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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了田氏和段氏紧张的眼神,本就紧张的两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选周氏吧?两个人颇有怨言的在心里嘀咕。
郑太妃异样的看着朱由校,心道:皇帝不会选中周氏了吧?
她从来不看好周氏,因为田氏和段氏的出众容颜,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为之心动,周氏虽然也是佳人,但偏偏是牡丹遇玫瑰——成了陪衬了。
朱由检也不知所措的看着朱由校,他看中的可是田氏和段氏啊!
朱由校走到周氏面前,严肃道:"你把头抬起来。”
周氏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眼睛满是惊惧之色,只看了一眼朱由校就惶恐的又把头低垂了下去。
“你是哪里人氏?”朱由校问道。
周氏战战兢兢的回道:“臣妾苏州人氏。”
朱由校又问道:“可读过书吗?”
“读过女则、诗经、论语。”
“嗯,不错,”朱由校点点头,“读过书,就知道些理儿,朕问你,信王有一天登基为帝,你要是皇后,该如何管理后宫?”
“啊!”
朱由校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惊起一片惊叫声,郑太妃的脸都变了,表情瞬间凝固。田氏和段氏也是惊愕的张开了嘴巴。朱由检更是吓的面色全无,骇然的“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惧道:“皇兄,臣弟安敢有非分之想。”
朱由校“呵呵”一笑,扶起脸色都吓白的朱由检,说:“五弟莫怕,朕只是假设。”
朱由检惶恐道:“皇兄乃是天定之君,岂容他人窥测,即使是假设也不可,臣弟承担不起啊!”
“唉,五弟多虑了,不要怕。”朱由校好言宽慰了朱由检几句,把他扶起来,又对也是吓得面色全无的周氏说:“你考虑的怎样了?回答朕。”
面对朱由校的询问,周氏颤巍巍的回道:“臣妾会会效仿马皇后,做一个贤良的”
“你住口!”还没等周氏说完,朱由检指着她大声呵斥,“你胡说什么!马皇后岂是你能相提并论的!”
周氏自知失言,急忙跪地求饶,“陛下恕罪,臣妾失言”
周氏惊惧的几乎快哭了出来。
朱由校瞪了一眼朱由检,责备道:“你干嘛斥责她,她说的挺好的嘛!马皇后贤良淑德,乃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贤后,周氏若能如此,乃是你的福分。”
这话一出,大殿内的人已经基本听出结果来了。
接着,朱由校转身回到御座上,庄严的宣布,“朕观周氏端庄贤淑,既册立信王妃。田氏、段氏温文尔雅,一并赐给信王为侧妃。”
就这样,三人同时被选配给了朱由检。朱由校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田氏颇有心机,段氏过于暗弱,周氏端庄大度,较之她们俩更适合做正妃。
朱由检对这种结果很是满意,虽然皇兄为他选了周氏,但段氏和田氏一并赐给了他。
选完了妃,朱由校让殿内的所有人退下,包括郑太妃,令人关闭太和殿大门,只留下信王。
“朕留下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
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朱由校面对面的对朱由检说道。
朱由检不禁心里“咯噔”的紧张了起来,因为藩王是从不过问政事的,皇兄突然这么说,他不免心里害怕。
第四百章皇帝大婚()
大殿之中,空空彻彻,只有朱由校和朱由检两人面对面,朱由检不敢直视朱由校的眼睛,微微低垂。
朱由校对朱由检温和的说:“朕诏令天下诸王进京的事你知道了吧?”
朱由校小心翼翼的回道:“臣弟知道,臣弟能与皇兄同日大婚,瞻仰浩荡天恩,沐浴如此殊荣,实属大幸,臣弟感激不尽。”
朱由校微微一笑,小声问道:“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诸王进京呢?”
朱由检稍沉思,仰头答道:“天下诸王皆是太祖子孙,本就是一家,皇兄借此机会与诸王会面,相聚谈亲叙本。”
朱由校摇摇头,说道:“那是旨意上说的官面话,并不是朕的本意,天下这么多藩王,虽同是太祖子孙,可大多数与我们八辈子都打不着亲了,谈什么亲情,何况自古帝王家多薄情,没什么可叙的。”
“那皇兄此番何意?”朱由检惊讶的问道。
这是大明建国二百多年头一次召天下诸王进京,而且是严令不得请假,特殊原因不能进京的也要世子进京,明显是有别的用意,只是没人能猜透皇帝的心思,成了人们议论的迷。
朱由校轻叹了一声,满是忧愁的说:“太祖出身布衣,诛暴元,平诸侯,建我煌煌大明,膝下诸子皆分封重镇为王,以拱卫大明江山。太祖幼年曾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历经磨难,登基后不想让自己的子孙再有他痛苦磨难的经历,所以为后世子孙制定了非常优渥的爵俸。太祖虽爱惜子孙,却不曾想千百年后,皇室子孙枝繁叶盛,人数庞大,而分封制如同开枝散花一般,我大明土地无所加,朝廷赋税要养活这么多宗室,已经不堪负重了,再这么下去,大明即使不亡,也会被这么多宗室吃垮!所以朕要改了这个不得人心的祖制!”
