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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惊讶:“陛下!您说什么!长孙这是逗我们呢!”
“呵呵”万历皇帝牵着郑贵妃的手笑着说:“爱妃呀,这小子机灵着呢,他什么不知道呀,你没看他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嘴里离不开马吗?这是想学骑马了,可又不敢明说,就给我们饶了这么一个大弯子!这个小鬼头,朕吃了好几次亏了,再不长点心眼,朕都得听他的了!”
“皇爷爷英明,您早看出来了。”朱由校跪下腆着脸笑。
万历皇帝转向皇长孙,笑盈盈的说:“你呀,就喜欢跟你皇爷爷绕弯子,你也该学学骑马了,朕让骆指挥使给你挑几个好的师傅,不过学骑马可要小心,不要伤到了自己,听到了没有?”
“是,孙儿谨遵皇爷爷圣旨!皇爷爷万岁!”朱由校高兴的磕着头。
“嗯,好,你去找程化祥传旨!”万历皇帝又嘱咐了一句。
“谢皇爷爷!”朱由校抬起头喜道:“那孙儿退下啦?”
“退下吧,别摔着!”万历皇帝关心的叮嘱。
朱由校退了出去,在转身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郑贵妃,她那恶狠狠的眼神像是一把犀利的箭要刺穿他一样,似乎在说:学骑马,摔死你才好!
朱由校蔑视的回了一个眼神,哼!现在你已翻不了身了,已奈何不了我了。
在东阁门口看到程化祥,程化祥早已听到他们说话。不由分说就去传旨了。
骆思恭在堂内休息还没多久,忽听程化祥来宣旨,程化祥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指挥使,不敢怠慢,慌忙出去迎接。
程化祥宣完旨,骆思恭大骇,没想到长孙这么快就请下了旨。
第二天,朱由校就穿上紧袖衣,到锦衣卫校场。骆思恭和九名锦衣卫在校场整齐的等候。九人手中都牵着一匹马。
朱由校冲着阿巴亥喊道:“阿巴亥!出列!”
“是!”阿巴亥牵着马向前走了两步出列。
“就你来教本宫骑马吧!”朱由校指着阿巴亥说。
阿巴亥是蒙古人,天生骑马的料,骑术一流,找这样的人教骑马是不二人选。
朱由校走到阿巴亥跟前,看着高大威猛的马,啧啧的赞道:“真是好马!”
阿巴亥谢道:“谢殿下赞赏,此马是蒙古马!可日行八百里!是上等好马!”
“哦,那他们几个人的呢?”朱由校指着其他的人问道。
“锦衣卫所用马匹皆为蒙古马种,也是上等好马!”阿巴亥回禀道。
朱由校不懂马,只是谦虚的赞了一下,想不到引出了阿巴亥这么多的话。
朱由校又问道:“为何我朝骑兵不如蒙古骑兵?”
阿巴亥回道:“蒙古人生活在马背上,早已与马融为一体,灵活自如,且我朝骑兵多为内地所养马匹,无法与塞外马相比,蒙古人生活在大草原上,生性好斗,体格健硕,我朝军备废弛多年,是不及也!”
“呵呵,阿巴亥,你知道的蛮多的嘛!”朱由校笑了笑。
阿巴亥意识到自己多嘴,急忙下跪求饶:“末将胡言,请殿下恕罪!”
朱由校扶起阿巴亥,望着他深邃的眼睛,深情的说:“你能说实话,本宫很欣慰,本宫就需要你这种敢说真话的人!”
阿巴亥激动的嘴唇颤了一下:“殿下”
第五十七章校场学骑()
朱由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吁道:“好好努力,你会超过你的先人,不要愧对你是名将之后!”
“是!”阿巴亥应道。
“好,”有点严肃的气氛散开了,朱由校搓了搓手说:“今天第一课,咱们哪开始学啊?”
阿巴亥拱手讲解道:“殿下,您是第一次骑马,好马的性子都很烈,要驯服必须有耐心和高超的骑术,否则马驯不成,人也会摔成重伤的。马是有灵性的,驯服后,马会对主人服服帖帖,若能达到人马合一,必会发挥到极致,也会充分发挥马的潜力。末将先扶殿下上马。”说完,阿巴亥要趴在地上让我踩着他的背上马。
朱由校一下子拦住阿巴亥,“本宫上马,你托住本宫就是,不需这样。”
阿巴亥惶恐,“这末将怎敢废君臣之礼!”
“在这里没有君臣,你我都是朋友,是兄弟,我不与你们生分,你们也不要拿我当皇长孙,这里是宫外,咱们没这么多的讲究!”
“这”阿巴亥惊讶,其他人听到也很惊讶,他们的头头骆思恭都没说过这话,皇长孙拿他们当朋友、当兄弟,真是天下奇闻!
“好了,别愣了!”朱由校看着傻愣愣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的阿巴亥,“还不快扶我上马啊!”
