲下,整个人的身子蜷缩在墙内,而大多的金兵就没这么幸运了,脑子转的的快的金兵丢下弓箭蹲入墙下,没反应过来的瞬间被子弹射进胸膛,倒地哀嚎,胸前浸透了鲜血,有的身中数颗子弹,当场毙命。
一排枪过后,几十个金兵魂归故里,还有几十个中枪没死的痛苦哀嚎,凄凉的呻吟声乃嘶肷砥鸺ζじ泶瘢父鋈伺雷殴ハ刖然な苌说娜耍撬谴用患股耍恢绾伟然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