朱由检惊讶的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疑问道:“皇兄要如何改?”
“递降袭爵!”朱由校正色的说出四个字。
朱由检明白了,是要仿唐宋制,每世爵位降一级,直至降成庶人平民,这倒是个好办法,的确能解决宗室问题,防止爵位过多侵吞朝廷财赋。这个制度二百多年了,世宗皇帝、神宗皇帝都认识到了宗室问题的严峻,都想改制,但是,他们最终也不敢实行“递降袭爵”制,也只敢削减宗室的俸禄,开禁辅国将军以下爵位的宗室自立谋生。
他想劝皇兄暂缓实行“递降袭爵”制,但是当他看到朱由校的尖锐目光时,他明白,“世袭罔替”的祖制必然打破,他虽然也是藩王,打心底不愿意,但没办法,现在的藩王早就没有任何政治权力,根本不能干预朝政,皇兄要做的事他不敢说半个“不”字,可是不明白皇兄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件事,莫非是让他支持
想到这里,朱由检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拱手敬拜道:“皇兄圣明,藩王‘世袭罔替’之制早已不合时宜,是该改制,当年世宗皇帝也深感藩王太多,朝廷不堪重负,明令旁支不得袭亲王爵,想世宗皇帝如此英武尚不敢实行‘递降袭爵’,皇兄有此胆魄,必造福大明后世。只是”
说着,他忽然眉头轻皱,话如鲠在喉没有说下去。
“只是什么?”朱由校问道。
“世功勋臣怎么办?他们许多人在朝中供职啊!”
朱由校一拍脑门,失声惊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些人忘了,朕光想着解决宗室问题了,却忽视了他们。”
朱由校开始陷入了沉思,他把这个群体给忘了,这些功勋的后代靠着祖上功劳袭爵在朝,虽然官职不大,人数可不算少,“递降袭爵”也必然影响到他们的利益。还有云南的沐家,世代镇守云南,功勋卓著,他们该怎么办?
在大殿中,朱由校又陷入了沉思。
他得罪的人真够多了,再推行“递降袭爵”制,皇室宗亲和功勋世爵也将得罪光了。
在一番的思想斗争后,朱由校长吁一口气,说道:“五弟想的比为兄的周全,朕既然决定这么做了,就不怕功勋世臣,皇室宗亲都递降,他们也不例外。以后的爵位,非有功与朝廷者,绝不再封,云南沐氏,为大明镇守云南,在当地人的心目中威望甚高,不予递降。你看如何?”
朱由检俯首称道:“臣弟不敢妄言朝政,一切请皇兄决断。”
朱由校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以后你可要多帮帮为兄,不能做一个闲散的王啊!”
朱由检为之一怔,他不明白皇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做什么?干预朝政?找死吗?大明的藩王不早就是富贵之人,而不是权贵之人了。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各地的藩王世子们陆续进京,被宗人府安排在驿馆里,锦衣卫也加派了人手保护,还化装成普通百姓混进大街小巷,监视这些藩王们的行踪,因为这些藩王们很多都是第一次进京,也是打娘胎出来第一次离开封地到外面的世界,所以,京城的繁华令他们叹为观止,流连忘返,免不了东逛西串,有的甚至在夜市彻夜不归。藩王们都是土豪级别的,作威作福惯了,趁着进京的机会就使劲放纵,等皇帝的大婚一过,可就指不定下次什么机会再来了。
朱由校得到京城御史和锦衣卫的汇报,说这些藩王和世子女们结伴游走与大街小巷,喧哗攀比,有的听文看曲深夜不归,自天明方回,有的留宿客栈多日不回驿馆,影响皇室形象,出入娼妓之所也不在少数。
京城御史多次上报内廷,宗人府每天向朱由校汇报这些藩王们的劣迹。当然,也有好的,像桂王、秦王、蜀王、唐王比较安分,清心寡欲,很少出驿馆。
朱由校对这些藩王、世子们的行径也只是笑一笑,并不很在意,只要他们不做出违法的事来,由他们去,越是如此朱由校越高兴,要是有几个违法乱纪的才好呢!
紫禁城里已经张灯结彩,午门上也挂起了红绸,宫门也贴上了花彩。太监宫女们忙忙碌碌,犹如五年前朱由校登基的时候一样隆重。
礼部将大婚用的礼单和程序呈给了朱由校,他只浏览了一遍,就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这么办吧!”
反正他也不懂,一切典礼及操心的事不用他动脑子,只管把皇后娶进来就行了。想到这里,朱由校还真有点等不及了呢,自从选定张氏为中宫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想她那丰姿绰约、美色天成的容貌,只叹“此色只能天上有”的感叹,有时候睡觉都能梦到他们初见的那一刻。
大婚,虽然不远,可是,在他看来,距离四月