阿巴亥缓过神来,“哎”了一声,一双大手将他抱住往上一拖,举过他的肩膀将他跨到马背上,骆思恭眼快一个箭步窜过来扶稳朱由校,紧接着阿巴亥一跃跳上马,将他揽在怀中,让他拽紧马绳,说:“殿下,咱们先从遛马学起。”说完,阿巴亥喝了一声:“驾”。马走进跑场遛了起来。
朱由校骑在马上,一颠一颠的,还真有点不适应,比坐轿子差远了,轿子一上一下晃悠悠的,骑在马上他总担心自己会掉下来似的,两腿紧紧夹着马背,双手握紧缰绳,慢慢的都渗出汗来。
阿巴亥看出朱由校的神情紧张,宽慰他说:“殿下放松,第一次骑马都会紧张的,慢慢就好了。”
就这样,阿巴亥带着朱由校围着跑场遛了几圈,慢慢的由慢到快,一晌午的功夫,朱由校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骑马的感觉就是颠啊。
到了中午,看到这几个人懒洋洋的盘坐在地上聊起天来,全然不顾跑场上来回的皇长孙和阿巴亥。
阿巴亥带着朱由校溜步的走出跑场,其他人看到皇长孙出了跑场,都刷刷的起来立正,骆思恭跑上前来扶着皇长孙下马。下马的那一刻,朱由校感到屁股麻了,在马背上坐了一上午,还真有点累。
朱由校让他们换了便衣,让王安在京城的第一家酒楼定了房间,没有人带兵器,到了房间内按次坐下,开了几坛好酒,他们十二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开始都不敢动,都瞅瞅皇长孙,又望望骆思恭。朱由校明白他们在他和骆思恭面前拘束,朱由校将酒满上,与他们共同举杯,定下规矩,今天这顿饭桌上无君臣、无大小,尽管敞开吃喝。几杯酒下肚后这些人就开始不拘束了,称兄道弟大碗喝起来,整天憋在校场里训练早嘴馋了,总算能开怀畅饮了,这些当兵的的,豪放起来也够野的,只有骆思恭还小心翼翼,规规矩矩。
从此以后的两个多月里,朱由校每天去校场学骑马,经过阿巴亥等九人的指点,已能单独骑马纵横飞奔了,还时不时的和他们几个一起赛马,这几个人都让着皇长孙,每次都是朱由校赢,他也明白,后来朱由校就出了个主意,谁输谁请客,结果这群混蛋一个个成了高高手,朱由校再也没赢过,赌一次输一次,输一次请回客,心中也懊恼,不过这对他的骑术进步很大,跟他们的比赛中他逐渐掌握了骑术的窍门,越来越娴熟了。
在这其间他也经常去京师大学堂看看,在这些出类拔萃的人中朱由校也给一些点拨,让他们专心研究相关专业的知识,像赵忠南,他祖父是赵士祯,这可是火器世家,赵忠南继承了他祖父的遗志不断研究火器,但在提高火铳的杀伤力、命中率和使用寿命上陷入了困难,在火炮的研究上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不过朱由校认为他的火炮还没能达到西方“红夷大炮”的威力。朱由校自幼对军事感兴趣,可是怎么造机械就不懂了,他是学文的,不是学理的,参与这些改进方案也只能靠他平时积累的军事科普知识和初高中的数理化知识了。
宋应星可以说是全才了,他对农业、化学、物理有很浓的兴趣,在这方面成绩最显著,朱由校一去京师学堂,他都会单独找皇长孙讨论相关的问题。在农业朱由校不懂,他没种过庄稼,但在如何提高粮食产量有一定的知识基础,如何选育优良种子和杂交作物,可以用初高中的生物学探研究。在京城郊外,朱由校让内务府在皇庄腾出半亩地,让宋应星业余搞农业研究,实验我所提出杂交小麦的设想,现在大明的单产粮食不过二三百斤,提升的空间很大,在基因学上,朱由校毫无保留的教给宋应星,这是他对他开的小灶,想他能在提高粮食单产上有突破。
李之藻、潘文远,一个热衷天文数学,一个喜欢地理水利。李之藻经常和同学们在一块推算历法,且算法十分精确。潘文远曾看过一次我给的大明全图,他竟然能凭着记忆画出个概括,还不时的添上几笔说是开凿渠沟引水。这小子不愧是水利专家潘季驯的后人,朱由校看他光知道挖沟引水,就不知道挖池蓄水,就给他讲了一些关于水利的知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悟性,一点就透,再在地图上画线的时候知道画几个圈了,说这是蓄水池,那是缓冲区,这用来泄水等。
茅元仪喜欢研究兵法,整天追着赵忠南问火器的事,然后把自己想象成一名将军,自己排兵布阵指挥打仗。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朱由校也渐渐地长大了。
第五十八章建州密谋()
看着手中的密信,努尔哈赤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心中的怨恨不断上涌,冲天的怒火恨不得能毁灭阻碍他的一切。看完密信,努尔哈赤将紧紧的握在手中的密信,旋即撕的粉碎抛向空中,将满腔怒火注入额飘飘洒落的密信碎片。
站在身旁的长子褚英看到这一幕,上前关心的问道:“阿玛,怎么了?信中说了什么?”
宁静的大殿内能听到努尔哈赤喘着粗气的声音,侍女们在大汗的怒气下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她们知道大汗的脾气暴躁,生怕此时大怒的大汗会将怒气撒到他们身上,也只有他的儿子褚英敢上前询问。
努尔哈赤横眉一撇,抬头望了望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